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敵人了嗎?敵人正在不要命的衝過來,你們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全力進攻!」
面對二白的拚命,杜亮自然不能軟弱,修士間的戰爭主要便是以對攻為主,由於修士能夠使用術法以及能夠飛行等特性,注定了這樣的戰爭與凡人的戰鬥有著本質的區別,若是此時杜亮選擇退卻,那麼敵方士氣一高漲,便會打出鋪天蓋地的術法之海,換句話說,修士間的戰爭,比凡人更殘酷。【官場】
轟!
又一輪對攻,此時大部分的修士已然沒了法寶,經過雪搖城之戰後,本就已經損壞了許多低階的法寶,而稍微好些之物在方才激烈的拚鬥時業已基本損壞,再加上雙方此時亦是沒了靈寶,對攻的主要武器便是術法!
「白玉,你情況如何?能否再來一式玄冰雨!」
白玉道人在負傷的情況下使出了玄冰雨,至此之後便一直在休息,雖說傷得不重,但是玄冰雨做為白玉道人看家本領耗費的靈力亦是非常的巨大,體虛之時動更是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影響。
「再讓我汲取點靈力。」
白玉道人此時為了恢復損耗的靈力,只能在人群中旁觀,但是若說他心中不急那是假的,在戰場上,不畏懼生死的敵人是最可怕的,雖說二白殺死逃兵的舉動對軍心造成了巨大的影響,但是眼下杜亮愈猛烈的攻勢卻也同時激起了對方的拚死意志若是不戰,便只有死,術法是情的。
巨響以及慘叫聲持續不斷的在雪流城中傳出,但是杜亮知道這樣的情況不會持續很久,因為這些修士此時的勇悍並非出自真心,而是逼不得已,杜亮知道如何解除敵人這樣的狀態,解除的關鍵,是一個人,而這個人的,此時深深的嵌在杜亮的瞳孔中。
「是時候了!」
砰!
沈天再次與大白對轟一拳,此時他臉色慘白,呼吸已然愈的粗重,四肢沉重的感覺很清楚的告訴他,距離脫力已然不遠了。
「小天天,你終於肯逃跑了!」
夢兒此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心,一方面沈天在四白快要加入戰團要與大白圍攻自己的時候抽身向後逃跑,但另一方面,沈天此時體內靈力的空虛,不知道還能夠維持他飛行多久。
「沈天,你今天跑不了!」
四白知道沈天定然會料到自己會回來,但是他卻又法阻止自己這樣做兄弟之情,對於八白殺來說,實在是太重了。而就是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令四白火冒三丈,人總會有莫名的怒火,但是實際上卻都有其原因,只是那原因深藏在內心中,難以探尋罷了。
「夢兒,你能夠幫給我製造多少距離?」
沈天此時身長物,唯一能夠寄予希望的便只有小草了。
「多久?嗯,你是想甩開他們進入翠夢之境麼,但是我感覺以我如今的靈力,似乎不足以……」
「盡量。」
沈天並沒有多說,而是丟下一句話,開始降低度,夢兒此時反應亦是很快,沒有多問,在沈天話音剛落後,便開始施放綠色波紋,黏稠的感覺立刻出現在了大白以及四白的身周,這種洩滯之感令他們不得不減慢了度。
「沈天,沒用的,你自己也知道你體內的靈力所剩幾,你想通過這奇怪的術法做什麼?延緩自己的死亡?哈哈,很可惜,到最後你的結局都是死!」
四白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本來南線的戰事本應該一邊倒的向他這邊傾斜的,但是戰局卻接二連三的生變化,事到如今,就連此時身在雪流城的二白是否恙他都不知道,這種被人戲耍的感覺,不用說是四白,即便是換成沈天被人如此設計玩弄,他也會怒衝冠。
「夢兒,辛苦了。」
沈天看著身後的情況不禁皺眉,若是只有大白一人,沈天還有信心以斷心訣拚死大白,但是此時多了一個四白,沈天卻只能選擇逃跑了。
「沒事,小天天,我會盡力的,不過,也不能再堅持多久了。」
雖然看不見夢兒的表情,但是聽她的聲音便知道此時她定然在咬牙堅持著施放綠色波紋。
「夢兒,停下。」
此時由於夢兒的努力,沈天與大白二人的距離已然拉開了有數丈遠,而就在沈天傳音給夢兒叫她停手時,沈天忽然變換身形,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調轉了方向,向著雪流城的方向飛去
「嗯?!」
四白沒有想到沈天會有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措手不及之下,竟是頓了一頓,即便立刻做出反應向著沈天追去,但是與沈天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
「你別想逃!我看你還有多少靈力!即便是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沒有靈力的你,依然會死在我的手上!」
再一次的被戲耍,四白已然怒至極點。
大白亦是出了恐怖的咆哮聲來宣洩心中的怒火,吼叫是一種野獸最喜歡的宣洩情感方式,但是人在某些時候,亦是喜愛如此
「殺!」
喊殺聲震耳欲聾,面對二白起的進攻,杜亮以及一眾散修的回應便是更猛烈的進攻!但是即便是如此,在雪搖城一役中,杜橫一方死的化虛中期修士實在是太多,做為這支修士軍隊的中堅力量,化虛中期修士的數量的稀少,直接就造成了對攻上的劣勢
由於攻擊力的不足,即便是前面佔盡優勢擊殺了三杜軍許多修士,但是那些身亡的大多是化虛初期的修士,如今敵方化虛中期修士重整旗鼓,對攻立刻陷入了苦戰。
「牛兄。」
杜亮輕輕的呼喚了一聲,此時在杜亮不遠處的杜牛聞聽見後,點了點頭,兩人沒有看對方,但是都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以及決心,正因為如此,他們此時瞳孔中顯示出的,乃是同一人!
