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的跟隨,使得劉猛以及石成都開心不已,雖說汐月眼中根本看不見他們的存在,但是怎麼說呢。「唉,這就是你不懂了,像汐月大人這樣的美貌,我們即便只是在旁看著也都心滿意足了。」這是石成的原話,許是因為修為低且一直沒有女修青睞的緣故,石成特別容易被汐月吸引,當初離開孤城時石成驚訝的大呼並不是因為不喜歡汐月跟隨,只是因為他太興奮有些不相信自己罷了。
「此去再飛半個時辰左右,便是普濟祠所在了。」來到千駝峰之後,沈天對於這附近的路線自然是熟悉了,曾經普濟祠就像他的家一樣,回家的路,總是那麼的令人回味。「普濟祠,豐慧真人,你還好嗎?」雖然知道豐慧已然不在那裡,但是心中卻也會牽掛一下,雖說豐慧的修為沒有沈天高,但是那種如長輩般幫助自己的過往,令沈天有種溫暖,在心中徘徊。
「沈小弟看來對於此地甚是懷念呢。」溫情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米喬總是能夠捕捉到。
沈天尷尬的笑笑,但是轉念一想,誰又沒有柔軟的時候呢?「的確,人生在世豈可沒有一二事能夠回味,亦或者說,總有那麼幾個人,是記掛在心上的,論是生,是死。」
米喬聞言似乎感同身受般,長舒一口氣,望著遠方沉默起來,一旁的魚囚見此則是趁機看向汐月。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由於米喬在身邊,魚囚不敢明目張膽的看汐月,雖然即使他看,米喬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人生總是有這樣的人,即便你做任何事都在顧忌著另一個人,但是那人卻視而不見。」沈天將一切看在眼裡,有些替魚囚難過,至於他自己則是沒有遇到這樣的人,或者說有的話,那只是陰陽相隔罷了。
迎面而來的風有些冷冽,不知是心境的變化,抑或是地伏洲在改變。「吱呀。」愈的臨近了,就連小紫似乎也開始想念起這個地方來。「天……」這是小紫能夠說的唯一音節,離開了千駝峰後,小紫除了沒事瞎叫喚外,便是這樣叫著沈天的名字。看著只有兩個手指大小的小紫,沈天露出欣慰的微笑。
「有的時候,小紫就像是我的孩子般。」畢竟,小紫一路的成長,都被沈天見證著。「就是前方了,普濟祠。」思緒萬千間,普濟祠的身影業已出現,遠遠看去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是當大伙飛近時,卻能夠看出那一層厚厚的積灰,以及人走樓空的清冷。
「時隔幾十年,再次回到此地,然而物是人非,修真歲月短,只恨光陰逝,大概便是如此吧。」落在這熟悉的院子中,沈天不禁感歎,但是論如何,眼下最重要的並非是這個,而是尋找夏雲舒的下落。
「沈小弟,我們分頭尋找一下吧。」米喬聽見沈天的感歎,臉上露出溫柔的表情。
然而魚囚卻是不以為然。「這還有什麼好找的,一目瞭然嘛,我識念一掃便知道此地除了我們根本沒有別人,我看還是迅去下一個地方算了,在此地浪費時間也沒用。」話音剛落,魚囚便立刻改口。「不過此地既然被司寇迎列為那夏雲舒最可能會在地方絕對不會沒有理由,大家分頭去找找,嘿嘿,我去那邊。」米喬不快的眼神是治理魚囚最好的法子。
感激的向米喬點點頭,沈天向著豐慧當年煉丹的地方走去。「曾幾何時,我便是如此站在這門前,思考如何讓豐慧真人解開我身上的封印。」站在煉丹室的門前,些許惆悵。推開門,一股霉味撲鼻而來,即便這裡曾經是修士的居所,但是在修士離去後,沒有修士日常吞吐靈力的洗禮,這也只不過是普通的房子罷了,日子久了,自然也會霉。屋內的擺設很整齊,看得出來,豐慧真人走的時候並沒有很匆忙,至少是自願走的,雖說那些瓶瓶罐罐的都被帶走,但是在沈天的眼裡,那裡的東西卻是歷歷在目。
「厚厚的灰塵,看來此地沒有人來過,或許這許多年來,我是第一個推開這個門的人。」沈天搖了搖頭,這裡沒有夏雲舒的痕跡,有的只是沈天曾經回憶罷了。
似乎是到了曾經的故地,小紫不安分的從沈天的頭中鑽了出來,東張西望。「吱呀?」就連小紫也奇怪,為什麼不見了曾經的那些人。
