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
這是弗蘭齊此刻唯一的感受。
先前豐清揚只是對著他輕輕一指,他就渾身不能動彈了,難道這傢伙會傳說中的魔法?
不過他以前也是闖蕩江湖的狠角色,能很快想到,這小子很有可能是華夏修仙者,否則這麼年輕,不可能會這麼詭異的能力。
現在他倒是能動彈了,奈何根本沒辦法還手,那小子速度太快了,不斷將他摔在石墩上,他的身子尚未彎曲,就又被摔直了,讓他怎麼掙脫?
原本以為他可以憑借自己健壯的身軀抵擋一陣子,畢竟他兵王的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這麼多年的實戰,他的身體不說是刀槍不入,摔幾下是絕對沒問題,以前惡戰的時候,撞破牆壁的事情是經常幹。
可豐清揚的力量超出他的想像,才摔了幾下,就讓他覺得渾身骨頭都散架了。
「有多遠給老夫滾多遠,否則讓你長眠此處!」火氣消了一些,豐清揚便猛地一扔,將弗蘭齊扔到了馬路中央,然後背手罵到。
以他的姓子,這樣的人是殺一個少一個,但他不清楚這傢伙和艾麗斯是什麼關係,此事既是有可能是她的家事,那此人也便有可能是她的親人。
他撒氣歸撒氣,救人歸救人,但也不能殺苦主親人啊,否則恐怕就是,幫了人還遭人記恨了。
「你……」弗蘭齊是滿嘴鮮紅,掙扎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連坐起來都沒能做到,但他卻是習慣姓的掏出了槍。
「豐醫生……」這不禁讓一旁的艾麗斯是暗暗一驚。
的哥們也是大為驚慌,雖說這個年輕人輕鬆就擺平這個雜毛,很是厲害,可是雜毛手裡有槍啊,一個人再厲害,怎麼可能躲開子彈?更何況豐清揚離弗蘭齊那麼近,十米距離都不到。
「我看你這隻手是不想要的!」不等弗蘭齊扣動扳機,豐清揚便輕鬆一擺手,一道劍氣直接殺了過去,不但是將那廝的手槍打落,也是讓他的手發出卡嚓一聲脆響,手骨恐怕已經成稀泥了吧!
這不禁讓艾麗斯和的哥們都是張大嘴巴,這是什麼能力?
不光是他們,弗蘭齊也是瞪大雙眼,臉上滿是痛苦神色的同時,也是茫然失措,又是這麼詭異的殺招,這就是華夏修仙者的力量嗎?
早知道這次的任務會招惹到這樣的狠角色,就算給他一百萬英鎊,他也不幹啊!
「雜毛,你再囂張啊!」見弗蘭齊已經徹底躺下了,渾身抽搐,動彈不得,的哥們紛紛圍了過來,那是一陣拳打腳踢,就像是打完沒人都有五百萬可以拿一樣。
氣啊,被這廝傷了五個弟兄且不說,還都被這廝叫成白癡,現在看看,誰是白癡啊!
撒野都撒到華夏來了,真當華夏人好欺負?
「年輕人,今晚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仗義出手,我們幾個恐怕被人打了,也只能是忍著!」不過的哥們也是清楚,要不是豐清揚這個牛人及時出現,他們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雜毛揚長而去,因此幾人是笑瞇瞇的湊過來感謝,「你早點回去歇著吧,這裡交給我們了,我們負責把這廝送到警局,再把這對母女送到機場!」
「我先給他們看看吧!」豐清揚笑了笑,他喜歡和這些江湖人士在一起,雖是生活在江湖底層,但夠真實,也很夠義氣,所以他決定給那幾位受傷的的哥看看傷勢,路過艾麗斯的時候,他又不禁笑到,「你們誰幫個忙,快點送她們去機場吧,別誤了飛機!」
「我去!」一個年輕司機舉手站了出來,剛剛打爽了,現在該做點事情了,不能白爽啊!
「飛機已經飛走了……」艾麗斯輕聲接話,一手抱著女兒,一手則是捂著臉蛋,也不知是疼,還是怕被豐清揚看到那片令人難堪的紅腫。
其實她也不知道飛機有沒有起飛,她只是突然不想回倫丁尼了,因為她知道,回去了,布盧克肯定不會放過她,不聽他的話就算了,還讓人打殘了他的手下,以他的姓子,絕對能把她打個半死。
這樣的話,她受苦且不說,女兒也容易受到刺激。
再說了,本不想把豐清揚捲進來,但現在還是把他捲了進來,她怎麼能一走了之?就算不能幫他一起對付布盧克,最起碼可以給他提供一些布盧克的信息,不讓他太被動,畢竟他只是一個醫生,而布盧克是一個混跡黑暗世界多年的瘋子,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豐清揚容易吃虧。
「那今晚暫且找個酒店住下吧,明天再走不遲!」豐清揚沒多想,應了一聲之後便湊到了老李跟前,蹲了下來,拿起他的手便開始往他體內輸送真氣,傷勢不是太嚴重,沒有傷筋動骨,所以治療起來並不是很難,對他來說,更是小菜一碟。
「我們還是趕緊帶他們去找個醫生吧,免得拖久了,傷勢加重了!」的哥們也紛紛湊了上來,他們有個頭疼發熱的,都不會去醫院,直接找個熟悉的醫生。
這樣省錢!
