鳧徯身為凶鳥,脾性之暴虐自是不必多說,且又為這眾獸林之主多年,上位者的自尊心何其強烈,而今日這些平時根本入不了它法眼的人類修士圍著它不說,那奇怪的術法中傳出的氣息竟似是要將它生生捕捉!這顯然已經越過了鳧徯的底線!
只見它雙眼泛起紅芒,一對小巧卻絕不容忽視的翅膀輕輕在空中扇動,一陣血腥氣味瀰散開來,那曾經將沈天與杜亮封困在內的紅色人影再次降臨!
「神犬臨世!」
杜橫身為杜家之主,表面的地犬洲之王,自然知道杜家經歷了多年時間研究鳧徯所得到的知識,而此次信心滿滿的前來捕捉鳧徯,自然做足了準備神犬圖騰!這圖騰沈天一眼便能認出,乃是杜橫在地伏洲買回來之物,只不過沒想到當日花了如此多靈核購買的物品竟是用來捕捉一隻凶鳥,事實上,這樣的凶鳥誰能保證可以馴服成為自己的靈獸?再者說,杜家向來崇尚犬類,並未講過杜家修士以其它的靈獸做為命獸的。
中間聳立著的巨大圖騰出一聲嗷叫,一股凶狂的氣息散播開來,一時間,這小小的空地裡竟同時瀰漫著兩股暴虐之氣,唯一不同的是,鳧徯散出的氣息中除了暴虐還有一股瘋狂的意味在其內,令人想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大開殺戒;而那神犬圖騰所透出的暴虐之氣則夾著一股王者的霸氣,若說鳧徯是一名嗜血狂魔,那麼這神犬圖騰便是暴君!
兩股氣息的碰撞並未分出高下,但是那些紅色人影卻立刻陷入了呆滯,這些凶狂的虛影乃是戾氣所化,這眾獸林中數年間死了許多修士,而由於某些奇怪的原因,這些亡魂法走出這片林子,每每鳧徯散出凶氣時,它們便會聽從鳧徯的召喚前來,只是這一次卻有些不一樣,神犬圖騰亦是象徵著暴虐,兩者比鬥之下,一時不分上下,誰也法得到這些戾魂的控制權。
「獸靈結印,鎖。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杜牛位於十二人的中間,此時他面沉如水,配合著其它人打出一個個奇怪的手訣,到了最後,靈力竟是化成一把大鎖,壓向鳧徯。
鳧徯見那些平時裡最聽自己話的戾魂竟然在此時不為自己所用,不禁有些懵,杜牛可謂將時機把握得非常好,趁著鳧徯走神的時候忽然動手,可惜的是,鳧徯又怎麼會如此容易就範?
鳧徯!鳧徯!
一鳴兩聲!鳧徯方纔的鳴叫聽在沈天的耳中竟好像是有兩隻鳧徯在叫一樣,但是卻又似鳧徯連續叫了兩聲,令人分不清楚,而接下來生的事情,便很好的解釋了方才奇怪的情況。
只見一個與鳧徯一模一樣的影子忽然從鳧徯的身體中分離了出來,兩隻鳧徯論是大小,樣貌都一模一樣,即便是識念的反應都顯示前方有兩隻鳧徯,但其實每個人都清楚,鳧徯這樣的凶鳥,又怎麼會同時出現兩隻呢!
「停!」
杜牛眉頭一皺,停止了大鎖的攻擊,這獸靈結印乃是由幾套手印組成,第一印「鎖」鎖中了目標才能繼續以後續的手印來收服對方,且動一次後每個參與過獸靈結印的修士七七四十九日內都不能再次使用,如今杜牛若是鎖到了那假的鳧徯,這一次的行動便要功虧一簣了。
「呀!這死鳥還會變戲法呢!真不要臉,居然躲起來!」
夢兒一直對鳧徯非常不滿,畢竟鳧徯曾經差點取走沈天的性命。
沈天本來並沒有太在意夢兒說的話,與夢兒相處了那麼久,夢兒的脾性沈天最為清楚,平日裡遇到什麼不快的事情便會一直傳音給沈天表達自己的看法,由於身為一顆會說話,會術法的小草實在太過詭異,沈天成了夢兒平日裡唯一的交流對象,但是這一次,沈天卻似乎聽出了什麼。
「夢兒,你說那鳧徯躲了起來,是什麼意思?」
「啊?怎麼了?就是躲起來唄,它不就躲在那個沒了頭的戾魂頭部位置嗎?小天天,你不會看不見吧,嘖嘖,真丟臉。」
沈天眉頭一皺,迅的掃了一眼那些呆滯當場的戾魂,但是卻沒有現有哪個是頭的。
「夢兒,你在說什麼呢,這裡哪來頭戾魂!」
「怎麼會沒有呢,吶!就在那裡嘛,那個!」
夢兒通過傳音,模糊的告訴了沈天自己看見的那戾魂方位,然而當沈天看過去的時候,那只戾魂卻分明是有頭部的。
「不對,夢兒不會在這樣的時候胡鬧,且她天賦異稟,此前在陰山曾經被她的幻術所困,對於這些把戲,她熟知也不奇怪。」
沈天靜心細想,他是相信夢兒的,自己看不到並不代表不是,並且通過夢兒這麼一說,在這些戾魂剛出現時,的確是有一個頭的,且那戾魂站的位置應該就是夢兒所指的附近!
