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什麼事這麼大的火氣啊?」
掌門真人手捻著鬍鬚,剛剛凝重的神情儼然已經軟化,換作一副春風拂月圖,雅然一笑,出聲問起。
此語方落,四大長老、各掌執事,頓時石化在殿內。
「師……師叔?」
「什麼意思?誰的師叔?」
「好像是……趙雲飛,把趙雲飛叫做師叔?」
「這是怎麼回事啊?」
青雲子、青明子、青川子、嵐玉子,四大長老面面相覷,渾然不覺此刻冷汗已經滲出背脊,背後陰風瑟瑟,吹向全身,冰冷比……
「趙雲飛是掌教的師叔?這都哪跟哪啊?」各堂執事佇立在殿內,寬大袍袖都在法控制亂抖的雙手帶動下,微微顫動了起來一張張駭然而又凝固的臉孔轉向了趙雲飛。
嵐清子真人把眼一閉,全當沒看見,而猶為清晰的是,其耳中眾人的心跳聲正在一點點的加劇著「終於,不用替這小子隱瞞了」
老實說,嵐清子真人這三年過的相當苦惱,她背著一個驚人的秘密,就連睡覺也會想起那道身影和其極不相襯的身份,潛意識當中自入門時只見過一面的蒼老身影也在這三年漸漸賦予清晰的輪廓,儘管到現在她還不能把那個逍遙門的真正掌權人想的太過清楚,但獨有偶的是,這份驚懼已經伴隨了她整整三年全場皆驚,獨獨那趙雲飛有些不耐煩,聞聽掌門師侄的詢問,只見他側過頭掃了一眼驚愕中的四大長老,翻著白眼含沙射影道:「有人吃裡扒外,胳膊肘朝外拐,師侄,您還是自己問問,師叔人微言輕,不招待見啊」
惡毒的戲謔之言,撇著嘴說了出來,趙雲飛輕步慢緩的走到一張完好的古樸紅木椅邊上坐了下來,二郎腿一敲,閉上了雙眼。
「你個老小子在外面看熱鬧,把師叔留在這裡頂著風頭,現在也該你逞逞威風了」趙雲飛心裡腹腓著,再不一言。
掌門真人掐死趙雲飛的心都有,只是一想到了塵的吩咐,倒也顯然很奈目光微轉間,其實人家青雲子考慮的東西也在理,師叔也沒錯,誰讓他們那幾個倒霉蛋偏偏惹上師叔這個煞星。
到底是一派宗師,掌門真人心思百轉,輕咳一聲,笑道:「所有的事,本座已經知曉了,青雲字、嵐玉子……」
聽掌門叫到自己四大長老紛紛稽,敬若神明掌門道:「你們幾個考慮的也合乎情理,只是有些過於看重了,師叔說的沒錯。」
掌門真人話雖然說的輕緩有似勸教,但其中的責備之意也不失為明顯,本事同門,本為互相友好,只是由於天威殿出了個商雲和於心智,呃,就是出手重了一點;何在意過同門之宜,手足之情。有此教訓也是應得。
「額,太重了吧!」
「重麼?趙雲飛絲毫沒有這麼覺得誠如他所言:沒有殺商雲,的確是給足了青雲等人面子了。」
掌教的教誨,青雲子四人自是不能不聽,聞聲之下,自是悉心受教掌門真人微笑點頭,目光轉向趙雲飛道:「只是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師叔這次出手稍稍重了那麼一點下次,咳,也沒有下次了,對嗎?師叔?」
「明白」趙雲飛多聰明,掌門真人話語之中用上了「稍稍」二字,顯然是不想讓人看出他故意幫襯自己太多,也算是藉著這句話給青雲子幾人一個台階,畢竟人家還是逍遙門的長老,周圍還有身為部屬的各堂執事看著教訓太多,有些不太好。
上位置的掌門真人對著趙雲飛眨了眨眼,趙雲飛也是心領神會的飛了一眼,隨即起身恭敬施禮道:「掌教師侄的話,自然處處有理了,師叔受教」
「呵呵那便是好」見趙雲飛如此上路,給足了自己的面子,掌門真人心情大好,開口道:「至於師侄之事,實則在幾個月前師叔蒙師祖天涯子看重,收為關門弟子此事天涯子師祖不願過早提及,本教也未通知各位呵,現下已經明瞭,大家可以去見禮了。」
話音一落,沒有人動沉默了半晌,那嵐清子真人微微搖了搖頭,苦惱的率先走上前去,身子微微一欠,施禮道:「嵐清子見過師叔真人」
「嗯」對於嵐清子,趙雲飛還是比較親和的,蓋是因為人家上路只不過剛才被青雲子等人氣個不輕,心情暫時還未回落,趙雲飛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一句。
這就不用看著了,有了嵐清子的開頭,即便是青雲子等人再不情願也只能紛紛上前行禮,而當青雲子與嵐玉子回想到自己剛才有那麼一句「以下犯上」時,便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原來是自己以下犯上啊……」
趙雲飛不說話,掌門真人感覺現場太過沉悶,法調和,馬上道:「都起來。」
說著,掌門真人慢慢起身,對趙雲飛道:「師叔,師祖得知你歷練回歸,現在可與本教去見見師祖了」
「好」趙雲飛應了一聲,尾隨著掌門真人走向殿門只走了幾步,趙雲飛微微一頓,回過頭來瞪了一眼青雲子四人,尤其是在青雲子、嵐玉子身上停留的時間稍長如此凝視了片刻,某人嘴角一勾,輕蔑的喃喃道:「長老?嘖,長老啊」
聲音迴盪,擲地有聲,某人絕塵而去,只留下殿內眾修惡寒不止……
「早不說明身份,這個師叔……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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