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杜繼瞪大了雙眼看著湘琴的命獸漸漸的逼近自己,即將取走自己的性命,他實在想不到湘琴居然是杜橫請來的幫手,湘琴御使著命獸瘋狂的屠殺杜家修士的畫面依舊歷歷在目,而現在,她的目標卻已經變成了自己!
「退!」
就在此時一聲大喝打斷了湘琴的攻勢,又一道黑影從暗處竄了出來,與湘琴的蒼鷹對攻一擊,出沉悶的響聲。官場小說文字
湘琴皺眉推開,定睛看著攔在杜繼身前的那名修士,此人同樣是黑黑瘦瘦,只是比起此時正與豐嵐纏鬥的那名修士,湘琴眼前的這名修士則要高挑很多,如一根細長的棍子般極不協調。
「敢問閣下來自何地,為何要幫助這叛逆小人?」
湘琴施禮道。
「死,或離開。」
與之前那名修士一樣的回答,只是這高個子卻是拿著一桿與他削瘦體形極為不相稱的大鐵錘。
「閣下說笑了,何以見得若戰我定死疑?」
湘琴微微一笑,事實上她是個好戰的人,對於同修為的鬥法她絕對不排斥,只是眼下輕重緩急她還是能夠分得清,所以才會出言勸那高瘦修士不要介入地犬洲的事情,沒想到得到如此囂張的答覆,這不禁勾起了湘琴的戰意。
「那便是死!」
高瘦修士掄起鐵錘便砸向湘琴
與其外表極為不相符的不止是那鐵錘,還有隨著那鐵錘落下而傳出的力量,湘琴以蒼鷹接下那一招後心中立刻後悔,那恐怖的力量將湘琴連人帶鷹擊飛數丈遠!
「杜橫,你還有底牌嗎?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你機關算盡,不惜讓湘琴混入我們的隊伍中殘殺自己的族人來蒙蔽我們,可惜的是,我又怎麼可能讓杜嘯以及杜潤那兩個傻子得到家主之位?我的準備又怎麼會比你差?」
杜繼大笑,事情至此,杜橫臉上終於不再鎮定,但是也沒有驚慌,有的只是奈,這一次,他是真的敗了。
「你不惜抓鳧徯為的便是讓豐家倒戈吧,可惜,你花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最終即便是豐家倒戈,那又怎樣,你還是得死!」
杜繼一邊惡狠狠的詛咒,手上卻是絲毫不留情的猛攻,杜橫只是沉默的防禦,聽著杜繼的數落,他心中漸漸的開始絕望。
「哈哈,你怎麼不說話了?話可說嗎?早知如此你當初答應我投降的條件不是很好?何必要弄到如今這樣的田地!」
杜橫被杜繼的術法擊中腿部,殘破的身體眼看是法再為繼了。
「成王敗寇,我杜橫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棋差一著,敗在了你這個小人的手上。」
杜橫以最後的靈力打出一道術法與杜繼的術法相撞,藉著反衝力拉開了距離,可惜的是,他已然力再戰了。
「自古不就是如此麼,歷史總是被勝利的人所書寫,杜橫,你一旦滅亡將被我從地犬洲的歷史上抹去,可悲如你,後世恐怕都不會記得地犬洲曾經出過這樣一個堪稱『天才』的家主,哈哈哈,死吧!」
杜繼放肆的大笑,事實上到了如今,杜繼也的確有資格可以大聲的笑,只見杜繼那一道奪命的術法已然襲到了杜橫的近前,而杜橫則已經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死亡,失敗的滋味在他的心中徘徊,苦澀,卻已然法改變。
杜繼打出的靈力擊中了目標,出一聲爆炸聲,只是杜繼卻並沒有露出開心的笑顏,反而皺起了眉頭。
「薛瑩瑩,你瘋了不成?」
那一擊術法並沒有打中杜橫,而是打在了薛瑩瑩的身上,在杜橫已經放棄了生命的時候,薛瑩瑩擋在了杜橫的身前,就如杜潤擋在她面前一樣,如此的決絕,如此的傻。
「鶯鶯?」
本已經閉上雙眼的杜橫沒有感覺到自己被擊中卻聽到了爆炸的聲音,而與此同時卻又兩滴濕潤的液體滴在了他的臉上,他不禁睜開了眼睛。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如此對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薛瑩瑩的身軀癱軟下來,杜橫將她抱住,卻已經現薛瑩瑩已然回天力了。
「杜橫,我薛瑩瑩此生,只愛你一人,當初你負我,我以為我可以恨你,事實上有一段很長的時間裡,我以為我做到了,但是現在看來,我錯了,大錯特錯,我與杜潤結為道侶還生下一子,我以為這些都能夠讓我忘記你,可惜,我還是錯了,錯得那麼徹底。」
時隔數百年,薛瑩瑩再次躺在了杜橫的懷抱裡,只不過這一次,卻是生死離別。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若我被殺死,你尚可離去,以你的資質,不難再更進一步啊!」
