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什麼人?」一名士兵鼓起勇氣大喝道。浪客
只見那人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了兩鬢的斑白,一雙猩紅的眼睛看的兩名士兵如墮冰窖。
「呵,十年沒回來,竟然沒有人能認得出我了。」那人的聲音猶如破鑼一樣難聽,說話的時候喉嚨中還隱隱的發出一陣奇怪的「咕嚕」聲。
「希伯來······他是羅塔城的希伯來!」其中一名士兵突然一陣驚呼,認出了此人的身份。這也不奇怪,因為整個羅伯特郡都沒幾個gk的強者,他們的名聲之響亮可想而知。
不過士兵們很奇怪,希伯來一直都是以自由傭兵的身份出現,如今為什麼一副亡命徒般的遊俠打扮。
希伯來沒有再去理會士兵們,趁著他們愣神時已經進入了城池。一路穿過熱鬧的市區,看到他這樣打扮的所有行人都紛紛閃開,彷彿在躲避瘟疫一樣。不過希伯來並不在意,他之所以這麼打扮就是要高調的告訴所有人,我是來殺人的。
在輝煌帝國和大多數的國家,城主府都屬於城主專用的地方,而不是國家辦公的場所。在一些換城主比較頻繁的地方或許還好點,但在威克城這裡已經成為了博古斯的私宅。
駐足在城主府的門口,臉色朦朧的希伯來似乎在回味屬於人類最後的感覺。希伯來在與蟲族做交易前並不瞭解蟲族要求的所謂忠誠為何物,他還以為這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主導,因為忠誠必然是要自己的心向著蟲族才可以。
他天真的以為只要蟲族幫助他成為9級強者,只要自己手刃掉仇人,那麼接下來是否對蟲族忠誠都要看他自己的了。雖然知道自己如果背叛蟲族必然沒有什麼好下場,但身為一個人類對其他種族的牴觸心理是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的。如果有一天蟲族讓他去屠戮人類,那麼他肯定不會選擇去執行。
不過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幼稚。在喝下那塔利給他的藥劑後他感覺以自己的力量能轟爆眼前的一切,那種強大的感覺讓他飄飄欲仙,他的心中甚至生出了殺掉那塔利便沒人知道他和蟲族做過交易的念頭。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那塔利飽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後說道:「主宰能夠賜予你9級的力量,自然也能夠收回,所以不要有其他不該擁有的念想。」
希伯來本以為這不過是那塔利唬他的,他甚至以為那塔利害怕會被自己殺掉才這麼說的但緊接著發生的事情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劇痛!無比的劇痛!全身上下的肉一塊塊的掉下來,原本緊繃的肌肉如同爛泥一樣從身體上滑落,那種感覺比凌遲還要痛苦一萬倍。他絕望的趴在地上帶著乞求的目光看著那塔利,而那塔利卻一動不動,彷彿面前沒有一個他這樣形象猙獰如同惡鬼的人在哀嚎。
當他再次醒來時一切都變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的感覺,當那塔利對他下達命令時,他的腦中還正在思考是否執行時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了按照那塔利的命令一絲不苟的執行著。那種身體不由自己的恐懼感比自己喝下藥劑臨死之時更為強烈······
睜開了閉上的雙眼,希伯來最後看了一眼城主府,然後大步向裡面走去。
守門的士兵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人,穿著遊俠打扮的他一直盯著城主府一動不動。這一類的人一般很少會有人惹他們,所以侍衛們雖然對於這個怪人很不滿卻不敢上前驅逐。別看自己是城主府的守衛,在威克城絕對是土霸王的存在,但面對這種人時他們的心中已經怕了三分。
不過此時這人想要進城主府他們就不得不硬著頭皮將他攔住。
「什麼人?膽敢擅闖城主府?」士兵向是為自己鼓勁一樣,大聲的說道。
「我是希伯來我來殺人!」希伯來說完手起刀落,兩名侍衛愣了一下,隨後突然抱著血如噴泉一樣的右手痛苦的哀嚎著。
希伯來沒有去管他們自顧自地進入了城主府。他之所以不殺這兩名侍衛就是想要讓所有人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博古斯,他要讓希伯來和蟲族交易成為9級強者的事跡流傳天下。
「轟!轟!轟!」城主府內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傳出,引來大街上無數人駐足觀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永遠無法滿足他們的好奇之心。
輝煌帝國的軍隊也不是吃素的,在希伯來進入城主府時就已經接到了出兵的命令。一般來說除非戰爭到來,皇帝直屬軍隊在沒有皇帝命令時是不能出動超過人的軍隊的,而且就算出動也不能離開駐地範圍太遠,必須要等皇帝的具體命令才能繼續行事。但這樣的法律在如今的輝煌帝國,特別是如今的威克城已經形同虛設所以在城主府受到威脅時駐紮在城北軍營的兩千士兵第一時間便出營了。
不過很顯然他們來的有點晚了,或者說是希伯來行動的太快了。
當眾多軍隊堪堪趕到城主府時希伯來已經提這一顆人頭走出了城主府,那頭顱雖然因為奇怪的表情和鮮血的原因變得無比猙獰,但所有熟悉他的人還是認出了這就是城主博古斯子爵。
「大膽狂徒,還不快快束手伏誅!」看到自己外公的腦袋被人提在手中,領頭的軍官臉都憋變形了。隨著他的話近兩百個軍用單兵魔法手弩箭指向了希伯來。這是一種一個人便可以操控的附過魔的手弩威力雖然比破甲級魔法床弩要小得多,但用來射殺5級的強者還是沒問題的。
而20個這種魔法手弩即使是8級的強者也得掂量掂量。
看到軍隊和遊俠對峙起來四周圍觀的平民呼啦一下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在這樣的場景中受傷或者死了根本就找不到說理的地方。
希伯來不屑的瞥了這些人一眼,隨手將大劍一揮。
「轟!」城主府大門前的獅鷲雕像便被整齊的切成了兩半。
「聖······聖······劍聖。」那軍官結結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