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你了,好好表現吧。」
冬冥真人對楚禮是抱定了破罐破摔的態度,說話的語氣上就完全表達了他心裡的意思,他的那點掩飾虛偽的可憐。這些年楚禮可沒少給他帶麻煩,他心裡可對楚禮早就憋了口怨氣,更讓他恨的是,他認為這楚禮還不會被選走,這樣會繼續把他禍害下去!他甚至在想辦法把楚禮踢出玄天劍宗去,他可不想為了一個人而浪費他的時間。
「是,院主。」
和冬冥真人完全相反的是,剛才還死氣沉沉的楚禮現在可是精神奕奕地對冬冥真人行個禮後,然後嚇人般的「哇哈哇哈」地大叫起來,晃著膀子一陣亂打起來,幾個眨眼間,至少三隻辜的蒼蠅在飛過他身邊時被他的亂拳打死!
冬不世真人是真的不願意去看楚禮那套配合聲音的不知道是個什麼的拳法,倒是意間盯著了楚禮腰上別著的一塊黃色玉珮。外表看來這玉珮也不是很珍貴,昏黃色未有明顯的光澤,倒像是塊沒有打磨的粗石玉,只是這樣一塊普通的玉珮讓冬不世真人看的愣愣的呆。
等楚禮大汗淋漓又叫又跳地在七位真人皺眉中打完一套拳後,站的靠近的通可年和寧光世互相望望,心裡只有兩字,完了!
「冬不世真人,弟子這拳法可還過的去?」
楚禮打完拳後,沒有退開而是問下愣的冬不世真人,臉上倒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對自己的表現頗為的讚賞。
冬冥真人正打算讓楚禮回去,還要斥責他沒規矩的亂叫。當然,在掌門和各位師兄妹面前,他還思考著如何婉轉地罵楚禮幾句,以免被誤認為自己對弟子不夠和藹親善,冬不世真人那亮若星辰般的眸子先盯著他們幾個真人說道:
「各位師兄,小妹收他為徒,可以嗎?」
「這個小師妹可考慮好?」
冬秋真人對冬不世真人來說亦師亦兄,見不太關心宗內事的冬不世真人忽然要收弟子,還收那麼一個活寶一樣的弟子,有點驚異地問她,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是的,小妹這麼多年沒收弟子,也對不住掌門師兄的栽培教導。為本宗貢獻一份力量,小妹今天就選他為徒了。」
冬不世真人說話時還指指楚禮,眼光還順瞟過他腰間的那塊黃色玉珮。她說的話上從大局出,令人聽的可指摘。按她這年紀,也是到了收徒的時候了。選徒弟主要是看各真人自己選的,而不是在於徒弟如何。冬不世真人要收楚禮為徒,她的要求十分合理。
「好吧」
冬秋真人向來是由著冬不世真人,聽她說的也是在理,又是堅持的態度,也就不和她爭執,答應了下來。反正都是些小事,也所謂的,冬秋真人只是關心一下,見冬不世真人興致高,也就隨她去了。玄天劍宗反正是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的。
就這樣,最後一個出場的楚禮成為了冬不世真人的第一名弟子,也由勁松別院搬到了山上的內宗去,非常的出乎人的預料,也是玄天劍宗分出內外宗後,次有最後出場的人被選入內宗去。
冬不世真人是被分配到出雲院中。玄天劍宗總共八個院子,都是在冬秋真人掌管玄天劍宗後修建起來的,一名真人住一個院子。前山的冬冥真人和後山的冬廣真人不回內宗,他們兩名真人的院子則是空下來的,冬不世真人還小,所以分到個不大的院子,出雲院。出雲院總共才由三個院子組成,除了冬不世真人自己住的那個院子,其他二個院子有七排住房,院內空間還是不小,能容下百來名弟子練武切磋。對於冬不世真人來說已經算是很大的地方了。冬不世真人也不是什麼活潑的人,出雲院一天到晚都是冷冷清清的,和其他幾院練武的如火如荼根本是天差地別。
「你那玉珮哪裡來的?」
在大廳裡,冬不世真人看著自己新收的徒弟風捲殘雲地把自己桌上擺放的一些拿來看的水果全部吃完,忍不住問。開門見山地問出了自己想要的重點問題。玉珮不珍貴,對冬不世真人卻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你趕緊去做飯,吃飽了我就告訴你。」
拍下肚子,畢竟只是些水果,只吃個半飽,楚禮翹著個二郎腿,也不回答冬不世真人的問話,就那麼地吩咐一句,完全是把師徒的關係弄反了。
