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數洲。
山神,曾經是地數洲上最受凡人崇拜的神明,雖然對於修士來說,法感受到任何的靈力反應,但是卻同樣也莫名的對其敬而遠之,但是面前瞿如這一番話,卻讓在場的修士都愣住了——山神確實存在!並且還被面前這三丈高,全身被一層血液覆蓋的妖孽給吞噬了。
瞿如,的確是地數洲山神的名字,相傳其人面鳥神,並羽翼,兩耳旁時有祥雲飄蕩,專門幫助有需要的凡人,普渡眾生,與面前這凶神惡煞的血人相比,卻是相去甚遠。
但是這些事情,沈天並沒在意,由於瞿如的強勢介入,沈天有了逃跑的契機。
「小子,你確定要走這條路?老子說了這邊生還的幾率是零。」墮天羅生焦急的聲音。
「少廢話了,現在有時間說這個還不如幫我回憶下那個有幻陣的入口到底在哪,我明明記得就在這附近才對的。」沈天心中的焦急比之墮天羅更甚——選擇了這個方向逃跑,本就是一種內心的直覺在作祟,但是卻遲遲找不到那個地洞的入口,這讓沈天額頭冷汗淋漓,待一會這些修士們回過神來,自己就真的要完蛋了。
「妖孽!休要欺我地數洲人!」玉笙子正氣凜然,甘秋儼然得到了他的,嫡傳。
「哈哈哈,就憑你們三幅臭皮囊也想對我有威脅?念你們修煉不易,達到了化虛期的修為,還是趁早從地數洲離開,或許還能苟活幾百年,但是如果你們要以卵擊石,那麼我很樂意送你們一程。」瞿如平淡的道,似乎已經完全適應了人類的語言,或許是因為吞噬能夠得到被吞噬方的記憶的緣故,瞿如學習人類的語言非常快。
「廢話,老夫三人生為地數洲之人,一生都要誓死保護地數洲的安全,怎能任你這妖孽放肆,如此便不需多說,動手吧,甘秋,仇世!」甘秋聞言,忙把那詭異的面具拋向空中,玉笙子御空將面具拿在手中。
「妖孽,就讓你看看,仇世的威力。」說著,玉笙子開始唸唸有詞,仇世面具開始劇烈的顫抖,那淒涼的笑聲和詭異的怒吼已經開始實體化,一張張栩栩如生的面孔虛影,帶著憤怒和哭泣的表情從面具中飛出,圍繞在玉笙子的身邊。
「就這個玩意兒?你們的壓箱寶貝?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們難逃一死。」血人聲音很平淡。
「妖孽,嘗嘗老夫的法寶。」何洪說著便拿出那一粒黑色的藥丸,此藥丸咋看去並任何特點,甚至有人會認為這只是那些江湖郎中騙人的丹藥,但是何洪連續吐出三口綠色的精氣化入藥丸之後,那黑色的藥丸開始變成深綠色,閃耀著綠光,彷彿草叢間最具毒性的毒蛇之眼,凝望著瞿如。
「嗯,毒?!有點意思,還有沒有,都使出來,讓我瞧瞧吧。」瞿如雙手抱胸,看著還未有動靜的苦燈。
苦燈閉上雙眼,身上灰色長袍風自舞,那枯瘦黯淡的皮膚,開始慢慢恢復光澤,突然一聲暴喝!大地似乎都在顫抖,此時的苦燈一掃枯瘦如柴的樣子,鶴童顏,原本因為年老而褶皺的皮膚也開始變得有光澤。
「獅子搏兔!」一改以往力的聲音,苦燈出沉穩的話語,只見苦燈一拳打出,一股拳風中金色的靈力閃耀,在空中幻化成一隻金色的獅子,怒吼震天。與此同時,玉笙子與何洪也同時動了攻擊,千萬張或怒或哭的人臉夾雜著怪叫配上一道綠得讓人心慌的綠光,直指瞿如!
瞿如此時也不再調侃,空氣中那令人窒息的靈力波動令他都不敢掉以輕心,只見覆蓋著瞿如的鮮血隨著瞿如的一聲大喊,開始慢慢的剝離出來,形成一把由鮮血組成的長槍,瞿如抬手一甩,血槍帶著呼呼風聲,與迎面而來的金色獅子撞在一起。
砰!
金色獅子出一聲哀鳴,應聲消失,苦燈則是面色白,將一口鮮血強嚥了下去。
血槍穿透了金色獅子,本體也略微黯淡了一些,但是去勢依然不減,衝向緊接在獅子之後的綠光。
何洪看見苦燈全力一擊被血槍輕易化去,大吼一聲,從口中吐出一粒綠色的玉石,那玉石始一出現便融入了那黑色的藥丸中,這一變化,那道綠光立刻幻化成一條青色大蛇,出嘶嘶聲,撲向血槍。
轟!
