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訊核已經破碎,全員進入第一戰備狀態,隨時準備進攻!」
杜亮此時神情肅穆,沉著的對著身後三百餘名散修下命令,而這其中精神最振奮的卻並非杜亮,也並非白玉道人,那精神最振奮的人,修為卻是最低,他是錢中。[guanm]手)打)吧)錢中本就對沈天心存敬畏,加上這一次沈天的計劃身為統領的他居然親自當誘餌引出雪流城的主力部隊,這一點令錢中已然對沈天瘋狂的崇拜。
與此同時,沈天方面……
「小天天,為什麼還不下令讓小亮子他們攻擊呢?」
夢兒知道沈天身上兩枚訊核的意義,方才捏碎的那一枚只是讓杜亮準備進行攻擊,而卻不是攻擊,這一點讓夢兒非常不解,在她看來此時已經是攻擊的最好時機。
「因為並非是最好的時機。」
沈天不時的回頭觀察著身後的情況,事實上,他是在觀察四白。大白對於自己的仇恨本就已經非常巨大,可謂是到了恨之入骨的程度,加上獸性的增加令大白對於情緒的控制變得愈的困難,再被沈天屢次的刺激,如今根本不用擔心大白會忽然明悟而掉頭回到雪流城。
「四統領,再這樣追下去距離雪流城可是越來越遠了!」
身後三名散修見大白又追了如此遠依舊沒有想要回頭的勢頭,心中不禁焦急,但是如今卻只能勸說四白,他們可沒有膽量私自動手將大白綁回去。
「大哥……你真的要我這樣做嗎……」
四白心中暗歎,腦中不禁閃過當初他們八人快意恩仇的時光,那時的情景令他有些出神,卻是沒有立刻回應身後散修的話。
「吼!」
瘋狂的咆哮再次傳來,四白從恍惚中抽離出來,向前看去,卻是現了沈天的度再次提升,而大白由於法追上沈天開始變得愈的狂暴,頓足捶胸,儼然已經沒了人的樣子。
「動手!」
四白不再猶豫,他知道大白如果一直這樣任由獸性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會令大白的人性再次受到損害,如今的大白,或許已經不認識自己是誰了。
身後三名散修等待四白這句話已經很久,說時遲那時快,三人幾乎是在四白話音剛落就對大白展開了攻擊,但是這攻擊並非致命,多以禁錮為主。
「吼!」
這從後方突如其來的術法以及法寶阻止了大白繼續追擊眼前的沈天,就如從一頭飢餓的老虎口中搶奪它的肉食般,這令大白怒不可遏,狂吼之後,大白竟開始不分敵我的攻擊
砰!
大白以堅韌的利爪重重的拍擊在那些試圖阻止自己前進的術法以及法寶上,沉悶的響聲後,空中零碎的靈力渣滓述說著它們的不堪一擊
「大哥!你聽我說……」
「吼!」
四白剛要解釋什麼,可惜的是話未說完,大白便以利爪回應於他
砰!
四白奈,只得同樣以利爪迎擊,然而此時大白獸性佔據主導之後肉身的力量竟是勝過四白太多,巨力之下,四白竟是被推開數丈遠。
「大統領,看來我們只能得罪了。」
三名散修內心跟明鏡似的,如今大白已然不通人性,但是他們卻依舊還是做作的說了這一番話,而話音剛落之後猛烈的攻擊,卻就並非如剛才的話那麼客氣了
三件透露著不凡氣息的法寶從三人的手中打出,每一件都是他們的看家法寶,此時許是為了洩平日裡對於大白敢怒不敢言的怒氣,三人出手已然是不留任何情面
吼!
只見大白鬚倒豎,一根根如鐵陣般的白毛變得堅硬比,就如遇到攻擊的刺蝟般,如今大白的本能中,竟會因為受到攻擊而做出這樣的防衛措施!而他原本已然泛著寒光的利爪此時竟是再次變長變粗,其上透出的質感愈的濃烈!
大白如今已經不會什麼術法,他的肉身便是他唯一的武器,也是他最厲害的武器!說時遲那時快,大白抬起由於肌肉過度的虯結而比原先粗壯了一倍有餘的手臂,劇烈的揮擊之下,竟是生生的將一名散修打出的飛劍形法寶擊飛,那飛劍上的光芒立刻黯淡了下去!
「呔!」
然而這三名散修的攻擊幾乎是同時打出,攻至大白處時亦是幾乎同時到達,即便大白以恐怖的肉身將飛劍擊飛,另外兩名散修的法寶卻是準確的擊中了大白的身體,可惜的是
砰!
剩下的兩件法寶皆不是銳器,簡單的撞擊在大白的肉身之上,卻只能是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而這樣的攻擊對於如今的大白來說還不足以令他束手就擒!
