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沈天點點頭。隨後摸了摸夢兒的頭。「夢兒。聽見沒。以後你還要努力呢。不能驕傲自滿喲。」初初的尷尬後沈天已經習慣了夢兒這樣一個小精靈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此時越夢兒越可愛。也不在意是女童抑或是小草了。反正她就是那個夢兒。沒變過。
夢兒聞言後瞬間就拉長了臉。委屈的沈天。點了點頭。隨後又轉頭向左丘劍。目光不善。
「咳。好了。此間的事情應該差不多了。這野疆界的運用夢兒你還需要多多熟悉。我們也差不多出去了。接下來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左丘劍知道如今的夢兒是惹不起的角色。所以便假裝咳了兩聲。把話題岔開。
說到這個問題。沈天便想起了一直在一旁聽他與左丘劍說話一言不發的豐慧。「豐慧。不好意思。這一次進來只是想野疆界究竟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沒想到因此而奪走了你們豐獸府的東西……」此時夢兒雖然還不能完全發揮野疆界的力量。但是無論如何也算是夢兒所有的東西。不再是豐獸府的隱秘了。
「沒事。」豐慧一向對於這些東西得很開。更何況這樣的結果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夢兒與我還分什麼彼此。對吧。」豐慧說著便笑著向夢兒。
這個時候夢兒也想起來自己的確是搶了豐慧的東西。頓時她臉上一紅。但是很快就展開了撒嬌攻勢。「對呀對呀。放心呀。豐慧嬸嬸。以後如果你遇到什麼危險的話夢兒一定會來救你的。不對。是夢兒跟小天天一起來救你。」夢兒說著向沈天。
沈天則是著豐慧。點了點頭。「有你這樣說我就不擔心什麼了。好了。我們這就出去吧。想必左丘兄與沈兄弟你們兩人肯定有了今後動向的決定了。」
進入野疆界本就是為了說服左丘劍讓他帶上在偽界中的修士一同前往其它洲。如今這野疆界已然被夢兒控制。想來這並不是什麼問題了。
「說到出去的問題。那一枚玉製令牌已然被夢兒給吸收了進去。我們要怎麼出去呢。」說到出去的問題。沈天忽然想起這一層。
三雙眼睛齊齊向正一臉傻笑的欺負小紫的夢兒。「呀。是在問我嗎。嗯……說到這個的話。要出去倒是沒有問題啦。那個玉製令牌什麼的我是不知道。不過如今我有這個。」說著。夢兒從衣服中把掛在脖子上的吊墜抽了出來。那是一個球形的綠色頸墜。比之之前的玉製令牌它要好了許多。
夢兒晃了晃那頸墜。隨後眾人感覺一陣眩暈。便出現在了偽界中。這野疆界之的神奇之處便在這裡。無論野疆界多大。在外界來它的入口也就是這玉製令牌抑或是夢兒如今的頸墜那麼大。那個就是它的入口。隨時隨地。只要四周靈力平穩。便可以隨時進入其內。然後那令牌會記錄下進入野疆界的人進入時所在的位置。待得要出去時便會在原地再次出現。當然了。就如在與零存界大戰時一樣。如若四周靈力稍微有點肆虐的話便只有動用野疆界的能量來將眾人收進其內。這能量通過一個融入了野疆界中的陣法實現。盲穹居士專門融入了這個陣法以抵禦四周的靈力亂流。因為空間的切換在風平浪靜時是沒什麼事。但是若被影響的話情況就會如沈天在地數洲通過傳送陣時那樣。要知道。那可憐的宋傑如今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所以這股能量與野疆界戰鬥所使用的能量是不同的。而那個陣法如今顯然也並不完整了。所以在戰鬥時進入野疆界的時間是很短的。每次用完了進入能量後陣法便會緩緩的開始凝聚力量。如今來算的話。大約十日的時間便可以將能量充滿。
沈天等人的回歸令偽界內的眾人都將注意力集中了過來。野疆界內的時間與外界不同。這一進一出偽界中已然過了十日左右。「嘿嘿。沈兄弟。你可出來了。我擔心死你了。」石成第一個圍了上來。他自然是擔心的。不過並不是擔心沈天。而是擔心沈天與左丘劍就這樣離去。將他自己一個人丟在這危機四伏的地伏洲。
「走開走開啦。你好討厭喔。你這個老頭子擔心自己就好了呀。擔心小天天幹嘛。」夢兒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便立刻引起了偽界內所有人的注意。畢竟沈天等人是三個人進去的。出來的時候竟然是四個人。還是這麼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童。
「這位是……」石成見夢兒坐在沈天的肩膀上便知道她與沈天關係極好。只是此間的關係他又不敢胡亂猜測。
