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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天翔卷 第四章 第九十五節 鍾離 文 / 踏霄錄

    「是你。」

    沈天陰沉著臉,暗道不妙,來人乃是曾經來到道觀中追殺沈天的黑袍少年,此時他身後跟著十名修士,當日跟隨那黑袍少年的兩名隨從卻不在此列,從靈力來看,皆是化虛後期,而從他們的神態不難看出,這位年紀青青的黑袍少年,便是他們的主人。

    「哈,沈兄你貴人事忙,居然還記得我,真乃我之榮幸也,族中派我前來相助三杜奪取地犬洲,我本甚興趣,但是迫於奈又不能不來,那三杜本就不能命令我,但是杜鶯鶯說有一人帶領著一群散修攻破了實力高於自身的城池不說,還順利的從地犬洲南部來到了北部,我這人最愛的便是見識這樣的人傑,心中本就存著敬畏,只不過到了此地才現,那人竟是沈兄你,實在叫我心中歡喜不已。」

    那黑袍少年一口氣說了許多話,與沈天在地伏洲見到的那個沉默寡言,略帶些傷情的人簡直判若兩人,但是這一身招牌式的黑衣以及英俊的面容卻告訴沈天,眼前人便是當年的那名多愁善感的修士。

    「道友如此稱讚,沈天愧不敢當,只是不知道友……」

    雖然不明白那修士為何會忽然換了一個人般,但是沈天並不去深究這個問題,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性情的轉變其實並非那麼的難,就如這眼前人的修為,進步的度竟與沈天一樣,短短時間,同樣突破到了化虛後期!

    「啊,對對,忘了自我介紹,在下鍾離常軒。」

    說著,自稱鍾離常軒的修士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給人一種彬彬有禮的感覺。

    「鍾離,鍾離,莫非你是……」

    「誰允許你說話!」

    杜亮在旁聽見鍾離常軒的姓氏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剛想說話,可是鍾離常軒卻忽然難,只見他一抬手,一個灰色的顱骨虛影忽然出現在杜亮的腦門,如同咬住杜亮的元神般,令杜亮立刻喪失了所有的活動能力。

    「鍾離道友,你這是……」

    沈天不禁皺眉,方才鍾離常軒忽然難時的表情立刻讓沈天想起了那個在韋東道觀前情的施計將那名老者引回來誅殺時的黑袍少年,那是同樣的表情,冷漠,不屑,彷彿在那一刻的他眼中,如杜亮這樣的修士,根本不配入他的眼睛。

    「沈兄,我不喜歡在我與重要的人交談時被人打岔,不過念在此人乃是沈兄你的朋友,我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這點請沈兄放心。」

    鍾離常軒厭惡的看了一眼杜亮。

    「那麼鍾離道友究竟要與沈某說些什麼呢。」

    沈天對於鍾離常軒這樣的態度非常的反感,這種狂妄自大,目中人的性格,或許不會討任何人喜歡吧。

    「啊,說到這件事,方才略有提到了,那杜鶯鶯告訴了我沈兄你的事跡,自然便是想要我來此地阻止沈兄將那鳧徯捉走,不過沈兄的手段不得不叫在下佩服,想必如今那鳧徯應該已經在返回雪天城的路上了吧,呵呵,沈兄如此血腥的手段都用得出,不愧是我輩傑出人物。」

    鍾離常軒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言下之意卻並沒有要讓沈天離開的意思。

    「血腥手段?你什麼意思。」

    沈天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本能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沈兄原來還不知道?嘖嘖,原來方纔你與這杜家修士的對話乃是真的,其實這件事情由杜家佈置,你最好還是問問他吧。」

    鍾離常軒聳聳肩,在空中輕輕的一揮手,將禁錮杜亮的顱骨虛影撤掉。

    「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天心中的不安愈的強烈,自從進入眾獸林後,杜亮的表現一直很奇怪,似有許多的心事,特別是方纔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更是令沈天確信杜亮有事情瞞著自己。

    「唉。」

    杜亮長歎一聲,這更加重了沈天心中的不安。

    「沈兄,我們捉獲鳧徯到現在已經有段時間,錢中他們仍未出來,沈兄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沈天皺眉。

