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左家吃過飯,陪著老太太糊了會紙盒,王倩又坐上了返家的汽車,這幾天她進進出出的,連乘務員都認識了這個經常坐車的小女孩子,看她跟人上車了,笑著衝她點點頭,示意她往前面做,王倩露出甜甜的笑容「謝謝阿姨」,她可知道跟乘務員打好關係以後坐車也能方便點。【全文字閱讀.baoliny.】所以那聲謝謝說得格外的甜。
乘務員也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看到可愛的孩子,她也喜歡,微笑著衝她點點頭,把王倩安排到臨近她的座位上,路上沒事的時候兩個人還能閒聊幾句,王倩給她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個小孩子,所以說話間她也把王倩當成了同齡人來對待,一路上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直到她下車,乘務員還衝她揮手。
看著遠去的汽車,她不不由的感慨,特殊的年代,淳樸的人啊,人與人之間的交談不需要太多的防備,哪像後世騙子多,拐子也多,什麼信息都不能洩露。
今天賣出了多少錢,連她自己心裡都沒有數,只知道應該不少,回家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發現張嵐已經回來了。
「媽,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不過看到她媽手裡帶血的褲子她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她媽這是來月經褲子被染透了。
想起放在空間裡錢,她有興奮的拉著張嵐的手「媽,你快過來幫我數數今天掙了多少錢。」
說完就將放在空間裡的錢都拿了出來,有一分二分五分,一毛兩毛是最多,大面額的比較少,張嵐看著一炕的零錢眼睛都直了,目測這次應該比上次掙的多。
正好也不去上工了,娘倆坐在炕上開始細細的數起來,等匯總的時候,數字讓娘兩都吃了一驚。今天王倩竟然賣了三十五快四,這個數目已經大大的出乎了兩個人的預料了。
「媽,以後我乾脆隔三差五的到姥家去一趟,那樣的話咱們家的饑荒很快就能還上了。」
王倩說的很認真,張嵐倒是很激動的攬過女兒,緊緊的將幼小的身體抱在懷裡。「傻孩子,你那樣做的話會很累,還有爸媽呢,你隔幾天再進城吧,那樣的話還能在家多歇歇。再說你單獨去媽總是不太放心。」
王倩在母親的懷裡無意間瞥到炕上有個東西,有些好奇的拿了起來,「媽。這個是什麼?」
張嵐有些猶豫還是答道「這個是女人用的東西,你將來就會知道了,等你長大了每個月都會來月經的,就得用這個」。
王倩當然知道月經的事情,問題是那個布條口袋裡面竟然裝的草木灰,心裡頓時感到一酸。自從來到這個家,她們就沒買過手指和草紙一類的,大解都是用樹棍或者秫桿。剛來時真的很不習慣,但是時間長了也就那樣了。
不過這個草木灰她以前真的聽奶奶講起過,那個東西來回換挺麻煩的。她媽還得上工,兜裡帶了那些東西真的很不方便。
抬頭看著張嵐目光閃閃「媽,紅梅她媽給我們講過這樣的事情。要不你去買一些手紙用吧,你閨女這個還能管得起的,咱們就算再省錢也不在乎那幾卷手紙的」她知道現在還沒有衛生巾,不然她會直接建議去買衛生巾來用的。
張嵐沒想到紅梅她媽連這個事情都跟孩子嘮叨,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啊,難怪孩子這麼早熟,看來跟那個女人有很大關係,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感謝紅梅她媽還是該怨她,把她家好好的一個天真小孩子愣是教成了一個小大人了。
「那個媽用習慣了,等以後你們長大了我給你們買手紙用」。
在王倩聽來,她媽還是不捨得買啊,心裡想著等下回到城裡的百貨商店去買,到時候買回來她媽就不得不用了。
「媽,我給你洗褲子吧,你在炕上躺一回」王倩搶著幹活,張嵐哪肯啊,孩子都累了一天了,掙了那麼多錢回來,可不能累壞了。
「不用,媽自己來就行」。張嵐抓了一把草木灰放到盆裡,端著盆子到河邊去洗衣服了,王倩沒想到他們家連洗衣服都不捨得用肥皂,真是夠艱苦的了,暗下決心一定要多多的掙錢,至少讓她媽早日能用上肥皂。
沒事幹的她跟在後面,空間裡的地該澆水了,她得去弄點水進來。
