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晚你挺火啊!」棲心亭,豐清揚和沈清妍對面而坐,見豐清揚掛了電話,沈清妍不禁笑到。
笑容中有絲絲醋意,但更多的卻是得意,仿似是想說,還是她下手快,否則今晚能不能見到他就難說了。
「一樣的局?」豐大仙人輕抿一口山楂酒,笑的很無奈。
剛剛接的不是鄭薇薇那丫頭的電話,而是倫丁尼大使館的電話,是琳娜公主打來的。
兩個電話的意圖很統一,那就是想見他,就連理由都差不多,薇薇那丫頭說天心丫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暈過去了,讓他馬上過去。
而琳娜公主那邊則是說,伊利莎白女王身子骨不適,專程來了華夏,想讓他過去幫忙看看。
「差不多吧,就是理由估計比我的理由稍微童話一點!」沈清妍也是輕抿一口山楂酒,那雙紅唇變得更加妖艷惹火了。
她也是把豐清揚騙過來的,只不過她的理由要稍微成熟一些,她是直接說的,說他就要結婚了,陪她出來喝最後一頓酒了,等他結婚了,兩人再一起出去喝酒就有很多不方便了。
就是異性朋友之間的敘敘舊,豐清揚肯定不會拒絕啊!
但她今晚穿的特別亮,旗袍是真絲做的,不但是亮瞎別人的眼睛,也是把她的玲瓏身段勾勒得恰到好處。
臉上沒有抹粉底,只是撲了一層淺淺的霜,因此那叫一個白裡透紅。
豐清揚電話一響,她就開始笑了,還是她下手快啊,那些小丫頭跟她這個知性女人比起來,終究還是嫩了一點。
「那我是去還是不去呢?」豐清揚順勢笑到,「琳娜公主可能是那個心思,但薇薇丫頭和天心丫頭應該不是吧。我可是一直拿她們當小晚輩看的!」
豐大仙人雖是縱橫花叢的老手,但這個時候好比是人生的三岔路口,有個人做個參謀還是不錯的。
以他的性子,很少用到參謀,但沈清妍是一個不錯的參謀,不是嗎?
這丫頭很是通情達理,不同於一般的嬌氣丫頭,跟她聊天,他覺得很痛快。
「賭一把,如何。如果她們不是這個意圖,今晚的酒就喝到這吧,但要是真是這個意圖,那你也成全我一次,敢嗎?」說敢嗎的時候,沈清妍抬頭看向豐清揚,無論是言語,還是目光,都是帶著挑逗和挑釁的意味。
其實她是鼓足勇氣說這話的。否則她不敢在豐清揚面前說這樣的話。
她雖是留洋歸來,也見識過不少名人大腕,但豐清揚給她的感覺很特殊,說的矯情點。那就是豐清揚是唯一一個用氣場就能把她鎮住的人。
她和外交大臣說話都能侃侃而談,可是和豐清揚在一起,哪怕是鬧鬧家常,她都會緊張。基本上每次都會說錯話。
可想而知她此刻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敢對豐清揚說這麼挑逗的話,而且是帶著挑釁的架勢。
「這有什麼不敢的。等著,老夫去去就來!」被挑釁是豐大仙人的逆鱗,沈清妍這丫頭居然想吃定他,那他就看看她有幾把刷子。
說著他便起身走人,先去看看薇薇丫頭和天心丫頭在搞什麼名堂。
「你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沈清妍繼續挑釁,她既是一個知性的女人,自然深知每一種男人的特性,比如說豐清揚,是一個傲氣很足的人,壓著他說話,必定會引起他的反撲。
若是平時,她必定不會選擇跟他對著幹,但是現在,她要的就是他的反撲,自然是不斷潑油點火了。
「豐清揚說話,說一不二!」豐清揚背手離開了,他跟小丫頭說話還會出爾反爾?
薇薇和天心那邊,他決定去看看,至於倫丁尼大使館那邊,他就不準備去了。
琳娜丫頭的心思他明白,以前在倫丁尼的時候,曾有一刻,他是很想把那丫頭給收視了,可是既然那一刻過去了,很多事情也就不一樣了。
現在讓他特地跑過去收人,他不是那種風格的人,他做事喜歡隨遇而安。
因此他給年光熙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的愛徒代替他走一趟,去跟琳娜公主說,他在忙大婚的事情,暫時走不開。
順便給那丫頭一張請帖,讓她有空來參加他的婚禮就行。
且說慕容天心和鄭薇薇,打完電話之後,兩人便開始忙活起來。
大魚上鉤了,怎麼把大魚拖上岸,這依舊是一個技術活。
慕容天心依舊是抹不開臉,因此鄭薇薇讓她躺床上,將計就計裝病,然後看她的就行了。
「能行嗎?」兩人一起洗了個澡,都是把自己弄的香噴噴的,然後慕容天心躺在床上,鄭薇薇假裝緊張的進進出出,看豐清揚來了沒有。
這個時候讓慕容天心假裝生病的樣子,她怎麼裝的出來,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如何裝出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因此她是不斷抬頭問鄭薇薇,同時不斷收拾著身上的復古長裙,就跟大姑娘馬上就要洞房一樣,那是各種緊張啊!