結果依然是青色的大蛇應聲粉碎,何洪吐出一口鮮血。但是此時血槍已經黯淡了許多,快接近透明。玉笙子低喝一聲,一把紅色的普通木劍飛出,飄在玉笙子身前,玉笙子連續掐訣,一道道印訣化入木劍中,那木劍很快由紅色變成金色,而前方玉笙子驅使仇世打出的千萬張人臉已經與血槍撞在了一起,人臉並沒有跟血槍硬碰硬,人臉就彷彿是一潭泥沼,論血槍多麼銳利,都被人臉困在其內,法寸進。而數的人臉不斷的衝向血槍,每有一個人臉進入血槍內,血槍便再淡一分,終於,在那如海潮般的哀怨聲和怒吼聲下,血槍化為烏有,而此時人臉尚有一半存在,繼續撲向瞿如。
「有意思,有意思,這個寶貝倒是不錯,今日老子便收下了!」瞿如大喊,此時所有修士的目光集中到褪去那層覆蓋全身的瞿如身上——瞿如三丈高,肌肉虯結,人手鳥足;長有三頭,正中一個是人頭,凶狠,,滿口尖齒,左右兩邊各生一個鳥頭,萎靡不振,雙眼通紅;背生雙翼,呈紅色,卻毛,一條條青筋在肉翼上盤結,透出一股野性的氣息。
瞿如雙翼猛揮,左邊鳥頭如色鬼入窯般,立刻精神奕奕,尖嘯一聲,吐出一道紅光,那紅色始一吐出只有碗口粗,但是越變越大,到了最後已如水缸那般粗細,在接近人臉時,突然爆開——
轟!
那些表情各異的人臉灰飛煙滅,而此時一把金色的小劍卻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了瞿如的背部!
瞿如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是為時已晚,已經法閃避,瞿如怒吼一聲,右邊鳥頭似乎感覺到了瞿如的怒火,雙眼圓瞪,出一聲尖銳的鳴叫,一道聲波從以瞿如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散開,那金色小劍當其衝,劇烈的顫抖,但是似乎還是堅持了下來,一劍刺進了瞿如的背脊中。
聲波的威力不小,所有在場修士中,除了三名化虛期的老頭子外,其餘修士均都使出護身手段保護,但就算如此,依然被聲波的衝力給推飛,就連距離戰場最遠的沈天也頗受牽連,沈天運氣殘餘的靈力,堪堪使自己不受到聲波的傷害,但是依然被聲波的推力推飛,撞到了幾棵樹。
待得聲波的威力過去,眾修士這才看見那已經化為普通木劍的法寶,插進了瞿如的背脊中,不禁出歡呼。
瞿如仰天怒吼,一把抓住身後的小劍,狠狠抽出,丟進口中,咀嚼了幾下,便吞了下去。
「哼哼哼,很高興嗎?這點小傷,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不過,你們這些螻蟻,好大的膽子,今日我便將你們統統吞噬!」瞿如中間的人頭面容扭曲,而旁邊的兩個鳥頭,也在出各自的攻擊後,再次變得萎靡。
「苦老鬼,玉笙子,此妖孽方纔的血衣乃是其胎血,乃是此妖的伴生物,再次動攻擊,此妖必定法堅持下去!」何洪見多識廣,立刻看出了瞿如那層覆蓋全身的血衣來歷。
玉笙子和苦燈各自道了聲好,再次動攻擊——苦燈雙手出金光,虛空一斬,一道足足有十丈長的刀光劈向瞿如,那刀光出金屬的蜂鳴聲,使旁邊的空氣都呲呲作響,而玉笙子則是繼續驅使仇世,出數的人臉,攻向瞿如。
瞿如怡然不懼,揮起雙拳,迎向那刀光。
沈天雖然隔得遠,但是也看見了那道刀光,反觀自己的霜風,比起這道刀光來,實在微不足道——這便是實力的差距。
「小子,別感歎了,趕緊找出路!」墮天羅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沈天的思緒,但是眼下已經將整片區域都找過了,卻還是法找到那個入口——難道,消失了?
「老天爺,你不是要這樣玩我吧。」沈天看著腳下那真實的泥土,奈的自語道。
「咦?!沈天呢?」不知道是誰,出了這樣一聲疑問,這一問,引起了在場所有修士的注意。
「那小子不見了,連屍體都沒有!」又一個聲音響起。
「大家附近找找,不能讓他跑了,這小子與這妖孽方才熟稔的對話和他喊出那個奇怪的名字,肯定有古怪,抓到他慢慢拷問,看看是否還有更大的陰謀。」許多修士已經開始飛離主戰場,在附近尋找起來。
一直躲在合袖,蒼玄等培元後期修士身後的柔柔見狀,想去阻止他們,但是奈何法動,只能看著他們去尋找沈天,什麼也做不了,急切的眼淚,再次留下。
「小子,這次真的是回天乏術了,老子叫你別走這邊你不聽吧,這次完了。」連墮天羅都已經放棄了希望。
「不會的,不會的,老天爺,你給我那奇怪的直覺,難道就是要玩死我?」沈天不服,的確不服,他為報殺父之仇殺了昆華,卻淪落到被所有人追殺,他只用了八年便修煉到了培元中期,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奈何天要亡他。
「他在那裡,快,抓住他!」一名矮胖修士現了沈天的位置,大喊。
沈天拚命的跑,但是雙腳的度,如何與修士飛行相比?很快,許多修士已經近在咫尺。
「抓住他,要活的!」
沈天憑著記憶,再次跑到了記憶中地洞入口的位置,但是結果依然是——堅實的泥土。
啊——
沈天仰天長嘯,不甘的揮起拳頭打在了地上,激起一陣塵土,但是沒用,入口還是沒有出現,頭上修士已經觸手可及,沈天憤怒的望著面前的泥土,但是就在此時,一把黑色的飛劍,以極快的度,穿透了沈天的身體。
疼痛,傳遍全身,那黑色的飛劍似乎還蘊含著什麼毒素——似乎是怕沈天不死般。麻痺的感覺傳遍全身,沈天的意識飛快的渙散,一幕幕記憶的碎片飄過,沈天感覺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粉碎,那伸出想要捉住記憶碎片的手,力的化為碎粉,飄散在空中。只依稀聽見那越來越小聲的打鬥聲,似乎還有哭泣聲和一聲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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