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反正事情生了,這是修真界近些年來的大事,比上一次聚魔山之戰還嚴重一些。我們前些年就現幻宗蠢蠢欲動,沒想到他們真的敢再次出來。他們此次出來表現出的強勢霸道,比以往幾次更甚,我們也必須去幻宗查探一番,看是否生什麼變故。幻宗裡不全是盲目之人,他們明知道天道會的存在還如此高調,恐怕是他們已經有了應對的底氣!」
沒去在意楚禮那冤屈的表情,風古月望著北面的天空,沉聲說道。幻宗太過強大,深厚的底蘊讓天道會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風古月縱然再狂傲,也絕對不會小看幻宗的。
「那我們怎麼不派人來收拾幻宗?」
楚禮有一些疑問,他對天道會的實力十分瞭解,而且天道會也不止一次打擊幻宗的野心。天道會對幻宗可謂是異常的「關心」。這次南方出了事,而且幻宗前些年就開始有動作了,天道會雖然瞭解到了情況,卻是一直沒有動手。要知道幻宗縱然是足夠強大,可天道會能連續戰勝幻宗,足見天道會是更加的恐怖!
「這是會裡的機密事情。」
時夕照看了楚禮一眼,楚禮以為她不會說出來具體的原因,她卻接著說了下去:
「先本會的大長老雲遊外出兩百多年沒見,不知道下落,生死不知,而且大長老的年歲馬上就要到千年了。再有就是天道會如今的實力是歷來最弱的時期,許多著名的長老都坐化隕落,年輕一代的又沒有再次成長起來。還有就是幻宗明知天道會的存在還如此囂張行事,不是他們狂妄,也不是他們沒有頭腦,而是他們的一種計謀,我們判定幻宗這次肯定留有後手,他們和我們爭鬥幾千年,不可能忽略掉我們的存在,當務之急我們是必須查明幻宗暗地裡有哪些手段,才好做好應對之法,不能大意妄行。」
楚禮聽的也是點點頭,幻宗歷史悠久,底蘊深厚,更是人才輩出臥虎藏龍,如果不是有天道會的存在,他們有很大機會君臨整個修真界。在連續幾次敗在天道會手上後,幻宗不可能不做好準備再次復出,他們這次復出如此高調橫行,可能是有了一定的依仗,不再懼怕天道會。
幻宗此次來勢洶洶,天道會又存在一點內部問題,相對對比之下,天道會明顯地處在劣勢。事情很嚴重,也難怪古月夕照都要親自來北方調查幻宗。楚禮現在倒是有點擔心大喜和尚,作為天道會的探子,他被幻宗抓住的話,下場絕對會非常的淒慘。
「那個和尚不是被派來幻宗了嗎?他不會出什麼事吧?我很久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他現在沒問題吧?」
把自己關心的問了出來,楚禮望著他爹,等待他爹給他個答案,他爹是天道會中的高層,知道的事情比他要多的多。
「倒是沒聽說我們的人在北方出什麼事情,這次你去邊境看看,如果我們碰到那小和尚,會讓他先回去的。目前北方局勢不明,幻宗強勢崛起,再讓人呆在這裡已經不安全,會裡已經不打算派人過來。」
知道楚禮心裡在想什麼,風古月點頭說道。在天道會中他們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調派一個人去另外的崗位不存在任何的問題,否則會裡下了命令讓大喜和尚駐守北方,大喜和尚是不能因為其他原因離開的。
鬆了口氣,楚禮對自己的安危倒沒太大的在意,對他幾個兄弟的安危則是非常在乎,幻宗敢大張旗鼓地出來耀武揚威,那就說明他們有不懼天道會的底氣,大喜和尚作為天道會弟子,在北方晃來晃去的難免會被幻宗抓住,最後被人家祭旗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大喜和尚的事情有父母去操心,楚禮現在就在乎的是北朝與秦朝邊境的大混戰,幻宗與離火山莊三莊投入了近兩萬修真者,可謂是除了當年聚魔山之戰後修真界最大規模的一場戰鬥,離火山莊三莊來勢洶洶,而幻宗又得勢不饒人,這場大混戰是很難避免。
楚禮和這場大混戰是有點關聯。雖然他不是主要原因,但是他確確實實地為這場大混戰做了一把推手,對這場大混戰他可是「居功至偉」。適逢其會,楚禮肯定會參與到這次混戰當中,目前他要考慮的是以何種身份和方式來參與。作為天道會弟子,天生便是幻宗的仇敵,他當然不會放棄一切打擊幻宗的方式,但是離火山莊他們也不會隨意讓人加入到混戰之中。畢竟離火山莊、坎水莊和天獸山莊他們都有各自的榮譽與驕傲,縱然是聯手對敵,也不願意讓外人加入,否則就算他們勝了,也顯得有些勝之不武,他們要以自身的實力來和幻宗做一個了結。
貿然地加入得不到雙方的認可,反而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楚禮搖了搖頭,不過他並不太在意,反正是大混戰嘛,先就是一個「混亂」,到時候大家都殺紅了眼,誰會在意戰場當中多出一個「外人」來?
「反正也是閒著,幾天內情況也不會生變化,我們可以去北朝都城傲梅城玩耍幾天。聽說傲梅城裡遍地梅花四季常開,是天下奇景之一,每年吸引了數四方遊客前來觀賞,我們去賞賞梅花,喝點梅酒,也享享一家人的團圓之樂。」
時夕照當真是好心情,忽然有了遊興,看她雙眼冒光的,似乎看到了他們一家人享受團圓和美之樂的場景,異常的開心異常的幸福。
「咳咳—」
不得不提醒下自己的妻子現在不是什麼賞梅的好時間,風古月還沒說話,楚禮倒是搶先一步開口:
「爹娘你們兩個去賞梅吧,帶上我這麼一個『燈籠』做什麼?孩兒看還是你們兩個去好好享受一番就是,孩兒還是早點南下,免得錯過了馬上開幕的大戲。」
楚禮有點怵他娘,他娘一直把他當成小孩子看,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沒什麼,如果在外人面前他被他娘摟著,喊著「小寶貝」什麼的,想想楚禮心裡就是一陣惡寒。
「嗯,你小子是不是不高興見到你爹娘了?」
柳眉倒豎,時夕照瞪著楚禮,顯然對她兒子的表現非常不滿。
「那有的事情,這不是忙嗎?既然爹和娘還要忙著去賞梅,那孩兒就先告退了,以後見,以後見。」
楚禮賠笑地說著,低頭哈腰一陣,在時夕照的怒視之中轉身便跑。
「哼—」
時夕照本來要出手抓回楚禮,風古月卻是拉住了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幾下楚禮便飛跑的不見蹤影,她不由一跺腳,恨恨地道:
「長大了不得了了,以前一天到晚粘著老娘,和個牛皮糖一樣,現在幾年才見一次面沒說上幾句話就跑了,這孩子!」
兒子都長大了,你老是把他當小孩子看,他臉面上也過不去啊?人都有點自尊的嘛。這些話風古月也只能在自己心裡想想,如果他說出口來,那遭殃的就是他自己。他訕訕地一笑,對有點憤怒又有點幽怨地妻子和聲說道:
「他是咱們的血肉,能不親嗎?老話還說血濃於水來著,你看他也不小了,年輕人有點叛逆心吧,你也別太在意,等他叛逆夠了,就好了。」
對風古月的解釋不是太滿意,不過時夕照好歹接受了他的話,只在心裡思量著,自己的孩子老大不小了是事實,自己這個做娘的是不是該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張羅一樁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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