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在這裡!」黃溢頓時恍然。
龍刺已經很久沒有現身過了,當初龍國的高層被宮本武藏劫回東瀛大陸,但是龍國的國王龍刺卻絲毫沒有表示,龍國的戰爭大臣追風攬月也不清楚龍刺究竟去了哪裡。
後來的第二屆年度盛典,龍刺也沒有到場參加。
英雄大陸國戰爆發之後,龍刺也沒有出面殺敵。
他這個超一流高手,就好像是憑空蒸發了,沒有爆出任何消息來。
沒想到這段時間,他居然是來到了中央大陸,在奧斯坎皇家學院進修。而且現在看來,他的進修成果還不錯,居然連陣法這麼難學的課程都畢業了。
神射手似乎對龍刺很滿意,語氣中滿是欣慰:「龍刺是我們學院有史以來,進步最快的學生,他入院進修只有幾個月,但已經畢業了八門課程!」
黃溢點了點頭,龍刺這種超一流高手,自然是非同一般。
他繼續問道:「那你說的另外兩門課程,裝備熔煉和體內煉化有什麼用?」
神射手看了看黃溢全身穿著的裝備,再指了指自己清爽的全身,道:「難道你就沒有好奇過,為什麼很多人的裝備都不全嗎?你看我,我沒有頭盔,我沒有護手、我沒有披風。那些魔族高手,甚至**上身,連衣服都不穿,他們缺少這麼多裝備,實力豈不是會變得很弱嗎?」
「嗯?那是為什麼?」黃溢早就奇怪這一點了,很多npc都是沒什麼裝備的,要麼就是三兩件裝備。少的甚至就是一把武器而已。不像玩家那樣。一穿就是十二件裝備。全副武裝。
神射手微微一笑,道:「這就是你要學習的兩門課程。裝備熔煉,就是將其餘的裝備,熔煉到其中的一件裝備上,專門提升那件裝備的威能。至於體內煉化,則是將你的裝備威能直接吸收,和你的身體融合在一起。裝備其實就是一個承載裝備威能的工具,既然可以直接吸收裝備威能入體。為什麼還要穿上那麻煩的裝備呢?清清爽爽的豈不是更好。」
黃溢忽然想到了末日使者,末日使者就曾經說過,他將全身所有的裝備都熔煉到了末日之鐮和末日之心兩件史詩裝備中。表面上看,他只有這兩件裝備,但實際上那兩件裝備卻包含了他全身所有裝備的精華。
「另外,體內煉化還有一個巨大的好處。」這時,神射手補充道:「你的裝備有耐久度,沒有耐久了,需要用世界石、流雲布、龍獸皮這樣不可再生的珍貴資源去修復,但是你一旦學會體內煉化。將裝備威能直接吸入體內,拋棄裝備的實體。那就不存在裝備耐久度的問題了,自然無需去修復。另外,你們天賜之人死亡後是要爆裝備的,但是學會體內煉化之後,拋棄了裝備,也就不存在爆裝備這種風險了。」
「原來還有這個好處!」黃溢恍然,他有死亡後不爆裝備的屬性,但是裝備的耐久度卻還是要掉的,要用那些珍貴的資源來修復。現在全世界各地之所以會爆發國戰,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搶奪資源。學會體內煉化的課程後,就無需這些資源了。
「具體的學習課程,你自然會在課堂裡明白,明天你就正式上課!時間不多了!」神射手說著,微微閉上了眼睛,「七大魔王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了,我甚至已經感知到了一位魔王的分身降臨到了第二世界,只是不知道隱藏在何方。他們七位魔王隨時都有可能入侵這個世界,這場浩劫即將到來,世界即將生靈塗炭,你們就是救世主,好好努力吧!」說罷,神射手睜開眼睛,拍了拍黃溢的肩膀,離開了這裡。
接下來,黃溢也離開了神射山,在偌大的奧斯坎皇家學院裡轉悠著,熟悉著校園的環境,辦著入學的一些手續。
不過,他始終無法完全專心地做事,他時不時就打開秦時雨發給他的那些留言,為秦時雨而感到擔憂。
這一天,注定將是他最難熬的一天,秦時雨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這十多個小時命運如何安排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英雄大陸的太陽漸漸地西垂,金色的夕陽斜斜地照耀下來。黃溢傳送到了玫瑰之城,這座城市現在叫秦時雨之城,是他曾經送給秦時雨的生日禮物。
如今這裡依舊熱鬧,來自大陸各個地方的情侶們都慕名前來遊覽。滿城綻放的玫瑰,讓人心醉,那些情侶手牽著手,在花海中相擁相吻。
黃溢又想起了秦時雨生日的那個晚上,他們在這裡纏綿了一夜,城外有百萬記的玩家為他們釋放技能,當成浪漫的焰火。如今佳人不在,縱然城裡熱鬧非凡,黃溢也感覺到冷清孤單,意興闌闌珊。
不知不覺,黃溢來到了玫瑰之城的藍玫瑰花園裡。這裡人很少,夕陽灑落著最後的金色餘暉灑在這花園之中,有一種流金歲月般的憂傷惆悵。
黃溢漸漸地走到了花園的深處,在一處花池中坐了下來,隨手摘下旁邊的一朵玫瑰,低頭輕輕地嗅著,閉上眼睛,沉醉在了往事之中。
「玫瑰雖然嬌艷,但總會凋謝。」就在這時,一個略帶魅惑的女人聲音,忽然從黃溢耳邊響起。
黃溢頓時從往事中驚醒,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身旁。
此時,他的身旁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穿著黑色的短裙,露出兩條修長雪白的美腿。衣服的領口很低,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誘人肌膚,身材前凸後翹,和秦時雨一般完美。光是看到這身材,黃溢幾乎就以為這就是秦時雨了。
不過這個女人的臉卻不一樣,這個女人樣貌同樣美麗,但是有一個地方卻非常特別,那就是她的眼睛!
