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司寇迎的七上八下,汐月倒是非常爽快,「好,既然如此,那便將這幽月花換與你,」汐月收起了怒容,「但是沈道友方纔所說的可是公平交易,幽月花的價值我想沈道友應該非常清楚,相比沈道友手中的雪玉不知道要珍貴了多少倍,」汐月盯著沈天,「沈道友不認為要加些其它的東西才能夠換到幽月花嗎,」
沈天一愣,旋即微笑,「既然如此,沈某依舊還是那句話,幽月花雙手奉還,因為沈某實在是身長物,這雪玉許是唯一能夠被司寇迎看上眼的東西了,」沈天搖了搖頭,做出懊惱的樣子,似乎真如自己所說的那般窮困潦倒,
汐月皺眉,這一次沈天的手對準了汐月,而他的手中便是散著紫綠色光芒的幽月花,只是汐月卻也是不動,「沈天,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過了許久,汐月終於憋出了這樣一句話,而沈天則是以微笑回應,似乎聽不明白汐月話中之話般,「不過我汐月也並非愚蠢之人,如若沈道友你想要以雪玉換取這幽月花,那麼我有一個條件,」沈天聞言,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那便是待得你們出去尋找夏雲舒的時候,我會與你們同行,待得尋到夏雲舒後,我要跟著你一同去豐獸府,而你,則必須保證將鳧徯的羽毛帶回來,」討價還價是修士間非常喜歡的一件事,論是交易,抑或是談什麼條件,所以越是精通這門技巧的人,在修真界中越能活得好,
「哼,原來是想來監督我,」沈天心中暗忖,這汐月果然不簡單,「不過反正都要去那裡一趟,即便是與她同行又如何,」修士之龕已然訂立,沈天是不能違反的,只是去到豐獸府後是否努力的爭取這鳧徯羽毛,那便另說了,「好,既然汐月姑娘有興致與我們同行的話,我沒有任何的意見,只是這鳧徯之羽亦是珍稀之物,況且沈某只是去索要,並非偷竊,搶奪,我又如何能夠保證能夠百分百的得到此物,再者說了,即便是偷搶也人可以保證成功,汐月姑娘這個要求卻是有些不切實際了,」
聞言汐月一笑,「妨,只要沈道友你努力爭取了,我想此事沒有太大的問題,如此便一言為定,」汐月也知道沈天不可能答應一定成功的條件,她這樣提出來只是談判中很常見的加碼而已,「對了,為了顯示沈道友你真心想要幫助我們千駝峰孤城,不介意再與我訂立一次修士之龕吧,」這才是汐月真正的目的,
「再次訂立,」沈天一愣,脫口而出,到了這裡,沈天也看出了汐月的想法,原本與司寇迎訂立的誓言由於沈天很好的抓住了司寇迎的心理,所以訂了一個「不平等條約」,這其中最要命的便是那條「論成功與否,沈天都能得到千駝峰的去留權,」而如今既然沈天對幽月花勢在必得,千駝峰這邊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那麼便只能順水推舟,以幽月花再訂立一個誓言之龕,讓沈天與司寇迎訂立的那個誓言之龕趨於公平,「內容是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沈天是不可能再繼續使用前面的伎倆了,話說到這個份上,若是沈天再得寸進尺的話,即便是司寇迎也會覺得沈天沒有誠意,既然是如此,那便只能作罷,
汐月微微一笑,她漸漸的掌握了形勢,「很簡單,做為雪玉與幽月花交易的補償,沈道友你必須全力爭取鳧徯之羽,如若不然,那麼便會失去千駝峰孤城的去留權,」這一次,是汐月抓住了沈天的心理,她能夠看出沈天非常想得到幽月花,若非如此的話,沈天連看見自己的容顏都不動容的性格又怎麼會如此賴的想要霸佔幽月花,
「有意思,這個汐月卻是比司寇迎這個城主要厲害多了,」沈天心中想著,面上卻是一笑,「沒問題,」幽月花非常的少見,沈天也不知道這一次若是放棄,下一次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遇見,而藍易已然是培元期相識的故人,到了如今自己已然初衍期,若再不兌現當初的承諾,沈天自己都過意不去,況且之前沈天利用司寇迎的心理訂立的不平等誓言本就是因為對司寇迎的品性心存厭惡,並非是沈天貪婪,所以也便答應了汐月的要求,
沈天的爽快,反而令汐月一愣,「嗯,既然如此,那麼便開始訂立誓言,」但是這只是一剎,汐月很快便恢復了正常,沈天能夠答應這個條件她自然是開心的,反正這幽月花與她來說也只是一個珍稀的玩物罷了,具體有什麼樣的功用,汐月卻是不知,
