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劍南門門主
花永宮離開的時候,蘇靖也撇到了他離去前的那一抹陰狠,當下心裡狐疑起來。
在劍南門生活了兩年多的時間,蘇靖只知道總教頭的功夫最高,但剛才花永宮離去前的陰狠,分明是要準備對付蘇靖去了。
蘇靖在劍南門無親人,對方不可能拿親人這一塊來要挾他,但除了這個之外,他實在是想不清楚其他的原因了。
而至於先前到場的紅雲以及那四個少年,早已不知所蹤了。
蘇靖也懶得去猜測花永宮到底去搬救兵還是幹什麼去,他現在只感覺到全身似乎一下子虧空了一般。
當下不再猶豫,在附近找了個稍微隱蔽的地方,隨後盤坐下來。
從儲物袋拿出一個小瓶罐,將裡邊的妖獸精血一口喝了下去,隨後運轉全身法力。
此刻,蘇靖只感覺到體內正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生出,舒爽得差點要叫出聲來。
但不一會兒之後,他就發現了異狀,他的身體似乎過度燥熱了起來,而體內那些法力,更是肆無忌憚的在體內橫七豎八衝撞著。
得知這一情況,蘇靖並沒有絲毫的擔心,有了前車之鑒,他非常明白這是即將要晉陞的前象。
當下壓下心頭的情緒,精神力前所未有的凝聚,引導著法力遊走於全身。
約莫一刻鐘過後,蘇靖體內傳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響。
「練氣期四層了嗎?」蘇靖睜開眼睛,喃喃說道。
隨後舒展了一下筋骨,果不其然,全身筋骨比之前似乎更加的柔韌了,而氣息也變得綿長了起來。
但他發現了一點怪異現象,那就是每一次晉陞之後,體表總會溢出一些血色一般的雜物,並且腥臭無比。
此時,蘇靖不但手臂滿佈著一層雜物,身上同樣也有。
一向有潔癖愛好的他,頓時感覺到一陣不舒爽。
但他還沒來得及清楚,遠處就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順著聲源方向看去,蘇靖見到了一個兩鬢白髮的遲暮老人,在遲暮老人的身旁,花永宮跟隨著,而他們的身後則是一支大軍。
「莫不是要來緝拿我的?」蘇靖看著來勢洶洶的一群人,心裡暗叫不好。
他正盤算著要不要立即開溜,那遲暮老人就先開口說了一句:「孽障,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蘊含著無形的怒威傳進蘇靖的耳朵。
聞言,蘇靖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但他仔細想了一下,卻又發現從未見過對方。
驀然,他腦裡精光一閃,看著遲暮老人喃喃道:「修真者?」
原來那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源自於兩人都是修真者。
明白了遲暮老人的身份之後,蘇靖放出一絲法力,射向遲暮老人。
探清楚對方的修為之後,蘇靖笑了笑,隨後饒有興趣的看著遲暮老人。
遲暮老人的修為與他一樣,都只是練氣期四層的人物,蘇靖估計這遲暮老人是得到了別人的指點才進入到修真行列的。
果不其然,在蘇靖探知了對方的修為之後,對方也同樣明白了蘇靖的修為。
「道友,似乎你做得有點過分了。」遲暮老人上來並沒有咒罵,只是輕微的質問了一句。
蘇靖笑了笑道:「老人,不是我做得過分,而是你們做得太絕,你問問你身邊那位少年就會明白了的。」
遲暮老人用詢問的目光投向花永宮。
但花永宮對於他們所做的事情一概不談,只聲稱蘇靖殺人逃竄。
「哼!花永宮,你是怎麼為難我的?明知道後山的藥草根本經不起你的揮霍,你每一次都是如此,我念你是年少輕狂,放你一馬,可你卻是不領情,非要我用狠的。」蘇靖冷眼盯著花永宮說道。
花永宮自持身邊有劍南門門主在,自然不會將蘇靖放在心上,當下抬了抬胸膛,道:「你身為一個雜役,這些工作是你份內的事,怪不了我,就一個雜役,連狗都不如,真不知你爹娘怎麼會生下你這個雜種的。」
蘇靖聞言,臉色霎時沉了下來,雙眼牢牢鎖定了花永宮。
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罵他的父母了,所謂天不跪地不跪,只跪父母,父母在孩子的心中,永遠是第一位。
遲暮老人看到蘇靖的神色,也是心底一沉,雖然他是練氣期四層的修真者,但到底年齡是老了,並且對方還不會與他硬碰,就算是他,也保不住花永宮了,登時心裡為花永宮祈禱起來。
花永宮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已經被兩個修真者判了死刑,仍舊一副得瑟的模樣,像一個長輩一樣看著蘇靖。
「你打算怎麼辦?」蘇靖將目光移向遲暮老人。
遲暮老人沉吟了一下,說道:「我願意對往事既往不咎,但你也不得再傷害劍南門的人。」
「除了此人之外,你們可以走了,如果要來硬的話,我不會介意多殺幾條人命。」蘇靖指了指花永宮,意思很是明顯。
遲暮老人眉頭皺了皺,道:「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換做是你,你會跟別人商量嗎?畢竟你也明白,我和他們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如果一個螞蟻撼動了你的尊嚴,你難道還會仁慈嗎?」
遲暮老人閉口不再言語,揮了揮手,領著眾人風風火火的回去了。
「門主,你這是?」花永宮這時急了,如果沒有遲暮老人在,那麼他肯定是死路一條。
遲暮老人頭也不回,應了一句:「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我也救不了你。」
語畢,不再理會花永宮,逕直的往回走,他所帶領的人都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到現在,他們還不明白,為何一個門主,會怕和一個雜役正面鬥爭。
「你還是乖乖留下來吧!你必須要為你所說過的話付出代價。」蘇靖看著花永宮,像看一個死人一般。
本來,花永宮罪不至死,但他卻是做了不該做的事,罵了不該罵的話,這才將自己推向死亡的邊緣。
花永宮臉色霎時變了,撒腿便跑,他明白蘇靖的實力,連總教頭都能擊殺的人,他肯定是躲不過去的,唯一只有逃命。
他到現在還在念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蘇靖看著撒腿便跑的花永宮,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下一刻他的身形出現在了花永宮的面前。
五指成爪,將花永宮整個人拎了起來。
花永宮還未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整個人就騰雲駕霧了起來。
但此時他還存著一絲幻想,對著蘇靖叫囂道:「我姑姑是在五溝門的,如果她知道你殺死了我,她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哼!」
語畢,蘇靖手上一發力,徹底捏住了花永宮的喉根。
「放開我,求求你放了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生命即將要走到盡頭的時候,花永宮可管不了什麼尊嚴,什麼名聲了,出言哀求道。
蘇靖早已判了花永宮的死刑,又怎會輕易放過他,當下手上再一次用力。
花永宮滿臉通紅,只掙扎了幾下,就徹底斷氣了。
將花永宮扔到一邊,拍了拍手,道:「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就在花永宮斷氣那一刻,五溝門一個豪華的院子中,一年輕美少婦忽然「唰」的一下竄入房中,看著牆上掛著的牌子,嘶聲吶喊:「是誰?是誰殺了我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