到了水庫,她一邊收水,用精神力控制著將水均勻的濕潤著空間裡每一塊土地,同時控制著跟進來的魚,往水缸裡送,還好魚都送到了它們該去的地方,不過由於耗費心神太多,有些疲憊的坐在水庫邊的柳樹下。休息的同時聞著山上飄來的果樹花飄來的清香。
遠遠的就能看打破他們家曾經住過的小棚子,此時王倩也是感慨萬千,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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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對這個女人簡直是深惡痛絕,看到王梅那張臉她都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的眼睛。
等精神恢復了一些後,她才慢慢的沿著河堤往張嵐那邊去,順便看看能不能在草窠裡揀點東西什麼的。
果然在一個樹叢中發現了一個鵝蛋,收了鵝蛋後再就沒有發現了,張嵐那邊的衣服也洗完了。
「媽,我剛才撿到一個鵝蛋呢」。
張嵐看著閨女傻笑的樣子,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出去一會功夫就能撿到鵝蛋,快趕上金手指了,等回家媽給醃了,以後咱們吃醃鵝蛋。」
娘倆沿著稻田的邊梗上慢慢的往回走,看到他們家前院的鄰居正站在街上跟人嘮嗑,「三嬸子,洗衣服去了。」
由於王振河的輩分比較大,儘管前院的大嫂比張嵐還大一歲,但是還得管她叫三嬸,王倩他們管她叫大嫂。
「是啊,這不剛洗完回來,趙霞你不做飯了?」
趙霞樂呵呵的說道「都做好了,這不正等他們爺幾個回來呢。」
王倩知道這個鄰居跟他們家的條件差不多,都挺窮的,而且還都不當婆婆的意,所以張嵐和趙霞倒是能聊得上來,兩人境遇都相同,都屬於窮的不能在窮的那種,所以也不存在誰笑話誰的事情。
跟趙霞聊了一會,張嵐才帶著女兒回家做飯,「媽。今晚燉魚吃吧,我剛才在水庫裡收了一些魚,正好給大哥他們增加點營養,空間裡還剩點蝦爬子咱們一起煮了,給大哥他們改善一下。哦對了媽,空間的菜我看都快好了,是不是今晚做一些。」
給孩子們加菜張嵐當然不介意,只是幾天沒進空間了,裡面的菜竟然這麼快就好了,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好啊,你送我進去。」
王倩和母親進到空間裡,張嵐看到地裡的麥子已經長的很高了,馬上就要抽穗了,心裡頓時一喜,再看看苞米,長高了比生產隊地裡種的要高很多,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應該結棒子了。
看著母親臉上的笑容,王倩心裡也覺得興奮,總算是看到希望了,「好孩子,以後媽就不用愁了,等晚上媽再進來鋤鋤草,你收的土裡有野草籽,你看都長出野草來了,不過長草也好,咱們也可以弄來給小雞吃」。
再看看一小畦的蔬菜真的已經成熟了,拔了一把小菠菜出來開始做飯,王倩幫著拉風匣燒火。
明誠他們三個一起回來的,每個人的懷裡還抱著一些枯樹枝,王萱的手裡還多了一把喂雞的野菜。
明遠進到院子就聞到屋裡傳來的香味,把柴火放進廈子裡就往家裡跑「媽,你做什麼了這麼香?」
王倩看明遠的樣子估計這個孩子是餓了「小哥,飯馬上就做好了,媽今天給我們燉魚吃呢,香吧?」
明遠看著小妹點點頭「香,真香,媽你真好」明遠聽見有好吃的,又開始嘴甜起來。
張嵐拍了小兒子屁股一下「小東西,快去洗手去,等你爸回來了咱們就開飯,餓了先啃點蝦爬子。
「媽,進到院子就能聞到咱家的香味了」王萱覷流著小鼻子聞了一下「嗯,今天晚上燉魚,不錯。」
王萱小大人一般點著頭,拉著弟弟去洗手,張嵐看著幾個孩子的表情,臉上也露出母親特有的那種溫柔。
可是等飯都做好了,王振河還是沒有回來,王倩這才想起一件事,「媽,我在水庫邊的時候好像看到大姑回來了,爸不會是去奶家了吧?」
張嵐聽到這話,心裡也開始尋思起來「你大姑這個時候過來又是有啥事啊?」
王倩搖搖頭,她也猜不出來,明遠在一旁說道「媽,大姑一來準沒好事,我到大伯家去看看,要是大伯也沒回來,肯定是沒好事了」。
說完散開小腿就往大伯家跑去,王娟也同樣是做好了飯在家等男人回來呢,看到明遠過來問,才知道這是婆家又要有事情了。
「明遠,你先回去跟你媽說一聲,大娘這就去找他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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