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沈天開始出現意識。當然。他並沒有醒來。
「天兒。以後你要像為父給你取的名字一樣。傲絕天下。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你有這個能力。」說完。男子把孩童高高舉起。大聲笑起來。豪邁。充滿了希望。大笑持續了好久。似乎經過了許多個春夏秋冬。那是父愛。那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的寵愛。
「父親……」沈天看著眼前的一幕。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很顯然。由於星算子對自己做的事情。沈天又有了一段新的記憶。然而很可惜。即便是到了現在。沈天依舊看不清自己父母的長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然而好景不長。沈天之父並沒有開心多久。身旁看不清模樣的女子忽然緊張的站起來。緊緊的抓住那名男子的手臂。「有敵人。」
「怎麼可能。他們不應該知道這個地方的所在啊。」雖然看不清面龐。但是沈天感覺此時男子應該是皺起了眉頭。
話音剛落。整個院子傳來一陣震動。「來不及說了。快走。」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分別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飛去。
「父親。母親。」沈天站起來。想要抓住他們。但是很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飛上天空。身影漸漸變小。最終化為兩道金光。飛向沈天身後房間的門上。這一切做完後。沈天還有些恍惚。原本即便那兩人站在自己面前他也看不見容貌。但是沈天至少可以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父母。即便只是看著他們的身影也已經很滿足。然而此時兩人印在門上後卻並沒有如往常那樣不斷的重複這一系列動作。彷彿。這是一個句號。預示著沈天今後再也無法看見兩人了。
這個變故是沈天意想不到的。直到現在沈天才意識到自己又身處在這個記憶中的院子中。第一時間更新這也意味著他外面便是無量界。「門。門。」似乎想到了什麼。沈天轉身跑到那扇門前。其實不過是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門。只是現在門上多了兩個印記。那是沈天父母所化。其中一個似乎是一個女子悲情的望著遠方。而另外一個印記則是一個男子對著天空怒吼。
「為什麼打不開。為什麼。」沈天大吼。門上分明已經多了兩個印記。但是為什麼依舊打不開。沈天父母臨走前化成印記印在這扇門上。這分明便是告訴沈天。想要知道一切。便要打開這扇門。然而現在卻無法打開。這不禁令沈天有些抓狂。
「砰。」沈天重重的一拳打在門上。但是很可惜。依舊沒用。無力。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傳遍了沈天全身。沈天跪在了房間面前。「當年究竟生了什麼。難道是有人殺了父親與母親。然後把我丟棄在地數洲的一個樹林裡。」黑垂落。遮住了沈天的臉。卻擋不住他的悲傷。「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不把我也殺掉……難道也是因為我是命運之子嗎……這樣說來。豈不是我自己害死了父母。」
寂靜。這個時候。在這裡。已經沒有人會來打擾沈天。任由悲傷充滿院子的每一個角落。就連外面的無量界此時似乎都老實了下來。只是那熔岩出微弱的冒泡聲。不再吵鬧。
許久。沈天站了起來。悲傷已不見蹤影。換而代之的是一副木然。彷彿對所有的事情都已不再關心。不知從哪來的一陣微風吹過。吹動了沈天的長。他輕輕抬起頭。凝望被無量界無盡的熔岩映得火紅的天空。
「我要出去。」輕輕的一句話。古井無波。冷漠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在這一句話後。沈天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個院子中。而四周無量界囂狂的熔岩又再次開始了暴動。
豐獸府。十年的時間令它生了許多變故。事實上不僅僅是豐獸府。整個地伏洲的格局也越來越動盪不安。不過至少現在還未把所有的隱患爆出來。豐獸府還是安全的。這幾間最靠近豐傲行房間的客房本是給長鬚道人等豐傲行的至交好友準備的。只是如今卻住進了一名陌生客人。
如借屍還魂般。沈天原本緊閉的雙眼瞬間打開。迎接他的是地伏洲幽月射出的幽光。「豐獸府。」沈天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記憶有些銜接不上。很快。自己昏迷前生的事情如漲潮般席捲了上來。「他……究竟是什麼東西……」記憶回歸。沈天想起了那個雙眼射出白光的自己。那究竟是誰。曾幾何時。沈天曾經在自己的腦海世界中見過他。而這一次是他第一次出現在外界。還操控了沈天的身體。
