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地精絕望的看著頭頂那金黃色的羽翼,那是一個羽人,一臉的冷酷和殘忍,即將就會收割他們的生命。
羽人張開了自己的雙臂,大聲的對著人世間宣告了他們的罪孽:「人啊,你們背棄了天道的存在,所以你們應該受到懲罰。現在,就讓我,偉大的麥迪送你們去地獄中贖罪吧,去死吧,你們這些渣滓……」
羽人的開場白沒有多少的營養,給人的感覺反而是有一種反胃。
只不過鄭小強這個神棍卻喜歡這個調調。
此時此刻的他還不知道身處於什麼地方偷偷的看著這一場一天不知道上演多少次的好戲偷著樂呢。羽人發動了自己的攻擊,羽人的雙翅上面一道道金色的羽毛突然變成了橫空的利刃,遮天蔽日的落了下來,一片片,一道道,金燦燦,充滿了血腥氣的鋒利的羽毛極快無比的穿梭游弋,只留下了這些地精最後的意識……
據說每一個人臨死的時候都會回憶起自己的過去的一切,從一出生開始,一直到死亡的那一個瞬間為止!
所以即便是這些平日裡沒有任何地位的地精,也會有自己的回憶——
他們想到了自己的出生,出生於一個如同牲口圈的地方。然後他們想到了自己的童年,他們的童年是沒有色彩的灰暗,從剛剛學會走路開始就已經要學習如何伺候人,如何作為一名合格的地精戰士,然後剩下的就是無窮無盡的苦難和戰鬥——
戰鬥沒有報酬,依舊吃不飽飯,戰鬥唯一的額外利潤就是他們的生命由不得自己。
沒有人可以選擇逃避,因為逃避就是死亡。
直到那一天!
倉頡和一族的大人物大量的死亡,只剩下了一些歪瓜裂棗,然後他們也得到了難得的逃生機會。再然後,一個神秘人又一次將他們組織了起來,等到了現在鐵路開始出現之後,這個神秘人就開始讓他們做拆除鐵路的工作。
這個工作充滿了危險。
但是地位低下的地精卻沒有的選擇——所以現在,他們要死了。
所以,他們已經死了。
高高在上的羽人拍動自己的翅膀消失在了天空,同樣的場景在火星的各處上演。新任的家主倉頡和也發動了手下可以發動的一切人手幫助鄭小強處理這一個事情。
也許倉頡和明白那些人的目的。
這一條鐵路威脅到了倉頡家族的統治,威脅到了太多人的利益,所以有人反抗是一種必然。然而這樣的反抗有何嘗不是一種難得的機會呢?他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清除異己,他還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將火星真正變成自己的——外來的人口如何?只要是來到了這裡的人,誰又能不聽話呢?
同樣也只有倉頡和明白魏楊的可怕,但是有一些比魏楊更可怕的人卻是魏楊的學生。
那些學生已經青出於藍。
而這些學生當中最為天才的存在卻是魏楊的女兒以及女婿,這兩個人完全不可以用道理來計算,他們的強大已經無視了所謂的修煉境界。曾經,倉頡和也觀看過那一次所謂的戰鬥,夫妻兩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黃泉七劍碩果僅存的五個人就已經莫名其妙的命赴黃泉了,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實力?
既然得罪不起,那麼只能夠老老實實的站在魏楊的一邊。
倉頡和聽著手下的匯報,關於那些作亂地精的處理方案還沒有想好,但是他手裡能夠調動的兵馬卻第一時間享受到了火車的便利,開始全球範圍內的運動,調度,忙碌的好像是一個救火員一般。
黑暗中,一個難聽的聲音正在自言自語,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子:「嘎嘎……誰又能夠想到我竟然沒死?誰又能想到,竟然有一位高人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誰又能想到呢?魏楊,倉頡和,我要你們死,嘎嘎嘎……」
這個難聽的聲音的主人穿著一身黑袍,修為並不高。但是在這個人的身邊卻有四個元胎境界的高手。
這四個人就好像是一尊雕塑,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
但是火星上面現在出現的情況卻和他們脫不了干係,這四個人為什麼來到這裡?黑暗中那個人不會思考這樣的問題,當一個人陷入到了仇恨之後,他的眼中就會只剩下仇恨,其餘的都是浮雲……
一條不知名的峽谷附近正在進行著一場戰鬥。
峽谷的下面是一條鐵路。
有武裝起來的地精藉著高高的地利優勢對著火車發動了進攻,火車中的地精則是武裝了孤狼淘汰下來的熱兵器,一梭子又一梭子的子彈不要錢一樣的亂扔,時不時的還有火箭筒冒出了一縷青煙,遠處的山頭突然爆炸,可以看到飛舞的血肉。
熱兵器對冷兵器的戰鬥是那麼的詭異,縱然是地精那種超越了凡人的身體對上這個東西,也都成了篩子。
突突突突突突……
一個車廂內響起了機關鎗的聲音。
金黃色的彈殼落了一地。
戴著作戰頭盔的地精一口痰吐到了地上,低聲的咒罵了起來:「我說這已經是第幾批了?娘的,這一路上到處都是這群傻貨,想死也不找個風水寶地。娘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別讓我找到他們的老巢!」
峽谷中的硝煙四起,在面對著熱兵器的犀利的時候,反動武裝的地精們只能徒呼奈何的留下了大批大批的屍體。
火車在繼續的前進。
無厘頭的戰鬥依舊沒有結束。
前面一公里外的鐵路已經被人為的拆除,火車被迫停了下來,車上一隊隊的士兵整齊劃一的走了出來,身上的迷彩服幾乎就和周圍的環境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反動武裝那種大紅色的軍服顯得分外刺眼——當真就是萬綠從中一點紅,想要讓人看不見都不行。
狙擊步槍開始了擊斃的工作,遙遠的距離瞄準,隱蔽在暗處的死神不停的收割!