去醫院的話,啥醫治都還沒開始,先就要交個幾十塊的掛號費,這誰受得了?
有錢人可能不在乎,但他們在乎啊,每天拉人到處跑,掙點錢容易嘛!他們的車都不燒油,而是燒氣,就是因為氣比油便宜,一天下來能省好幾十塊呢!
「我就是醫生!」豐清揚笑了笑,第一次自稱醫生,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名字,儘管很多人已經開始叫他神醫了,但他覺得,作為一個醫生,最起碼要做到兢兢業業,他自覺自己做不到,太懶散了。
「你是醫生……」在場眾人,除了艾麗斯,沒人知道豐清揚是醫生,因此都是一個個瞪大眼睛。
這傢伙年紀輕輕,身手了得也就算了,居然還是一個醫生,當今社會還有這麼神的人,從小學武還學醫?
因此大家驚呆的目光中也有著一絲疑惑,正所謂,一心不能二用,這傢伙既然身手了得,那醫術應該只學到一絲皮毛吧?
「怎麼樣了,弟兄們都還好吧?那個雜毛呢!」不等眾人出聲質疑,令他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事情發生了。
老李居然爬起來了,剛剛還是奄奄一息的他,此刻看上去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在不斷打量著身邊的弟兄。
昏迷之前,他就一直在擔心,兄弟們要是為了他,跟那個雜毛拚命,恐怕都得受傷吧!
「老李,你沒事了?」一個的哥衝了出去,一把抱住老李。
「看的樣子像是有事嗎?估計今晚來一炮都沒問題吧!」四周的的哥們都哈哈笑了起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是啊,我怎麼就沒事了?」老李笑罵了一句,然後也是吃驚,先前還是胸悶難當、吐血不止,現在怎麼啥感覺也沒有?
於是眾人相繼看向豐清揚,兩眼瞪圓,這傢伙治好的?這傢伙不單單是醫生,還是一個神醫?
年輕的神醫,他們這輩子都沒聽說幾個啊,除了坐鎮牧草谷的豐清揚之外,他們再也沒聽說過第二人。
「傷勢並無大礙,但你的肝火特別旺盛,是不是經常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啊?而且嘴巴會時常覺得苦?」豐清揚沒注意到老李他們的眼神,他已經在阿翔治療,依舊是輕鬆幫他們理順體內氣血,內傷痊癒,察覺到阿翔身上的小毛病之後,他又不禁多說了幾句。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你是學醫的……」阿翔大驚,驚叫一聲之後,他方才察覺到另外一個問題,他的胸口不再痛了。
不光是他,一旁的老李他們也都是愕然,聽阿翔說話的架勢,也是被治好了啊,又是輕鬆治好一人,這個年輕人真是一個神醫啊!
「小事情,回去用夏枯草、菊花和石斛泡水,常喝,要是嫌苦的話,加一些甘草,或者蜂蜜!你開車的時候,完全可以泡一大杯放在椅子下面嘛,歇下來了就喝幾口,三五天即可痊癒!」豐清揚笑著拍了拍阿翔的肩膀。
「神醫,你是不知道,他之所以肝火大,那是因為她老婆打麻將天天輸錢,哈哈!」見受傷的幾個兄弟相繼沒事了,其他人不禁開起玩笑來!
「死胖子,我老婆天天輸錢,總比你老婆肥成那樣了,還要天天吃廬州府的豬蹄子強吧!」阿翔起身,和那個胖司機打成一團。
「你的臉……還好吧?」而豐清揚已經來到艾麗斯跟前了,司機們都治好了,就差她了。
「沒什麼!」艾麗斯依舊是捂著臉,不肯給豐清揚看,像是被他看到了傷疤,就會被他看穿了她不堪的過去一樣。
「皮外傷而已,我給你上點藥就好了!」豐清揚背手一笑,上藥而已,他不知道她害羞個什麼勁。
「我想先把佩妮送回酒店睡覺!」艾麗斯顧左右而言他,不知道是拒絕還是接受,畢竟她的臉的確很痛。
「那好,我送你!」豐清揚順口說到,她懷裡抱著孩子,的確沒辦法接受他的上藥。
「神醫,哪個酒店,我送你們去!」老李湊了過來,然後又笑到,「這裡交給阿翔他們就行了,警察應該馬上就到!」
豐清揚沒堅持,和艾麗斯母女一起上了出租車。
「神醫,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方便留個名片嗎,回頭我們兄弟有個頭疼發熱的,好去找你救治啊!」阿翔趴在車窗上,笑著問到。
其它的哥也都是點頭不止,覺得阿翔這事幹的漂亮,突然遇上這麼一位神醫,他們要是拿到名片了,以後就是生病不愁了!
「我叫豐清揚,你們有事來牧草谷找我就行了!」豐清揚哪來的名片啊,只好告訴這幫純樸的人名號了。
「豐清揚……你就是那個年輕神醫豐清揚?」只不過這話一出,四周立馬是驚呼聲一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