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院出來,祁佑原本想直接回如初院裡,想起早先許下的那一千兩銀的願,停下腳步吩咐道:「將吳氏段氏帶去綠柳那裡。」
「是。」
以往每次大公子前來,綠柳都難掩心中的高興,盡可能的讓大公子舒坦,好讓大公子常來。
為妾者皆是如此。
她們沒有堅固的地位,只能靠獻媚撒嬌來贏得男人的寵愛。
可今日,綠柳頭一次在看到大公子進來時失了笑顏。
什麼都給了他,卻換不來他的一抹憐惜,什麼都給了他啊!
知若眼睛有些紅腫,明顯是剛剛哭過。
不知道誰在背後嚼舌頭,說她想爬上大公子的床,再加上今日被綠姨娘那麼一嚷嚷,現在不知道多少人在等著看她笑話。
除非,大公子真的收了她。
抬頭看了高居位的大公子一眼,知若暗暗咬牙,不是說她想爬大公子的床嗎?她總有一天會爬上去的,等著瞧,到時候看誰還敢看不起她,她撕了她們的嘴。
「可想明白了?」
綠柳徐徐跪下,向來保養得宜的嬌美臉蛋這些時日老了許多,「綠柳生是大公子的人,死是大公子的鬼,綠柳,不離祁府。」
祁佑不說話,也不叫她起身,就那麼看著她。
綠柳這時候卻是什麼都不怕了,大公子不是想將她們趕走好哄少夫人高興嗎?她就不走,她就要膈應死她,就算耗上一輩子她也甘願。
就算最終她什麼都得不到,也要讓少夫人過得不舒坦。
「大公子,吳姨娘段姨娘來了。」
「讓她們進來。」
竹簾掀起,吳氏和段氏均低著頭跪到別一邊。看都不看綠柳一眼。
她們都恨死了綠柳,要不是她攛掇,她們又豈會落到現在這地步。
「你們做何決定?」
兩人一聽就知道綠柳已經做出選擇了,而且,必定是大公子不喜歡的選擇。
吳氏閉了閉眼,磕了個響頭,說出來的話帶著解脫的味道,「妾願意離開。」
祁佑心下一鬆,好歹。少了一人。
目光稍移,落到段氏身上,「你呢?」
段氏心下苦笑,這事,她根本沒有做主的權利。若是真讓她選,她寧願像吳氏一樣,拿了千兩銀離得遠遠的,以後再找個合眼的人嫁了,不用再喝那從嘴苦到心的黑糊糊的藥,早點生個孩子……
可這些,她都只能想想。
抬眼。段氏搖頭,「妾,不離開。」
綠柳側頭看了她一眼,旋即又避了開去。經過這事,她們已經算是撕破臉了,誰離開都好。
不過,能再留下一個始終是好的。
少夫人心裡不是會更不痛快?
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不痛快。她這心裡就跟吃了蜜似的。
「祁安,給吳氏銀子。」
祁安長施一禮。回稟道:「少夫人有交待,如果有姨娘離開,這銀子她來給。」
祁佑心下一動,遂點頭道:「吳氏,明日一早去向少夫人拜別吧。」
「是。」吳氏聰明的沒有追問為何不是現在,都要離開了,沒必要再做讓人厭惡的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少夫人在大公子心裡的地位是她們三個加起來都遠遠比不上的,從少夫人進門至今,可以說極少和她們正面相見,就連晨昏定省都她找了由子省了去,該給她們的一點不苛刻,看似好說話,沒欺負了她們,也沒被她們欺負了去,可以說她根本連個讓她們瞭解的機會都沒有。
這豈是一個心無城府的人做得到的?
什麼都不做便將大公子抓在了手裡,她又怎會真如她表現出來的那般軟弱?
佔了正妻之位,又佔了夫君之心,她們還拿什麼去和人爭去和人搶?
偏那兩人看不透,再留在這裡,除了自找難堪她們還能得到什麼?
