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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 居然如此 文 / 歡喜如初

    正縱馬疾馳往回趕的聞佑只覺得胸口堵得慌,想到剛從那些人嘴裡問到的話,心裡更急,雙腿猛擊馬腹,回頭道:「都加快速度。」

    不用他吩咐齊南等人也是狠甩馬鞭。

    他們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和武林扯上關係,府裡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想到小姐和老爺為武林中人做了那麼多事,卻被人這般回報,齊南覺得心寒,更替小姐不值,他不敢想像當小姐知道後會如何氣怒傷心。

    官衙內院,火終於撲滅了。

    馬柏此時滿身狼狽,臉上不知何沾了黑灰,他卻根顧不上這些。

    隨手拉住一個丫頭問,「雲書那裡情況怎麼樣了?」

    「冬菲姐姐說動了胎氣,可能會早產,婢子正要去準備東西。」

    「快去。」馬柏臉色難看至極,他雖然一顆心丟在了小姐身上,但是和雲書多年共事,又常因為小姐的事而共商,感情比之其他幾個丫頭還要好些,聽到她出事,心就揪了起來。

    才七個多月,希望老天保佑,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陳堅隨大公子一起出去了,要是雲書……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向他交待。

    宋輝滿頭大汗的跑來稟報,「管家,人我只抓到了兩個,擲火把的是練家子,而且身手不錯,輕功尤其好,跑得飛快。」

    「人呢?」

    「讓兄弟們看著了,不敢帶進內院來,怕擾了夫人。」

    「做得好,將人看嚴實了,等大公子回來再說。」

    「是。」宋輝想起剛才進來時看到外面端著各種大盆小盆的老百姓,雖然他也惱他們的愚昧無知。可看到他們那麼做又有些心軟了,「最靠近院牆的地方也起了火,可能是火把沒能丟得進來落在了那裡,我們沒顧得上,是百姓幫著澆滅的,怕是將家裡的一點點水都用了。」

    馬柏恨得咬牙,傷人的是他們,可最終依著心來幫忙的也是他們,這讓盛怒中的小姐怎麼辦?

    「你和大家說一聲。今晚都去地下河給我挑水去,明天歇一日,都不要去開舖了。」頓了頓,馬柏說了實情,「雲書動了胎氣。冬菲說可能會早產,多準備些水總沒錯,記得將大公子的手令帶在身上,要是遇著巡夜的士兵別客氣,借他們的人做事。」

    宋輝愣了愣,忙問,「雲書姑娘動了胎氣?」

    看到馬柏點頭。宋輝罵出了聲,「這幫天殺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胳膊肘往外拐居然來對付小姐,我一定敲碎他腦袋。」

    「如果是一般百姓小姐可能還沒有辦法。只能忍下這口氣,可既然和武林扯上了關係就絕不會輕易揭過去,這些年小姐做了多少我們都知道,沒落著好不說。還被自己人給反咬了一口,小姐定會要個說法的。暫且不說這些,你先去忙正事。」

    「是。」宋輝抹了把臉,轉身去召集人手挑水。

    官衙有一口古井,以往從不用為水發愁,就是旱情厲害的這兩年都撐了下來,可今天晚上耗水太多,井已經見底了,僅剩一點濁水。

    要等水再浸出來至可用的地步,恐怕得等上些時日了。

    馬柏來到產房外面敲了敲門。

    秋謹開門出來。

    「夫人可還好?」

    秋謹微微搖頭,正想說什麼就聽到裡面傳來小姐的聲音,「馬柏,人抓到了沒有?」

    馬柏看了秋謹一眼,回話道:「抓到兩個,跑了幾個暫時還不清楚。」

    華如初皺眉,將孩子並排放好在床上,扯了外衣披在身上走到門後面問,「是練家子?」

    「是。」馬柏已有一些時日沒見著人了,此時聽著聲音就在門後不由得放柔了聲音,道:「這事怕是和武林中人有關,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希望能將跑了的人都抓到。」

    「不是已經抓到了兩個?跑了的不用理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倒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華如初冷笑,「這可真是有意思,居然還和武林扯上了關係,是不是我待他們太好了,讓他們以為我真是菩薩,被他們打了臉我還得笑著說不疼?」

    「夫人莫急,既然知道背後有人指使就不怕查不出來。」馬柏溫聲安慰,「雲書那裡有冬菲和江大夫,您也不用憂心,您的雙胎尚能無恙,雲書的身體底子好,也一定不會有事,這一時半會的也不會有動靜,您先歇一歇,免得壞了身子骨。」

    「我如何能睡得著。」華如初歎了口氣,「鬧騰了一晚上,大家都辛苦了,你將人分成兩批輪值,都要提高警惕,不能再出事。」

    「這事是我思慮不周,沒有防住……」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以你的性子怕是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只是誰能想到對方會採用如此方法,換成我也防不住,行了,你去做安排吧,每隔一段時間就派個人來我這裡稟報雲書的情況。」

