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大戰築基中期(上)
蘇靖將對方擊殺之後,身形不再停留的激射到一旁,隨後冷眼觀看了場中的形勢,雙腿交叉盤坐在地上,進行恢復法力。
剛才為了擺脫那糖膠,已經將全身法力卸去,所存法力也不是很多,而雖然場中的戰鬥對他不足掛齒,但出於謹慎,他也絕不會讓自己體內法力虧空,這樣的話,即使實力再強,遇到突發事變,那也無濟於事。
天狼一族的人,見到己方的領頭人已死,士氣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原本極為凌厲的攻擊,也逐漸軟化下來,顯得被動無力。
至此,天狼一族在場中還有著兩個築基初期的修士,易怒和胡彤彤分攤了下來。
和胡彤彤做為對手的青年,體內法力略顯浮躁,似乎是剛築基不久的修士,早在之前,就已經落入了下風,如今蘇靖將他們的頭頭殺了,手上的攻擊再次不敵,被胡彤彤步步緊逼。
只見胡彤彤祭出的七彩綢緞,赫然將那青年的長矛給捲住,隨後只見她細手一點,那綢緞赫然帶著長矛回到她身前。
胡彤彤神色一寒,雙手往長矛一抓,霎時間那長矛竟是不斷抖動起來,想要掙脫她的魔爪。
但在胡彤彤的靈力禁錮之下,卻是不能掙脫得了,甚至是與青年的聯繫也逐漸的淡化下來,不再為青年所動。
一旁的蘇靖見到胡彤彤沒有任何的危險,也不再理會場中的情形,閉上眼睛專心吸收著存留在附近的靈氣。
此時的胡彤彤,美眸掠過一道寒光,手上抓著長矛,另一隻手赫然一揮,被灌注滿法力的七彩綢緞,呼嘯一聲,從他面前飛射出去,目標正是十多丈之外的青年。
七彩綢緞掠過場中,空氣都出現了辟里啪啦聲響,七彩綢緞在半空上迎風便長,霎時間從三尺變成了一丈多長,彎彎曲曲的,不斷凹凸著綢緞前進。
青年見此,神色一橫,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從儲物袋中將一個盒子祭了出來,盒子手巴掌大小,在他拿出來之際,周圍的靈氣似乎出現了悸動狀態。
在一旁修煉的蘇靖感應到靈氣變化,頓時睜開眼睛,直射青年。
「快,切斷與綢緞的聯繫。」當蘇靖感應到那股恐怖氣息之時,立即對胡彤彤大喊起來。
聞言,胡彤彤略微吃驚起來,不過還是按照著蘇靖的意見,臉色猛然一沉,最終發出一聲輕哼,隨即那綢緞竟飄飄忽忽的從半空中掉落在地。
而那青年,此時已經將盒子給丟了出去,並身形急速暴退著。
那盒子在半空中化出一道優美弧形,看似沒有任何出奇的盒子,在碰到綢緞之際,竟是爆炸了。
「彭——」的一聲大響,地面都因為此聲音給震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胡彤彤的法器,竟是在此化成了灰燼,連一絲的殘渣都沒有剩下。
那青年的身形已經在祭出盒子的那一刻,就已經暴退起來,此時已經離蘇靖有幾十丈之遠了,並還在後退逃跑著。
要不是剛剛蘇靖感應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現在的胡彤彤,早已經被那盒子炸毀七彩綢緞給波及到了。
見到此人竟在他眼皮下逃走,蘇靖也不在理會已經恢復了八成的法力,身形一晃,立即對青年追擊起來。
蘇靖在場中之人的名號,那就是煞筆,恐怖的實力,無情的手段。
青年見到蘇靖竟是親自追擊他,心底不由得一沉,臉上慢慢變得蒼白起來,毫無血色。
但他的瞳孔中,卻是有一種瘋狂的意思在裡面。
蘇靖看向此人,雖然在追擊,但法力已經見自身給護了幾層,並時刻運轉著法力充斥在體表。
「不要逼我,否則我跟你同歸於盡。」青年見到蘇靖越逼越近,神色不由得慌張大吼起來。
