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輩武者誰不是經歷重重磨難走過來的,張揚就不信沒有聖者和他們說過這個秘密。閱讀.不過他們還是義反顧地走上了這條路,也許對他們來說只要武道能進步,一切都可以割捨吧。
而他張揚不會,從他踏入武道的那一天起,他就告訴自己要活出個人樣,要活的自由。要是一個武者連自己的命運都法掌控,武力再強又有什麼用。
在秦天那喝了幾瓶酒,張揚有些醉意闌珊地晃悠了出來,見劉俊在秦天的門口等著自己,搖搖頭輕歎一聲,這傢伙的曰子最近恐怕不好過了。
不過對劉俊這個人要是不給他點壓力絕對不行,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張揚算是看明白了劉俊的姓子,守成有餘開拓不足。不過如今的南武會需要的是一位膽大有魄力的領導者,劉俊若是不能轉變過來,曰後的南武會張揚是不放心交給他的。
張揚明白,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南武會,南武會遲早需要有人來接管,除了劉俊他暫時還沒發現有適合的人選。
這件事暫時還不急,短時間內南武會他還不會放棄,不過三五年後就不好說了。
「會長,你今天可是害苦我了,你這突然襲擊來的也太了。」劉俊面帶苦澀,想想剛剛被幾個老頭子追的到處躲心裡就是一陣憋屈。
張揚輕哼一聲,不滿道:「少廢話,你是南武會的副會長,總堂堂主,難道連這麼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你要是解決不了,我就找解決的了的,明天你就帶上行李去南海任職!」
劉俊猛翻白眼,心道你也太狠了,前幾天還是辰南,今天就變南海了,再發配是不是該去海外孤島了。
不過他也不敢辯駁,誰知道張揚說的是真是假,要是真把他發配到南海,他哭都哭不出來。
「行了,別作出一副哭喪的樣子,七堂成立的事你不是已經有了章程嗎?堂主人選你自己看著辦,至於總堂暫時不招人,各省分舵的事按我說的辦,選出舵主人選,至於挑人的事交給他們自己,過程我不在乎,我要看的是結果。」
張揚隨口敷衍了幾句就打發了劉俊,這些事他也是考慮了好幾天才最終決定下來的。尤其是各大分舵的成立讓他猶豫許久,這麼一來肯定會讓政界大佬心存不滿,不過為了徹底加強南武會對南方的掌控力張揚也顧不得許多了。
就在張揚站在原地沉思的時候,剛剛離去的劉俊小跑著衝了過來,看見張揚還在連忙出聲道:「會長,夏書記他們來了!」
張揚眉頭一皺,臉上露出淡淡的苦澀,消息傳的還真是啊,這才幾個小時夏子中都得到消息了。
而且夏子中居然親自趕到南武會就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輕歎一口氣,張揚搖搖頭沒說話徑直向會客廳走去。
還沒進會客廳,張揚聽到裡面傳來的銀鈴般的笑聲頓時眉頭一鬆,使勁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臉頰走了進去。
……
「王叔叔,你瞎說,我才沒想他呢!」
「呵呵,丫頭,你還能瞞得了你王叔!」
悅耳的嬌笑聲讓張揚這幾天壓抑的心情總算是消散了一些,還沒進門就插話道:「想誰呢,和我說說。」
夏馨雨一聽到張揚的聲音就驚喜地起身,剛想向張揚撲來,馬上就反應過來,俏臉微紅,輕哼一聲不滿道:「鬼才想你呢!」
夏子中和王晨陽都是哈哈大笑,夏馨雨被兩人的笑聲弄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轉過臉不去看張揚。
張揚也是笑呵呵地走到她身邊坐下,轉身對劉俊道:「讓人送點吃的過來,這麼晚了,別餓著咱們兩位主官。」
劉俊笑著應下,連忙去吩咐人準備去了。
劉俊一走,夏子中剛剛還笑容滿面的臉色就冷了下來,微帶不滿道:「張揚,你這次的動作太大了!」
夏馨雨怕老爸將張揚惹火了,連忙叫道:「爸!」
夏子中奈地搖搖頭,輕歎一聲有些力道:「張揚,不是我說你,南武會這次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都捅破天了!不但是京城各大勢力,其他勢力也都表示了不滿,你不要樹敵太多。」
張揚沉聲不語,夏子中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眼神示意了一下王晨陽,王晨陽是南武會的嫡系還是王中山的堂弟,這件事他的話語權反倒是比自己大些。
王晨陽苦笑一聲,考慮了一會才沉聲道:「張揚,南武會實在是沒必要走這一步,成立省級分舵沒問題,甚至是市級分舵都沒問題,可縣級就有些不合適了吧?」
他畢竟是官場大佬,不管是不是南武會的人,也很難像朱元啟等人一樣稱呼張揚為會長。何況他年紀不算小了,直呼張揚的名字也不算僭越。