「沈小友……」房間的門被推開。豐傲行與豐傲擎走了進來。不知道是否因為沈天此前太過恐怖。豐傲行重傷之下竟是不敢自己一個人前來探望沈天。
沈天轉過頭。看見豐傲行略微蒼白的臉。臉上閃過歉意。「豐家主。先前的事情……」
豐傲行擺擺手。說起來也是他不願提起的事情。畢竟身為家主居然被一個後輩修士一招之下差點斃命。這實在太過丟人。「過去的事情便不提了。我自然知道那並非出自沈小友的本意。我今日來便是看看沈小友是否已經恢復。如今看來。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沈天點點頭。坐了下來。「晚輩自當要告知前輩我所經歷的事情。不然實在過意不去。」
豐傲行示意豐傲擎離開。坐在了沈天的對面。「既然如此。那麼老夫便洗耳恭聽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手一揮。茶具從儲物法寶中飛出。頓時茶香四溢。
沈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口舌生香。而沈天進入困龍陣之後的故事也隨著這茶氣從沈天的口中娓娓道來。
豐傲行聽得很認真。事實上如他這樣的修士雖然在地伏洲算得上是高手。但是放在其它地方來看。豐傲行也只不過是一個小輩。所以他對修真界種種事情還是很好奇的。特別是像沈天曾經經歷過的這種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可以經歷的事情。他更是不想漏過一點細節。而似乎是心中的確對豐傲行有愧疚。畢竟無論那個是不是沈天。第一時間更新豐傲行身上的傷也的確是被這具肉身給打傷的。所以沈天也講得很認真。當然了。沈天不可能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豐傲行。至於星算子為何要幫助自己。以及命運之子的事情。沈天很好的將其掩蓋了過去。只是說星算子命到盡頭覺得心有不甘。正好自己鬼使神差的在夢兒的幫助下見到了他。便得到了星算子的恩澤。
「沈小友所經歷的事情豐某人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過無論如何。沈小友能夠得到如此奇遇都是沈小友的福緣所致。他人是羨慕不得的。」豐傲行歎了口氣。此時他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很快便釋然。畢竟沈天並非外人。
「豐家主。不知道是否最近豐獸府生了什麼事情。為何見到我的時候如此緊張。」困龍陣的事情告一段落。如今到沈天好奇了。
豐傲行點點頭。眉頭緊鎖。「沈小友果然並非普通人。一眼便看透了我豐家處於一個極為危險的狀態。唉。實不相瞞。如今地伏洲局勢大變。不僅僅是我豐獸府。其它家族也都是人人自危。按照我與幾位老友的推測。恐怕過不了多久。地伏洲恐怕就要不太平了。」
沈天聞言亦是皺起眉頭。「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居然會有那麼嚴重。」十年對於修士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只是沒想到就是這眨眼便過的時間居然生了足以令地伏洲打亂的事情。
「沈小友。這事情說來話長。這生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救世』沉寂。」豐傲行一臉肅容。
「沉寂。」
豐傲行點點頭。「沒錯。就是沉寂。『救世』原本的行為我想沈小友肯定也是知道了的。但是忽然間。『救世』的修士便不再出來走動。整個地伏洲變得異常的安靜。雖然如我這般修士依舊能夠感覺到『救世』似乎沒有離開地伏洲。但是從種種跡象都表明。『救世』已經不再在地伏洲上出現了。」豐傲行頓了頓。「沈小友。這表面上看是好事。不知道沈小友對此有什麼看法呢。」
「看法。」沈天似乎抓住了什麼。那似乎是最開始時「救世」就在做的事情。「如今的地伏洲。除了那些修為高絕的修士外。已然沒了散修的存在。而所有的家族。無論大小。也是空前的強大。當然了。這其間。早在『救世』出現之前就曾經埋下過怨恨的種子。莫非……」沈天想起了自己離開地伏洲去地犬洲前所生的事情。這似乎是一個天大的陰謀。而沈天。卻置身在漩渦的中心。
豐傲行沉重的點了點頭。「沒錯。正是如此。沈小友果然聰穎。即便是如今我想來也不禁背脊涼。我感覺這是有人在下一盤棋。而棋盤便是地伏洲。具體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夠感覺到。我們只是他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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