「受死吧!」
吼兩聲低喝帶著兩聲咆哮,兩隻巨犬撲到了二白的身前,抬起巨爪當頭拍下!
二白抬手擋住一爪,但是另外的一爪他卻已然法躲避
二白吃痛,出大喊,由於疼痛所激出來的力量竟將兩隻巨犬暫時給甩開,二白戰鬥至今,身上的傷痕已然數不勝數,論是大是小,每一道傷口,都給二白帶來了痛苦,但二白卻一直咬牙堅持衝在最前線戰鬥,可惜的是,巨犬的這一擊拍擊,如雪上加霜,雖說他將兩隻巨犬甩開,但是只有二白自己知道,那軟的雙腿以及模糊的意識,險些令他摔倒在地。
「大哥,四弟,原諒我!」
吼二白對著夜空咆哮一聲,血紅的雙眼中,竟是有一絲決絕。
最後悲涼的看了一眼夜空,最後看了一眼那沾染了盡鮮血的白雪,那決絕的眼神漸漸的消失,轉而替換之的是,狂暴!
禁法!繼大白之後,二白在此等生死關頭,再次使出了禁法,虯結的肌肉開始緩緩的膨脹,體積迅變大帶來的痛苦令大白從嗓子中出低沉的吼叫,那種野性的氣息逐漸在人群中擴散開來,就算是三杜軍的修士,此時都不敢再靠近二白。
「趁現在快攻擊,多少能夠佔先優勢!」
杜亮和杜牛卻沒被這禁法給鎮住,相反做為二白的敵人,他們此時心中極為冷靜,他們知道此時要做的是趁著二白禁法還未完全使出時盡量的攻擊!
砰,砰!
兩聲沉悶的響聲傳來,杜亮以及杜牛兩隻命獸的巨爪狠狠的拍在了二白的前胸以及後背,即便是使用了禁法的二白肉身此時也滲出了血跡,但是也僅僅是滲出了血跡,而且,也僅僅是兩爪!
「給,我,死……」
這句話,似乎用盡了二白所剩幾的神智,而話音剛落,二白便爆了
粗壯有力的雙手向著四週一甩,杜亮以及杜牛的命獸便被重重的甩飛,而二白的攻擊卻還未停止
「唔。」
杜亮被甩飛的命獸被逼奈,只能與二白對拼了一擊,而由於二白此時肉身力量太大,杜亮間接的受了些影響。
「勝負在此一搏,全力殺死二白!」
此時二白使用了禁法,戰局的展已經非常的明朗!
「如何?」
巨大的爆炸聲不斷的傳入三名受到四白命令回防雪流城的修士耳中,此時他們落在地面,靜靜的在城下觀察著戰場。
「二統領使用了禁法,其餘的化虛後期修士皆是重傷,其中更有一人,已接近死亡,但是我方化虛中期大軍卻壓制了敵方。」
另一個人冷冷的說,眉頭緊鎖,不知道是在愁戰況的展不盡人意抑或是其它。
「那……」
另一名修士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個「那」字,卻沒有再往下說其它,只是同時瞟了瞟另外兩人。
沉默,三人都沒有說話,眼下雪流城的戰況可以說非常不樂觀,事實上,三杜軍也並非一定會輸,但是三人卻沒有考慮到那麼多,此時他們腦中思考的,都是自身的利益,做為化虛後期修士的他們,此時若是加入戰鬥,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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