司寇迎在一旁看著這峰迴路轉的形勢,不禁捏了把汗,但是轉念一想,心中又有些惆悵,「汐月,當初我的選擇果然沒錯,」感慨歸感慨,沈天與汐月訂立完誓言之後,兩人便告辭,而沈天也不想再外出走動,看著兩人關上門,沈天也閉上了眼睛,
「小紫,這個東西可不是給你吃的,」似乎忘了什麼,沈天將小紫正在玩弄的幽月花給收進了手鐲中,「下次,下次我再去給你找那種石頭,」鬧脾氣的小紫可是很吵的,沈天可不想被他打擾了靜修,「吱吱,」很明顯,那奇怪的石頭吸引力比這紫綠色的光芒更大,小紫聽見沈天這樣說,立刻便乖巧的鑽進了沈天的頭,「唉,」沈天搖了搖頭,終於安靜的閉上了雙眼,
在到達孤城後,才僅僅過去了五日,沈天知道以魚囚的性格不到當初約定的二十日時限是不會離開的,所以乾脆也不提前催促,只是閉目修煉,思考一些複雜的問題,而魚囚與劉猛兩人則是依舊不死心的想要吸引孤城女修的注意,然而很可惜的是,汐月的歸來令他們做什麼都是徒勞功,這樣的結果令兩人非常的生氣,但是兩人卻都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在他們看來,既然引不起轟動,那麼便逐個擊破,
「喂,猛子,你確定米喬又出城去感受這個大陣了麼,」魚囚與劉猛鬼鬼祟祟的在城主府的房間中商討,
「那是自然,我親眼看著米喬走出去的,」劉猛嘿嘿的傻笑著,
「哼,你這個小子那麼關注米喬做什麼,說好了公平競爭的,你莫要出什麼下三濫的招數,若不然我一定廢了你,」說到米喬,魚囚便警惕起來,
「咳,我怎麼會呢,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到底去不去的,」劉猛面色一紅,乾咳一聲,
「去,當然去了,米喬那是長期追逐的目標,眼下滿園春色,我又怎能不讓其出一兩次牆來呢,」魚囚說著,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對了,這次可是秘密行動,偷偷的對目標展開攻勢,然後獲取她的芳心,千萬不可以張揚,」
「自然自然,走吧,我都等不及了,」說完,兩人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城主府,然而就在兩人離開後不久,在他們方纔所在房間的隔壁,鴻睜開了眼睛,
「兩個蠢貨,」依舊是面表情,只是純粹的表自己心中的感想,隨後,鴻又繼續開始入定,
兩人的算盤打得是響,只是成功與否便人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不可能宣揚,而唯一知情的鴻也不會去過問,只是自此之後孤城連續十幾日都有不少原本清靜的房舍中傳出大吵大鬧抑或是大聲嘶吼的聲音,起初還有人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當人們趕去後,都是面色尷尬的走了出來,再後來,大家也就習慣了,
石成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在汐月歸來後,他是最開心的人,看著各方面都比他優秀的人被汐月的光芒給壓了下去,這讓他有一種另類的舒坦,當他隱約現魚囚以及劉猛的小秘密時,他更是偷偷的樂,反正他也不抱什麼希望會有女修看上他,能夠幸災樂禍的活著,已然是很開心的了,
至於米喬,每日則就是在城外度過,這萬枯陣傳承自太古,據說當年有著上的威能,佈陣之人是誰已然是從說起,但是擊破此陣的人卻有許多種說法,這也足夠能說明這泱泱修真界中實在是一山還有一山高,任何自認為天下敵的人,最終都會趨於沉寂,如地數洲那黑玉城之主,號稱血帝,最終亦是不知死活,再強如破軍王,如今也只是墓中的雕像而爾,
「這修真界,誰又能是最強,」米喬越是感受萬枯陣曾經的強大,越是被破壞它的人所折服,「太古蕭家,命運之子,海之子,萬枯陣,接二連三的出現,這地伏洲,恐怕真的要大亂了,」米喬站在這片佈滿裂紋的平原一角,將地上的雜草掰下一段,「師尊,你當初說的立世平淡,看來徒兒是法做到了,」看著那段青草,米喬輕輕的歎了口氣,向著孤城的方向走去,因為今日,已然是與沈天約定的第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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