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越來越近的千駝,寒露鳶奮力搖著頭,雙目中的淚水已然流乾,眼中的恐懼以復加,然而寒露鳶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加上其掙扎著扭曲的身體,更激了千駝的**。
「哈哈……不愧是五葉蓮花之體,天生麗質!天生麗質!我千駝女數,對你早已垂涎,正巧那老鬼死於非山,我終得嘗所望,今日雖連遇麻煩,但是比起這些,能奪你元陰,卻亦是大快人心之事!」
夏雲舒在旁看著,一直在聲嘶力竭的大喊,然而卻毫用處,直至喉嚨喊破,如今卻已經只能出如風箱般的漏風聲,眼中瀰漫著絕望。
沈天在旁亦是想要阻止千駝,然身體的傷令沈天法掙脫千駝化出的枷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千駝為非作歹。
「嘿嘿,我來了,小美人。」
此時,千駝已經來到了寒露鳶的旁邊,骯髒醜陋的臉已經幾乎貼上了寒露鳶的俏臉。
「混蛋!」
夢兒稚嫩的聲音傳來,似乎終於忍不住——之前在三才骨陣中夢兒被千駝折磨得非常虛弱,以致方才沈天與千駝鬥法時夢兒都不能幫忙,然雖然法出力,卻依然忍不住罵出了聲。
千駝如今根本不去理會其它,美色當前,千駝已然法把持自己的心性。低頭便向寒露鳶吻去。
然而,千鈞一之際,千駝的動作戛然而止,空中忽然傳來一聲歎息——其內包含的意味太過複雜,法明確究竟為何而歎。
就在那聲歎息後,寒露鳶的身體竟然解除了束縛,自行的從床上走了下來,此時千駝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錮,不能移動,看著寒露鳶走下了床,不禁冒出冷汗——如今哪怕是培元期修士,都能瞭解了不能動的千駝!
寒露鳶動作很慢,輕輕的走向夏雲舒,那動作很優雅,不沾染一絲凡塵的氣息,再加上忽然變得恬靜的面容與那三千青絲風舞動,竟讓人有宛若遇見仙女之感。
「雲舒……」
寒露鳶走到了夏雲舒近前,輕輕的撫摸著夏雲舒隱有血跡的面龐,仔細的將蓬亂的黑梳理。
「露鳶……」
原本已經絕望的低下頭不能看下去的夏雲舒,在感覺到臉龐被人輕輕的撫摸後,抬起了頭,入眼的竟是那再熟悉不過的絕美容顏。
「雲舒,謝謝你,謝謝你為了我做那麼多事,露鳶此生能有認識你,死而憾。」
寒露鳶依舊是輕聲道,那溫婉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
「露鳶!不!你不要死!」
似是想抓住寒露鳶,生怕其下一秒便會消散,然而那鎖住夏雲舒的枷鎖卻阻止了他的行動。
「雲舒,不要傷心,生死有命,若今日乃是命裡注定之事,又豈是你我能夠阻止得了的呢?」
寒露鳶露出淡雅的微笑,軟言安慰夏雲舒。
「不可能!什麼狗屁命裡注定!為何要如此譜寫我們的命運!我不服!」
夏雲舒的雙眼中露出瘋狂。
「雲舒,雲舒,你聽我說,今生若得有情人,何苦在意歲月短?若伴陌人千萬年,海枯石爛卻是熬啊!」
寒露鳶不忍心看著夏雲舒如此,露出心疼的神色。
「可是……」
還想繼續說下去,寒露鳶豎起兩根手指,輕按在夏雲舒的唇上。
「別再說了,雲舒,我的時間已然不多,最後的一點時間,你能否抱抱我?」
寒露鳶在強顏歡笑。
夏雲舒抿著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覺得用,最後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寒露鳶輕輕的一點那枷鎖便令其消散,夏雲舒恢復了自由,複雜的看著寒露鳶,伸出雙臂,將其擁入懷中。
就在此時,那一聲歎息再次傳來,還伴隨著一句話——
「蓮花業障百種難,幸得情郎兩相擁。花殞香消魂歸去,留得情種贈情郎。」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飄來,寒露鳶的身子開始消散,而夏雲舒卻絲毫沒有察覺,依然保持著那個擁抱的姿勢,直到最後,寒露鳶的身子變成了一朵粉色的五葉煉化,其中間有一顆金色的種子。
「雲舒,再見。謝謝你,今生我願已了。若有緣,或許,我們還能見面。」
飄渺的聲音傳來,那五葉蓮花消散在空中,空餘那枚金色的種子,融入了夏雲舒的眉心——
啊——
忽的,夏雲舒爆出一聲大叫!
