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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教導 文 / 曉離

    魏楊問的問題簡單,卻似乎透著一種玄妙。將近一年的相處下來,東方朔再也不認為魏楊就會是一個普通人,而是將他放在了一個極高的地位上面——這是一位返璞歸真,已經不會老去的老前輩。

    東方朔如是想,而且心裡沒有任何的負擔。

    所以魏楊的一個簡簡單單的故事卻讓他有了一種明悟和開解,因為他認為這個故事的本質就是為了讓他獲得一種明悟和解脫的,所以他明悟了也解脫了。只是他怎麼能夠知道這一切不過就是來自於魏楊那一點點寂寞之後可憐兮兮的惡趣味呢?

    很邪惡的惡趣味。

    但,故事的本質似乎卻已經說出了很多的東西。什麼善呀惡呀的東西,誰說了也不算,你腦門兒上就算是將善字刻的再大,胸前用真金白銀做一個大大的正字,你也不一定就是正的,一切還是要看行為。

    魏楊讓他放開自己的心,讓那一顆心不要停在自己的懷裡,而是放在一個更加廣闊的高度去看待這個問題。

    於是東方朔嘗試著鳥瞅這一切!

    他霍然如同一隻鷹,高高在上,看著人世間那如同棋盤一般雜亂和紛擾的場面。魏楊那苦心經營的一點點歡樂就這樣讓他心胸開闊,曾經的很多東西也變成了兩撥螞蟻打架一樣的簡單,跳出來之後的是非已經無需判斷,因為一切本就一目瞭然——是非善惡,本來就是如此,所謂正邪,又是什麼?

    東方朔深深的吸氣,說道:「這一下我終於想明白了!」

    魏楊道:「我給了你一年的時間想這個問題,你現在終於想明白了,也算是沒有辜負我的一片苦心。那麼你現在說說什麼是正,什麼又是邪?」

    東方朔說道:「正不因邪而易,正無鋒芒。」

    「邪呢?」

    「鋒芒畢露,內外皆傷!」

    魏楊點點頭。

    這種高度總結的話理解起來總是有那麼幾分困難,但是魏楊卻有屬於自己的辦法,這個大家都懂,也沒有必要再一次的重複重複,讓人看了厭煩。魏楊說道:「這就是了,所以說正不正的,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曾經信仰的正道實際上就是一種邪道,你現在也能看出來,我希望這一片世界是美好的,你知道這又是為什麼?」

    東方朔迷茫的看向了魏楊。

    為什麼呢?

    因為魏楊說:「未來的這裡會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千萬年,萬萬年這一點也都不會改變。而且我也希望這裡可以成為改變另一群人的一個基礎,所以我希望這裡更好。也許你不知道,我真的可以不死,我真的擁有無窮的壽命!」

    東方朔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的驚訝,因為大約他已經猜測到了:「這麼說,你真的就是所謂的神仙?」

    魏楊點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這樣。」

    「這麼說傳說都是真的?」

    魏楊道:「只能說有一部分是真的。」

    魏楊回答的很耐心,因為他的無聊讓他擁有很多用來揮霍的時間,因為隨著他對於一些程序方面的東西的領悟,也同樣讓他很高興……他不介意和這個類似於東方人的傢伙多說幾乎話,甚至於不介意去晉國走走。

    根據東方朔腦海中的記憶,那似乎就是一個和地球的周王朝有百分之**十的近似度的國家,這讓魏楊有了一些猜測,有了一些想法。

    這裡是否和地球之間有著一種無人知曉的聯繫呢?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道晉國流傳著的神話,很不巧這個神話魏楊已經知道了,並且開始了他天馬行空的猜測——這裡的神話中的圖騰崇拜裡面有一隻鴨子,確切的說,是一個長著鴨子嘴,身上還有一些鴨絨的矮墩墩的道人模樣的傢伙。

    這個傢伙自號「陸壓真君」。

    這絕對不會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也不是什麼巧合……是不是,陸壓真君出現在了這裡。巧不巧,陸壓真君的法寶也是那麼的吻合,還有更多的東西屬於無法解釋,比如說那一種近似度極高的文明體系……

    不說是因為東方朔自己身上的原因,光是這樣一個揭開天大秘密的機會,魏楊都不想就此錯過,那太可惜了。

    月色下兩個男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魏楊的話就如同是天上的繁星一樣的不著調,偏偏他的每一句話卻也都讓東方朔心中有所領悟。魏楊問東方朔報仇之後想要做什麼,東方朔愣了半天,說道:「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

