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放心,這幾日基本上所有的散修已經來到雪搖城,包括我雪搖城原本的修士,正正五百人,而這定身符當時製作時當然是以盈餘之數來計算,如今我們手上的定身符,達八百之多,即便再來個一,兩百修士,也綽綽有餘。[guanm?官場-小說]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定身符一事,乃是杜橫早就佈置下來的任務,由杜亮親自監督製作,雖說杜橫遲遲才開始調動兵力,表面上看像是處於劣勢,但是他對於這些戰前物資的籌備卻是非常的及時,八百定身符的製作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並且看杜亮的口氣,似乎已然完工很久,杜橫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又有誰知道呢?
「如此甚好。」
沈天認真的點點頭,說話間,一行三人已然來到了兵營的前方,沈天散出自身的靈力,不多時,四百五十名散修便集合在了沈天的面前,位於隊列前面的,乃是六名化虛後期的散修,除了白玉道人之外,自然還有他的五名「老友」。
「各位,今日統領來此,為的是放定身符,這定身符的效用,我想不必我多說,大家也都明白,若是沒了定身符,被我們布下的陣法所影響而被敵人殺死,可怨不得別人。」
先說話的是杜亮,一番話之後,在場所有的散修心情都變得異常的緊張,特別是聽到那個「死」字時,眼前似乎浮現出屍骨成堆,血流成河的畫面,對於這些沒有怎麼見過世面的散修來說,戰爭,實在是有些太殘酷了些。
「還有一件事情,同樣也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對你們進行編排已經訓練,你們要知道,修士間的戰爭與普通的鬥法差別極大,在茫茫人海面前,雙方都有高修為的修士前提下,並非只是依靠個人的力量便可以取得勝利的,我們需要更多的是配合以及服從,若是你們法做到這一點,那麼極有可能會死在戰場上,所以為了你們自己,接下來的訓練一定要好好的進行,另外,最重要的是,要絕對服從沈統領的指揮!」
沈天這幾日自然已經與杜亮探討過修士戰爭的具體問題,當然,沈天畢竟是外行,所以編排以及訓練的事情,還得交給杜亮,這也是杜亮輔助沈天的價值所在。
「我等定聽從沈統領調遣,誓死守衛雪搖城!」
眾人起初聽到杜亮描繪的戰爭是如此的恐怖,心中本已經開始有些毛,但是聽到沈天的名字時,竟忽然有一股力量湧現,不禁齊聲大喊一名光輝領袖的形象若是能夠深入人心,論是做什麼事情,都能夠事半功倍。
「多謝各位道友如此信任沈某,此戰會非常的慘烈,也許在場許多的道友在戰後會永遠的離開我們,沈某不能保證每一個人的安全,但是我想讓大家知道的是,我沈天,定會與你們共進退,若你們戰,我定在你們左右!若我逃,絕不讓你們當我墊背!」
「戰!戰!戰!」
沈天的演講並不算激昂,但是卻很能打動人心,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如何如何保證勝利的話語就如虛幻的泡影般,法給任何人以希望,但是相反的,沈天這樣樸素平時的語言,讓所有散修覺得這一場戰鬥並非是為了統領而戰,而是與統領一起作戰,如此之下,每個人心中都升起了一股豪氣,那個大喊而出的「戰」字亦是自內心。
沈天微笑著點點頭,接下來的事情便是非常順暢了,杜亮開始著手自己的工作,而沈天與杜牛則是在一旁監督,沈天在監督的同時,亦是不忘詢問杜牛有關修士戰爭更具體的細節問題,沈天對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深信不疑,如果不瞭解這些東西,就如沈天在逃亡時遇到化獸修士般,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術法以及手段,這樣戰鬥之下,實在是如瞎子摸魚般難以放手一搏。
至於編排的工作其實非常的好解決,雪搖城加上散修以及沈天等人化虛後期修士的數量為十人,其餘的皆是化虛中期以及化虛初期修士,如此之下,這五百名修士便按照平均分配的方式分成了十個小隊,由化虛後期修士每個人帶領數十名修士,這樣部署下,整個修士隊伍遊記戰鬥時的靈活性會非常之大,且集合在一起時,也能夠揮出很大的力量。
「沈兄,修士之戰與凡人戰爭最大的區別便是修士所用的手段不同,修士飛天遁地,舉手投足間皆是術法法寶,單人鬥法時生死都是在瞬息之間,更別說修士的戰爭了,也許一開始的時候會不習慣,但是我想以沈兄你如此強的適應能力,自然不必我擔心了。」
