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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魔影卷 第七章 第六節 浴血 文 / 踏霄錄

    嘩啦啦——

    雨似牛毛婉如血。

    浴血林上空一眾修士呆呆的望著下方那巨大的城市——在他們的概念裡,這樣的地方並不叫洞府,就如凡人乞丐,見到一個肉包子,便已經認為是美味佳餚般。

    「苦老鬼,今日你我,說不準能否全身而退了。」何洪臉色平靜。

    「反正說好了,若我有事,你們誰能逃出生天,便要替我照顧好智兒。」苦燈握緊雙拳,同樣平靜的道。

    苦燈很淡然——的確,面對這樣的對手,看淡一切反而會比較好,不過就算如此,苦燈的話,依然給在場所有修士心裡都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

    「哈哈,小友,多謝相助,待我主人從沉睡中甦醒,我一定為你向他討要好處!」瞿如大笑道。

    所有修士似乎被點醒般,齊齊轉頭看著沈天。

    沈天眉頭一皺,瞿如如此說,那便是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

    「墮天羅,你究竟做了什麼?」沈天責罵。

    「廢話,老子做什麼需要你管?你還好意思說,那個什麼破地方,把老子殘存的靈力全部吸乾了,害的老子差點就靈力枯竭而死,還好剛才吸收了不少血氣,嘖嘖,真是美味。」墮天羅念念不忘方纔的鮮血。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能夠牽動這如此巨大的洞府,莫非你也是這洞府之主的僕人不成?」沈天繼續追問。

    「哼,老子的事情,你管不著,我說小子,現在你還不逃?一會你那心愛的柔柔估計就要看著你死了。」

    此話提醒了沈天,眼下這樣的情況,自己法解釋,墮天羅乃是自己身上之物,眾目睽睽,百口莫辯,念及至此,沈天不再多想什麼,向令丘教的方向飛去。

    「甘秋,你帶人將那黑紗斗笠的修士誅殺,我三人會處理這裡的事情。」玉笙子下命令道。

    甘秋道了聲是,便帶頭追向沈天,而一眾修士本就不想留在此地面對下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城堡,趕緊隨著甘秋而去。

    「苦老鬼,戰決吧!趁著這個洞府還未有什麼動靜,先解決了眼前這妖孽,再全力阻止洞府中人甦醒,等待地明洲高手前來相助!合袖道友,丹穴宗的各位道友,辛苦你們繼續維持大陣一段時間,老朽三人盡量快解決!」

    轟——

    浴血林的戰鬥,繼續打響。

    再說這邊,沈天一路向著令丘教的方向疾飛,而後方甘秋則帶著人一路追趕。

    「嘿嘿,小子,培元後期了,果然不同凡響,不愧是老子看上的肉身,不是遇到什麼奇遇,便是你身體有什麼秘密,你可要好好的活著,你的肉身可是給老子準備的。」墮天羅感歎,似乎沈天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此時沈天沒有心情理會墮天羅——前方出現了數個修士,擺出法寶,等待著沈天的到來。

    「妖孽,束手就擒!」為的修士大喊。

    沈天定睛一看,此人居然是玄火派中人,而且還是沈天的老熟人——陳棟。

    「讓開,老夫不想殺生。」沈天自稱老夫,壓低聲線。

    「廢話,你這妖孽,人人得而誅之,各位道友,一起殺了他!」陳棟當其衝,抬手就打出一把黑色的飛劍。

    那黑色飛劍度很快,一看便知不是一般的法寶,然而陳棟再如何不凡,終究只是培元中期,這一群修士,也都是培元中期的修為,在沈天的面前,不堪一擊。

    「風吹成霜凝千里,雨化成冰凍九天。」

    霜風,輕撫。

    隨著沈天緩緩畫圓的雙手,滂沱大雨在這一片範圍內全部變成了冰雹,而莫名刮起的風,帶著盡冷意,將眼前修士全都凍結起來,包括那把黑色的飛劍。

    做完這一切,沈天快的拿過那黑色的飛劍,一手提溜著陳棟被凍僵的身體,再次開始疾飛。

    然而,沒飛多遠,一道烈焰形成的刀光,破空襲來。

    「真血炎劍!」

    沈天心中警惕,一拳凌空擊出,化成一個藍色的拳頭虛影,與火焰刀芒相撞,出一聲爆炸聲。

    「沈天,沒想到,十年的時間,你便已經達到了培元後期。」隨著聲音的出現,蒼玄的身影緩緩飛了上來。

    「蒼玄,你不好好的躲在陽夾門安穩度過餘生,居然跑出來送死?」沈天看著蒼玄,法壓制心中的恨。

    「哼哼,年輕人,休要口出狂言,老夫承認現如今以你的修為,的確可以與老夫平輩倫交,但是你莫要忘記,甘秋掌教帶著眾多修士,馬上可以趕到,老夫只需拖延你一陣,待眾人一到,你便是甕中捉鱉,哈哈哈。」

    沈天不語,然內心卻在思索。

    「怎麼樣,說不出話了?老夫早就現你不對勁,後來又有個神秘人告知了老夫你的身份和你將要逃走的路線,老夫本來將信將疑的帶人前來伏擊,沒想到啊,沒想到,沈天,你雖然天資不凡,但是這輩子,你是注定要栽在老夫的手裡了。」蒼玄放肆的出狂笑,真血炎劍出的紅光倒映著他那因為狂笑而扭曲的嘴臉,醜陋比。

    「妨,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知道,究竟是誰,栽在誰的手裡!」一聲暴喝——

    「一怒成風嘯雲間,霜打大澤破前敵!」

    霜風,怒嘯!

