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離開之前將他暗中掌握的力量都交到了華如初手裡。閱讀
再加上別院那邊的人手,她院子裡也個個都能派上用場。
所以華如初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倒不虞少了幾個後她手邊會安排不開。
琢磨一番後,華如初決定派出夏言和晴好以及翠凝三人。
這三人太子妃都是見過的,自然也是大感滿意。
這事一定下來,太子妃便覺得安心了許多,太子離開之前最擔心的也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雖說做了最萬全的準備,可世事無絕對,誰也防不住個萬一。
好在還有華氏。
「對了,聽太子說你給原及準備了很多牛肉條?」
「是,行軍打仗要吃口肉不容易,我就給準備了些,都熏烤過了,能存放上許久,切上幾刀煮湯也是可以的,那裡的天氣比太原還要冷多了,有口熱湯喝總是好的。」
「你想得就是周全,我光顧著去搜羅各種好藥了,你是不是也讓冬菲準備了?」
「嗯,保命的東西多備上一些總沒錯。」說起這事,華如初就想到了祁家的人,真是夠無情的,除了公爹給祁佑準備了些東西,祁珍親自去寺裡求了平安符,祁鎮也趕著回來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外,其他人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好像這個要上戰場為祁家拚命的人根本就和他們無關一樣。
她雖然心疼,卻也沒有暗地裡去做圓了這事。
傷心吧,失望吧,只有傷心了失望了以後丟開祁府時才會沒有心理負擔。
「怎麼了?」太子妃本就是擅長察言觀色的人,華如初的臉色變化自然被她看在眼裡,「祁家人欺負你了?」
「他們能怎麼欺負我?我已經好一陣沒在他們面前露面了。」
太子妃微微皺眉。「這樣於你沒有好處。」
「我知道。」華如初笑得嘲諷,「娘娘,您可知道祁老太爺進宮將祁佑推薦給皇上之前連個招呼都沒和祁佑打過?」
太子妃變了臉色,「一句都沒提過?」
「沒有。」
「可我聽太子說他們之前就有過猜測可能要去戰場上走上一遭。」
「那不一樣,聖上有令,做臣子的沒有二話,就算明知前面是條死路也要往前衝,可是祁老太爺這樣讓太讓我心寒了,為了家族他倒是什麼都可以捨棄。可他想過祁佑的感受嗎?為家族做了這麼多,可家裡的人連對他最起碼的一點尊重都沒有,不過是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罷了,娘娘,你一定想不到。祁佑要上戰場,除了我公公和我小姑子還有個庶弟替他準備了得用的東西,其他人連句平安歸來的話都沒有說,這就是祁家人,還想讓我掌家讓他們過好日子,我呸。」
太子妃一時之間有些氣笑不得,笑華氏在她面前的孩子氣。氣祁家的人太過無情。
如果只是一個不得用的子弟倒也罷了,可原及為祁家做的連她這個外人都覺得夠了,祁家憑什麼這般待他?
怪不得華氏反應這麼大,換成她她也心難平。
「這還不算。老太爺還說我小姐脾氣太大,要休了我呢!我還就什麼都不做了,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在祁佑出征在外時休了我。」
「他不敢,你們的婚約是父皇定下來的。休了你不是打父皇的臉麼?老太爺現在杖著的就是在父皇心裡的地位,他上次送去的兵書被父皇當成了寶貝。」
「不過是將祁家往上數代的心血做了個攏總罷了。他現在眼睛看不清,脾氣越發古怪,娘娘,您可憐可憐我,讓我每天都來陪您吧,祁家我實在是不想多呆。」
「我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太子一走,我這心裡也慌得很,有你陪著說說話我心裡也安穩些,要不你乾脆住在府裡?」
天天過來就已經招人口舌了,真要還住這裡……
再說她晚上還有事要忙,住在這裡也不方便。
華如初連連搖頭,「還是天天過來吧,一早來,天黑才回,讓他們連我的人都見不著。」
太子妃聞言恨得甩了她一帕子,「你是媳婦子,這麼強著做什麼,有你吃虧的時候,事情既然都如此了就不能服個軟?以後被為難的還不是你。」
「我就這麼個性子,以前我多能忍,為了安穩渡日裝了那麼久的柔弱小媳婦,有點什麼好東西都想著她們,可她們呢?好東西照樣接受,其他不變,我又不犯賤,犯得著用熱臉去貼她們的冷屁股嗎?」