祁佑起身,看都不看那兩人一眼,邊往門外走邊道:「懲罰自現在起生效。」
段氏驚呼,「大公子,一百遍佛經,今日怎可能抄完?」
祁佑站在門口回頭,「我給過你們機會了。」
竹簾撩起又合上,竹片的碰撞聲在安靜的屋內尤其刺耳。
吳氏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想,以後,再也不用動不動就下跪了,這樣也不錯。
「兩位姐姐又何必強求呢?大公子的心已經在少夫人身上。」
在知若的攙扶下站起來,綠柳冷笑,「男人的心是會變的,我就在這裡等著看少夫人失寵的時候是不是也能如此風光,兩位,不送。」
祁佑腳步輕快的來到臥房,看著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滿眼柔和。
如初的酒品倒是好,喝酒越多人越嬌媚,越會撒嬌,撐不住了倒頭便睡,一點不鬧騰。
脫了外衫上床,將睡得臉蛋紅撲撲的人摟進懷裡,親一親蹭一蹭,貼著如初的額頭假寐。
段氏不會離開在他意料之中,綠柳也要留下來卻讓他沒有想到。
他都已經將話說到那程度了,再加上綠柳家裡就在城外,家裡的條件這些年好轉了許多,綠柳補貼了多少給家裡他心裡有數,不說是想著她侍候自己也算盡心,這點錢財也就算了。
可往後再想如此,她是想都別想。
如初不想掌家他支持,但他屋裡的事她還是要管起來的。
至於段氏,依他看她倒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不能。
段氏要解決起來倒也容易,尋個由頭打出去就是。
只有綠柳麻煩些,到底,他也無法對一個侍候了他十餘年的女人絕情。
只是這香火情這一次算是用盡了,希望綠柳聰明些。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如初身上,這個人,真想用根繩子將她綁起來。那樣他才不會擔心她隨時會不見。
「唔……要被你抱死了……」懷裡的人悶悶的道,還用力掙扎了幾下,祁佑趕緊鬆了力道,剛才他好像確實抱得太用力了些。
「回來了?什麼時辰了?」
「申時一刻了,白天別睡太多,晚上會睡不著。」
「這麼晚了?你送我哥去了別院?」
「沒有,和祖父祖母說了會話後他們就離開了,我只送到門口。」抵著懷裡人的額頭,祁佑柔聲道:「我正和祖父說話。宮裡有人來傳皇上口諭,大概意思是皇上許久未見祖父了,讓他進宮,由我和你陪同。」
華如初抬頭,對上男人帶笑的眼。自己也笑開了,「皇上給陶嘉的這一耳光好響亮。」
「皇上並不喜太過張揚的女子。」
撐起身子趴到祁佑胸膛上,華如初難得苦惱,「怎麼辦?我還想讓你想法子將陶嘉捧得更高呢!」
「不難,她不是甘於平靜的人。」
這倒是,只要她有動作,到時候推上一把就是。這麼一想,華如初就丟開了這事,捏住祁佑的兩邊臉扯了扯,「怎麼還學不會笑呢?明明比以前柔和許多了。」
祁佑只管摟住人。隨她在自己臉上折騰,「我有笑,現在就在笑。」
眼睛確實是笑著的,眼神也非常柔和。比起才成親的時候,男人現在這副模樣已經好了太多。華如初覺得她應該知足。
低下頭去親了親男人的眼睛,「好吧,這樣總比皮笑肉不笑好。」
祁佑稍一用力,將如初的頭按下來,含住還帶有酒香的兩片唇吮吸,在還來不及揮掉的酒精催下,溫度迅升溫。
原本是華如初趴在祁佑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變成了祁佑在上,華如初在下的姿勢。
衣裳也已半褪。
華如初看著男人滿含欲.望的眼,眼睛亮晶晶的,「白日宣淫,祁佑,你變壞了。」
男人白天一般是不進內宅的,如果整日廝混在內宅,那便會被人罵沒出息。
所以那些世家公子哥兒哪怕是不當差,也會盡量白天不進內宅,而是約好了在外頭廝混。
祁佑不說話,極熟練的將她的衣服全褪下,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正是要白日宣淫。
微微仰起頭,露出白皙的脖子,華如初捧住男人的頭輕哼,「別留下痕跡,明日要進宮。」
祁佑動作一頓,唇舌下移,夏天衣衫薄,脖子可能遮不住,可再往下,除了他,誰還能看到?
「恩……別……這麼用力。」
祁佑輕輕咬了咬沾著口水顯得亮閃閃的紅櫻,毫不意外又聽到了她的呻.吟聲。
如初的身體極敏感,尤其是喝了酒後。
而且在床上,如初從不扭捏,熱情得讓他也每每跟著瘋狂燃燒。
這樣的感覺,無可形容的好。
華如初微微瞇了眼,欣賞男人沉醉的表情,手指靈活的解了他的衣衫,也不替他脫,就那麼敞著,手從胸口一直往下,摸上那早就挺立起來的昂揚。
尺寸驚人的昂揚一被握住彷彿又大了一圈,還在她手裡跳動了一下。
魚水之歡,華如初向來享受,也想讓男人享受。
握住那東西一上一下的滑動,指甲輕輕劃過頂端,將那些透明的液體抹在掌心,讓昂揚滑動得更順利。
「如初……」
「舒服嗎?」
「嗯。」
華如初將人推倒,自己跨坐了上去,低下頭壓著嗓音道:「那,想更舒服嗎?」
祁佑的眼神如同壓抑著一場風暴,聲音低沉沙啞,「想。」
「我喜歡你……的誠實。」華如初笑得眼神帶媚,微微抬起腰,一手握住那長長的一根,一寸寸吃下去。
ps:斷得,真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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