畫面,在夏雲舒的腦海裡,飛的閃動。
「你好,我叫寒露鳶,以後請多多指教!」
如瓷器般的小女童,卻怯生生的打著招呼。而男孩,則是紅著臉摸了摸頭。
「露鳶,你說,我們有朝一日能否達到師尊那樣的修為?」
幽月之下,亂石中席地而坐,卻絲毫不影響兩人的心情。
「嗯,會的!雲舒師兄,你要加油!露鳶看好你!」
男子靦腆的一笑。
「露鳶!小心!」
男子將一把快要刺中女子的飛劍擋開。
「雲舒,你看這幽紫齊現,其實很漂亮呢。」
「若你喜歡,我便當你這紫日旁邊的幽月,永遠圍繞著你,保護你。」
幽紫齊現下,兩人第一次相擁,十指緊扣。
美好的回憶在一幕幕的重現,夏雲舒雙目禁閉,嘴角卻露出濃濃的笑意。
「雲舒,再見。」
最後的畫面,寒露鳶絕美的臉龐開始消散,融入風中。
「不!」
夏雲舒忽然睜開眼睛——
轟——
一股爆炸性的靈力自夏雲舒身體中爆出來,沈天在旁看著,目瞪口呆——沈天現在雖法動,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夏雲舒的修為,正在暴增!
從本來的培元後期,突破桎梏,達到了化虛初期,而那勢頭竟然不減,直指化虛中期!
轟——
夏雲舒的修為達到了化虛中期!那股爆炸性的靈力將整個密室炸出了地底,一旁的小紫見狀立刻向沈天飛去,打出一道紫光將那枷鎖解除,然而沈天卻依然法行動。
夏雲舒的修為,還在猛漲!已經有要突破化虛中期,達到化虛後期的趨勢!
忽然間,夏雲舒出一聲大喊,吐出一口鮮血。修為急劇的下降,一下子便跌落到了化虛初期。
「夏兄!」
沈天現自己可以移動了,忙走過去,查看夏雲舒的傷勢。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獨自活著!」
夏雲舒卻不理旁人,自顧指天而問。
「你憑什麼安排我的命運!我要自毀元神你都要阻止我?!」
「為什麼……為什麼……」
一開始瘋狂的咆哮後,夏雲舒轉為助的哭泣,趴在地上,淚流滿面。
沈天不知說什麼好,歎了口氣,這不禁讓沈天想到了自己與柔柔——在這件事情上,沈天與夏雲舒一樣,皆是能為力,兩人的摯愛皆是因為命運而死,而命運又是誰規定的?為何要如此不公!為何壞人總能夠逍遙快活!
念及至此,沈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奸人未除!
一掃臉上的哀傷之色,沈天肅容看著千駝——此時的千駝見狀不妙,正想逃跑,然而卻被沈天那犀利的眼神看見。
「小輩!你看什麼!莫非要再試試我這飛劍的滋味!」
千駝話中明顯心虛,然而卻依然將飛劍懸於自己頭頂,恐嚇著沈天。
沈天並未與其廢話,跟這樣的人,多說益!
「小紫!」
應聲而出,小紫身上浮現出一個奇怪的符號,其上是彎彎的月亮,其下是圓形的太陽,而兩物中間,有一根如箭般的東西穿過。這符號始一出現,便射出一道青綠色的光芒——
啊——
「為什麼!不可能!你怎麼可以運用紫幽之力!沒有可能!」
那道青綠色的光芒直入千駝的眉心,千駝痛苦的抱著頭,想要躲避,但是卻法辦到。根本不需要沈天出身,在那被其成為紫幽之力的光芒下,千駝的修為急劇的下降,從化虛初期,如今已經降低到了培元中期,而其頭頂上懸著的黑色飛劍似乎感覺到驅使自己之人修為太低,竟自行向著千駝劈去。
啊——
話音未落,千駝便被劈成兩半,那被黑色飛劍劈開的傷口上黑色的靈力開始迅的腐蝕千駝的肉身,不多時,千駝已然連渣都不剩。
「竟然會反噬!」
沈天皺眉,將黑色的飛劍抓入手中,放進儲物手鐲裡,留待日後觀察。
「夏兄,千駝已除,也算是……為露鳶報了仇吧。」
露鳶已死,就算將千駝斬殺千次萬次都法令其復活,然而如今沈天也只能說這樣的話,聊表安慰了。
夏雲舒沒有動,就這樣趴在地上抽泣,持續了好久,沈天則一直在旁看著他,直到外面的紫日變成了幽月,夏雲舒才緩緩的站起身。
如今的夏雲舒,面容滄桑,神色憔悴,原本光澤的長如今竟有些枯萎的感覺,深陷的眼眶凸顯出雙眼的神,與之前在非山前相見時,簡直判若兩人。
「多謝,沈兄。」
沙啞的聲音,許是因為太過悲傷以及方才嘶吼之故。
沈天並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夏雲舒的肩膀。
而此時,遠處飛來幾名修士。
「閣下果然高明!恭喜閣下擊殺千駝道人,為地伏洲除了一大害!」
司寇迎,帶著四名修士,徐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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