    魏楊問:「為什麼?」

    東方朔苦笑道:「如果我要報仇,那麼我面對的將會是九大門派的聯合圍攻,而且還有更多厲害的散修人物。這一次可以說是以卵擊石,我能不能夠活著,都是一種未知數,何苦考慮將來怎麼樣呢?」

    魏楊道:「你身上的束縛太多,自己都解不開,別人也無法幫助你。」

    「又是這一種說法嗎?」

    東方朔苦笑,魏楊似乎特別喜歡用那個脫了衣服的比喻。

    可是他聽得多了,卻依舊沒有辦法解脫。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當頭棒喝只有在恰當的時候恰當的地點才能夠有所作用,現在說這些不過就是讓人被敲出一頭的包而已,敲傻了都有可能。魏楊搖搖頭,說道:「也許等你被圍攻的快死的時候突然想起我,想起這句話,你會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這個力量足以讓你做到心中想做的事!」

    魏楊說的這個是零序列——當一個人的零序列覺醒,那就會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魏楊的這句話讓東方朔一下子想到了那些曾經被人圍攻致死的魔道中人,這些人似乎都可以在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難道這個就是因為他們已經脫去了世俗當中的一切而爆發的能量嗎?

    東方朔若有所思,一直到東方的天空有了一些亮光。

    清冷的空氣中,魏楊無所謂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例行公事的運動了那麼幾下。矯健靈動的身體帶起了呼嘯的狂風,小院裡根本就難以看到魏楊的身影——他正在以一種近乎於極限的速度運動,運動,再運動。

    任何的本事都是練出來的,只有一些高深的理論才是需要悟出來的。

    這個道理魏楊明白,所以他直到現在也不會放棄鍛煉自己的反應,速度和準確靈活性,讓自己的身體隨時隨刻都是最為強大的殺人機器。

    東方朔也拔出了自己的劍,開始練習自己的劍法,空氣中不時有魏楊看不下去的時候的一兩句指點,讓東方朔受益匪淺。實際上這一年多的時間東方朔的劍法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首先就是更簡單了,其次還是更簡單了,最後——現在已經簡單的無法再簡單下去,但是魏楊卻依舊不滿意。

    「最好的劍法是沒有招式的,如果這麼簡單的說法你不明白,那麼我告訴你一句玄之又玄的話,要心中有劍,手中無劍,也就是說你要忘記自己的手,忘記曾經熟悉的招式,將一系列最為簡單的基礎手法變成一種本能,然後你的眼睛裡就只有對手的弱點……這個,就是一劍破萬法!」

    事實再一次證明了一個狗血的道理:

    很多人就是賤,你給他簡簡單單的說,他不明白。你非要給他故弄玄虛的時候,他反而開始思考了,然後懂了。東方朔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他每次練劍的時候魏楊都會翻白眼,對這個傻乎乎的傢伙表示無語。

    「嗖嗖嗖……」

    三顆石子憑空而生,分成了三個方向砸向了東方朔。

    東方朔一劍前伸,刺,抹,雲,繃簡簡單單的四種手法化成了一劍,將這些攻擊輕輕鬆鬆的格擋了下來。魏楊的身體突然出現在了東方朔的面前,點頭說道:「看來你現在時真的能夠理解我說的話了!」

    東方朔道:「我的劍法果然和之前不同。」

    「當然。」

    魏楊哼了一句,沒有哪怕一點兒要謙虛的意思,指了指東方朔的劍說道:「劍這個東西殺傷力不夠強,如果要不是你一開始就練劍,我都建議你玩兒刀了。不只是使用手法更少,更加容易掌握,而且殺傷力也更大!」

    「那棍不是更好?」

    「可棍子沒有刃,殺傷力不夠,所以最好的還是刀——有人說月棍年刀一輩子槍,應該是槍最厲害,實際上正因為槍最難練,所以卻最不厲害。沒有為什麼,只有這麼一個結果而已,劍這個東西不如刀,也是如此!」

    「不懂。」

    「越容易上手的東西越容易返璞歸真——用我的說法,就是最簡單的方式攻擊,最快的速度,最準確的力量,最精準的攻擊,最容易掌握的方式。刀具備這一點,劍不具備,這下你能夠明白嗎?」

    魏楊翻著白眼進了屋,留給對方一個後腦勺。

    怒其不爭啊。

    這小子的腦殼兒一定是被門夾過,某人心中如是想。

    墨脫含都城外的一處沙丘背後,大股大股的騎兵披掛著滿是沙土偽裝的偽裝服潛伏在那裡,幾個大鬍子比比劃劃的商討著墨脫含都城的地形,地勢,他們這一支力量在這一個特殊的時刻來到了這裡,一切都因為聖子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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