    「卻是有些奇怪,莫非亮兄你知道是為何?」

    杜亮搖了搖頭,複雜的看著下方。

    「我並不確信這個陣法是我想的那樣,因為如果那是真的,便實在是……」

    沈天神情一肅。

    「亮兄,你究竟是什麼意思,這陣法,莫非有什麼問題?」

    杜亮聞言再次歎了口氣,卻是沒有再說下去,事實上他也是不確定,對於陣法杜亮並不太熟悉,只是曾經聽聞過而已。

    「沈兄,你倆的交談實在有趣,我在旁都看不下去了,還是由在下來告訴沈兄你吧,此陣名為五損天殺陣,確切的說,下方的這五損天殺陣並不完整,只能算是一個殘缺的五損天殺陣,所謂損,便是損天,損地,損人,損敵,損己。這個陣法威力非常之大,傳說源自上古時期,當然了,這樣的陣法想要佈置起來亦是非常的困難,先主陣眼必須使用一件有靈性的法寶來佈置方可激活,而其它的輔陣眼則必須要以活人來主持,沈兄你可能覺得不稀奇,因為許多陣法都需要有活人來主持,但是這個陣法最陰毒的地方便是,能夠掌控主陣眼那件靈性法寶的人可以隨時調動陣法內的陰邪之力,將把持輔陣眼的修士的全部力量吸走,以此動主動的攻擊。」

    鍾離常軒說得非常輕巧,但是在沈天聽來,卻如同悶雷炸響般震撼。

    「那你的意思是,其內的修士……」

    沈天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那些把持輔陣眼的修士若不出意外,應當已經被陣法吸走了元神,靈力,甚至可能連肉身中蘊含的微小力量都被奪取,如今應是只剩下一層爛片,而方纔我略微的觀察了一下,這佈陣的手法頗為高明,這大型的幻陣竟是與另外一個小陣共同使用一個主陣眼,看來那主陣眼所蘊含的威能著實不小,若不出我所料的話,這應是一名造詣頗高的修士親自想好的手法,但是其中卻有些細節佈置得極為粗糙,可以得知此陣佈陣之人,並非想陣之人。」

    鍾離常軒分析得頭頭是道,他所說的這個陣法,沈天從未聽說過,但是沈天卻相信修真界會有這樣的陣法。

    「杜牛!」

    沈天雙目圓瞪,身上忽然爆出一股靈力,那靈力暴虐,凶狂,就如怒的野獸般不受沈天的控制自行衝出了體內。

    「唉,果真是如此……」

    杜亮抬頭望天,露出痛苦的神色。

    「亮兄,你是否一早便得知了此事,而卻隱瞞於我,為了我全心全意替你們杜家賣命?」

    沈天此時心中氣極,但是杜牛卻已經離去,此時在場姓杜的只有杜亮,而杜亮此前種種可疑的表現卻甚是值得懷疑。

    「沈兄,你如此看我嗎?」

    杜亮苦笑,直視沈天憤怒的雙眼。

    沈天不語,等待著杜亮自己說下去。

    「唉,我早就聽聞家主與其它洲的一名陣修私交極好,而那名陣修的修為雖然與家主不相上下,但是他在陣法上的造詣頗高,且極有佈陣的天賦,而那陣修最拿手的便是一種異常邪異的陣法,我不知道名字,只知道那陣法可以吸取陣中人的生命力來動攻擊,當我第一眼看見那大陣時,本能的便覺得這陣法不簡單,在眾獸林中我們遇險,那忽然出現的黃光更加令我懷疑,直至最後捉到鳧徯後仍不見錢中他們出現,我便有九成確定,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沈兄你……」

    沈天瞇起雙眼看著杜亮,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相信杜亮,畢竟這一路走來,杜亮一直在默默的幫助自己。

    「鍾離道友,多謝告知沈某如此多事情。」

    沈天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向著鍾離常軒一抱拳。

    「不必不必,沈兄,你這樣便見外了,常軒此次來,表面上是為了阻止沈兄你捉拿鳧徯,但是既然已經來遲,那麼常軒的任務便失敗了,只是不知道沈兄眼下是否有別的事情需要去做?」

    鍾離常軒說話太過客氣,這讓沈天有些捉摸不透。

    「鍾離道友,莫非還有其它事情?」

    「哈,常軒等的便是沈兄你這句話,常軒畢生只喜歡修煉,對於沈兄這樣的對手,常軒尋找了好久,本想在地伏洲時與沈兄切磋一二,只是沈兄忽然消失,令常軒失落了好長一段時間,如今在地犬洲再遇沈兄,實在是歡愉比,不知沈兄可願與常軒小試幾招?」

    鍾離常軒露出興奮的神色。

    「不知鍾離道友想要如何切磋?」

    鍾離常軒替沈天解開了許多疑問,並且眼下其身後還有十名化虛後期的修士,沈天不會不知好歹的拒絕切磋的請求,否則這切磋很可能便會變成追殺。

    「簡單,素聞沈兄三式霜風威力匹,如今常軒修煉亦是小有所成,還望以三式拙術與沈天切磋切磋,如此既不會破壞你我間的情誼,又能互相借鑒,互相進步,沈兄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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