「會有相見的時候的,不要心急。」並沒有細說,只是一筆帶過,而小紫自然也是聽得一知半解,好在小紫並不喜歡尋根問底,嘟噥一聲後便自己飛了出去,自己找地方玩了。
「沈小弟,這裡有些東西,你最好來看看。」米喬的聲音在沈天的心底響起,有些嚴肅,沈天皺起了眉頭。如今米喬並未隱藏自己的靈力,沈天很容易便尋到了米喬的所在,這裡,是普濟祠的客房,沈天曾經也住在這樣的房間中。
忐忑的進入其內,並許多灰塵的房間,這裡,曾經有人待過。「米喬姑娘,這是……」本就不大的房間一目瞭然,地面那已然干了的黑色血跡,更是顯眼。
「此地曾經有人逗留,那人似乎受了頗重的傷,看地面上的血呈扇形,應是在自行調養時噴出來的,若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此人元神已傷。」米喬見多識廣,這樣的情況一眼便能夠看出很多的東西。「奇怪的是,這個人既然選擇了在此地養傷,但是似乎並未傷癒便離開了,你看這些灰塵,按照其它地方的積灰來看,如若這個修士在此地調養到傷勢痊癒,這個房間的灰塵應該全部被吞吐的靈力所沖洗,但是這似乎也不應該,若是擊傷他的人持續的追殺,他不會有機會停留下來調息,倘若沒有人追擊他的話,那麼他為何要離開?」米喬說完看向沈天。「沈小弟,你對於你的那位友人最瞭解,若此人真的是他的話,你覺得會是怎樣一個情況呢?」
沈天在聽米喬的描述時,自己亦是四下觀察房間中的細節,然而可惜的是,除了地面那一攤血跡外,實在是沒有其它更值得被現的地方了。「依我看,如今在外遊蕩的修士本來就少,此人論是被『救世』追殺抑或是另外的仇家追殺都已經身受重傷,而能夠進入普濟祠內暫時調息又很快的離去,我覺得九成是雲舒疑。」沈天抬起頭,看著那床榻,整潔,就如人待過般。「而雲舒急著離開的原因應該是,他感覺到那擊傷他的人還在搜索他的下落,他只不過是暫時逃脫了搜捕,而若是在普濟祠逗留太久的話,待得那人追了上來,普濟祠便會被毀,而這是雲舒不想看到的,他也知道,這是我不想看到的。」沈天頓了一頓。「最重要的是,雲舒堅信他在尋找我的同時,我也在尋找他,那麼普濟祠便是重要的線索,他要告訴我,他曾經來過!」想到夏雲舒或許身陷危險之中,沈天身上不禁流露出一股霸氣,那是由於生氣而產生的氣勢,這一刻,沈天彷彿重拾了道心。
米喬點了點頭,感受著沈天身上散出來的那股氣勢,很是欣賞。「既然如此的話,我們事不宜遲,趕快離開普濟祠,去司寇迎給我們的兩個偽平行界點搜尋一下。」許是被沈天的情緒所感染,米喬也有些擔心起夏雲舒來。
說了便要做,沈天呼喚回了小紫和其它人,在院子中稍微集合,沈天簡略的說了下情況後便帶頭御空而起。「雲舒,你千萬不能有事。」方才房間中的那一攤血跡不停的在沈天心中出現,再加上夏雲舒乃是因為自己才離開的千駝峰,這更令沈天內疚。而此時沈天的焦急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包括汐月在內,沒有人多話,跟著沈天向著司寇迎給出的偽平行界點飛去。
海風輕輕的吹,地伏洲上不可能存在的植物輕輕的搖擺,愜意比。晴朗的天空下一隅海島,實在是人間仙境,這裡是碧淺灘,是許多散修自「救世」出現後的家。碧淺灘的修士都很努力,除非有什麼必須要做的事情,否則平日裡都是在自己的房舍中修煉,許是因為魚囚招進來的都是些現實主義者的關係,在這個時代,修為才是王道。然而他們奮不顧身的修煉時,在碧淺灘的外面,卻有一批不之客悄然來臨。
「界主,這裡便是碧淺灘的入口嗎?這白灰色的坡地如此的顯眼,為何『救世』不來將其拔除呢?」白色坡地的上空浩浩蕩蕩幾十名修士,此時正注視著碧淺灘的入口。
「你以為此地如此容易進去嗎?莫說是我們,即便是『救世』我想都很難打開這個入口,不然這碧淺灘又如何能被我放在眼裡。」俊美的少年,露出一抹冷笑。「只是今日我卻有自能夠打開這入口,魚囚,你始終還是犯了大錯。」說著,少年拿出一粒小球,那小球射出一道光幕,而光幕中,正是魚囚當日與「救世」戰鬥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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