蘇靖搖了搖頭,速度不減,但卻是防備了起來,淡淡說道:「就你一個新晉的築基期修士,還不配和我說一句話,加上你有什麼法寶可以和我同歸於盡?」
要知道只有結丹期以上,才能使用金丹自爆,那才能夠同歸於盡,很明顯築基期自身不能自爆。
青年神色徹底變得瘋狂,後退的速度竟是慢了起來,只見他從懷中,再次摸出了一個盒子,這次這個盒子表面呈金色,在盒子拿出來的那一刻,場中的清風,竟是直接變得狂暴,變成呼嘯而過的勁風,不斷吹斥著兩人的飄飛頭髮。
「同歸於盡吧!」蘇靖見此,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身形一晃,立即在原地消失。
如果青年仔細一些,就可以看到蘇靖在身形動的那一刻,在青年三丈之外的地面上,已經有一個小東西在探出了頭部,那赫然是蘇靖的琉璃蠶。
與此同時,青年將猛然將手中的金色盒子往蘇靖飛來的方向一擲,一種解脫的眼神呈現在他的面部之上。
但蘇靖的身形卻是爆射到一邊,並且在盒子沒飛出兩丈的距離,就已經聽到了一聲轟鳴響聲。
一種金光充斥著在場人的眼球,那種毀滅性的氣息不斷撲向眾人,讓得眾人的心一顫顫。
蘇靖離爆炸的地方最近,當爆炸聲響起,他就已經身形撲在了地上,法力溢滿體表,形成一層層的防護罩。
周邊的植被,在這種爆炸力量之下,全都崩碎起來,化成碎屑漫天飄飛,場中一片狼藉,全部人都驚愕的看向此地。
天狼一族的人見到已方又是少了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下手更加的無力了,就連有幾人,都只能呆呆的看著爆炸的方向,忘記了攻擊。
蘇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站起來大咧咧的罵道:「真是太有震撼感了,這麼遠的距離,居然都能通過空氣,就我的內臟震傷,但幸虧還不至於妨礙到實力的發揮。」
其實他不知道,這種狀況在那金盒子的爆炸之下,已然是很好的了,要是換成另一個築基期的人,恐怕就不止受這點傷而已了。
金色盒子中裝的東西乃是金焰砂,這種爆炸性的東西取自於金瞳妖獸眼珠為材料,滲加入許多種罕見材料煉製而成。
煉製的時候,如若不小心則會先一步引發爆炸,故此煉製這種金焰砂特別難,一般不會有人去修煉。
但青年的身份並不一般,有結丹期的修士替他煉製了兩顆保命,前一顆是低級的,後面這一顆是高級的。
饒是使用完兩顆金焰砂,也保不住他的小命,如果讓他人知道,定然會驚起一陣唏噓。
蘇靖再一次摧枯拉朽將一個築基期之人給解決了,並且還生龍活虎的模樣,讓得狐族的人士氣大振,手上的攻擊更加的猛烈起來。
就連易怒,也是招招致命於最後的那個築基期修士。
在易怒暴躁的性情和狂暴的攻擊之下,那築基期修士節節敗退,在一個失足的環節中,被易怒的標槍給擊中,從胸膛穿了過去。
至於那些練氣期修士,則很快的也被狐族之人給殺光,連渣都不剩。
就在眾人即將準備慶祝完勝的時候,場中的靈氣赫然朝著上空聚集而去。
與此同時,蘇靖的瞳孔向半空之上射出一道精光,隨後神色霎時沉了下去,緊緊的盯著上方的虛空。
而眾人也察覺到了半空上的異狀,全都一窩蜂的往蘇靖所在方向聚集而去,在他們認為,蘇靖就是這隊伍中的主心骨,哪怕他還是練氣期十三層的修士,但一次次的戰鬥,卻是讓得眾人生出了他在扮豬吃老虎。
在眾人集結在一起的時候,半空上傳來了一個磁性的聲音:「我來遲了嗎?竟然讓你們給屠隊了。」
聲音春雷滾滾,讓人聞之,耳膜都不禁刺痛起來。
胡彤彤和易怒聞言,臉色霎時的沉了下去,心一直從勝利的高空,直沉到了谷底。
築基中期的修士!