是不必,華氏手裡是要人有人,要銀子有銀子,在家又是么女,只怕也是縱著寵著長大的,能這麼懂事知禮已經是祁家積了福了,不想著怎麼好好巴結這個財神爺,偏還要得罪她,真不知道祁家人都在想什麼。
「有時間你多往我這裡來上幾趟,就是看在我的面
上他們也不會過分為難你,要是他們真做了什麼你和我說,原及不在,我是一定要替他護著你的。」
華如初起身福了一福,「謝娘娘厚愛。」
「和我還來這套,坐著。」
華如初被留著用了晚飯才被放行,從太子府出來時天已擦黑。
到家時府裡已經點起了燈。
華如初不緊不慢的往裡走,就是看到迎面而來的人也沒有慢下腳步。
在不近不遠的距離下規規矩矩的行了禮,華如初便要告退,就聽到祁武氏冷聲道:「身為祁家婦,卻到這時候才歸家,全太原哪個婦人像你這般放肆,男人一不在家心便野了嗎?」
這話不可謂不難聽,放在平時華如初也不見得會忍下來,更何況她現在是一點也沒打算再忍了,她是粗魯的武林中人嘛,不懂禮不知進退才是本性不是。
「媳婦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野了,只是這麼晚回來卻是因為太子妃留了晚飯。娘要是覺得晚歸不好,明日陳嬤嬤來時只管和她說就是,想必太子妃一定會給您這個面子,早早放我回來。」
「你……」
「陪著太子妃說了一天的話,媳婦口乾舌燥的,就不陪娘多說了,先行告退。」
淺淺行了一禮,華如初看都不再看祁武氏一眼便轉身離開,乾淨利落得把個祁武氏氣了個倒仰。
這就是她的好媳婦。不尊長輩,還敢甩下長輩自己離開,哪還有點媳婦的樣子。
原以為沒了兒子撐腰就能拿捏住她,現在看來這華氏根本就不是個軟性子,以前那小媳婦樣只怕也是裝的。
偏還得了太子妃的喜愛。心眼多得很。
不過婆婆要整媳婦法子多得很,她不急,走著瞧。
這次她學聰明了,絕不會讓人挑出理來。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她連人都沒能見著,太子妃天天叫陳嬤嬤來傳召。早早就去了,天黑時再用太子府的馬車護衛送回來,那陣仗哪是她一個小小媳婦子能享用的,偏人家根本不當回事。
十來天下來。不止祁武氏不得不暫時歇了讓華氏好看的心思,就是老太爺和老太太都沒了動靜。
對這個結果,華如初很滿意。
這天晚上,華如初一身勁裝出現在琳琅閣。
同行的只有雲書和馬柏。
這琳琅閣本就是馬柏親自帶人佈置的。為免被人看出什麼來,支使的還都是嚴家堡堂口的人手。
這麼短時間內能將琳琅閣佈置得和揚州琳琅閣幾乎無異。他心裡也是有幾分得意的。
從一層走到四層,華如初笑著看向他,「辛苦,花大心思了。」
只要能讓你滿意就是再辛苦也值得,馬柏笑得異常舒心,「就是照著做,也沒花什麼心思,琳琅閣我太熟悉了。」
「是啊,琳琅閣能有今天你和雲書功勞最大。」
馬柏和雲書對望一眼,沒人敢居功,「小姐您才是琳琅閣的靈魂,沒有您那雙慧眼,琳琅閣就是個普通的買賣罷了,換句話說,只要有您這雙擅於識寶的眼睛,換個鋪子您照樣能做成獨一無二。」
華如初被這話哄高興了,臉上的笑模樣就更顯了些,原地轉了個圈,看著只擺了張桌子和兩張椅子的桌子道:「馬柏,到時四樓還是要靠你,江伯不久前將人皮面具做出來了,到時我讓人給你送去,日日易容容易露餡。」
對於易容面具,馬柏和雲書都是知道的,不過不是一直都沒有成功嗎?
這好不容易做成功了,小姐怎麼不自己收著?!
以後再要出去可就方便多了。
馬柏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出來了。
華如初搖頭,「琳琅閣是我的底牌,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別院雖然也有人關注著,但是本來就沒多少事,需要你出面的時候極少,你是不是消失了根本沒人知道,我雖然有心讓黃清源為我所用,一開始卻是絕不可能信任他的,我能信的人就你們幾個,雲書在太原已經是張熟面孔,不能輕易消失,馬柏,這裡只有交給你我才能放心,尤其是四樓。」
被委以重任,又是自己心尖上那個人,馬柏毫不猶豫的滿口應承下來。
「我一定不讓小姐失望。」
「你從來就沒讓我失望過。」華如初對他溫柔一笑,「再說江伯既然能做成功一張面具,再做就不那麼難了,你們不用擔心以後我沒得用。」
雲書抿嘴一笑,「是婢子想岔了。」
ps:將所有的留言都看了,也都回復了,謝謝大家的關心打賞和粉紅,身體已經好一些了,我最大的問題是貧血,時不時的頭暈,這個只能靠養,沒有特效藥,驢膠什麼的又實在吃不下,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