    「是。」

    在馬柏離開前,秋謹迅速動了動嘴唇,無聲的道:「去找江大夫,小姐頭疼。」

    馬柏臉色變了變,點頭記下,大步離開。

    他們千防萬防,就是想讓小姐坐好了月子,免得落下病根,可這一晚上就讓他們前功盡棄了。

    秋謹進屋,看小姐坐在桌邊也不再勸,去拿了個軟墊放到小姐坐的椅子上才又扶著她坐下去,轉身又去泡離合草茶。

    「我很擔心雲書。」

    秋謹動作一頓,彷彿沒受一點影響般泡了茶端過來,放下茶杯手背在身後,緊握的拳手才洩露出她心裡也有著同樣的擔憂,嘴裡卻還在安慰面有憂色的小姐,「雲書姐姐身體好得不得了,我聽老人說七活八死,可是您看,您的胎兒明明還不到九個月。少爺和小姐不也好得很,雲書姐姐的就更不用擔心了。」

    「這不一樣。」華如初微微搖頭,卻沒有再多說。

    這個說法她也聽說過,可雲書這明明是受了驚嚇才動的胎氣,最是容易出事。

    陳堅回來還不知道會怎麼個著急法。

    等待最是心焦。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華如初豎起了耳朵。

    秋謹忙走到門邊。

    「三丫頭,是我。」

    一聽是江伯的聲音,華如初忙起身,「江伯。這時候你怎麼過來了?」

    江軒不回話,只是問,「我現在進來合適嗎?」

    秋謹侍候著將她搭在身上的外衣穿好,擺弄了一下頭髮,看著也不算失禮後扶著小姐退後幾步才將門打開。

    「產房污穢。您進來幹什麼。」

    「做大夫的哪能時時顧及這些,這些時日不過是看你這裡沒什麼事我才依著規矩沒來看你,我是你的長輩,你爹娘不在我就得好好看著你,只要你能無恙,聞姑爺也會計較這些。」江軒自顧自到八角桌邊坐了,看了一眼桌上的離合草茶。示意華如初坐到他旁邊。

    「伸手。」

    「江伯……」

    江軒瞪她一眼,華如初只得乖乖的將手腕放到桌上。

    江軒一號脈就知道她情況不太好,臉色就沉了下來,「怒傷肝。憂傷肺,你這是想落下病根嗎?」

    「我控制不住。」華如初收回手,往下扯了扯衣袖遮住手腕低聲道。

    想起這亂糟糟的一夜,江軒終是再說不出責怪的話來。換成誰怕都無法心平氣和,更何況華三還是那麼個護短性子。都有人打她兒女的主意了,她要忍得下來才是怪事。

    「我看看孩子,還是出生那日見過。」

    華如初忙起身將平平抱過來放到江伯懷裡,接過秋謹抱著的安安送到江伯面前給他看。

    「比才出生那會白淨多了,還真是長得一個模樣,都像你。」

    「男生女相不好。」看著兒子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眉眼五官,華如初歎息,男生女相的男人太過好看了些,她的兒子要那麼好看做什麼,男人就該長得像個男人。

    「男生女相主富貴,有何不好。」江軒不以為然的看她一眼,「孩子好不好得看做爹娘的怎麼教,聽那些相師胡說做甚,你還能教出一個妖孽來不成。」

    那可說不準,華如初此時沒有辯嘴的心思,輕輕勾著女兒的小手,既不會吵醒她,藉著這個小小的力道又能讓自己稍微安心些。

    「你這孩子好帶,醒來了也不哭。」江軒一低頭就發現平平已經醒了,不由得笑道。

    「他是很乖,從出生起就沒怎麼哭過,這榜樣帶得好,安安也不怎麼哭。」又聽到腳步聲,華如初忙看向秋謹。

    秋謹會意,打開門走了出去。

    很快又回來,對上小姐期待的眼神道:「冬菲說雲書姐姐的羊水已經破了,她和何嬤嬤正準備接生。」

    「雲書早先有準備好產房嗎?」

    秋謹搖頭,「沒有,誰都沒有料到會這麼快,冬菲和何嬤嬤經驗豐富,府裡的人又都是準備過一回的,定不會出什麼差錯,您安心等著就是。」

    華如初還是不太放心,眼巴巴的看向江軒,「江伯,您還是去那邊坐鎮吧。」

    「冬菲這方面不比我遜色,你應該相信她,她雖不會九轉金針,但我也另教了她一套,不會一點用都沒有。」

    華如初聽著終於稍微安心了些。

    將孩子交給秋謹,江軒起身,「你先顧好自己,其他事不用你去擔心。」

    「江伯,你這是……」

    「你不是不放心?我去雲書那裡坐鎮。」

    華如初馬上擠出個笑臉,「辛苦江伯了。」

    江軒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搖了搖頭背著手離開,華三這護短的毛病這輩子怕是都改不了了。

    ps:今天沒雙倍月票了,可鬼鬼還是會很乖的三更,快給個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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