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謀劃後,趙雲飛與文蘭走了出去,當再次見到外界的天空之後,趙雲飛長舒了一口氣:「還是外界的天空明亮。【絕對權力】」
文蘭只是站在一旁,冷冰冰的臉上,沒有絲毫感情,這不由讓趙雲飛有些尷尬,不過下一刻,他注視到了遠處正打坐的癲和尚。而癲和尚好似也現了他,兩人對視,癲和尚的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阿彌陀佛,小施主果真是大氣運之輩,不但沒有迷失在禁地,反而因禍得福,看來我佛門有福了。」癲和尚緩緩起身,破衣服破草鞋,可若是誰敢小覷這癲和尚,恐怕就得倒霉了。
「癲和尚好不要臉,什麼叫你佛門有福了。」趙雲飛身上爆出強盛的氣機,此時他在癲和尚面前,也沒那麼不堪了。
「非也,非也,小施主服用了我佛門的菩提果,已經成為我佛門的鬥戰聖佛,這是天數,誰也法更改。」癲和尚說的很肯定,恍如帶著什麼禪機天理。
「是麼?我若是不入佛門又如何?」趙雲飛冷道,他知道今日必有一戰。
「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塵埃染。你已服下菩提果,身就是佛門人,心裡雖然不遠,可你依舊要入佛門,入淨土,淨土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也是淨土事。」癲和尚作畿道,身上開始散著恐怖的氣息。這讓文蘭不由警惕了起來,殺機緊緊的鎖定了癲和尚。
趙雲飛知道這一戰不可避免,只是歎了口氣,道:「菩提本樹,明鏡亦非台,本來一物,何處惹塵埃?」
他的話一出口,頓時癲和尚呆住了,身上的那股氣勢頓時一鬆,又恢復了平靜,他的嘴邊好似在呢喃著秦浩這句偈語的意思,臉色忽白,忽暗,變幻不斷。
可是突然,癲和尚身上爆出一股恐怖的威壓,身形恍如一尊古佛,望著秦浩,滿是怒意:「異類!異類!」
「菩提原本就沒有樹,明亮的鏡子也並不是台,本來就是虛沒有一物,那裡會染上什麼塵埃?心本塵,塵即是心。心塵,人便死,其實塵在外,心在內,常拂之,心淨塵,塵在內,心在外,常剝之,塵心,心中有塵,塵本是心。」
趙雲飛字字珠璣,化為智慧利劍,直指癲和尚本心,癲和尚化身的古佛,頓時扭曲開來,不斷的變成古佛與癲和尚的相貌,好似在掙扎著什麼
趙雲飛的兩句話化為智慧利劍直指本心,要知道這兩句偈語在趙雲飛那個世界的禪宗可是很出名的,雖然趙雲飛沒有悟透其意,可是那個典故,趙雲飛卻很清楚,現在用來面對癲和尚那死局,剛好是相得益彰,正所謂萬物歸宗,在這個世界,有前面那四句話,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什麼都可能變,道與理是變不了的。
「爾乃異類,不可入我佛門,必須誅滅。」一陣變幻之後,癲和尚再次恢復了古佛的模樣,莊嚴而神聖,那股氣勢不可侵犯,甚至連殺王文蘭都有些畏懼。
但是,趙雲飛卻並不在乎,而是站在古佛前,身如龍騰,那股氣勢絲毫不讓,雖然他的力量敵不過癲和尚化身的古佛,可是他氣勢,先天就不輸於任何人,要知道他可是煉天神獸,他的氣勢永遠都不會弱。
「佛曰,普渡眾生,何為異類?連萬世屠殺的魔王,放下屠刀,都可立地成佛,我為何就是異類?」趙雲飛字字珠璣,一言一語,都充滿了智慧與正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說的其實,就是殺之道。
天下萬物皆有其道,只不過行的道不同,有的人從中悟道,有的人從生活中悟道,有的從田園中悟道,更有的人從屎溺中悟道,道所不在,只不過看你如何去看到了,而那些魔頭卻是從殺中悟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古佛的臉色再次變化,好似被趙雲飛摧毀了他心中的佛心,一直以來西方淨土的佛法從來都是渡可渡之人,渡有緣之人,當然這個有緣人,就是西方想渡的人。
但是趙雲飛的話語中,卻充滿至奧的佛理與佛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容這佛家的心胸,連魔頭都可渡化成佛,這與他以前所行的渡化之道完全不同,這樣的
「異類,該誅!」每一次變幻為古佛的臉,都是凶戾可怖,而變回癲和尚那破爛模樣的時候,卻是深思,趙雲飛清楚的知道,也許只要擊潰了這古佛在癲和尚心中的地位,那麼日後他再癲和尚之患。
「你說我是異類,那是因為你心中有塵。」趙雲飛盤坐起來,身上道韻流淌,此時兩人比拚的並非力量,而是道心與佛心的較量。
「正因為有塵,所以我時時擦拭。」古佛也鎮定了起來,一字一句,口生煉化,若是有大教大能在此恐怕會驚的下巴都掉落。
趙雲飛搖了搖頭,說:「你錯了,塵是擦不掉的。」
「那我將心剝了下來,塵不是去了?」古佛露出一絲凶厲得逞的模樣。
可是趙雲飛依舊搖頭,道:「你又錯了,塵本非塵,何來有塵。」
「異類,你是異類,該誅。」古佛苦思良久,卻百思不得其解,那股氣機緊緊的鎖定著趙雲飛,好似想將他抹滅,趙雲飛深深的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強橫,但骨子裡的道心卻絲毫不讓。
「人若是覺得一個東西好吃,事實上嗅覺比味覺占更大的比重,所以象狗這樣嗅覺靈敏的生靈,在飲食上遠比我們快樂,這樣的想法,是否正確呢?」趙雲飛渾身氣勢勃,恍如一個老道一般。
「人豈能與狗相提並論?錯,大錯特錯。」古佛的臉上帶著幾絲瘋狂的韻味。
可趙雲飛卻一臉平靜,恍如天地之初的道人,慢條細理的在為世人講述著什麼是道:「如果錯了,又錯在哪裡?」
這回古佛又陷入了迷惘之中,趙雲飛的每一句話,都顛覆了他所修煉的佛心,可是偏偏他卻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在或者說是他理屈詞窮了,到最後,古佛身上的力量顯得狂躁暴亂起來,那股恐怖的氣機,延綿週身,輻射到趙雲飛身邊,若非是文蘭擋在趙雲飛身前,恐怕以趙雲飛現在的力量,都阻擋不住這股力量的狂暴,要被震成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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