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護主法器
蘇靖將蟒蛇精血喝下之後,整個人立即進行了閉關。
他要在短時間內突破到練氣期七層,那樣才會進入到練氣期高級別。
五層是一個分水嶺,跳過這個分水嶺,在練氣期就會一路平坦到頂峰,但七層同樣是一個小障礙,雖然不至於將人阻擋在此,但資質差的也能夠阻擋那麼一兩年時間。
對於這種事,蘇靖當然不會讓其發生,現在他進入到練氣期六層,也差不多有一個月了,想想也是該衝擊修為的時候了。
將蟒蛇精血喝入腹中,蘇靖立馬按照著功法修煉。
古人常言:龍蛇自古出自一脈,蛇得到飛仙即化龍。
蘇靖此時感覺到這蟒蛇精血裡,所含的能量比其他的妖獸精血要大上許多。
一個小瓶罐精血所化的能量,將蘇靖身體充斥的滿滿的。
此時,蘇靖按照著功法一步步進行,他知道要煉化這種高級妖獸精血,那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煉化得了的,急功近利必然會留下後患。
在他煉化蟒蛇精血的時候,一陣陣撲鼻的腥味從他體表不斷溢出來,整個小木屋充斥著難聞的氣味。
同時,他整個身體都變得紅通起來,熱氣不斷升騰。
蘇靖對於這些全然不知,此時他的心神完全沉入到了體內,不斷牽引著那一股磅礡的能力與自己的法力結合,勢要將之化為已有。
一周天……
蘇靖的額頭汗水不斷滲出來,他此刻感覺到那股磅礡能量太強大了。
連續過去了三個多小時,也才煉化了三分之一不到。
對於這種狀況,蘇靖驚訝無比,以前宋丹給他的妖獸精血,往往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夠煉化完畢,如今入腹的精血量比往前少了許多,但煉化起來卻更加的難。
而此時蘇靖的神識已經變得有點萎靡起來,連續三個多消失集中全力去煉化,蘇靖有點吃不消了,畢竟他還只是一個練氣期六層的人物。
如果在精神力枯竭前,不能將體內的那些能量化為已有,就很有可能在他昏迷過去的時候,那些能量會盡數破壞身體。
這種狀況,蘇靖也是從功法上看到的,但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只要是妖獸的精血都能服食,其次他還有著一個想法,那就是這莽獸園的妖獸,肯定不是高級那種,否則也不會禁錮在此地了,所以他才會毫無顧忌的將蟒蛇精血喝下去。
但現在明顯難題已經來了,蘇靖也只能強忍著疲倦感,不斷用法力衝擊著蟒蛇精血,當每一次衝擊完畢之後,又用心神牽引著遊走體內一周天,讓之化為已有。
狂暴的能量仍舊衝擊著蘇靖的身體,而蘇靖也在努力的將其蟒蛇精血所化的能量,盡量化為己有。
蘇靖感覺到很累,一種想要立馬睡覺的感覺湧上心頭,但都被他給壓制了下去。
但當這念頭越來越強的時候,他的腦海也似乎不受控制了一般,想要倒下去。
「不行,我不能昏過去,不然那肆虐的能量會盡數破壞我的身體……」蘇靖腦海裡不斷重複著這一句話。
每一分鐘,蘇靖都煉化一點滴精血,但量變卻是引不起質變,他的體內還存含著大量的精血。
下一刻,蘇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渾身上下溢滿了鮮血,腥臭味撲鼻而來,整個人如同血人一般,觸目驚心。
腥臭味充斥著小木屋,要是有人來到此處看,定然會認為蘇靖是沖關失敗被反噬,已經到了頻臨死亡的狀態。
就在他腦中意識慢慢趨向無有的時候,從他的儲物袋中赫然飛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是蒼龍凶靈匕,漆黑色澤,十寸左右的長度,平平凡凡。
但它竟能自行破開儲物袋而出,這樣的法器還能用平凡二字去說嗎。
只見匕首從儲物袋飛出來後,立馬掉落在蘇靖的胸膛,同時還順帶著在他的胸膛位置刺穿了個小洞。
沒有鮮血流出來,但蒼龍凶靈匕卻一直佔據著那個血洞的位置,並且隨著時間越久,匕首身的色澤就變得更加昏黑。
慢慢的,蘇靖發生了變化,只見躺在地上的他,身體一陣陣抽搐,嘴巴張得老大,並且還從口中呼出一些紅色的氣體。
沒有人知道蘇靖在經歷著一場與死亡戰鬥的遊戲,沒人知道他得了一把非常厲害的法器,能夠護住的法器。
就這樣,蘇靖的身形從漲得通紅,到慢慢變成原來膚色,最後變成了慘白色。
蘇靖的抽搐也在那通紅消失時,順帶著停止了下來。
白天黑夜。
蘇靖躺在地上仍然沒有一絲動靜,若不是胸膛有起伏之狀,肯定會認為他已經死了。
驀然,他的手指頭動了一下,隨後睜開了一雙沉重的眼皮。
入目看到一切熟悉的場景,蘇靖明白,他並沒有死過去,還活著,登時環視了一周小木屋,一骨碌站了起來。
「叮噹!」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匕首應聲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蘇靖將蒼龍凶靈匕拿在手上,發現上面的色澤變得更加的暗黑了,隨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匕首。
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他一點不知,但他卻是明白,昨天到昏迷之際,他也沒有祭出匕首,而如今莫名活過來,肯定與這匕首有關係。
拿著匕首思緒了一會,感覺從匕首間傳來的那冰涼感覺,讓他覺得很舒服。
當下,神念透入匕首中,竟發現了一件意外之事,那就是空間內的蒼龍脊骨,驀然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
此時,他的修為已經進入到了練氣期七層,但面對這股心悸氣息,又有點熟悉的感覺。
將神念退出後,他控制著匕首,竟發現了讓他無比驚訝的事,如今只需他一個念頭,那匕首就會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像一個忠實的僕人一般。
對於這種狀況的轉變,蘇靖可謂是悲之有喜,讓他一時間都難以接受下來。
就在他沖關成功的時候,言永空恭敬的站在和寧的身後。
和寧的嘴巴不斷蠕動著,似乎正說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