她的一雙眼睛,化了極其誇張的煙熏妝,就像熊貓眼一樣。那煙熏妝呈冷艷的藍黑色,使得那雙眼睛極有層次感,深邃、神秘、迷離、誘人、魅惑、淒涼、痛苦、幸福,種種情緒都在那雙眼睛中流轉,彷彿是一個黑洞漩渦,讓人看了那雙眼睛之後,就要沉淪進去。
「你是誰?」黃溢看見這個神秘的女人問道。
「一個陌生人而已。」那個女人從黃溢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黃溢手中的玫瑰,優雅一笑,道:「你在想念一個女人?」
她笑起來,彷彿整個花園所有的玫瑰都黯淡了,為她的美麗而折服。
「是的。」黃溢點了點頭,多看了看那女人的煙熏妝一眼。
「你覺得我好看嗎?」那女人對著黃溢眨了眨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睛頓時散發出了無盡的魅惑,她甚至還伸出手,摸了摸黃溢的下巴,似乎要調戲他一般。
「好看。」黃溢點了點頭,實話實說道,「不過雖然你的手很像她的手,但終究不是。」
女人微微一笑,收回了手,也折了旁邊的一朵藍玫瑰,在手中把玩著,道:「人們總是將愛情比作玫瑰,這很準確。玫瑰雖然美麗,但總會凋謝。你只是現在想念她而已,再過十年,二十年,當她老去之後,你可還會迷戀她的容顏,那時候有年輕的女孩,她們有著更年輕,更魅惑的臉,你是否還會愛著她?」
「但是再年輕的女孩,也終究會老去。」黃溢搖了搖頭。
「我不會。」女人說著,專注地盯著黃溢,「只要你跟著我,我將永遠把最美麗的一面展現給你,我永遠都不會老去,我永遠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充滿了性感,那雙漩渦一般的眼睛,再度朝著黃溢眨了一下。
「你究竟是誰?」黃溢心中一凜,不由得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女人感到更為好奇。
「真有趣的男孩兒,總有一天,我們會再度相見的。」那女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低頭嗅了嗅手中的藍玫瑰,隨後就將手中那朵藍玫瑰塞入了黃溢的手中,朝著他展露了一個笑顏,立即起身,一步一步地離開了。
此時,她雖然走得很慢很慢,但是給黃溢的感覺卻好像怎麼都追不上,她就像是夢境裡的女人,來無影去無蹤。
不一會,那女人就完全消失在了花園的拐角,再也看見分毫了。黃溢怔怔地拿著剛剛那個女人送他的藍玫瑰。
那藍玫瑰嬌艷地綻放著,花瓣上甚至還有一滴露水,散發出神秘的芬芳。
「老公,那個人好奇怪啊,一直都在那裡自言自語。」就在這時,黃溢忽然聽見不遠處忽然有人在朝著他指指點點。
他轉頭看過去,頓時看見一對情侶正在不遠處看著他,那女孩正伸手指著黃溢,臉上滿是好奇之色。
黃溢心中一動,不由拿著那朵藍玫瑰,走向了那對情侶,道:「你們好!」
「你好!」那男生點了點頭,握緊了女孩的手,戒備地看著黃溢。
黃溢伸出手,指了指剛剛他和煙熏妝女人聊天的花壇,問道:「你們剛剛說,我一直都在那裡自言自語,難道你們沒有看見其餘人嗎?」
「沒有啊!剛剛那花壇上就只有你一個人,你似乎在對著空氣說話,自言自語的。」那女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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