空曠的山谷中唯有槍聲和慘叫。
天空中有十多名背著一圈子彈,提著槍,槍口衝下的羽人正好趕來,和地面的倉頡軍進行了一次友好的合作。
在天空這樣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那些小紅點更是被挖掘了出來。下雨一樣的子彈逼退了這些人,讓他們暴露了身體,而隱蔽在各處的狙擊槍毫不停歇的射擊著,還有提著步槍,衝鋒鎗,火箭筒的傢伙們朝前衝沖沖……
「狗娘養的,都去死吧!」
遙遠的星海當中,一個叫做克拉克的傢伙發出了同樣的嚎叫聲。
克拉克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一百多人的小分隊按圖索驥的找到了離區的一個哨所,然後一群人集中力量編纂出來的,專門用於殺人的病毒程序如同潮水一樣洶湧澎湃,對著哨所內的十名築基修為的士兵衝擊了過去。
哨所內的士兵無聲無息的死亡了。
然後克拉克他們進入到了哨所,接管了這個地方……
哨所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八卦的底座上面蓋起了雕樑畫棟,懸浮於宇宙當中。這個形狀非常的具有漫畫的質感,而這個哨所剛剛竟然還開啟了防禦——只不過這個防禦對於某些東西真的很難產生效果。
因為這個哨所防禦的就是物理攻擊,而不是來自於另外一個連精神層面都不屬於的攻擊方式。克拉克摸索著自己的下巴,得意洋洋的將這個好消息送給了魏楊,之後就開始在哨所裡面搜刮了起來……
各種各樣築基修士的法寶,法器,還有哨所本身所使用的珍惜材料都成了克拉克收集的對象,大批的物資直接通過機械臂採集了回去。而後那個機械臂則是直接被克拉克一拳頭轟成了渣渣,什麼都沒有給敵人留!
襲擊這裡的哨所。
真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主意,在內鬼的作用下,這裡還有什麼不能做?
魏楊的目的也是很簡單的——讓上一任的將軍失職,犯錯,不得不回到銀河的中心那裡去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請罪,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成功的成為這裡的將軍了。這是一個很陰損的陰不陰陽不陽的謀劃。
見不得人的是襲擊哨所的事情。
心知肚明的是這個事件的結果。
魏楊算準了**亙的態度,這是借刀殺人——借**亙的刀,殺一個自己對付不了的人。
魏楊不無得意的拍打著這些剛剛做了土匪行徑的傢伙們的肩膀,讚許的說道:「這一次做的不錯,嗯,不是不錯,而是非常好。嘿嘿,**亙不是要將這個麻煩扔給我嗎?那好,咱們就將麻煩扔回去,看看誰算計誰!」
克拉克朝著魏楊豎起了大拇指,興奮無比的問道:「頭兒,下一次怎麼攻擊誰?」
「哨所就不必了,等應龍回來。」
應龍啊……
魏楊真心的有些期待,應龍究竟會給他帶來一些什麼好的消息呢?
水星上的媚兒皺緊了眉頭,看著身前的虛擬三維圖像發呆,圖像上正在顯示火星上面出現的一系列的事件……聰明如媚兒者,似乎已經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難以散去的味道。來自於陰謀的味道。
背後的人,會是誰呢?
媚兒的眼中閃現出了一些光,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