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蕭霆浩重重的拍碎了自己面前的木桌,那是用鐵須木製成的木桌,其硬度足以與初衍初期器修的法器媲美,只是如今在蕭霆浩的怒火下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沈天,沈天!!!」蕭霆浩雙目充血,他早就知道沈天這個人不凡,只是在初次與沈天見面的時候只是一種模糊的感覺,而在吸收了魚囚海之子本源打開了更多零存界的秘密後蕭霆浩更加感覺到了沈天對於他自己命運的牽絆,這也是為什麼蕭霆浩會吩咐藍貞要把沈天帶回零存界的原因,他要把沈天扼殺在搖籃中,不能讓沈天破壞了他復興蕭家的計劃,只是很可惜,藍貞的背叛,豐笑的暴露都是沈天一手策劃的,冥冥中,蕭霆浩的計劃正在被沈天這樣一名不能使用洪力的修士悄悄的破壞。
「你抓了一個豐笑,你就以為能夠保住豐獸府了麼?我告訴你,豐獸府我勢在必得!無論是誰,無論什麼背景,若是阻止我蕭家復興,我便要他死無葬身在之地!!」蕭霆浩面孔猙獰,仰天咆哮。
零存界那邊是如此,豐獸府就相對要好一些了,在沈天的努力下,豐笑的事情總算有了一個完結,而那些被豐傲行召集出去的修士自然也沒有遇到所謂的敵人,這全都是沈天的計劃,不過顯然這一步是最後一搏了,如若豐笑沒有去拿那傳像陣聯繫蕭霆浩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時間裡,直到確定蕭霆浩的大軍來到豐獸府近前豐笑都不會有任何的行動了。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有那麼大的響動,我們去到的時候卻只是看見一個大坑,難道這是敵人的什麼策略不成?」
「難說,不過我們豐獸府這一次真的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你看家主的面色多難看……」
踏霄錄17
那劇烈的爆炸自然是長鬚以及小十弄出來的,豐傲行浩浩蕩蕩的帶著數千修士趕到的時候兩人早就混入了修士的隊伍中,所以他們自然也找不到人影了,如今在歸途中豐獸府的族人正各自討論著,豐傲行自然也不去阻止,因為他知道,這一次無論有沒有找出內奸是誰,蕭霆浩真正的攻擊也快要到了,而沈天所想出來的計策到如今也沒有見響應。
「嗯?」就在這個時候,豐傲行感覺一陣響動,一翻手拿出來一看,原來是沈天給予他的訊核碎裂。一見此豐傲行大喜,這自然是表示沈天已經得手,雖說大局依舊是豐獸府處於絕對的劣勢,但是豐傲行心中卻萌生出了更多的希望。
大部隊終於是回到了豐獸府,豐傲行也趁著這個機會再次佈置下了警備的任務,如今沒了奸細之後豐獸府上下不需要禁出,反而需要警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零存界軍隊,所以豐傲行便制定了巡邏的計劃,佈置完後,豐獸府的族人們便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崗位,沒有任務的也嚴峻的進入了自己的廂房中抓緊時間修煉,畢竟這是豐獸府許久以來第一次進入如此緊張的戒備中,誰也不敢輕視。
「沈小友。」看著族人散去,豐傲行自然是向著正堂飛去,而在正堂內裡的密室中,沈天已經等待豐傲行許久了。
沈天回頭看了豐傲行一眼,打了一個響指,那覆蓋在豐笑身上的冰霜眨眼間全部消失。「就是他了,想來如今豐獸府中的奸細已被肅清,而蕭霆浩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想他這一次他應該被氣得夠嗆。」說完,沈天與豐傲行一起把目光放到了豐笑的身上。「現在可以來談談了,豐笑,你身為豐獸府的族人,為何會如此喪心病狂要把整個豐獸府連根拔起,若我沒有忘記的話在出前你曾經與你的侄子說過話,難道你忍心看著你的親朋好友死在你的面前?」
豐笑沒有看沈天,只是死死的盯著豐傲行,露出一抹淒涼的慘笑。「我喪心病狂?沒錯,我是想整個豐獸府全部死掉,那又如何?是你們先對不起我的,記住,是你們!」顯然這句話是說給豐傲行聽的,沈天早就猜到這裡面必定有隱情,於是此時也不說話,只是等著兩人交談。
「豐笑,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你為何總是耿耿於懷?當時我也跟你說過,兩人比鬥時候是難免有損傷,只是你……」豐傲行看著豐笑的笑容,心中也感到一陣疼痛,為的是真的在自己的族人中找到了叛徒,為的是那個人竟然是豐笑。
