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夏小姐,你們太過分了吧?」陳長遠臉色陰沉,雖然夏家他惹不起,可人家都欺上門來了,他也不會作縮頭烏龜。
看著地上從小被自己養大的陳奎口吐鮮血,血液中還帶著些許內臟,陳長遠心中怒意大盛。
「我過分?你們竟然敢那樣對他,我沒讓你們償命就是便宜你們了!」夏馨雨輕哼一聲,柳眉豎起,看樣子也是氣的不輕。
「父親,救救陳奎,他不行了!」陳倩紅著眼吼了一聲,蹲下身抱住陳奎,淚水也是忍不住滴落。
「陳先生,這事恐怕有些誤會……」
「于先生不必再說了,我陳家雖然比不上你們於夏兩家,可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輩!夏小姐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別怪我不客氣了!」陳長遠陰沉著臉,眉頭緊皺,一旁的陳奎恐怕不行了。
夏馨雨根本就不理他,看著劉小雅道:「小雅,進去搜,一定要把他帶回去!」
「欺人太甚!我看誰敢闖進去一步!」陳長遠眼中火se一冒,他怎麼說也是s省頂級強者,夏家這個女人竟然敢如此欺他!
劉小雅冷笑連連,嬌喝道:「你要是再不讓路,我連你一起殺了!」
「放肆!黃口小兒,你以為如今還是血屠王活著的時候!」陳長遠早就弄清了劉小雅的身份,張揚的幾個女人來s省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死!」
劉小雅神情一滯,頓時怒喝一聲,手中長劍唰地一下就破空而出。
陳長遠心中大駭,不可思議地大吼道:「大成?北武林的事是你幹的?」
不但是他,在場除了夏馨雨之外,所有的人都呆了。張揚的女人竟然是大成武者!」保護小姐,撤!「陳長遠躲過劉小雅的一劍,大吼一聲,急忙抽出長刀迎向面前恐怖的女人。
陳家子弟不敢怠慢,連忙拉過不遠處還在發愣的陳倩,手足措不知是該上去幫忙還是聽陳長遠的撤退。
夏馨雨見狀冷笑一聲,低沉道:「你們誰都別想走!」
說著腳下一動,玉手上散發出淡淡藍光,幾招內竟然重創了陳家帶來的五六人。
陳倩此刻也回過神來,心中一陣悲涼。見不遠處的父親也是落入下風,身上已經挨了一劍鮮血直流,頓時大急道:「住手,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於民生叔侄也是被陳倩的怒喝驚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世界難道真的變了?
雖然先前她們表現的也不像一般的女子,煉勁圓滿境界的於虎竟然都毫反抗之力就被劉小雅抓來了。可他們根本就沒想過她們居然都是明勁高手。
沒想到還不是一般的明勁。那位劉小雅居然會是大成強者,夏馨雨起碼也是小成左右。
s省自從李源朝身死,國安局長被暗殺,如今省內大成強者不超過三人,陳長遠武力起碼能排到前五,可就算這樣居然幾招下來就被劉小雅擊傷。
「馨雨。小雅,住手!陳家可是張揚的盟友!」於民生回過神來頓時急切地吼道,陳家還有一位化勁,要不是當日陳家化勁出手。秦天等人根本就離不開京城。
夏馨雨冷笑一聲,低沉道:「陳家不是張揚的盟友,而是南武會的盟友!張揚要是死了,一切都是虛妄!」
雖然這樣說,可現在張揚未死,她也不想再招惹強敵,輕聲道:「小雅,住手吧。」
劉小雅聞言不屑地哼了一聲,長劍收回,抱拳看著面色蒼白的陳長遠冷笑不已。
陳長遠面血色,心中的打擊以言表,他練武五十年竟然輸給了一個黃毛丫頭。
要是敗給張揚那樣的非人強者他也認了,可這不過是血屠王當年的一個小情人罷了,他居然敗給了她!
陳倩見狀心中大急,上前扶住有些踉蹌的父親,急聲道:「父親,你沒事吧?」
陳長遠好似蒼老了許多,悲歎道:「技不如人,死有何懼!」
「為什麼!我陳家從未得罪過你們,論是血屠王還是夏家於家我們一向都是敬重有加,你們為什麼要和我們陳家過不去!」陳倩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凝視著兩女喝問道。
夏馨雨柳眉高高豎起,低哼道:「小雅,進去找人,找到人我們再說!」
劉小雅點點頭,人阻攔下就衝進了武館,一時間不明所以的眾人都是面色凝重地站立不動。
這下不僅是陳倩,其他人也都明白了,看樣子是夏家有什麼人被陳倩藏在武館了,而這兩個女人是來要人的。
陳長遠也是苦笑著搖搖頭,對身旁的陳倩低聲詢問道:「你到底招了什麼人進來?」
陳倩眼中迷惘了片刻,回想了一下才有些不確定道:「這兩女人來就找我要張揚,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心中卻是想起那個欺負自己的混蛋,難道夏家的女人就是來找他的?