    沈天全身被霜風覆蓋,最後所有霜風凝聚在右拳。

    一拳轟出——

    一股巨大的旋風出呼呼的怒嘯聲,卷帶著鋒利的碎冰,攻向蒼玄。

    「真炎破邪!」

    蒼玄絲毫不示弱,真血炎劍紅光大盛,蒼玄凌空一斬,一道熾熱的劍芒帶著隱隱的龍嘯,迎向霜風。

    呼呼風聲與隱隱傳來的龍嘯遙相呼應,襯著大雨嘩嘩的聲音,映著沈天與蒼玄糾葛的恩怨,在空中,炸開。

    轟——

    不分上下!

    事實上,沈天還略佔了上風,爆炸瞬間蒼玄體內靈力出現了混亂,而沈天則是一手提著陳棟,穿過爆炸形成的煙霧,又一拳擊出,直擊蒼玄!

    蒼玄法,強運靈力,斬出一劍迎向拳影,接著噴出一口精血,在空中劃著符咒。

    聖玄封靈術——

    冒著火光的神秘符號旋轉著試圖封印沈天,而連續的使出兩式術法,也令蒼玄的臉色變得慘白。

    「沒用!」

    怒吼一聲,三拳擊出。

    三個藍色拳影帶著絕冰,擊碎了聖玄封靈術之後,繼續攻向蒼玄。

    避可避!

    蒼玄唯有掏出一個黃色的咒符,雙手一抓,化為粉末,丟向空中,一面紅色的盾牌出現——就算如此,依然法擋住絕冰之拳!

    砰!

    拳影雖然被擋下,但是拳影的餘力依然將蒼玄擊飛。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沈天看都沒看掉落下去的蒼玄,提著陳棟,快飛離——靈力反應告訴自己,後方的甘秋已經近在咫尺。

    果不其然,就在沈天離開後十息左右的時間,甘秋帶著兩名同是培元後期的修士趕到,感受著空氣中波動的靈力,和下方狼狽不堪的蒼玄,甘秋皺起眉頭。

    「蒼玄掌門,為何你會在此,莫非你早已得知那人逃走的路線而不告知我等,想要獨自攬功?不過可惜,現在看來,蒼玄掌門似乎技不如人。」

    甘秋的冷嘲熱諷令蒼玄臉色一熱,但是很快便調試過來,正色道。

    「此事說來話長,甘秋掌教,那逃走之人乃是沈天!而逃走的方向,乃是貴教,他要借貴教的傳送陣逃出地數洲。」

    甘秋初聞,眉頭微皺,然卻很快舒展,露出一絲冷笑。

    「如此,那沈天便是路可走,蒼玄掌門,多謝告知如此重要情報,不過甘某依然要提醒下蒼掌門,量力而行,修真界之事,豈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可以形容,瞬息間,事物萬變,若想活得長久,還是老實些的好。」

    甘秋說完,畫出一張靈力信箋,打入識念,向令丘教方向疾飛,而自己,則帶著人,繼續追擊沈天,沒再看蒼玄一眼。

    深深的歎了口氣,望著甘秋遠去的背影,蒼玄忽然有一種力感,臉上愁雲慘淡,但轉瞬間,蒼玄嘴臉變換極快,一副惡毒的嘴臉換上,御空追向沈天逃走方向。

    「陳棟,不要裝死,我知道你已經恢復了知覺。」

    雖御空疾飛,沈天依然盤問起陳棟來。

    「你……你要做什麼?」

    戰戰兢兢,便是陳棟此時的心情。

    沈天端詳著手中的黑色飛劍,感覺與傷自己的那一把,卻有幾分相似,遂決定套一套陳棟。

    「還用問麼?你險些害了我性命,今日當然是你償還之時了。」

    陳棟聞言略顯激動。

    「廢話,沈天,你要殺便殺,莫要污蔑,我雖如此想過,卻從未下過手!」

    沈天細看陳棟反應,繼續套問。

    「如今你落入我手,抵賴已用處。」

    陳棟奮力掙扎,似有不平之處般。

    「沈天,我陳棟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尚算一個敢作敢當之人,如我當真做過,我便不怕承認。」

    沈天深深望了陳棟一眼,內心暗歎,換了個問題。

    「當日李金水之死,可是你所為?」

    沈天如此問,乃是因為柔柔曾說過,當日與李金水一同前去玄火派舊址的,還有陳棟。

    陳棟出一聲大笑。

    「沈天,原來你是個敢做不敢當之輩,現在又旁人在側,你如此問來,毫意義,何況陳某根本沒有做過如此下作之事,自然不會承認。」

    沈天眉頭更緊——記憶中的陳棟,奸詐狡猾,愛面子。

    但是如今看來,卻給人一種正派的感覺。

    或是演戲演得太好之故。

    「陳棟,我沈天為人如何,輪不到你這樣的人來評論,那我問你,當日你與李金水同去玄火舊址,為何不見你的蹤影?」

    「我為何要告訴你?」

    陳棟略顯心虛。

    之後論沈天如何換著方法詢問,陳棟都不再正面回答,卻是與沈天玩起了文字遊戲。

    沈天眉頭微皺,知道如此盤問並不會有什麼結果,一指絕冰打入陳棟體內,將一團靈力托著他,緩緩丟入下方樹林——如今帶著他,乃是一種負累,將其丟入下方,絕冰半個時辰便會自動解開,任由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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