在眾人震驚恐懼之中,上方的虛空漸漸凝結成一個中年人,濃眉大眼,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煞氣。
此中年人一經出現,立即將眼神落在蘇靖的身上,平靜的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波瀾,但隱隱間發出的凌厲之色,卻是讓人不敢直視。
「就是你將我兩個師弟殺死的嗎?」中年人臉色平靜的問道。
聞言,蘇靖對著眾人揮了揮手,隨後站了出來,仰視著上方的中年人,淡淡說道:「他們實力不濟,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值得可惜的。」
「好一個實力不濟,我也沒有替他們的死覺得可惜,這的確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我觀你人,不像是西丘沙漠的妖獸之軀,莫非你是那一個從域外來的人?」中年人瞳孔射出一道精光,緊緊盯著蘇靖。
從沒想到會被對方一眼就看出身份的蘇靖,只有老實說道:「是的,我就是那一個人,莫非閣下認得我?」
中年人撓了撓頭,並沒有露出意外之色:「我不認得你,我早已經在策劃開採冰靈晶礦山一事了,而你的事情也是其他族人傳給我的,但今日既然讓我遇到了你,並且你還投奔了狐族,如果不能在我手上逃跑的話,那也怪不得我下殺手了。」
說到最後,中年人的眼神竟是射出了讓人不敢直視的寒芒。
一些弟子紛紛避開他的眼神,雙腳不由自主的邁動腳步後退起來。
「還不知閣下名違呢?」蘇靖面無表情的說道。
「賀松。」中年人眼睛驟然發出一道精光,隨後看向蘇靖,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既然知道我的名違,今日你們全部人不能打敗我,就全都去死吧!」
「好大的口氣。」雖然賀松乃是築基中期的修士,但是易怒也不是吃素的主,加上本身脾氣就火爆,聽聞對方如此藐視的話語,登時眉頭一挑,一拍儲物袋,迅速將標槍給祭了出去。
「哈哈,狐族之人的脾氣,果然火爆。」賀松淡淡一笑,隨後單手朝虛空一捏。
頓時易怒身前的標槍,赫然斷裂成兩截。
他的標槍,只能適用於遠攻,專注與穿心的中階法器,但在賀松隨手一捏之下,竟是斷成兩截。
眾人見此,心一直沉到谷底,對於賀松的實力,打心裡的害怕起來。
蘇靖見此,瞳孔一縮,隨後蠕動了雙唇,對著胡彤彤和易怒說了幾句,隨後一拍儲物袋,將魔笛給祭了出來。
既然是合夥攻擊賀松,蘇靖也不會留情的將魔笛祭出來,用笛聲來擾亂對方的神智,讓他受到影響,好讓易怒和胡彤彤把准機會,將之擊殺。
分工下來之後,蘇靖立即吹響了笛聲,魔笛自從到他手上以來,他就一直在嘗試著用各種音質來影響對方,而現在他已然摸出了一套自己的音環。
在蘇靖吹響魔笛的瞬間,聲音赫然聚成多條直線對著賀松襲去。
而賀松在此期間,還明顯的怔了一下,但隨後就恢復了過來,讚歎道:「好東西,居然能夠影響人的心智,不過你這樣做,只會削減我的三層實力,我就用七成實力來解決此二人,待會兒再慢慢解決你。」
狂妄的人,狂妄的語氣,易怒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同時從他的儲物袋中飛出了一對環,這兩環一飛出來,似乎有一聲龍吟從遙遠的高空傳來。
而環中赫然有兩條龍,傲然的姿態,俯視一切的眼神,煉製得栩栩如生。
雙環在易怒的怒吼聲之下,化成一道驚虹迅速飛往高空,隨後他的身形同樣升到了半空之中。
胡彤彤剛才的七彩綢緞已然被那青年毀滅,現在她祭出的法器乃是一面旗,旗中正有一隻老虎伏在上面,是她一直珍藏不捨得使用的伏虎旗。
伏虎旗在她祭出的那一刻,從旗中赫然跳出一個老虎,結壯的體形,凶悍的姿態。
在胡彤彤一點指之下,緊隨著易怒的雙環,直射向賀松。
築基期祭出的法寶,就算等級低,威力也是不容小覷。
只見賀松凝神細看了一息,隨後雙手連拍儲物袋,頓時從他的儲物袋中飛出了一頁紙。
他無視那兩個緊追而來的雙環,還有那猛虎,手持金紙,神情凝重,眼孔凸出盯著金紙,隨後按照著金紙上邊的文字吟唱起來。
雙環和猛虎一下子就到達了他的身前,與此同時還有蘇靖吹響魔笛幻化出的一個個實質音符。
眼見就要攻擊到對方,但在賀松的念動之下,居然靈氣不斷往他身上溢去,並且從金紙上邊跳出一個個字體來,結結實實的抵擋住了那雙環和猛虎的攻擊。
從金紙上跳動出來的金字,蘇靖居然不認識,好歹他也是跳躍過兩個平行大陸的人,仍舊對此一無所知。
那些金字從金紙上跳動出來之後,立即散發出奪目的金光,包裹著極強的法力,牢牢的抵擋住了胡彤彤和易怒的攻擊。
「你們雖然是築基期修士,但這攻擊也未免太那個了吧?」賀松停止了念動,看著圍繞在他身旁的八個金字,略帶不屑的眼神投向胡彤彤和易怒。
二人聞言,心裡皆是一稟,但緊接著就是一種恥辱,這是**裸的打臉。
蘇靖見到這金字上散發著勃勃的光芒,心下一動,隨後猛烈轉換魔音,化成另一種別有境界的音質,化成一個個音符,衝向那金字。
金字徹底被包裹起來,蘇靖的神識也慢慢的接近了那些金字。
就在此時,他腦中一陣刺痛,手中所拿魔笛,竟是有拿不穩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