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灣的過年方式與其他地方有些不同,這裡的村民喜歡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幾家幾戶合在一起過年。一般都是十分相熟的幾家在一起,年三十大早就開始準備,幾家人將所有食材集合到一起,為的就是做出一桌最為豐盛的年夜飯。
葉奇本來也想幫忙,卻被三家的主婦聯合從廚房趕了出去。按照金沙灣的習俗,大年夜這一天都是由家裡的主婦準備年夜飯,而男人和孩子們這一天是不准踏進廚房的。雖說葉奇他們已都是成年人了,可是在父母眼裡他們卻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臨近傍晚,幾個人合著將裡屋的可折疊式大圓桌搬了出來。這種桌子稍微擠一點能坐下十幾二十個人,平時不用的時候就把它折疊起來放在裡屋,今晚因為有十幾個人圍聚一堂,不得不用到這個大傢伙。
待酒菜上桌,所有人才在大圓桌前圍坐下來。
「來,是爺們兒的就先干他個三大碗,今晚我們不醉不歸!」最豪爽的周大有舉起盛滿白酒的瓷碗,站起身來對著在座的所有大老爺們兒吼道。
「這位大叔說得好,我們干!」
除了葉奇在場所有人紛紛傻眼,接周大有話的並不是在場任何一個大老爺們兒,而是一位皮膚略黑的女子。只見她端起大碗一通悶飲下去,碗中的高度白酒一滴不剩的進入她的胃中。
飲完之後,女子將碗底朝天,帶著爽朗地笑意道:「先乾為敬!」
「嘩~」
所有人再次被女子的舉動震懾,那份豪氣居然一點都不輸於男子,甚至猶有過之!如此女中豪傑怎可用霸氣兩字來形容,簡直是霸氣側漏!
這位豪氣干雲的女子正是苗女索瑪。
在場之人也就葉奇在南疆見過瑪索的本色,其餘眾人對這位女豪傑瞭解不深。再加上名族文化的差異,才會被她的舉動所震懾到。若是瑪索在鳳翎寨中擺出這般豪爽的舉動,定會引來周圍寨眾陣陣嚎叫。
「呵呵,周大叔說得對,今晚是大年夜,在這個新舊交替的夜晚,我們不醉不歸!」葉奇見他們都一動不動的傻愣著,只得起身打破著凝固的氣氛。
「哦,哈哈~來,我們干,干!」周大有被他這麼一說,立刻從震驚狀態醒了過來,捧起碗一飲而盡。
他怎麼能輸給一個小女娃子呢!
其他幾位大老爺們兒見了也不甘落後,紛紛端起面前的碗,仰起脖子將那碗中白酒一飲而下。
辭舊迎新之際,喝辭歲酒那是必須的。雖然不強求女人們喝酒,但她們也都端起瓷碗微微淺嘗一口,然而她們畢竟不像瑪索這般從小就是抱著酒罐子長大,所以這種高度白酒只能淺嘗輒止。
喝完辭歲酒,眾人才開始對桌子上的菜餚動筷子。這些菜所用的食材可都是農家自己所種,雞鴨也都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魚更是野生純天然的。那口感和滋味自然是跟大城市經常吃到的大不相同,無論是蔬菜的甜度還是肉質的好壞,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還是家裡的感覺好啊!」吃飽喝足的葉墨拍著微微隆起的小肚子感歎道。
女人們已經吃飽喝足,可眾爺們兒卻還在比拚酒力,你來我往喝的不亦樂乎。如果夠仔細的話,就會發現在這群男人中間還有一個纖細的身影。只見她抱著酒罈,臉不紅氣不喘大口大口豪飲著壇中之酒。
這個身影的主人正是瑪索,大半壇烈酒下去她竟像個沒事人一樣,還能跟眾爺們兒高聲對侃。
如此狀況之下,男人們自覺臉上蒙羞。他們怎麼能在酒量上輸給女人呢?於是乎,一個個老爺們兒抱起罈子對飲起來,那酒喝得簡直跟喝白開水一樣。
不過,他們這樣也只是逞一時之能而已,到頭來除了葉奇另外幾個先後倒下。就算是堅持不倒的葉奇,那也是仗著十六倍於常人的體制,要不然就算是他也得倒下。
「額~~」葉奇放下罈子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他剛才一口氣將整罈酒喝了下去,現在身上滿是濃烈的酒味兒。
