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狂
高要城,牧蓉家。
陣法,簡單來說陣法便是借助天地之之力來禦敵,一旦陷入陣法中便是相當於和天地相爭。
高明的陣法威力很大,大的恐怖,可毀天滅地,也可開天闢地。
而有一種修士,便是鑽研陣法,將陣法揮到極致,這,便是陣修。
陣修修士,一般將元神寄養於天沖魄,而天沖魄,位於人的頂輪,也就是大腦。
陣修修士精研陣法,陣法多樣,多種不同種類的陣法可以疊加佈置,陣法由陣眼和陣旗組成,陣法最關鍵的,便是陣眼,陣眼便是一個陣法的靈魂,陣眼其實就是陣法的大腦,有了陣眼,陣旗才能揮出各種不同的作用,陣眼被破,那此陣自然便被攻破。陣法也分很多種,先,根據佈置方式的不同,分為隱陣和活陣。沈天與昆華鬥法時,昆華的道觀便是一個困陣,這是隱陣,所謂隱陣,便是在一個固定的區域佈置下一個陣法,陣法會生成一片小世界,小世界的大小,則根據佈置陣法人的功力而定。隱陣的陣眼,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所以這樣的陣法,全稱應該是隱困陣,隱陣的有利有弊,好的地方便是陣眼在暗處,要破壞陣眼需要深入陣法,一般隱陣的佈置都是環環相扣,越是深入陣法內部,所遇到的阻礙便越大,並且隱陣可以佈置不同種類的陣法相輔相成,越是精妙的佈局,就越難被人破開。壞處便是,隱陣乃是死的,法移動,在一處佈置之後,所用的陣旗,陣眼,都很難再次回收利用,並且佈置需要時間,所以一般隱陣都佈置在山門中。
活陣,顧名思義,便是靈活的陣法,是將陣眼和陣旗融合在一起的一種陣法使用形式,活陣的陣眼和陣旗融合在一起,如昆華拿出來的三桿大旗,便是活陣,活陣就如器修煉製法寶一般,同樣需要煉製,因為活陣的威力,與活陣內嵌入的陣旗有關,陣旗越多,能夠出的威力也就越大,而活陣能夠嵌入陣旗的多少,則是取決於用來煉製活陣的材料。活陣威力尚可且可以循環使用,但是同樣也有壞處,壞處便是一桿陣旗,只能嵌入同一種屬性的陣旗,也就意味著一桿活陣旗只具備了一種陣法的功效,並且想要高品質的材料煉製陣旗也是可遇不可求,除非肯付出大代價,同時,因為活陣旗的使用方式乃是如法寶般使用,容易受到攻擊,並且活陣的陣眼就在陣旗中,只要陣旗被破壞,那麼活陣就等於被破壞,失去了威力。
早晨暖暖的陽光,照射在沈天纏著紗布的身體上,絲絲暖流傳來,讓沈天覺得全身都酥酥的——傷口正在癒合。
腦海裡還在回憶著墮天羅告訴自己的關於陣修的常識,越想越覺得自己當初闖入太過魯莽,沈天歎了口氣,低頭沉吟了一下,又抬頭瞇眼望著太陽,每日的日昇,代表著希望,沈天的希望在何方?
「嘿嘿,小子,是不是很想報仇,殺了那老道士,答應我的要求吧,本大爺絕對不會食言,就借你肉身五百年,之後定當奉還。」墮天羅的聲音在沈天懷中傳來。
沈天沉默,如果在十天前,自己沒進入昆華觀的時候,自己一定會當他說的都是屁話,但是如今,沈天暗歎一口氣,他知道墮天羅必定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如今怎樣才能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呢?
感受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和那還沒恢復到正常大小的心臟,沈天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傷養好。「吱」屋子的門被打開,牧蓉歡快的走進來,但是看見沈天正在曬太陽就立刻扁起嘴巴,道:「哎呀,你怎麼那麼不聽話,不是叫你好好在床上休養嗎?為什麼跑出來曬太陽?你身上的燒傷很嚴重,不能曬太陽的。」
沈天苦笑,牧蓉是一個純真樸實的女子,可以說有點不諳世事,對於修士,就只知道是會法術的人,並不瞭解什麼體修陣修,沈天的身體如今已經遠異於常人,只要閉目用靈氣洗練自己的軀體,便能很快恢復**的傷勢,但是斷心訣帶來的副作用,便不是那麼好恢復的了。
「牧蓉姑娘,今日要做什麼好菜?」沈天笑著岔開話題。
「哎呀,好菜可多了,我買了一條花魚,我聽人說吃了對傷口癒合有好處的,你就拭目以待吧。」牧蓉說著便笑盈盈的走進廚房,開始忙活。
沈天看著她的背影,內心生出一絲平靜,帶著微笑,繼續抬頭看著藍天,思緒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些憂慮的日子——知足常樂,說起來很容易,但是知足之後能否常樂,卻是未知之數,有的時候往往是人易知足,命運卻不允許你常樂。
不多時,誘人的香味便從房間裡傳來,聽到牧蓉吃飯的呼喚,沈天笑著起身,開始了普通,但是溫馨的一餐。牧蓉對於沈天為什麼受傷之類的問題並沒有詢問,也許對於她來說,這是一個報恩的機會,也許,只是因為他是沈天。
時間飛逝,三個月的時間轉眼過去,沈天肉身的傷勢已經基本痊癒,而隨著沈天心臟慢慢的恢復到之前的狀態,沈天現自己的肉身變得比以前更堅硬,四肢的力量也更強大,原本靈氣法引入的右腳經絡,現在居然可以開始引入,雖然只是一絲,但是這是一個突破——在這之前可是連一點兒都法引入的。
這個現令沈天欣喜若狂,沈天大膽的猜想,是不是每次心臟受到外力擠壓恢復後,都會帶來這樣的變化,念及至此,沈天決定一試,運起靈力,形成一隻金色的大手,透入自己的身體,朝著自己的心臟,狠狠一抓!
