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就在這嗎?怎麼看起來有點不像啊!」跟在張揚身後的姚飛嘀咕道。
張揚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不是說武林大會嗎?怎麼看起來就跟開派對一樣。
還有請柬上面不是說在武學會召開麼,這是武學會?
看著人來人往的西裝男,張揚有些不確定了。
「不會是我們走錯了吧?」夏馨雨有些懷疑地看著張揚。
「應該不會吧,請柬上寫的就是這啊,是不是在裡面別有洞天呀?」張揚為自己沒走錯路找了個借口。
這時一旁走過來一位成功人士模樣的中年男子,一看見張揚眼睛一亮。
「這位就是南方武林煉勁第一人,張揚先生吧!」雖然是疑問的話語,可男子一臉熱切,看樣子已經確定張揚的身份了。
自從張揚和洪疤子一戰結果出來後,跌碎了一批武者的眼鏡,當然要是他們戴眼鏡的話。
原本他們都以為張揚定當死在洪疤子手下,所以對張揚並不是太重視。可張揚勝了後,不管將來是成為對手還是朋友,他們都在努力收集張揚的資料,所以見過張揚的照片也不足為奇。
「南方煉勁第一人在下不敢當,我就是張揚。」張揚不認識眼前的人,不想深談,淡淡地說道。
「張先生謙虛了,能在比武中殺了洪疤子的人當得起這個稱呼。」中年男子見張揚一臉平淡,繼續說道「我叫蔣國昌,王海是我師兄。」
張揚這才知道眼前的男子也是王中山的徒弟,露出笑容道:「原來是蔣大哥,王老還好吧,上次一別就沒有機會再來拜見他老人家了。」
蔣國昌一聽張揚說起王中山,臉上馬上露出尊敬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說道:「慚愧!我不過是師傅收的記名弟子,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師傅了。這次過來也是為了能見師傅一面。」
張揚這下才釋然,怪不得沒聽王海說過有什麼師弟呢,原來是王中山的記名弟子。
像王中山這種武學大家,一生也不知道收過多少記名弟子,可真正的入門弟子也就幾個人罷了。可這種記名弟子還不得不收,有一些是拗不過老友的情面,還有一些就和李源朝一樣了,也是為了交好一些權貴,擴大自己的關係網。
王中山之所以在南省有這麼大的聲望,和這些徒弟也不無關係。記得王海上次就說過他師傅以前收的一個徒弟,如今在官場上已經是一方封疆大吏了,不過不是在南省罷了。
「蔣大哥,他們這是?」
張揚指了指那些和蔣國昌一樣西裝革履的人士,他有些不明白,這不是武林大會嗎?
「呵呵,老弟不用驚訝,社會在進步,武者要是不跟著進步怎麼行。武者也是要吃飯的嘛,他們當中一部分人都是有其他身份,所以穿成這樣也就不奇怪了。」蔣國昌笑呵呵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走錯了呢,這地方真不像武者待的地方。」張揚有些感慨地看著眼前的武學會說道。
「呵呵,老弟看樣子是第一次來南省武學會吧?」蔣國昌見張揚疑惑,微笑著說道。
「是啊,剛看到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西方的莊園呢。」張揚原以為武學會肯定是像電視裡演的門派那樣,就算不是起碼也得看起來古色古香吧。
沒想到武學會所在居然是一片豪華的別墅群,簡直顛覆了張揚心中對武林的想像。
「張老弟有所不知,原本武學會是在郊區那邊的,可是老房子一遇到颳風下雨就一團糟。再說也不利於那些駐守武學會的前輩閉關修行,所以幾年前武學會就搬到這裡了。」蔣國昌解釋道。
「武學會果然有錢啊,在南城能有這麼大的分部,恐怕不是十幾個億能解決的吧!」聽了蔣國昌的解釋張揚才釋懷,看來武者也學會與時俱進了。
「老弟說笑了,這些土地是國家免費資助的,房子也是武學會自己旗下的房產公司開發的,沒有花多少錢。」蔣國昌笑了笑說道。
國家資助張揚不難理解,只有將這些破壞力驚人的武者放在眼皮底下,那些高層人士才會放心的。
「看來蔣老哥不是一般人啊,不知老哥在哪高就?」張揚有些好奇蔣國昌的身份,這些事恐怕一般的武者不會知道吧。
這時一直跟在張揚身後默不作聲的姚飛突然驚訝地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天辰房產的董事長,怪不得這麼眼熟!」