「躺好別動,只要你別亂動就不會出破綻!」鄭薇薇煞有其事的說到,其實別看她個性豪爽,此刻也是緊張的不行。
主要是較之慕容天心,她對豐清揚的感觸更深,因為他們倆曾經纏綿過,就差最後一步了,險些就成事了,這讓她既是惱火,也是想的不行。
不會出破綻?兩個小丫頭絲毫不知道,她們倆都打扮的像要去相親一樣,還叫不會出破綻?
要是其它方面,倒是還可以糊弄一下。
說慕容天心生病了能糊弄過去?瞧慕容天心那一臉紅撲撲,要是有病,那也是春病犯了。
這事豐清揚用肚臍眼都能一眼看出,當他這個丹王的徒弟是浪得虛名嗎?慕容天心有沒有生病能瞞得過他?
「那我一會就閉上眼睛了,一切都交給你了啊!」慕容天心應了一聲,然後躺了下去,緊緊的閉上雙眼。
嘴上這麼說,兩手卻是緊緊的抓著床單。
這一夜必將令她難忘,是她無數次幻想過的一夜,但又和她的那些幻想都不同。
因為她的幻想裡面不是這樣的場景,也沒有薇薇小浪妞在裡面。
但正如薇薇小浪妞所說,要是再不瘋狂一下,她就等著一輩子幻想吧!
所以她決定跟著這個瘋丫頭豁出去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有些手足無措,所以她決定繼續就躺那,剩下的教給薇薇小浪妞去折騰,反正主意是她想的。
「考,太不夠義氣了吧,前面你躺著,後面你還躺著嗎?我一個人困得住他嗎?」鄭薇薇反駁一句,她雖是大義凜然,但也緊張啊!
「哎呀,你看著辦就是了,反正你主意多!」慕容天心應了一聲,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好吧,一會我要是扛不住了,你記得一定要蹦起來,一把抱住他,死都不放,明白了嗎?」鄭薇薇來回快速踱步,剛剛洗完澡,現在額頭上又是多出了一排細密的香汗。
「那要是沒抱住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就是從房裡傳出來的。
「一哭二鬧三上吊啊,就說他要是不同意,我們倆今天就死在這裡給他看……啊,你什麼時候到的?」鄭薇薇太緊張了,因此就順口答話,話說到一半方才發現,這個熟悉的聲音似乎不是她閨蜜的聲音啊,於是兩眼瞪圓,直勾勾的看向床邊,豐清揚不知何時已經坐在那裡了,緊張的她是急忙換了一副笑臉,「那個什麼,天心……好像不太舒服,你趕緊幫忙看看吧!」
「考,這就跑了?真不夠義氣……」見鄭薇薇嘿嘿完之後扭頭就跑,慕容天心從床上坐了起來,險些暴走。
剛剛是誰說沒問題的?又是誰信誓旦旦的說,只要她躺著不動,一切就ok的?
現在她躺著沒動,她卻跑了。
留下她一個人怎麼面對?她剛剛是躺在那裡啊,現在爬起來跑顯然不可能了,只能是裹了裹被子,靠在床頭,坐等豐清揚罵了。
「這演的是哪出啊?」豐清揚扭頭看向慕容天心,臉上滿是苦笑,果真被沈清妍那丫頭說中了,那他就得說話算話啊,一會得去給沈清妍一個交代。
其實以他的智慧,也是能想到,只是不想相信,畢竟他真是一直拿這兩個丫頭當小晚輩看的,也以為她們會拿他當大長輩看,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層在裡面。
真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啊!
「先前……我是覺得很不舒服來著,現在好了,真的好了!」慕容天心煞有其事的說著,但腦袋卻是捂在被子裡面,不敢看豐清揚啊,知道這種謊言是騙不了她的。
「是嗎?小腦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豐清揚伸手拍了一下小丫頭的腦門,有埋怨,但更多的還是疼愛。
「事實是這樣的,你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我們倆尋思著給你辦一個單身夜聚會,對,終極單身夜,就我們三,一醉方休,好不好?」鄭薇薇又殺回來了,抱著三大瓶葡萄酒。
她是那種臨陣脫逃、棄閨蜜於不顧的人?
剛剛只是緩兵之計,被豐清揚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只能是換招數了。
「對,就是這樣,來吧,終極單身夜,走起!」慕容天心鬆了一口氣,對鄭薇薇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似乎是想說,小浪妞表現不錯,沒枉費姐平時那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