「哎,我說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居然跟個姑娘家較真兒。怎麼樣,嘗到苦頭了吧?」正在收拾殘局的葉母羅淑英看著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幾個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哎,你這婆娘懂什麼,我們我們這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就,不就多喝一罈酒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葉奇的父親葉志成舌頭打著卷兒反駁道。
「喲,還酒逢知己千杯少呢!喝了幾杯酒就成大詩人了啊,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那熊樣兒。」對於醉酒的丈夫,羅淑英不遺餘力的打擊道。
「我,我不跟你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我我」葉志成還沒把話說完,便一頭栽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哎~」羅淑英歎了口氣,對毫無醉意的葉奇道:「小起,把你爸附近房間去休息,就這樣趴在桌上會著涼的。」
當葉奇從父親房間出來的時候,其他兩家人已經離去。
「咦,他們都走了嗎?」
剛收拾完桌子的羅淑英道:「哎,你的周伯父和周楚醉的也很厲害,你嬸和晴子扶著他們先回去了。至於你月嬸和小英子,她們也一同跟著離開了。」
葉奇看了看時間道:「原來已經九點多了啊,難怪他們都急著回去呢。」畢竟鄉下人休息的都比較早,就算是大年夜也很少做守歲這種事情。
「是啊,時間不早了,我去收拾一下,給兩位客人騰個房間出來。」說著,羅淑英就要朝裡屋走去。
「媽,不用了,我們還是回竹樓住吧,那邊寬敞著呢!」葉奇趕緊阻止了母親的行動。
這幾天瑪索和樊素母女都住在聖湖邊上的竹樓裡,而且她們也都很喜歡那邊清幽的環境。再說家裡房間本就不多,如果這麼多人住進來,就會顯得十分擁擠。
「這麼晚了,走夜路合適嗎?」羅淑英擔心的問道。
「我會保護他們的,你就放心吧,伯母。」瑪索猶如威武雄壯的漢子一般,拍著胸脯保證道。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羅淑英還是不放心的道。
葉奇按著母親的肩頭,寬慰道:「媽,你就放心吧,這裡到聖湖那邊最多也就十來分鐘,這點路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好吧,你跟這位姑娘喝了那麼多酒,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啊。」羅淑英見勸阻不了,只得同意下來。
告別母親和妹妹,葉奇帶著兩女還寶寶朝村子東北方而去。那裡是聖湖的方向,在那裡有一間全是竹子建成的閣樓,葉奇給它取名叫做『竹林小築』,因為處於竹林深處,所以才會有此名字。
來到『竹林小築』寶寶已是睡意連連,眼睛一睜一閉隨時都有可能睡過去,於是樊素抱著她先回房間休息去了。
待這對母女離開後,只剩下葉奇和瑪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兩人之前又喝了那麼多烈酒,就算不至於將他們醉倒,但是在酒精的催動下,兩人之間的某種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前段時間因為種種原因,兩人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親密接觸過了。今晚,四周萬籟俱靜,又有酒精壯膽,他們那還能控制得住自己內心最原始的欲.望。
葉奇啥都不說,抱起瑪索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的房間離樊素母女的房間比較遠,當初分房的時候就是為了方便行事。否則以瑪索的春叫能力,定會將熟睡中的人從夢中驚醒。
進到房間,瑪索主動地配合著葉奇的動作,兩人似心有靈犀,都不用提示對方就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不過分分鐘時間,兩具一絲不掛的軀體倒在床上,屋內頓時春意融融,一股春暖花開之意從中飄蕩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