痛!
沈天全身冒出冷汗,這種疼痛並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在金色大手抓住沈天心臟的那一刻,沈天感覺彷彿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輕輕的鬆開心臟,沈天繼續內視自己的身體,現右腳似乎又能多引入一些靈氣,沈天狂喜,運起靈力繼續向心臟抓去,又是劇痛傳來,沈天臉色青筋浮現,緊咬著牙齒,神經被痛苦猛烈的沖刷,但是沈天怡然不懼。
呼,再次鬆開了金色的大手,沈天臉色蒼白,但是身體內的變化又另沈天強打精神,第三次抓向自己的心臟,但是這一次,金色大手始一抓向心臟時,沈天便昏了過去。
十天後。
沈天朦朦朧朧的醒轉,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在趴在他旁邊熟睡的牧蓉,眼角似乎還有未干的淚痕,沈天不禁一陣心疼,艱難的移動著身子,想將牧蓉眼角的淚痕擦去,但是沈天這一微小的動作卻將牧蓉驚醒,牧蓉驚喜的看著醒過來的沈天,道:「你醒來,你嚇死我了,你到底怎麼了?我想去找大夫,但是又記起你的叮囑,弄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怎麼樣啦?好點了嗎?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弄。」一連串的問題,令沈天臉色浮出微笑,望著眼前憔悴的牧蓉,這個因為自己昏過去而坐立不安的女子——沈天很久沒體會過這樣的關心了,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熱誠。
「我沒事兒,你都好久沒好好休息了吧,你去休息吧,我剛起來,也不覺得肚子餓,你休息好了再弄吃的吧。」牧蓉家有兩個房間,一個客房,一個主臥,沈天便是暫時住在客房。
「那怎麼行,身體都那麼差了,還不吃東西,要出大問題的,你沒胃口的話,我去給你煮粥吃,你等會兒啊。」說著就跑了出去,開始忙活起來。
沈天躺回床上,深深的出了一口氣,也許,這才是自己要的人生。
不多時,牧蓉便端上來一碗白粥,沈天其實根本不會感覺到肚子餓,但是依然吃得津津有味,牧蓉看見沈天能吃,心也稍微放了下來,人一鬆懈,睡意便如山洪般襲來,沈天看見她如此,便催促她快去休息,牧蓉也要支持不住了,臨走前還是吩咐沈天不要亂走動,要好好休息,吩咐完了,才肯回房睡覺。
沈天放下手中的碗,內視自己的身體,右腳經絡又打通了一些,而心臟,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但是第三次抓向自己心臟為何會昏迷呢,難道是因為身體的極限便是三次?沈天決定再試。
一次,兩次,沈天還是如之前那樣全身被冷汗打濕,第三次,沈天猶豫了,要不要抓下呢,這種猶豫只持續了一下,沈天便堅決的抓了下去!
劇痛!
沈天立刻鬆開了金色的大手,此時的沈天感覺頭暈目眩,呼吸似乎都有點困難,但是這一次沈天沒有昏迷過去,這便是進步!
沈天覺得今日極限已到,便暫時停了下來,閉目打坐,由於在凡人的城市裡,太多的紅塵雜物瀰漫,空氣中的靈力很稀薄,但是沈天吸收靈力的度還是很快,如果有修士在的話,便會現,整個城西的靈力,都朝沈天的體內湧入,沖刷著沈天的身體和心臟,但是沒有人現,只有靜謐的野,和那時而傳出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提醒著人們,黑夜中,有潛伏著的黑暗。
高要國邊境,廣寧城。
做為一個邊境城市,廣寧城有大量的駐軍,高聳堅固的城牆,精良的武器裝備,士兵們日夜輪值監視著城外的動靜。
城外五十里外樹林裡,漆黑一片,但是突然兩個紅點冒出來,緊接著,數的紅點,在黑暗中湧現,伴隨著一聲聲低沉嗜血的獸吼和快奔跑的聲音,這一大片紅點,向著它們的目標,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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