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這是在唬誰呢,以為警察局是你家開的啊?」
妖媚女子毫不在意,自顧自的用那尖銳的聲音道:「還有,你想給這個賤|女人出頭,我很負責任的跟你說,你是在癡人做夢。這房子是我家志棟他大哥的,既然他大哥人不在了,那房子就應該是他這個做弟弟擁有才對。」
「哎~不對啊弟妹,這房子再怎麼論也輪不到你們啊,你們把我這個二姐放哪裡了?」這時候一個穿金戴銀的胖女人擠了過來,大有要跟光頭男與妖媚女一決高下的架勢。
「二姐,你都是嫁出去的人了,怎麼算都是外人,再跟我們談分房產的事,恐怕不太合適吧。」光頭青年低聲嘟噥道。
「你說什麼,我是外人?我還沒嫁給你姐夫那會兒,你的衣服都是誰洗的?你個沒良心的,這會兒倒是把我提的乾淨了是吧。」胖女人伸手拎著光頭青年的耳朵,另一隻手戳著對方的額頭罵道。
這個舉動可激怒了一旁的狐媚女人,自己的男人被人如此對待怎能不怒?就算對方是親姐姐也不行。
「放開她,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婊子。」
到後來,事態直接發展成了兩個女人的戰鬥。
「夠了,今天我們是來要房子的,不是來起內訌的。」見一家人如此不爭氣,老頭兒也開始發怒了。
訓完所有人之後,又瞪著胖女人道:「桂蓮,你也別怪志棟。他說得沒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都嫁人了,這房產自然是沒你的份兒。」
這老傢伙,說話真夠絕的。
「爸,你怎麼能這樣,我怎麼說也是你女兒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胖女人對於這樣的結果自然是不滿意的。
葉奇今天算是長知識了,加過奇葩的,沒見能奇葩道如此程度的,而且還是一家人一起奇葩。簡直就是奇葩中的霸王花,世所罕見哪!
乘著奇葩一家在起內訌的這個空隙,葉奇將樊素母女兩拉到一邊,準備報警。
「你你輕點,疼∼」
被葉奇抓住手臂的樊素突然叫了出來,只見她皺著眉頭,額上微微滲出了冷汗。
「怎麼回事?」葉奇趕緊放手,生怕把她給傷到了。
「是他們把媽媽打傷了,他們都是壞人。」寶寶的小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哽咽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恨意。
葉奇暗歎了口氣,寶寶這麼天真無邪的孩子,這些人竟毫無顧忌的在她面前對其母親下手,這必然會讓她幼小的心靈蒙受巨大的陰影。
在心疼她們母女的同時,葉奇撥通了柳晴的電話:「喂晴姐,我家樓上這邊出了點事兒,你帶人來一趟。對,是民事糾紛,有人被打傷了,最好帶個能鑒定傷殘等級的醫生過來。」
接著,他又將這邊的情況大概敘述了一遍。
打完電話他摸這寶寶的頭道:「寶寶一定要記住,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和你媽媽,就要用法律武器來自我保護,一味的仇恨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明白了嗎?」
「嗯!」寶寶很是堅定地點了下小腦袋。
「謝謝你。」樊素不僅是在感激葉奇幫了她們,更是感激他能如此教導寶寶。
小孩子在心性未成形之前是最容易捏塑的,要是他們在成長過程中遇上了不好的經歷,可能會影響到他們今後的人生道路。所以這個時候長輩的開導是至關重要的,往往這好的開導能盡量減小此種經歷孩子心理所造成的不良的影響。
葉奇這邊打完電話開導完孩子,那邊的內訌也接近了尾聲。
只聽見那個叫桂蓮的胖女人衝著老頭兒尖聲道:「好,他是你們許家的人,我就是你們許家潑出去的一盆洗腳水。以後他要是不養你們,你們別哭著喊著來找我。」
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完,胖女人帶著身邊的眼鏡中年男扭頭便走。可是還未等她下樓,只見從下面上來了三名警察。
「警警察同志,你們這是?」胖女人一看這幫警察就是衝著他們來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
「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在這裡擾亂公共秩序,是不是你們幾個?」為首的那名女警便是柳晴本人,此時她擺足了架勢,那派頭簡直比男人還要男人。
「警察同志,這只是我們的家務事,就算你們是警察也管不了吧。」老頭兒倒是硬氣,面對三名警察臉上竟然好不改色。
「家務事?我可是聽說這裡有人受傷了,家務事能弄出傷來嘛?」柳晴也不是吃素的,鳳目一瞪,就算是老爺爺也得守法,別妄圖在她面前倚老賣老。
「我打自己的兒媳婦兒難道還有錯?」老頭兒卻是一點覺悟都沒有,依舊倔著脖子高聲道。
「哼,當然有錯,難道你不知道家庭暴力也是可以定罪的嘛?你這是在犯法知不知道。」柳晴提著比他更高的聲音道。
犯法?
老頭兒人老,思想也封|建,在他看來打罵小輩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會想到這些事情能跟法律扯上了關係,讓他一下子變得六神無主了起來。
犯法呀!那可不得了,弄不好就要被關進去,以後可就沒臉再見人咯。
「怎麼樣,你們是要頑固抗法呢,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到局裡走一趟?」此時的柳晴不像是個女警,倒像一個在街邊手保護費的小太妹。
「警警察同志,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事兒也犯法啊,要是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做。」老頭兒這時候才知道怕了。
「有什麼到局裡再說吧。」
柳晴對身邊一位警員道:「小鐘,你和小錢先帶他們會局裡。」
「隊長,那當事人呢?」那個叫小鐘的問道。
「哪來那麼多廢話,當事人自然由我來錄口供,還不快去。」柳晴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他快點把人帶走。
等兩個警員和許家的人都走完之後,她才猶如發現了新奇玩具的孩子一般,挑著秀眉湊近葉奇身邊道:「我說小奇啊,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居然連這種事都參合。」
「喂,晴姐,不帶你這樣的。我只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而已。」葉奇對她豐富的聯想能力已經到了無力吐槽的地步。
「呵呵,你就死不承認吧,就算你沒有這個意思,那也是存額這個動機的。別忘了我可是當年警校的優秀畢業生,你的這點小舉動是瞞不過我的,這裡邊一定有問題。」
葉奇直接做無語狀,柳晴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再如何解釋,也只是給自己越抹越黑而已,還不如閉上嘴轉深沉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