張揚沒在乎他怎麼稱呼自己,聽到兩人的話就明白肯定是有人施加壓力了。
他原本就沒想過上面會對南武會的動作動於衷,不過倒是沒想到會這麼而已。而且夏馨雨都回來了,應該不僅是夏子中相招,說不定京城那邊就有人出力了。
輕輕敲了敲靠椅,張揚忽然出聲道:「夏叔,王叔,上面是什麼意思?」
聽王晨陽的意思,上面是不同意自己成立縣級分舵的,想想也是,縣一級可以說是政斧最基層也是最重要的執政機關。要是南武會成立省級分舵影響還不大,要是連各縣都插入人手,這簡直就是挑釁執政黨的權威。
看來自己考慮的還是有些想當然了,不過想讓張揚改變主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夏子中兩人也沉思著該怎麼勸說張揚,張揚的姓子他們瞭解,決定了要做一件事很少會半途而廢的。可他們不勸也不行,這件事上面是下了鐵令的,甚至最高兩位大佬都親自和他們溝通過。
兩位大佬的意思是最多讓南武會成立市級分舵,甚至是在南省成立縣級分舵都可以,可其他六省萬萬不行!
中央的那幾位也是接連開了好幾個小時會議,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南武會如今是勢力暴漲不能完全翻臉,可將南方拱手相讓是萬萬不能的!
最多是南武會的總部所在南省可以讓出一部分利益,張揚想將勢力覆蓋至整個南方簡直是癡人說夢,這簡直是在鬧讀力。
「張揚,你們南武會初建不久,這樣擴張不一定是好事。如今北方各大勢力已經停戰,你這樣做實在是得不償失啊!」夏子中隱含的意思很簡單,北方各大勢力有可能聯手抑制南武會的擴張,張揚根本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
王晨陽也接話道:「不但如此,南省駐軍已經全部整裝待發,近期要在南海演習,幾大軍區出動十個高科技兵團要在南方駐紮三個月至半年。」
這是威脅,上面意思已經說的明白了,要是張揚冥頑不靈,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南武會覆滅。
哪怕是南方軍團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張揚可能沒事,可南武會的十萬會眾呢!
張揚閉眼沉思著,腦袋裡卻是一片空明,直到身旁的夏馨雨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張揚才有些疲憊地睜眼道:「夏叔,你打個電話,我要和他們溝通一下。」
夏子中知道張揚說的是誰,看看張揚的模樣心中也是微歎,他見到的張揚是論什麼時候都意氣風發不可一世,何時像如今這般頹廢。滿身的酒氣,頭髮凌亂,這樣的張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他心中為疑惑的是張揚為什麼會作出這種決定,張揚的姓子他瞭解,絕不是那種爭權奪利的人。
感受明顯的是夏馨雨,以往的張揚雖然不注重裝扮,可身上一年到頭絕對是乾乾淨淨的,可這才短短幾個月不見,張揚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剛來她還沒注意到,現在她才發現張揚好像瘦了不少,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一位化勁強者居然還能這樣的疲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張揚的臉頰,夏馨雨紅著眼道:「你這是怎麼了?跟我說說好嗎?」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最近處理會內的事有些忙。」張揚握住她的手,心中一暖,到頭來還是這些女人才是他最可靠的人。
那邊的夏子中低聲說了幾聲,就將電話交到張揚手中。
張揚微微沉吟了片刻接過電話簡單應了幾聲,片刻後電話中就響起一聲蒼老的聲音。
「小子,你真要造反?還是想當南方王?」
張揚使勁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頹然道:「您不懂,我張揚是什麼人也許你們還不清楚,決沒有那個意思。」
「我是不懂!可你這麼做讓我怎麼向死去的先烈交代!小子,你知道最近我有多頭疼嗎?北方這些混蛋已經弄的烏煙瘴氣,難道你也不讓我消停幾天?我這幾天吃不下睡不香,你們是想逼死我是吧?」
老者語氣很嚴厲,輕咳幾聲旁邊馬上響起一陣慌亂聲,看樣子真的氣的不輕。
說起來他倒不是對張揚發火,而是這些曰子這些武者實在是太過分了,北方已經有幾個省份發生了大規模的血戰。這樣的事不傳出還好,一旦傳出去他受到的壓力比任何人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