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大肆切割
石門完全定止下來之後,那八根珠子也同樣恢復了原來白光繚繞的狀態,但此時所有人的臉色均是凝重起來。
一個牢籠般的存在將眾人給關在了一個小地方之中,而在這裡卻不知還會遇到什麼事情,就算是那些結丹期的人也是心生恐慌之意,但是長久的修煉,卻是讓得他們喜怒不顯於臉上。
蘇靖雖然在閉目打坐,但是神識卻是牢牢鎖定著場中的一切,現在他已經是築基後期之人,神識比結丹初期的人還要強大得多,場中也就只有幾人能夠將之超越。
狐後女王看著蘇靖悠然的神態,美目中露出了狐疑之色,隨後對天狐王傳音道:「蘇靖那小子的修為有點奇怪啊,之前的日子中,他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練氣期修士,然而幾年不見,經過冰靈晶礦山那一事之後,就已經快要追上我們了,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他現在肯定是可以進行結丹了,只是沒有尋到好時機而已。」
天狐王對於蘇靖的跳躍性進步也是略感恰異,當下沉吟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這小子的確是詭異了點,就不知道他的修為是不是真正修煉而來的,如果是服用了什麼天材地寶進階的話,肯定是不能再度進階。」
對於別人的猜測,蘇靖一無所知,現在他的神識正與那些柱子所聯繫起來。
在其中他感覺到了一股股的蕭殺之意,無視一切存在的殺意,蘇靖不明白這些柱子為何會有這一種意境發出,但他相信自己的感知。
等待總是一個漫長的經過,如果此時有人在外邊,就可以見到環繞著世外沙鏡的三個大沙漠已經發生了異變,那些金黃色的沙礫不斷被大風捲起來,並迅速將其中的一些小綠洲吞沒掉,這一種趨勢越來越大,西丘大陸所殘留下來的修士,最高的也就只有著築基期修士,見到這一種異變之後,心裡赫然明瞭,這乃是大劫來臨的表現。
當一個個小綠洲被吞沒之後,所有人都已經心驚膽顫起來,不斷四處奔逃,身為凡人,這是他們的求生意識,這樣做也極為符合他們的做事準則。
但是那些企圖避難的人,卻是沒有一人能夠避過這些金黃沙礫的圍攏,有一些甚至是直接被沙礫給掩埋身體,不知生死。
惡劣的環境,不可抵擋的大自然,包括修士在內的所有人,心裡都升起了不安感覺。
這種情形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才慢慢變弱下來,此刻僅存的綠洲也就只有著四大族的綠洲而已,這些綠洲都有著極強的陣法保護,大自然的威力也不能將之一下子摧毀。
異變徹底停止下來之後,世外沙鏡中的風月殿竟是出現了搖晃狀態,並且整個風月殿在這搖晃之力下,慢慢的向下沉陷下去。
在裡邊的眾人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沉陷,每人都臉露驚恐之色,場中能保持平靜狀態的就只有四大族的領袖和蘇靖、蕭姣了。
但饒是如此,這些掌權人也是心裡暗暗猜測著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並且心裡已經定計下來,要如何抵擋接下來的變異。
風月殿的沉陷速度越來越快,在風月殿之中的人感應不到外邊的一切,也只能抱著幸運的心態將之接受。
不知過了多久,風月殿的沉陷速度才慢慢停止下來,在所有人的身形要換之下,風月殿似乎已經沉到了一個頂點,竟是突兀的停止了下來。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此異變已經結束,場中被白光籠罩著的那些柱子,上邊的白光竟是不斷滾動起來,肉眼可見其內有一種人類無可抵擋的能量,估摸之下,這種能量如果全部溢出來,場中肯定不會超過兩個巴掌數的人能夠抵擋得過來。
似乎要驗證其中一些人的猜想一般,圍繞著中間那大柱子的七根小柱子,突兀的散發出一道道白光,隨後向中間那根柱子激射而去,輝光滿天飛,勁風呼嘯之聲不斷傳入耳中。
場中所有之人全都一臉的凝重之色,整個風月殿已經徹底關閉,成為一個牢籠,如果此地有什麼危險,肯定不會有人能夠倖免。
蘇靖看著這些白光輝光,臉上原有的凝重之色慢慢平靜下來,在他的感應之下,這些白光和他體內法力有著一種共振,到現在未止,他已經大概猜出了這些白光的來去緣由。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環繞著中間柱子的七根柱子,終於將白光傳遞完畢,場中的勁風也由之而慢慢停止下來。
但所有人的臉龐還沒有舒展開來,只因中間那根大柱子似乎正在醞釀著什麼比較厲害的東西一般。
白光環繞著柱子,肉眼可見那些白光已化成了絲絲的白色光條,遵循著那柱子畫起圈圈來,從那些光白條之中,不斷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眾位,此異象似乎對我們極為不利,現在怎麼辦?」虎族的天王虎臉色凝重著沉吟了許久,才開口看向包括蕭姣在內的其他結丹期修士。
蕭姣面無表情的看向中間的那根柱子,臉色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對於天王虎的問話如是未聞。
昌寧手指間輝光流轉,隨後一道白芒從指尖射出去,落在那柱子之上,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試探沒有絲毫的用處,觸碰到那些白線條之際,竟是沒翻起一絲異動,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見他臉色凝重的說道:「世外沙鏡能稱得上是西丘大陸中的險境,定然有著他的過人之處,然而現在就算是我也不能試探出這些東西是何物,現在唯有的辦法就只有靜觀其變了,如若不然,我們就試著聯手將那石門轟擊掉,然後全部人撤離這裡,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會浪費離開西丘大陸的一個機會。」
