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擔心沒有錯,這一陣我是太不管事了,不然也不會什麼都不知道,該死,怎麼剛好是在這時候,我做點什麼都不方便,去宮裡也不行……聯繫蘇嬪那裡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得到回音,這樣,這邊一得到消息我就派人通知你,你腦子好用,多思量幾分。//更新最快//」
「讓夏言來,我的別院不熟悉的人不好進。」
「行。」
華如初心下很是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將自己所做的最壞打算說出來,要是太子妃這裡一點準備都沒有,她那邊安排得再好都有可能出問題」「。
看她那糾結的模樣,太子妃替她做了決定,「還有什麼事你直接說,我承受得住。」
「也不是什麼事,就是我做了一點準備,不知道該不該和您說。」華如初苦笑,「也許你會覺得這事情不會那般嚴重,可是對我來說,不管事情會不會發展到那種程度,我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華夏五千年積攢下來的不止是厚重的歷史,還有歷史背後的黑暗,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不顧一切哪朝哪代都發生過,不要說兄弟鬩牆,就是父子成仇的例子都不少見。
同樣身為人,她不相信在這裡人的本性就能大善。
更何況二皇子身邊還有個陶嘉,她也許不一定曾經熟讀歷史,但是只要知道了一點皮毛,再加上她的野心和**,那一切都會得更加不可預測。
「不要替我下決定,你先說。我聽聽看。」
華如初不再猶豫。「我擔心事情到了不可控制的時候二皇子會對您不利。準備了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我希望您能提前做好準備,該藏好的藏好,一定要帶走的一定要放在隨時可以拿到的地方,還有路線也要計劃好……娘娘,這不是無的放矢,您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真到了那種程度。您和皇太孫的安危才是最緊要的,您也不希望因為您和皇太孫而使得太子殿下受到挾制是不是?」
當然不想,她不是無知婦人,看過的史記告訴她一旦事情到了那種程度將會要面臨怎樣的局面。
所以華氏的提醒和準備都不是多餘的。
「我知道了,太子府的西北角上有一道暗門,知道的人極少,真到了那時候我們走那裡。」
「是,這一段時間不管有什麼事,一定要讓夏言她們三個有一人在您身邊,別中了別人的計。誰都有可能背叛,她們三個不會。」
「你的人我信得過。」太子妃瞧了她肚子一眼。再一聯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真覺得這情況糟得不能再糟了,「你這肚子還不到兩個月吧,最是容易出事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別動了胎氣。」
「我會的。」手撫上肚子,這裡有了小生命,是她和祁佑的孩子,她怎麼能不小心護著。
太子妃握住她的手,很用力,「雖然太子府有莫先生和其他一干人等在,也會做出各種應對,但那是他們的本份,你能想到他們前面去,處處為我著想,我……如初,我不說那些個話,這裡,我都記著。」
看她指著的地方,華如初又有了貧的勁,「娘娘,這裡您不是該記著太子殿下嗎?要是都記著我了,太子殿下可饒不了我。」
幾句話一完,那點子肅穆氣氛立馬不見了,太子妃好笑的拍了她手一下,「沒大沒小。」
提起太子,太子妃不無擔心,「要是太原亂了,前線肯定也得亂,現在外憂未除,二皇子卻心心唸唸都只惦記著那個位子,也不想想要是前線吃了敗仗該如何,就憑他這點心胸和遠見,父皇就不會把南朝交到他手裡。」
「可能他就是因為知道皇上的用心才會起鋌而走險之心,要是能提醒皇上一聲……」
「不能。」太子妃按住她的手,鄭而重之的道:「我知道你的好心,也知道能去提醒一聲最好,可是我們不能這麼做,天家有天家的尊嚴,若是這個面子被個婦道人家給落了,就是對南朝再有利他都容不下,不要說你不能這麼做,我也不能,不然哪怕是事情真像我們期待的那樣父皇有了提防將危險抿於無形,我們也必定落不了好,把性命折進去都有可能,這不是我要的結果,也必定不是原及願意承受的,所以,這方面的腦筋你別動,一點都不能,記住了嗎?」
華如初馬上收了那點子心思重重點頭,對皇家的人,她不可能比太子妃更瞭解。
文淵閣內,莫問見到一身老翁打扮的陳嬤嬤時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太子妃那裡出了什麼變故,丟下手裡的文書猛的站了起來急問,「發生何事?」
陳嬤嬤氣息微喘,也顧不得那些個禮節,幾步走近將華氏的話悄聲轉告,末了又加上了太子妃的意思,「娘娘向來極信任祁少夫人,而那華氏也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娘娘的意思是請先生用些心力再查知一些有用的消息,若實在不能進,退也要退得乾淨利落些,別讓二皇子可乘之機。」
這就已經是責備了,莫問苦笑著應下,道:「還請嬤嬤轉告太子妃,微臣並不是沒有察覺,也已經做下了安排,只是人手有限,殿下不在,萬壽節的事微臣能插上手的地方少,定有無法周全的地方,但是微臣定會竭盡全力。」
陳嬤嬤這才面色稍緩,不敢多做停留,又駝著背低著頭退了出去。
莫問的臉色很不好,連著幾日沒有歇息,他又不是武士的身板,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可現在的形勢對太子極為不利,再累到了床上他也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這些事。
華氏……華氏……
她的消息渠道很有用,她的腦子也很有用,可惜她不是男子,不然若有她助自己一臂之力,他就不用撐得這麼辛苦了。
也不知道那二皇子這次有誰在背後出謀劃策,他頭一次感覺到自己離失敗如此之近。
這也是華如初在想的問題,二皇子背後究竟站著哪個高人?