「呵呵,你是姚市長的公子吧,以前我們見過面的。」蔣國昌笑著說道,他身為南省首屈一指的大集團董事長和姚飛老爸有過交集很正常。
張揚感覺自己好像聽說過這個天辰房產,就是不知道在哪聽過,不過看姚飛驚訝的樣子,規模恐怕不小。
當然張揚不會知道自己家住的房子就是天辰開發的,要知道那可是小縣城,天辰集團在南省的影響可想而知。
旁邊的夏馨雨見張揚有些迷惑,悄悄在張揚耳邊說道「這個天辰房產在南省算得上是行業裡的龍頭,總資產不下千億,背景很深。」
聽到夏馨雨的解釋張揚才知道蔣國昌本事真的不小,眼前這個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傢伙居然是一個資產上千億的集團老總。
見張揚好奇地看著自己,蔣國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弟不用這麼看著我,其實天辰集團是武學會的下屬企業,我不過是代管而已。」
「蔣大哥太謙虛了,能將一個規模這麼大的集團管理好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比我這個武夫可是強多了。」
「好了,再聊天都黑了,快進去吧!」夏馨雨見張揚貶低自己,不開心地說道,在她心中張揚一直都是最厲害的。
蔣國昌這才注意到夏馨雨,原先他還以為是張揚的朋友沒有在意,可聽這語氣不像是一般人。
「這位小姐是?」蔣國昌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才是小姐呢!」夏馨雨聽蔣國昌叫自己小姐,不高興地回了一句。
張揚有些尷尬,對蔣國昌說道「蔣大哥,這位是我好朋友夏馨雨,說話向來這樣,得罪了。」
夏馨雨不屑地哼了一聲,蔣國昌雖然在一般人看來是個頂天的大人物,可她是誰,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就連一號首長也被她捉弄過。
蔣國昌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夏子中的女兒,對於南省大人物的家人長相他都是銘記在心的。他剛剛沒認出來主要還是夏馨雨跟在張揚身後,一時之間沒想到罷了。
蔣國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武者,老實說他只算得上一個成功的商人,對於權力的畏懼勝過一般武者,所以對夏馨雨非常客氣。
「原來是夏省長的千金,真是得罪了,我們這就進去吧,怠慢夏……」說道這蔣國昌有些不好稱呼夏馨雨了,要是再叫這位小姐,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給自己小鞋穿,要是她在夏子中身邊說幾句天辰的壞話,以後可就難辦了。
見蔣國昌有些為難,張揚笑著說道「蔣大哥就叫她夏警官吧,馨雨可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呢!」
「夏警官的事我知道,年輕有為啊!」見張揚給了自己台階,蔣國昌馬上接口道。
夏馨雨哼了一聲算是應了,沒有接蔣國昌的話。
「老弟不簡單啊!」蔣國昌沒有在意夏馨雨的敷衍,意味深長地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帶路了。
「嘿嘿,師傅,我也覺得你不簡單,居然能搞定夏馨雨這個大魔頭,以後多多交流啊!」姚飛在後面賤笑道。
「滾!信不信我把你變成太監!」夏馨雨彪悍地說道,在其他人面前她可是極其難纏的,也就在張揚身邊才溫柔無比。
姚飛嚇了一跳,見夏馨雨沒有真的過來,才繼續賤笑著跑到一邊了。
罵完姚飛夏馨雨又小鳥依人地摟住張揚的胳膊,一點也看不出來剛剛的話是她說出來的。
走在前面的蔣國昌將心裡不由感歎,誰說這個張揚是個草根武者,人家來頭大著呢。
夏馨雨這個人他也聽說過,在夏家極其得老爺子的喜歡,有時說話比夏子中還管用。
要是她堅持的話,搞不好張揚以後還真有希望成為夏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