廢土中,起始職業有四個。
運動員,近戰,使用刀劍;警察,遠程,使用槍械;護士,治療;學生,輔助。
這支小隊,正好是全職業的標準隊,一運動員,二警察,加上一護士一學生。
衛不病從後頭包抄過來,正好秒掉了皮薄血少的護士與學生,把三個戰鬥職業留下了。
戰士挺身而出,近戰吸引仇恨,遠程從兩邊全力輸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戰鬥反應,只不過……
他們面對的,終究不是boss呀。
在衛不病的操縱下,笨重的機甲靈活的難以想像,一側身,避開了蓄力猛擊,令其進入冷卻階段,在左手邊的警察瞄準射擊讀條未完之前,一胳膊掃飛,將之掃飛到右側,跟另一個槍手撞成一團。
讀條自然也打斷,技能同樣進入了冷卻。
在這同時,機甲空閒的另一隻手,早已經高高的舉起,力劈華山向運動員揮落。
運動員,也就是替周公子發聲的傢伙大驚失色,長劍一舉,亮光湧現。
格擋!
竟然已經五級了,學會了這五級技能。
只可惜,這一格擋,又落了空,衛不病早等著他呢,機甲的四指機械手,「砰」的一指,盾牌瞬間自動迎上,將指頭抵住,消耗掉了格擋狀態。
然後機械手縮回指頭,整隻手掌泰山壓頂,一把將運動員攔腰抓住,然後,「通」,狠狠摔在了翻身還沒有來得及爬起的兩個警察身上。
兩個警察,頓時又趴了,而且這一回,再也起不來了……
先是運動員結結實實壓到身上,然後是……悍然撲上的後勤機甲重達幾百公斤的巨軀。
真真就是泰山壓頂,一絲一毫挪動不了,持續的傷害數字接連不斷的從他們頭頂冒出來。
這還多虧他們已經5級,分別掌握了戰甲精通與防衣精通,防禦力大大提高,若不然,就撲上這一下,就該掛掉了。
紋絲不能動,既是憋屈又是鬱悶。
原來是機甲!竟然是機甲!躺在後勤機甲下頭,總算看清了全部,工作室的三位淚流滿面。
沒辦法,實在是這造型,太熟悉了,二十級之後,滿大街都是。
原本站立行走的東西,突然改成四肢著地,竟然就不記得了,還當成隱藏boss、稀有精英……丟人啊!
內心戲太過澎湃,一時之間倒沒有想到,剛剛開區,怎麼就有20級的機甲出現了。
機甲後頭,衛不病探頭出來:「周公子,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來了。」
「好小子,真敢過來,膽子不小哇!」周公子卻看不到現場情況,當即大放厥詞,「再給你們一個委託,把這小子也輪淨,洗白,不管你們怎麼做,卡位還是掛級,總之殺到他再不敢上線!!!」
「…………」工作室三人只覺得面如火燒,這幅慘象,不被人輪淨洗白就不錯了,哪輪到他們輪洗別人呀。
「這位客人,我們現在……」沉默有傾,為首的運動員訕訕的說道。
萬幸,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血已耗乾,生命見底,先是兩個警察,繼而是運動員,紛紛化光而去,不必在衛不病身下丟人現眼。
「怎麼會?」敵人死光,衛不病身上染了紅彤彤都pk值,陳扣恢復ziyou,直了眼睛。
後勤機甲她並不驚訝,轉眼間就猜出來,那是衛不病有獎答題的獎勵。
雙博士學位,這個世界上或許有不少,但既有雙博士學位,還會玩遊戲,而且是玩廢土的,可就不多見了。
跟這種存在在人類中的比例相比,如此獎勵,實在不算的什麼,畢竟,只要渡過手期,升到20級,這玩意滿大街都是,不值一提。
讓陳扣驚訝的,是衛不病撲出來之後的表現,秒殺治療與輔助,這最常用的戰術也不稀奇,但是接下來,躲避蓄力猛擊,利用左側警察的身體,打斷右側警察的讀條,又閃過運動員格擋,用運動員的身體,壓垮倒下的警察……
整個過程,perfect!沒受到過一次攻擊,這可就不尋常了。
別說衛不病了,就算她認識的遊戲裡一些高手,未必有這麼精妙的判斷,這麼精準的走位與出手,何況還是通過機甲施展出來。
為什麼別說是衛不病?因為衛不病的操作,絕對是她認識的人裡最爛的,沒有之一!
哦,或許就衛不愁能和他旗鼓相當吧。
不過不愁練的是工程師,召喚出一堆機器人,就可以不管了,也能發揮戰鬥力,衛不病練的卻是格鬥精英,20級後機械系的近戰職業,那操作,那意識,要多弱有多弱,要多爛有多爛。
格鬥場戰績,幾十負零勝就且不說了;下副本,輸出竟然趕不上治療;還有過分的呢!有很多次,明明小怪就在眼前,陳扣就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劍落下去,砍了個空……
天啊,閉著眼睛,會不會砍空?
後來雖不大一起下副本了,衛不病這傢伙,既然叫了老哥本尊,衛不愁遇到麻煩的時候,自然是一呼必應,立刻上線撐場。
不過,也就僅限於撐場了。
他留給陳扣的印象,是那麼的根深蒂固,以至於雖然被英雄救美,第一時間竟然不是感謝,而是驚訝於衛不病突飛猛進的華麗操作。
「謝謝,謝謝……你啊!」陳扣道謝。
「不必,應該的……」敵人死光,衛不病頓時意興闌珊,恢復了半死不活的樣子,眼中射出緬懷。
唉,以前,以前也都是這樣的,不愁遭遇危險,召喚自己幫忙,不過每次,每次都是自己大敗,被暴扁出翔,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自己能夠暴扁敵人了,不愁,她卻再也看不到了……
疑惑衛不病的反應,陳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這操作……是私下裡偷偷練的吧?還練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了是吧?放心,我不會告訴關關的。」
用不著那麼多很久吧?愣了一下,才明白陳扣所指,衛不病十分奈:「是啊……對了,那個周公子,是怎麼回事?」
陳扣也愣,這事她本不想說,可已經被衛不病聽到了那麼多,也摻和進來了,幽幽一歎:「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死纏爛打的。」
這事,說來話長,也短。
完全沒有衛不病想想的那麼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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