杜橫顫抖的摸了摸薛瑩瑩的臉,如今是那樣的蒼白,卻又那樣的美麗。
「我美嗎?」
薛瑩瑩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美,由始至終,你都是那麼美。」
杜橫已經法再壓抑自己的感情,事實上在他的心中一樣如此深愛著薛瑩瑩,只是在他的位置,他已經法為自己考慮,他要考慮整個地犬洲!也就是因為這樣,他不惜將薛瑩瑩拋棄,不惜當著所有人的面數落薛瑩瑩,只是每每他在如此做的時候,心中都痛如刀絞,然後那疼痛化為負罪感,深深的壓在杜橫的心中。
「你始終還是承認了,我就知道,你沒有對我忘情。」
薛瑩瑩淒美的一笑,那笑是那麼的燦爛。
「這許多年,我每天都在打扮自己,為的便是有朝一日再次見你的時候能夠讓你看見我最完美的一面,可惜,如今妝容已然不在了吧。」
「別說了,鶯鶯,別說了……」
杜橫強忍著淚水,這些年杜橫心中其實非常的難受,只是當初他的父親交給他的重擔實在太過重要,他已然是一個不能為了自己而活的人。
「你可還記得,要帶我去外洲看看秋天,看看夏天,看看春天?」
「你可還記得,那些往事……」
薛瑩瑩的聲音漸漸的變小,幾乎微不可聞。
「杜橫,我現在很開心,雖然我死了,但是我知道,我會永遠活在你心裡,好開心,好開心,好開……」
「鶯鶯?」
「鶯鶯!」
懷中已然失去生命的屍體是那麼的真實,而往往真實的東西都太難以被人接受,沈天輕歎一口氣,低頭笑了笑,這樣的情景,不禁讓沈天想起了柔柔,還有眼下的,洛芊雪。
「哼,癡情完了就好好上路吧,既然你覺得如此虧欠她,那麼我便送你去與她繼續癡纏!」
杜繼在旁卻是等不及要殺死杜橫,每次眼看要殺死杜橫時都會被阻止,這不禁令杜繼有些氣惱。
「死吧!」
又一道術法打出,而杜橫則是看著薛瑩瑩雖死卻依舊帶著微笑的面龐,落下了兩滴淚。
「鶯鶯,今日是我敗了,即便是你救我一次,我又如何能夠繼續存活下去?我這便來陪你。」
他閉上了眼睛,臉頰緊貼著薛瑩瑩的冰冷的面龐,凶悍的硬漢,今日終墮入柔情。
然而令杜繼欲狂的是,那道術法再次被人給擋了下來!
「是你!」
杜繼恨得咬牙切齒,然而心中卻有些慌亂。
「杜橫,你把芊雪藏在什麼地方了,抑或是芊雪就在內城中,已然身死!」
沈天救下杜橫並不為其它,純粹的只是為了查問洛芊雪的下落,只是此時的杜橫卻精神恍惚。
沈天見此不禁皺眉,重重的一巴掌扇下,響亮的聲音在天際傳開,杜橫如此身份被人掌摑,立刻便令他清醒了過來。
「沈天!」
怒目圓瞪,只是動作太大差點令薛瑩瑩的屍體掉落下去。
「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今日你必死疑。」
沈天不懼杜橫銅鈴般大小的牛眼,冷冷的看著他,對於杜橫,沈天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你想要知道?好,你先將那杜繼給殺了再說,如今他沒了命獸,以你的修為足以擊殺他!」
杜橫一指杜繼,大喊道。
「又想要我為你賣命?難道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反正洛家自然會找來,今日你若不說,那我便任由他將你殺死,若你說出芊雪的下落,我或許還可以替你殺了他,快點給出你的答案,若是神犬圖騰的時間一到,那麼你便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沈天看了看杜繼,又看看杜橫。
「哼,小子,你居然相信杜橫的話?剛才你也看見了,他能夠如此狠心的為了勝利而數落自己最心愛的人,如此小人的話又怎能讓人相信?」
杜繼陰笑。
「說到小人,你似乎亦並非君子。」
對於杜繼,沈天更是厭惡。
「沒錯,我並沒有說我是什麼信守承諾的人,但是那是在大事上,尋找一個人的下落何其簡單?沈天,我答應你,若是你將他交給我,等我當上家主後,我會反轉地犬洲替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杜橫能夠將人收藏的地方,我可是知道許多處的,而不巧的是,那些地方普通的人可是沒法尋到的。」
杜繼腦子轉得極快,在知道沈天的目的後立刻便開始拋出了自己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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