「廢話!當年明明是你幫豐濟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你還有什麼臉面跟我說這些話?還說你不是偏袒?不是不公?這些年來,我沒了雙腿,只能靠輪椅生活,你自己也是修士,你也知道,一個修士少了兩條腿,那便證明身上的經絡比其它修士少,那麼他想要突破便更是難上加難,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我憑什麼要釋懷,一名修士沒了進步的希望,那與死有什麼分別?」與被沈天抓出來時略顯緊張不同,此時的豐笑身份已經暴露,反而不再懼怕,直接了當的把自己心中憋了多年的怨氣表述出來。
豐傲行長歎一口氣,顯然亦是在想那件當年的事情,只是最終卻還是沒能說出什麼,唯有不斷的歎氣。「哼,豐傲行,你無話可說了吧?同樣身為豐獸府的子弟,你居然能夠如此偏心,那個誰,沈天,你真的覺得這個人值得你為他如此賣命嗎?呵呵,你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好,我告訴你。」見豐傲行不說話,那豐笑更是得寸進尺。「他,這個叫豐傲行的人,身為豐獸府的家主卻為人不公,當年我與一名叫豐濟的修士同為豐獸府中年輕一輩的翹楚,我們同樣是早早便達到了初衍期,只是我卻比那個豐濟早半年進入,而且那個豐濟非常受豐傲行的關照,不斷的給予指導,還喂高階的丹藥給那豐濟的命獸,這些也就算了,因為我知道,我性格不如豐濟那麼會拍人馬屁,我喜歡我行我素,但是那又如何?當時我的心與豐濟一樣,一心一意為豐獸府好!」說著,豐笑頓了頓。「當時還有不少族人以我為榜樣向著高修為而努力,那個豐濟自然也有不少好友,只是他們都是一些拍須遛馬之輩,對豐獸府根本毫無建樹!看見他們我就煩,所以我提出了切磋,我與豐濟的切磋,也是奠定我與他究竟誰是豐獸府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切磋!」
沈天聽著,看向一旁的豐傲行,此時的他只是背對著豐笑,似乎與沈天一樣亦是在聽豐笑述說當年的故事。「那一場切磋自然是我贏了,縱然他得到了指點,得到了更好的丹藥,但是那又如何?天賦,我有的是天賦!自此之後,那個豐濟便被困在了初衍初期,而我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已經向著初衍中期邁進,然而很可惜,就在這個時候,我以為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的豐濟忽然來找我,而他來的目的竟是要與我切磋?當時我不知道,也沒有多想,於是便答應了下來,只是那卻是一個陷阱,一個我踩進去便無法從仇恨的漩渦中抽離的陷阱!」
說完,豐笑聽了下來,看了一眼沈天,然後看向豐傲行。「說到這裡,後面的部分是不是應該讓當年的主使人,豐家主來詳細的說說他是怎麼樣設計把自己的族人給害成殘廢的呢?」豐笑的咄咄逼人令沈天有些不快,只是想想豐笑殘疾了那麼久也便沒有作,只是看向豐傲行,因為以他認識的那個豐傲行此時此刻是不會退避的,相反,那個正直的豐傲行一定會說出事情的真相。
「唉。」豐傲行長歎一聲,緩緩的轉過身,皺紋糾纏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彷彿豐笑所說的事情是一把無情的利劍,斬斷了豐傲行的生機般。「沒錯,當年的確是我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哈哈哈,你也聽見了?沈天,你看看他,他自己也承認了,你就繼續幫他吧,看看最後你能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豐傲行如此說,豐笑自然更是囂張,只是沈天卻並不著急,只是等著豐傲行把接下去的話說完。
「當年是我去找豐濟,鼓勵他再次找你切磋的,在你看來豐濟是一個溜鬚拍馬的修士,但是在我看來,他與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一樣,只是我豐獸府的修士,你所看到的我給予他指點,給予他丹藥,事實上你去問問其它的族人,又有誰沒有從我手中得到過這樣的幫助?對,沒錯,我的確有偏袒他,給予的東西也比其它族人多,只是你要知道那是為什麼,我為的是豐獸府的未來!我既然能當上家主,那麼我便要為整個家族設想,並不是一味的只知道打打殺殺!」豐傲行語重心長,似乎此時此刻還想讓豐笑回心轉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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