大白由於吃痛而出的狂吼自然驚動了沈天,事實上在那三名散修開始攻擊大白時,沈天便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如今三人開始全力的攻擊大白,沈天卻是樂的旁觀。
「小天天,這也是在你預料之內的嗎?」
最開心的可要屬夢兒了,對於她來說,這樣的情況便意味著沈天的安全,她心中同時在給大白與三名散修加油,她希望他們能夠兩敗俱傷,然後讓沈天坐收漁翁之利。
「這可不是,我若是能夠料到如此戲劇性的事件生,那我可要當神仙了。」
沈天微微一笑,的確,四白要將大白以武力禁錮強行帶回雪流城的事情的確並非沈天的意料之內,但是這樣的變故卻是立刻將沈天的計劃成功率提升了一大截。
「你們,要成功。」
沈天心中自語,輕輕的將另一枚訊核捏碎……
「嗯?」
在雪流城不遠處的地下,三百餘名修士在杜亮命令其進入戰備狀態之後皆是嚴陣以待,原本便寂靜聲的地下變得更是安靜,連修士稍微大聲一些的喘氣聲都可以聽見。
「副統領?」
而杜亮忽然的動作卻是立刻令身旁的白玉道人有了察覺,在白玉道人這一問之下,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杜亮的身上。
杜亮沒有說話,只是深吸口氣,對著不遠處獨自站在人群之外的杜牛點了點頭,而這個動作也告訴了所有修士,進攻將要開始!
杜牛得到了杜亮訊息後,沒有說什麼,只是平淡的從懷中拿出一個戒指,那戒指呈翠綠色,顯然是儲物法寶,但是杜亮卻不將其佩戴,而是懷揣在胸口,顯然將這手鐲看得極重,而這一點,在他拿出手鐲後竟對其恭敬的行禮便可看出杜牛似乎不是面對一枚儲物戒指,而是在神聖的參拜什麼人!
喀喀喀……
那小小的戒指在受到杜牛虔誠的跪拜後,竟開始有了響動,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其內甦醒,其後三百餘名散修此時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戒指,他們原本以為要以自己的性命血戰雪流城,未曾想到在開戰前杜牛拿出這樣的法寶,這疑給他們帶來了許多生還的機會。
「杜家子弟,拜請神犬!」
說完此話,在場的所有杜家修士,包括杜亮在內,全都向著那戒指拜了下去,而這跪拜似乎充滿了常人法看見的力量,那一股股形的力量匯入了戒指中使其產生的響動愈的劇烈,終於,內裡的東西似乎完全的甦醒了過來,一道道黃色的光芒滲透出來,將這原本陰暗的地下世界照得通亮。
「拜請神犬!」
再一次的齊聲高呼,此時每一名杜家修士都興奮得抖,事實上即便是杜亮亦是如此,他怎麼也想不到,杜橫竟將這個東西交給了杜牛讓其帶來攻擊南線,這非常的有違常理,這件東西的珍貴程度可以說在地犬洲來說數一數二,但是在興奮過後,杜亮卻不禁開始擔心以杜橫的性格,既然他將此物給杜牛帶來南線,那便意味著,攻破雪流城只不過是極其微小的任務,在這之後,南線修士不知道還要經歷什麼樣困難的任務!
一聲純粹的犬鳴在這被修士們開鑿出來的地下大廳中迴響,之所以稱之為純粹是因為這聲犬鳴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渲染,沒有憤怒,沒有喜樂,沒有悲傷,沒有怨念,只是一聲最平常,最普通的犬鳴,但是此時在每一名修士聽來,其內蘊含的深意都不同,事實上,他們聽到的,是這聲犬鳴所勾起的自身的情緒,也就是說,犬鳴實際上喊出的是他們自身的心聲!
一聲輕微的震動傳來,在那一聲犬鳴震撼全場之後,那戒指裡面的主角終於浮出了水面,眾人仔細的觀察之下才現,在他們面前的乃是一個圖騰,其上雕刻的是一隻獵犬猙獰的頭顱,細長的耳朵,鋒利的牙齒,怒目圓睜的雙眼都栩栩如生,不知道是否是錯覺,這圖騰竟讓在場修士感覺到圖騰上的犬頭似乎有種要向自己撲來的感覺,彷彿連那些微微揚起的毛都在輕輕的晃動,一股威嚴的感覺四散開來,杜家的修士跪拜得更深了,而那些散修竟是也有了向圖騰朝拜的衝動。
「神犬圖騰,居然是,神犬圖騰!」
在場的化虛後期散修自然見多識廣,一眼之下便認出了這給人震撼感覺的圖騰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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