可他一個普通人怎麼會得罪夏家,張揚,難道?
很陳倩就將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掐滅在心中,那個傳奇般的男人早就死了。
許久,就在眾人焦急等待的時候,劉小雅怒氣沖沖地下了樓,大聲喝問道:「你們把他藏哪了?」
「劉小姐,你說的到底是誰,要是真是我陳家的錯我們立馬將人交出來,而且向你們賠禮道歉如何!」陳長遠輕歎一聲,看著要殺人似的的劉小雅,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劉小雅看了看夏馨雨,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要是張揚活著的消息洩露出去那就麻煩大了。
夏馨雨也是眉頭緊鎖,半晌才低聲道:「你們全部用武道意志發誓,今天聽到的一切不得洩露給任何人,否則必將反噬而死!」
說著腳下一動,卻是將其他幾位煉勁武者全都打暈過去,這些人的誓言她不相信。
陳家父女臉色一變,許久才黑著臉發下了誓言,一言不發地看著夏馨雨。
於民生和於虎也是好奇地看著兩人,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剛來s省一天就捅出了一大堆婁子。
夏馨雨看了一眼兩人,低沉道:「舅舅,表哥,你們也不許洩露,否則我們以後就恩斷義絕!」
於民生苦笑一聲,拉了一把不忿的於虎,歎道:「馨雨,你小舅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
夏馨雨這才放下心來,為了張揚的安全,她不得不這樣。
「你們武館是不是有個叫張揚的?」夏馨雨看著陳倩,沉聲問道。
「不錯,不過他只是個普通人,你們不會想對他動手吧?」陳倩有些急切道。
那個混蛋雖然不是啥好東西,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員工,而且他非禮自己的仇還沒報……
想到這陳倩臉色變了變,看向兩人的眼神也是充滿怨恨。
夏馨雨見狀和劉小雅互視一眼,那傢伙不會又惹出什麼風流韻事了吧?
兩人苦笑連連,都失憶了還想著女人,那個該死的混蛋要是沒失憶是不是連孩子都有了。
「這個張揚就是真正的張揚!」夏馨雨說了一句,見幾人還沒反應過來,不由苦笑道:「他就是武林中的血屠王,張揚還沒死!」
「怎麼可能!」
幾人異口同聲地喊道,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心中簡直難以置信!
「不可能!張揚跟血屠王根本就不像,而且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是血屠王!」陳倩一臉的不信,死死地盯著兩人。
不過見她們一臉的篤定,陳倩也是傻眼了,心中就像打翻的醋瓶,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
「他用了易容丹,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相貌,而且他失憶了。」夏馨雨淡聲說著,歎了口氣繼續道:「這下你能告訴我們,你把他藏哪了嗎?」。
陳倩已經顧不上許多了,整個人都有些癡傻,良久才搖搖頭道:「那傢伙早上還在這,不過剛剛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說著臉上流露出悲慼,指著地上要斷氣的陳奎道:「我讓陳奎跟著他,可能就他知道張揚在哪吧。」
夏馨雨臉色一變,急忙走到陳奎面前,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給他服下,開始替他運功療傷。
陳家父女見狀都是一喜,張揚的拍賣會他們可是知道的,既然張揚有那些好東西,夏馨雨拿出的丹藥肯定也不會差。
果然,片刻後陳奎的臉色就紅潤了許多,呼吸也不再那麼紊亂。
慢慢睜開眼,陳奎剛剛雖然重傷可也是聽到了幾人的對話,費力地說道:「張揚剛剛出去被人攔下了,是劉家武館的人,後來張揚就回來了,不過我沒看見他,恐怕是從後院翻牆出去了。」
夏馨雨兩人一陣懊惱,居然又錯過了,不過這回時間不長,連忙問道:「那你知道他現在可能去哪嗎?」。
「咳咳,我不知道,不過後院是商業街,以張揚的性格恐怕就在那,不過要小心劉家的人……」
說著陳奎臉色一陣蒼白,夏馨雨也顧不上問他了,轉身看著陳倩急聲道:「劉家是什麼人?他們會對張揚不利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