其他之人聞言,均是點了點頭,對於昌寧的話語極為贊同。
在眾人焦心思慮之下,場中的異變再一次升起,中間的那根柱子上的白線條竟是突兀的向場中散發而去,其中還伴隨著一股令人寢息的氣息,呼吸也在這一下變得阻礙起來。
當那些白線條將場中的七根柱子籠罩下來之後,七根柱子赫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將場中眾人的眼睛都照得睜不開來。
與此同時,白光還在繼續之中,修為高深的人可以見到那些白光不斷滾滾而動,隨後凝結成一條條的白線條。
沒有辜負眾人的期望,那些白線條似乎已經凝聚到了一個程度,當停止下來之後,竟是突兀的向場中散射而去,風月殿之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有著白線條的影子。
虎族第一個修士觸碰到那些白線條之時,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些白線條觸碰到的腹部之上,緊接著他就發現了自己的腹部在這些白線條觸碰之下,竟是如豆腐一般脆弱,而那些白線條,則是一根鐵絲,狠狠的將豆腐給切割下去。
「啊!」那修士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腹部,那裡白光籠罩,緊接著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意思。
其他之人見到虎族這位修士的下場之後,臉上再次顯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而身形在不斷晃蕩著,努力的躲避著那些白線條。
有幾個築基中期之人,身心稍微慢了一些,頓時四肢就在此白線條之下被切割下來,更有不斷入耳的慘叫聲傳來。
場中一片凌亂,每人都在極力躲避著,甚至是四大族的掌權人也是不敢觸之鋒芒,那些白線條還遠遠未到,整個人就已經閃了過去。
東歪西倒的人群在風月殿之中,每每一道寒光閃過,就伴隨著慘叫聲響起,其中有一個極為詭異的現象,那就是當死去的修士掉落在地時,身上所流淌出來的鮮血會迅速歸於虛空之中,像是有著什麼無形的東西在將這些鮮血吸收一般。
不僅如此,死去之人的身體還在迅速乾裂起來,肉眼可見原本充滿水分的水,在死去之後的十息時間中,就已經成為了一具乾巴巴的屍體。
蘇靖閃過一道白光之後,臉色頓時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就在此時,那些修士竟是慢慢的查探到了那些白線條的路線,有一些人遠遠的躲避了開來,但還是有一些未能躲開,不斷身死於風月殿之中。
「好詭異的現象,這好像是傳送陣在吸收這些修士的精血……」蕭姣對著蘇靖喃喃說道。
其實蘇靖早有猜測,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和他人說而已,現在蕭姣都能感覺得出來,想必此事已經是**不離十了,當下臉色陰沉著對蕭姣傳音道:「要不要幫那些修士一般,也好能夠快速激活傳送陣?」
「不用,這些詭異現象肯定不止如此,就等著看好了,我們只要護住自身性命,以防他人拿我們來墊底就可以了。」蕭姣面無表情的看著場中蹦跳不己的修士。
語落,似乎是要驗證蕭姣的話一般,原本都已經遍佈了全場的白線條,在中間那根柱子的白光散繞之下,竟是在再次分化起來,一變十,十變百,場中的白線條已經比蜘蛛網還要密集得多。
而這種情況之下,直接導致一些築基期修士遭殃,那些築基期修士原本以為自己能夠挺上一會的,但異變來臨得太快,讓他們都未能反應過來,就已經身死此地了。
他們死後,身體也在十息時間之內迅速變得乾裂起來,精氣頓時消失在場中。
在如此密集的、並且還沒有任何規律可言的白線條切割情況之下,那些神識不強大,修為不高的人,則是不斷死在風月殿之中,成為了開啟傳送陣的飼料。
蘇靖躲過迎面而來的三根白線條之後,整個人徹底凝重起來,這還不停止下來,表明還沒有夠飼料,要是再來一個異變的話,他肯定是躲之不過了。
如果不是現在成為築基後期修士,神識強大了不少的話,現在面對這些白線條,他根本就無能為力,而他又不想冒險去觸碰那些白線條,雖然他知道那些東西是何物,但煉化的時間太長了一點,他是不會在即將傳送之時去做這些危險的事。
慘叫聲不斷傳入耳中,並且場中的白線條的威力似乎也在急速變強,不但如此,場中的氣息已經略顯得凝重起來。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四大族所帶來的人,足有六七十修士,但是此刻卻已經是僅剩十多人而已,其中還有著幾人已經是斷臂了的,這些人除了四大族族長之外,剩下就就是那些長老,還有比較厲害一些的築基後期修士了。
每一個族長的臉色都極為陰沉,看著場中所發生的一切,卻是無能為力,這是他們修仙路之中的一個最大打擊了,說不定以後還會成為魔障也不一定。
天狼一族僅剩三人,其中五長老單英達已經不幸身死了,畢竟他是一個新晉的結丹期修士,實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饒是如此,在一個不小心之下,也是身死道消了。
狐族剩下五人,虎族則是最淒慘的,僅剩下天王虎和穆俊,天鷹族則是剩下七人之多,其中不乏有著幾個築基期修士。
天鷹族以速度見長,對於這些來無影去無蹤的東西,把握雖然不大,但靠著速度,也有著許多之人將之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