滴。
一滴汗從杜牛的額頭上滑落下來,此時包括杜牛在內的十二人已經結印凝聚出了大鎖,卻並未打出,這樣做的後果便是眾人為了維持那大鎖而不斷的損耗著靈力,不單單是杜牛,在此陣中的每一個修士皆是汗流浹背,而此時一段傳音卻令杜牛精神一振。
「沈兄,你莫非可以看穿幻象?此事非同小可,還望沈兄莫說那玩笑之話才好。」
沈天將自己的分析以及夢兒看見的事實告訴了杜牛,杜牛聽聞後心中自然高興,只是高興之餘,他又必須把事情百分比的確認,畢竟此次結印不容有失。
「杜兄,我該說的都說了,信與不信你自己拿捏。」
沈天並沒有多說什麼廢話,他壓根不想幫助杜牛,只是眼下大家在同一條船上,沈天並不想翻船罷了。
杜牛猶豫不決,但是再三權衡過後,杜牛還是選擇相信沈天,因為即便杜牛繼續猶豫下去,待得靈力耗乾時,任務一樣會失敗
「鎖!」
杜牛大喊的同時將大鎖的目標轉移到了沈天所指的戾魂身上,而另外十一名修士心中雖然不解,但是身為杜家的精英,他們是絕對服從上級的,此次杜橫親自委派聽從杜牛的命令捉獲鳧徯,杜牛便是他們的上級。
那大鎖轟然落下,將戾魂砸得粉碎,這大鎖若是砸到靈獸,那便會將其封鎖入內,而若是砸到修士,鬼怪等法捕捉的東西時,便會將其壓碎
「一定要成功……」
杜牛心中忐忑,此時空地中的十四名修士皆是屏氣凝息的看著那剛剛落地的大鎖
鳧徯!鳧徯!鳧徯!
一陣急促的叫聲傳出來,似乎是在求救,又似乎是在飆,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聽見那叫聲,大家就都知道鳧徯已經被鎖在了獸靈結印中!
許是因為真身被封困的緣故,那兩隻在空中的鳧徯隨著急促的叫聲漸漸的淡化消失,杜牛的眉頭亦是舒展開了一些。
「困!」
杜牛並未放鬆,畢竟雖然鎖住了鳧徯,但是沒真正將它降服,都不算成功,只見他再次開始快的結印,十二道靈力由不同的手印打出,再次匯聚到一起,凝結成一根繩子,逕直向著鳧徯的脖子套去
鳧徯
鳧徯此時已經慌了,它活的時間比在場所有修士加起來還要長得多,但是那悠長的歲月裡,鳧徯卻並沒有經歷過什麼旗鼓相當的對戰,更別說如今被封困在這大鎖內,面對著即將被人捕捉的悲慘命運,本能之下,鳧徯瘋狂的在那鎖形的牢籠中四處衝撞,每一次撞擊,它身上的戾氣便會化成一道利刃攻擊大鎖的內部,而每一次攻擊,都會給維持著大鎖靈力的十二名修士一點元神上的打擊,而這鳧徯力量到了這緊急關頭竟是越的強大,此時已經有修士嘴角開始流出鮮血。
「頂住!」
由於鳧徯瘋狂的竄動,那靈力結成的繩子死活法套到鳧徯的脖子,杜牛做為主控已經是滿頭大汗,但是越是心急,反而越是法完成這種精細的事情。
「嘖嘖,小天天,你看那死鳥,多麼的愚蠢,若是換了本大王被這樣的破鎖關著的話,只需一道波紋便可以輕鬆的走出來。」
看見鳧徯的窘樣,夢兒心中非常的暢快,不過她說的卻是實話,早在地伏洲時綠色波紋便幫了沈天很大的忙,如今更是連禁法都可以破解,要對付這種結印而成的術法實在太過簡單,當然了,夢兒忘形下,卻是已經忘記了如今她還不會走,而旁人若不提,她往往會永遠的忘記這一點。
鳧徯
最終,鳧徯的度還是慢了下來,一隻被術法禁錮靈獸的力量始終法與十二名與它同修為且主持著術法的修士抗衡,杜牛在將那靈力之繩套在鳧徯脖子上後,深深的出了口氣,然而,這還沒有完
「獸靈結印,收!」
這最後收尾的手訣每個人都打得異常的暢快,許是因為心中沒了壓力,十二道靈力如河入海流般匯聚到了空中,化為一隻大手,向著仍然在繩子中掙扎的鳧徯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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