沈天尷尬的一笑。「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們還是說正經事吧。」說完。沈天向左丘劍。
左丘劍皺了皺眉頭。了一眼夢兒。隨後點了點頭。「隨你。如今我還有什麼決定權嗎。只是我告訴你。這一去非常的危險。你若是執意要帶上他們的話。我不能保證這些人能安全的回來。」
「我也不打算回來了。嘿嘿……」石成搓著雙手。一臉的淫笑。顯然只要能夠離開地伏洲。他才不在意去哪裡。
石成自然是願意。只是其餘的修士則有些意見。「代理家主。難道你忘記了豐獸府的仇嗎。如今我們離開地伏洲。那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老家主的仇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報。」此時一名年輕的豐獸府修士大喊。他這樣一說。其餘的修士也都開始義憤填膺紛紛附和。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令豐獸府修士的聲音瞬間便停止了。「你懂什麼。如今你要拿什麼去報仇。死的那個是我的父親。我比你更希望報仇。你知道著自己父親死去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嗎。那種痛你可知道。」出手的是豐嵐。她這段時間一直很沉默。只是默默的修煉。雖然沒有什麼進境。但是她還是非常的努力。比其它人更加的努力。
「大小姐。你居然說我沒著自己的父親死去。敢問在場的哪一位豐獸府的修士沒有著自己的親人死去。」那修士捂著被打的臉。雙眼通紅。顯然豐嵐說錯了話。豐獸府如今就剩下這幾個修士。又有誰沒有著自己的父親死去。
這個時候。豐慧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拍那名修士的肩膀。「豐甲。豐嵐她這樣說也是因為一時激動。畢竟你們這樣想都是錯的。我知道我們如今的處境很無奈。你們也許感覺我們到處被人拋來拋去的。你們年輕氣盛。覺得這樣很沒有面子。丟了豐獸府的臉。然而你們並不知道。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的原因。你們沒有完全的意識到。豐獸府已經沒了。我們如今就是如喪家之犬般到處在躲難。但是我們還有一線希望。那就是我們沒有死。我們還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把豐獸府建立起來。這段日子是非常難熬的。所以父親才選擇了你們。他不僅僅是重了你們修煉上的天賦。更重要的是。他認為你們是能夠承受壓力的人。即便如今賤如地底之泥也要大膽的承認。因為即便是泥土。也要散發芳香的那一天。」
豐慧平日裡非常的平易近人。即便是說起這種話來也是非常的溫和。但是也許是一種特殊的氣質。豐慧說完後所有的豐獸府修士都沉默了。他們低著頭。反省著自己的錯誤。豐慧見此。知道他們應該會自己想通。隨後轉過頭笑著對沈天點點頭。
「既然問題都已經解決了。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離開地伏洲之行不甚容易。如今外面是個什麼樣的局勢我也不再。更何況零存界在吃了米喬與魚囚的虧後肯定會更加大力的搜尋我們的下落。所以離開的隊伍是人越少越好。畢竟目標小。而且修為的關係。諸位也明白我想說的是什麼了。」說著。沈天頓了頓。「這其間就麻煩諸位進入野疆界。也就是之前的豐伏界中暫時躲避一下。諸位可以在其內修煉。其內的凶獸已然所剩無幾。而且不會傷人。大家就放心進入吧。」
沈天說完。一眾修士都沒有什麼意見。鐵頭與莫良自然是相信沈天的。至於豐獸府一行人被豐慧教訓之後也不再有什麼其它話說。至於鴻與劉猛。他們本就在碧淺灘住慣了。進入一個界中修煉也並不是什麼難接受的事情。「好。既然如此的話。那麼諸位就先進入其內吧。」說完。沈天對夢兒點了點頭。
「等等。」豐慧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止住了夢兒的動作。「沈兄弟。我差點忘記了一件事。」
沈天疑惑的著豐慧。等她繼續說下去。「是這樣的。沈兄弟你當初托付了金一等幾人給我當童子。他們全都死在了戰場上。可是沈兄弟你可還記得在那之後你還帶了一名孩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