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說清楚,看我怎麼收拾你!這世道真是變了,我的東西也被人搶了!」
楚禮給了年輕人一個兇惡的表情,卻是出乎寧光世他們意料的沒有再次出手,還拿出了一張椅子和一個海碗,讓對方坐了下來。
正好,桌子是四方桌,四個人各坐一面,楚禮又是做為主人般的開始倒酒。
大家互有防備,各自之間卻是不動聲色,俱是安靜地坐著,只有酒水倒入到碗中出的聲響。
「此酒入喉之時就有沁人冰寒,直通心肺,使人神魂共爽,莫非是北朝名釀千山飛雪?」
年輕人對酒的研究不錯,剛才也喝了不少,帶著肯定的語氣對楚禮說道。
楚禮驚訝地望了對方一眼,讚賞地一笑,哈哈說道:
「不錯不錯,現在的年輕人還有如此懂酒的,不多,不多!」
說完之後,楚禮舉起海碗,大聲嚷了起來:
「來,來,我們先乾一杯!我先乾為敬!」
楚禮話音剛落,海碗就捧到嘴邊,一口氣地就往自己肚子裡灌。沒幾下,一大碗酒就被他喝的一滴不剩,他放下手中海碗,長長的呼出一口涼氣,拍著桌子喊了一聲:
「好!」
「好酒量,好酒量!」
年輕人鼓掌為楚禮叫好,學了楚禮也是幾口氣喝完一大碗。
至於馬達和寧光世,則完全淪為這二個人的陪襯,只是安心的喝酒,也不知道楚禮在搞什麼鬼,和個陌生人喝起了酒來。
「你也不錯啊。」
等看對方喝完酒放下酒碗之後,楚禮讚了一句,眼珠一轉,問道:
「看你小子細皮嫩肉的,是那個大世家出來的吧?」
楚禮這種問法不僅讓那年輕人語,寧光世和馬達也差點把口中的酒給噴了出來。細皮嫩肉和大世家出來的有什麼關聯?就算你要問對方的來歷,也犯不著找這麼一個爛借口吧?
「在下姓陽,名其相,來自陽世族,相信楚公子應該知道在下來歷吧。」
年輕人雙手抱起了酒罈,開始倒酒。
寧光世他們三人互相看看,修真界姓陽的人自然不少,可能說出自己是陽世族出來的,那就只有隱世世家陽家。還別說,馬達就和陽世族糾葛不少,他如今的成功,也有陽世族的一份「功勞」。
等到陽其相報出自己來歷的時候,楚禮他們三人都明白了,此人不是因為好酒接近他們的,而是與死在華山上的陽革神有關!
瘋魔陽世族向來是每次只派出一名弟子進入修真界歷練,有一名陽世族的弟子死在修真界,他們如今就是派人出來調查,而陽革神的死與楚禮有點關係,這個陽其相就找上了楚禮。
知道對方的來歷之後,楚禮心裡不僅沒有緊張,反而是放下心來。他等著陽其相把四個酒碗倒滿之後,又從意念空間內拿出一個比剛才那酒罈還大的酒罈來,擺在桌上,接著就大呼小叫起來:
「原來是陽家的朋友,本人向來最是好客,對陽家也是多有敬仰,來來,我們今天不醉不休!」
「小弟敬各位玄天劍宗的道友一杯,祝賀我們今天認識,小弟我先乾為敬。」
陽其相和楚禮差不了多遠,也是個自來熟,熱情的招呼著馬達和寧光世。
因為和陽世族算不上有仇恨,倒是馬達當年被陽革神害了一把,只是現在陽革神沒把馬達害死,卻送了馬達一場造化,馬達對陽世族也談不上仇恨。瘋魔陽世族可是絕對級勢力之一,如果沒有必要,得罪陽世族不是個明智的選擇。陽其相沒有表現出敵意,馬達他們也是比較配合。
「干!」
四個人很和氣的又是喝下了一大碗酒,然後一個個的酒嗝都很大聲。
一壇千山飛雪結束後,又是一大壇的世俗名釀被四人分喝了,他們也是真的喝酒,沒有怎麼用元力逼出酒氣,一個個臉上都帶上了赤紅之色,說話間也豪氣了起來。
楚禮就說起了當初他在北朝境內大殺四方的往事,把自己描繪成了與邪惡勢力幻宗爭鬥的蓋世英雄,打的幻宗的人落花流水,遍地找牙,如果不是他因為不想多造殺孽,幻宗早就滅在他手上了!
陽其相的言語則主要在女人胸部與大腿之間徘徊,讓寧光世懷疑他是不是色狼轉世。
雖然大家聊的話題不一樣,不過亂糟糟的,顯得頗為熱鬧,讓路過的修真者紛紛語。
別人在西貢山脈累死累活的想著找到洞府寶藏,他們四個倒好,坐在一起喝起酒和吹起牛來,這讓別人情何以堪?
世上有楚禮他們這種有藏寶不去找跑來喝酒的人,也有自我感覺特別良好的人,萬千世界,奇不有。
「戴長老,他們那位置不錯,把他們都趕走,本公子要在那歇歇。」
空中,一個面白唇紅,稍微有點女性特徵的錦衣青年對身後一名長相普通的年輕人說道。說完之後他又補上一句:
「叫他們多貢獻點酒出來,酒好的話,本公子有賞。」
下方的楚禮他們都聽到頭上那青年的話,不過他們都還說著他們的,連眼神都沒有望向上方。
在那青年身後,有個黑衣老者出言阻攔道:
「此地已經有人,我們換個地方再休息。」
那個被喊出的長相普通的少年聽到黑衣老者的話,邁出的步子不由一停,有點猶疑。
黑衣老者的阻攔效果不大,錦衣青年淡然地說道:
「族叔你也是的,還找什麼找?這裡不是有現成的?在這西貢山脈,誰不賣我們土家槍幾分面子?那幾個人讓他們讓位,那也是給他們面子,他們還有意見?」
他是抬出自己的身份來,要壓壓下方的楚禮他們。
黑衣老者聽到臉色隱隱的怒氣一現,卻又似乎忍了下來,心裡只是暗罵笨蛋,西貢山脈裡面強者眾多,級宗門全有人來,絕世強者更是多達數十位。這幾個年輕人明目張膽地在這裡喝酒聊天,如果沒有倚仗他們敢在這裡這麼囂張?怕早就給人收拾了,還能在此喝酒說笑?
「西貢山脈勢力眾多,有不少大宗門也在,我們還是低調一些——」
「戴長老,去趕走他們,我們土家槍是天下十莊之一,怕誰來著?」
錦衣青年聽不得黑衣老者不順耳的話,煩躁的一聳眉,大聲地對身前那年輕人說道。
那年輕人也是很奈,一個是土家的七少爺,一個是土家的族中長老,似乎誰都不好得罪,這是下去呢?還是不下去呢?
文字首發,歡迎讀者登錄閱讀全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