地犬洲的晴天只有白晝,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杜亮此時正如火如荼的訓練著散修如何進行小隊與小隊之間的援助配合,沈天以及杜牛則在一旁邊看邊閒聊。
「牛兄太抬舉沈某了,不過如此生死之事,沈某自然會全力以赴,只不過不知道牛兄你考慮過敵人方面的問題沒有。」
此時沈天看杜亮嫻熟的訓練手段,已然放心,而自己一方得以安定後,沈天不禁想到了敵人。
「沈兄所指何事?」
杜牛聽到沈天這樣說後,亦是皺起了眉頭,細想之下,自從來到雪搖城之後,一副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將這些散修整合以及訓練上,的確沒有考慮過其它的問題,杜牛不禁為自己如此疏忽感到羞愧杜橫派他來到雪搖城的目的乃是輔助沈天,因為雖說杜橫對沈天抱有很大的希望,但是此時事關重大,為了保證萬一失,還是需要派一名有經驗的人輔助沈天才行。
「依亮兄的情報所說,三杜方面論是散修的整合以及訓練都比我們要快,我且不論他們訓練的質量如何,單是這整合度比我們快,便佔有極大的優勢,而依照亮兄的估算,三杜方面應該是五日後開始進攻,但是若敵方沒有按常理出牌,來個突然襲擊的話,我們定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杜牛聞言沉吟一下。
「沈兄所言甚是,畢竟對方並沒有與我們約好何時開戰,這戰場之上的事情瞬息萬變,我們若不做好多手的防備,定會陷入混亂之中。」
沈天點了點頭。
「我方才細想了一下,這三杜方面,有極大的可能會偷襲我方。」
杜牛聞言一臉肅容。
「那麼依沈兄之見,我們應當如何應對?」
杜牛此時可以說已經沒了計策,其實杜牛此人迂腐,且並非有大才之人,只是平時辦事認真,杜橫才會派他來輔助沈天,畢竟沈天缺少的並非是才能,而是一名能夠在旁邊講解他不懂的事情的嚮導,而此時沈天卻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天上的烏雲,那黑灰色的雲層映入沈天的眼眸,彷彿如一口底的枯井,讓沈天的瞳孔此時顯得如此的深邃,如此的神秘,似乎能夠透過那厚重的烏雲,看破未來一般。
與此同時,三杜南線邊境。
「大哥,聽說那南線的統領,便是將三哥以及七弟殺死,把六弟打廢的修士,名為沈天!」
此時五名如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修士並肩站立在城牆上,遙望著西方,這五人,正是曾經與沈天交過手大敗而歸,凶名在外的八白殺,當然了,如今或許只能被稱為五白殺了。
「此事當真?」
站在中間的那人說到。
「千真萬確!並且我聽說,他管治那幫散修還頗有手段,竟是令散修對他欽佩不已!」
說到沈天,五人臉上皆是悲憤之色,畢竟那死的人,是他們的親兄弟。
「五弟,你如此說便不對了,若不是如此優秀的人,如何能夠殺死我們兩名兄弟呢?不過如此正好,杜橫的南線戰場乃是實力最弱的一方面,家主說了,我們南線必定能夠突破,到時候,那沈天還不是任由我們魚肉?」
那年紀最長的修士並非如其它人般魯莽,相反的,此時他的面上更多的是陰險的表情。
「沒錯,五弟,大哥所說極是,此次我們集結了如此多的戰力,又有我們八白殺做為統領,那些散修如何能夠抵擋?只是還沒有得到家主的攻擊信號,我真是有些等不及要飲那沈天之血,以洩我心頭之恨!」
就在幾人說話間,一張靈力書簡以極快的度傳到了大白的手中。
「嗯?」
大白略微一掃,面上不禁露出激動的神色。
「大哥!什麼事情!」
大白看了身邊自己的兄弟一眼,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兄弟們,狩獵時間,開始了。」
說著,全身竟是開始迅的化成獸形,變成了白色的狼犬人,只見他對著天空一聲長鳴,整個邊境城市中的修士都是精神一振,而隨著大白的變化,身邊四人亦是同時化獸,向著天空出一模一樣的長鳴,那野性的叫聲在空曠的雪原上傳開很遠,令人毛骨悚然,而似乎為了與這叫聲呼應,晴了許久的天空,竟又開始變換,風雪又開始在地犬洲上刮起,呼呼風聲似乎在情的述說著血腥,這,是戰前的夜,最後平靜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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