這般低調不露痕跡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可他不但做到了,還做得非常好。
好得讓華如初惦記不已。
晚上,夏言回來了。
顧不得和姐妹們敘話,先說了正事,「小姐,蘇嬪娘娘回話了,說皇上身體確實有礙,時不時有咯血,太醫來診卻說皇上只是累著了,多歇歇就好,她懷疑那是皇后的人。」
若是這樣,二皇子就真的打算動手了。
時機挑得實在太好,華如初幾番思量,居然都沒有能翻盤的把握。
要是她沒有身孕,兵行險招她都敢,可現在……
這孩子經不起她折騰。
夏言眼巴巴的看著小姐,轉達了太子妃的話,「娘娘問您可有什麼法子。」
「我手裡又沒有千軍萬馬,能有什麼法子。」華如初心下急躁,話回得很沖,「你和晴好翠凝要時刻不離太子妃身邊,冬菲,給些有用的東西給夏言,非常時刻非常手段。」
「是。」一聽到能用上自己那些寶貝,冬菲馬上樂了,拉著夏言就去了自個屋子挑選。
次日,華如初就看到了從戰場上歸來的齊南等人。
把信攏進袖中,華如初問起去辦的幾件事。
齊南雖然累極,卻也掩不住滿臉的高興,「小姐您放心,我是看著買賣做成了才回來的,唐虎舵把子說了這事他會盯到底,絕不讓人壞了事,不過舵把子沒接銀子,說他不缺這個,就想要點您做的茶葉,要是能給他開了這條財路他願意和您對半分紅利。」
華如初很心動,那一帶接近草原,就是那黑呼呼的茶磚每年都要往那邊走上不少,要是能有更好的茶葉代替,想必他們會更願意買或者換。
唐虎也不知道怎麼知道這茶葉有她的事,明擺著是得利的事,她無法一口回絕。
「這事先放一放,馬匹你親自看了嗎?是不是良種馬?」
「自然,小的不止上手摸了看了,還騎了,確實不是南朝的馬可比的。」
當時她派齊南去便是存了心的。
她手底下不說能人無數,卻也實實在在有不少有本事的人,齊南就是其中一個。
他家祖傳了一手養馬識馬的好本事,得罪了人差點一家人都送了命,是她給救下來的。
那一家人都是知恩圖報的,硬是將齊南送到她身邊為她辦事。
齊南人靈活,身手又好,對她忠心,這幾年在暗處幫她辦了不少事。
她沒去過戰場,卻也知道冷兵器時代騎兵的優勢。
南朝有騎兵,兵力卻不強,馬匹在其中要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這是祁佑無意中說過的話。
相鄰的其中一國就是以騎兵佔優勢,他們自然不願意將好馬賣給南朝,沒辦法,華如初只得走了偏路子。
而知道的人裡,只有唐虎有這個本事。
只是沒想到事幫著辦成了送去的銀子他卻沒有要。
看中了她的茶葉嗎?
也未嘗不可。
只是暫時還不行。
銀子她是愛,可也得有命來享受,一旦二皇子成了最後的贏家,不要說祁家沒個好下場,就是武林只怕也會蒙難。
那種自私狹隘的性子必定睚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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