冬不世真人從來沒有下過華山,她甚至連自己認識的人都數的過來,當真是個心如白紙的小姑娘,被楚禮一唬就唬住了。她也是平生第一次去做飯,光是找廚具就花了很長的時間。弄了半天,總算這是女人的天賦,搞的臉上和道袍全都黑了,總算是做出了幾盤半黃不白的東西。
唉,昨天是最後一個出場的,所以站了幾乎是一天的時間。後來為了等冬不世真人做的飯,又在大廳的椅子上不舒服的睡了一個整晚,楚禮也是個苦孩子,勉強地把這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吃了。還好,只是味,能下口的去,祭個五臟廟。
看著楚禮吃飯完後斜躺在椅子上打著飽嗝了,冬不世真人也不關心自己的手藝如何,而是急急地問:
「你也吃了,現在你說這玉珮是怎麼來的了吧?」
「我得找個房間睡覺去了。」
天亮了,吃飽了,是該去睡覺的時候了。
忙了一晚上得到個這樣的回答,這下可把冬不世真人憋的小臉通紅的生氣了:
「你不是吃飯了就告訴我嗎?你要賴皮?」
楚禮現在臉上表現出的那驚愕的表情裝的真像!
「我說的是你趕緊去做飯,吃飽了我就告訴你:『吃飽了睡覺才好睡』,我什麼時候說了告訴你這玉珮的事情了?」
這話倒是有點道理,楚禮確實沒說要把玉珮怎麼來的這事告訴冬不世真人。不過再純潔的人也能看的出楚禮這是在耍滑頭。
「你--你你壞蛋!」
冬不世真人真給楚禮氣得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憋了半天才現自己不會罵人的髒話,她芊芊玉指指著楚禮直顫,雙眼也是憋的一紅,就這樣慪氣的跑回房去了。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哎--」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楚禮拍拍頭,也不去多想什麼了,他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他也希望不要節外生枝。去另外兩個院子裡選了一間最大的房間住下,也不收拾房間裡什麼,看到床倒下就睡。
冬不世真人和楚禮慪氣上了,不再搭理楚禮。楚禮在出雲院裡閒著也是閒著,就在內宗到處走走看看,每天還去七千廣場看看那豎立七千年的九塊大石上刻著的玄天九變心法。
玄天九變是心法也是劍法,楚禮看了三天後,什麼都沒看懂。搖了搖頭,也就懶得去看了,去插劍院找寧光世,去看看來到內宗後的寧光世過的怎麼樣。
本來嘛,雖然玄天劍宗分了院,但是同門間互相串門,聯絡感情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楚禮就在插劍院門口,高嚴擋住了楚禮,不讓進!
結果就是楚大少爺脾氣也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衝著高嚴一通好罵。高嚴呆在華山上這麼長時間,為人正派,劍法也好,嘴上完全則不是楚禮的對手,在被楚禮當著這麼多師弟面前罵的自己面紅耳赤時,高嚴終於對楚禮吼出了一句話:
「明天敢不敢來七千廣場決鬥?!」
「怕的是孫子!」
楚禮雙眼翻白的衝著高嚴的紅眼瞪了回去,他的這一句吼,幾乎大半玄天劍宗的人都聽到了。所以不用人傳,大家都知道明天午時一刻,高嚴和楚禮在七千廣場的決鬥了。
等楚禮回了出雲院,通可年才趕來告訴楚禮,這高嚴打從進入內宗後一直就很仰慕冬不世真人,結果楚禮和冬不世真人孤男寡女的呆在一個大院裡,高嚴心裡很是不滿,正巧碰上楚禮去找寧光世,結果就鬧出了這麼一個明日午時一刻的決鬥之事。
「哦,原來如此。」
鬧了半天,楚禮這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高嚴的。不過他很快就又是一通大罵,把高嚴罵成個不敢表白的懦夫,詛咒高嚴一輩子光棍,十輩子都是只有妓女要的男人,聽的通可年苦笑著勸他道:
「小寧都不是高師兄的對手,你敢答應和他決鬥?不是找」
面對這好朋友,他心裡擔心,卻也不隨便說出「死」這個字。有些忌諱還是有的,不能事事都亂說,而通可年又是個特別講究這些東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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