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陰冷的地牢中,一面鋒刺彌滿的鐵閘緩緩打開。磨拉聲中,貝德斯長袍拖地,面容沉冷的走了進來。待第四道閘門打開之時,一股刺骨的寒氣,陣陣襲來。貝德斯緊了一下披袍,逕直進入冰牢之中。
抬眼觀望四周,凝思片刻,貝德斯隨即對幾個侍衛說道:「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先出去吧」
幾名侍衛急忙說道:「貝德斯大人,這萬萬不可,此重犯是個亡命之徒,極其危險,還是讓我們陪著你吧」
貝德斯淡淡一笑:「我身為五部之首,難道連一個犯人都制服不了嗎?行了,按我說的做,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也別進來,違令者死!」
侍衛聞聽此話,速速退離而去。
隨後,貝德斯按順序打開三道機關,進入主牢。主牢四位看守急忙下跪參拜。貝德斯望著捆鎖在十字鋼架上的布魯斯,冷言說道:「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先出去吧」
但見幾名守衛隨即退出主牢之後,布魯斯淡淡一笑:「貝德斯,真是好久不見了,你過得還好嗎?」
貝德斯虎瞪雙目,一把抓住布魯斯的衣領,怒言說道:「只要你在,我能好到哪裡去?」
布魯斯朗朗一笑:「別這麼衝動,我的貝德斯大人,別忘了你是首領,得有個首領的樣子,我只不過是一個罪犯而已」
貝德斯冷言喝道:「你少和我來這套,你知不知道我整整找了你九十五年」
布魯斯臉色一沉:「只不過才九十五年,相比你關押我三百餘年來說,還不到一半,你就偷著樂去吧」
貝德斯輕輕放開布魯斯,厲聲叱道:「你以為你真能逃出我的手心嗎?我早就說過,你怎麼逃走的,我就讓你再怎麼回來,今天就是最好的驗證」
布魯斯微微一笑:「如果連我都抓不到,你這首領也就沒什麼可囂張的了。不過話說回來,你也真夠看得起我的,數千萬兩黃金啊,真沒想到我在你的心目中,價值竟然這麼高,十分感謝,看來我這輩子值了。我給你個意見,你乾脆把我殺了吧,我怕將來夜冥會因為我而破產」
貝德斯面色一沉,冷聲問道:「你以為你還能逃出去嗎?別做夢了,這裡就是你的終身地獄,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和你那個狗屁暗影說永別吧」
布魯斯淡淡一笑:「話不要說的這麼絕,未來的事,沒有人可以預料的准,說不定明天的格拉迪亞大陸上,就會少一個叫貝德斯的雜碎」
貝德斯聞聽罵語,赫然一怒,揮拳就是一擊,布魯斯立時吐出一股鮮血。
隨後,布魯斯微微一笑:「貝德斯啊,都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還是那麼的暴躁,很難想像,你的臣民怎麼受得了你」
貝德斯微曲雙目,坦然說道:「這就用不著你來操心了,你還是好好想一想,今後在這裡如何度日吧?」
布魯斯微微搖頭,輕聲說道:「你用不著嚇我,其實對於我來說,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格拉迪亞大陸也只不過是一個比較寬大的監牢而已。但是你就不同了,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階下囚,你一定會瘋的,哈哈」
貝德斯厲言駁道:「我身為夜冥之首,五部之尊,怎麼會成為階下囚?況且誰敢讓我成為階下囚!」
布魯斯輕聲言道:「你的夢永遠是那麼的美好,我真不捨得打破它,我祝福你永遠高高在上」
貝德斯面容一整,朗聲說道:「行了,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扯淡,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肯將誅魔劍法教給我,我會給你自由的」
布魯斯仰天狂笑,獰聲說道:「你當我三歲小孩啊,你的話還不如放個屁,我要是相信你,恐怕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當年你就和我發過誓,說什麼只要將劍法傳給你,你就把首領的位置讓給我,結果呢,我只是微微試探一下,你居然就想將我滅掉,你讓我還怎麼相信你,我的貝德斯大人」
貝德斯將臉一沉,冷聲說道:「不要和我談過去,你用一本假的劍法欺騙我,害我差點走火入魔,你居心何在,當我不知道嗎?你我都是同一類人,誰也不要說誰。但是現在,你已經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了,你只有相信我,就算我是在欺騙你,你也必須相信我」
布魯斯冷冷一笑:「我已經說過了,我根本就不祈求釋放,哪裡對我來說都是監獄,你還是換一個條件吧」
貝德斯輕輕拖起布魯斯的下巴,然然說道:「所謂的自由,不光是釋放,或許也是一種死亡,對於你現在來說,死亡要比監禁舒服的多。我不需要你現在來回答我,我會給你時間,我有的是時間,敢情五百年都等了,就不差這幾天了。這地牢還不錯吧,我可是特意精心為你打造的,你就安心的在這裡慢慢考慮吧。考慮好了叫我,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之中,貝德斯轉身剛欲離開,布魯斯輕聲說道:「老天真是給我們倆開了個玩笑,我有你想要的東西,你也有我想要的東西,如果不能兩樣皆得,它就不是個東西,你說最後咱倆誰會得到?」
貝德斯低沉的說道:「對於一個階下囚來說,還會有什麼希望嗎?你還是好好的想一想吧,我的耐心也是有極限的」
布魯斯微微歎道:「貝德斯,你老了」
貝德斯由然一笑:「是嗎?」,說完便一揚長袍,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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