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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4章 第十四章 冬的初戰 文 / 曉離

    這四個人是死纏爛打,而魏楊也沒有什麼門戶之見,更何況有了他們的幫忙,魏楊可以獲得更加方便的在這個世界的行走,所以魏楊答應了。

    魏楊直接將這四個人進行了重命名,分別是春夏秋冬。

    無論是不是有些惡俗,這樣的重命名也能夠讓人感受到魏楊是真的收了他們做徒弟,而且還會傳授一身的本事。誰也沒有想到魏楊一上來的第一課就是最基礎的電磁理論,這個理論在這個世界也比較完整,各種的物理學中的分科也差不多都有,這讓人大跌眼鏡。

    變了成春的騷年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老師,我們不是要學習那種法術嗎?怎麼講起來電磁學的原理來了?」

    魏楊道:「這個是學習法術的基礎。」

    春夏秋冬第一次瞭解到原來所謂的法術也是科學的,這其中鬧不明白的大概也只有鄭小強一個人了。人家師徒五人不停的討論,其樂融融,甚至於碰撞出了許多的學術的火花,讓人受益匪淺,他卻聽的興趣缺缺。

    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然也沒有所謂的共同話題了,魏楊他們一路上出了原始森林,走上了一條大路。然後魏楊他們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條木軌,木軌上面還有拉著一串車的牛馬……

    這是最原始的火車。

    這樣的火車魏楊他們也用過一段時間,魏楊一看到這個就知道這個海國即將要走進工業社會了。這樣的運輸業的革命會直接的導致商品流通的便利,而這樣一種便利的商品流通,則是會更一步的刺激加工業的發展。

    這似乎就是一個自然而然的循環,和魏楊那種小規模的,偏頗的人為方式並不一樣。

    魏楊指了指車,一行人找了空車廂坐了進去,魏楊很有興致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問道:「這種車是誰發明的?看起來很有創意……」

    弟子秋說道:「這種車叫托克斯,是一個叫做托克斯的人發明的。這個人以前在海邊的碼頭做碼頭工人,後來他發明了這種車,開闢了屬於自己的運輸線,現在成為了海國數一數二富有的人。」

    魏楊點點頭,「知識就是財富。」

    秋和其他的弟子則是深以為然,不過他們更深以為然的是現在他們不僅僅認為知識就是財富,而且知識還是一種力量——魏楊那一種強大的,匪夷所思的,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靈一般的能力,都源自於這些知識。

    冬要了一些上好的果子酒,他們一邊看風景,一邊聊天,順帶著還談論著一些東西。這些東西並不高深,也許對於魏楊來說是這個樣子的,魏楊有些手癢的撫摸著這個車廂,他的心思開始活絡了起來……是的,媚兒和他的學生們已經走出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在那一片科技領域當中,無論是製造飛碟還是研發什麼,他都插不上手。

    但是這裡呢?

    他也許可以再一次的製造一台屬於自己的蒸汽機車,然後是內燃機車,將之當成是一種久違了的玩具,又有何不可?

    即便是將來媚兒的傳送門研究好了,這也依舊是一種交通工具,都是後頂多是媚兒他們研究出來的高鐵代替了自己的蒸汽機車,內燃機車或者是電力機車——但是魏楊自己的追求也就是過把癮,這些都不重要了。

    魏楊突然說道:「讓我們來做一種比這種車更好的車,怎麼樣?」

    春問道:「這和那種力量有關嗎?」

    「世界上沒有完全獨立的兩件事情,所有的事情之間都有關聯,這一種關聯是隱性的,你們可以將之理解為命運。我們現在存在的每一天都是這樣過來的,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是什麼樣子,而我們每時每刻所面臨的選擇看似無數,實際上卻別無選擇——這與其解釋為命運,還不如解釋成為一種程序。」

    「這一個世界,這一個宇宙,就是由一個個程序構成的。」

    魏楊的話春夏秋冬並不能夠理解,就連自己吹牛說已經進入到了一個很牛叉的境界的鄭小強也一樣都是雲裡來霧裡去的。牛啦車行進的速度並不快,當第二天凌晨四點多鐘的時候,他們才是到達了一個大概有兩萬多人的小城。

    小城的街道擁擠不堪,路邊敞著的下水系統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在魏楊的感知當中,不知道有多少面目猙獰的病毒在這裡肆虐……這一座小城的名字叫做金多,俗氣中透著一種金錢的味道。

    城裡的居民住的地方大多都是兩層的建築。

    簡單,簡陋中透著一種繁瑣。

    一雙尖頭已經破了洞的牛皮靴狠狠的濺起了大片的水花,水花猙獰的在那一隻腳丫子的前面畫出了一個醜陋而猙獰的圖畫,這一雙靴子的主人身高大概在兩米左右,粗大健碩的胳膊和腿,猙獰的光頭和刀疤似乎都是說明了同一個問題——我不是一個好人。

    這個人擋在了魏楊的前面。

    對於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危險性的人,魏楊並沒有介意多少。這個人就是那一種外強中乾的傢伙,甚至於他現在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都在恐懼,魏楊會怕?甚至於魏楊都懶得看這個人的心中究竟在想神馬心事。

    「你們是新來的?」

    巨漢的口中帶著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魏楊點點頭,「有事?」

    「我是想說,我是想說……我……」

    魏楊聳聳肩,轉頭對春夏秋冬四個人當中看起來最為瘦弱的冬說道:「冬,你相信我嗎?」

    「是的,老師。」

    魏楊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今天我就交給你們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冬,你上去教訓他,記住我的話,忘掉恐懼,不要怕他,更不要怕你自己不小心殺死他,用盡你的力量去擊敗他……放開,你所有心靈的束縛吧。」

    曾經魏楊用同樣的方式教導過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學生,今天她要用同樣的理論來叫道自己的四名弟子。

    脫去形骸,放下束縛。

    一如佛門的頓悟,脫去了衣服之後的那一種酣暢淋漓。

    放下。

    似乎所有人都能夠明白放下的道理,但是是不是可以放下,這就要看每一個人自己的表現了。魏楊希望冬可以放下——每一個真正脫去了形骸和道德,以及各種各樣人類社會施加於個人身上的枷鎖之後,都會成為絕世強者。

    他們的強大並不是來自於**,而是來自於精神。

    如同是恣意的汪洋。

    恰似那天邊的藍色。

    冬的心中一跳,拚命搖頭:「不,我做不到,他那麼強壯,他……」

    魏楊道:「你看,這就是一種束縛,你不相信自己,你被眼前的迷霧束縛,你看不到更遠的方向。每一個人的強壯,瘦弱,實際上都是那麼一回事情,但是一個脫去束縛的人,就會是人類當中最厲害的存在——如果沒有子彈尋找到你的身影,如果不是被裡三圈外三圈的人圍住,那麼你可以去刺殺君王!」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匹夫放下了自己的一切可以進入到戒備森嚴高手如雲的皇宮大內,將堂堂的一代帝王斬殺劍下,只因為那一刻他已經無所束縛。

    自由的靈魂是最強大的力量,一個擁有自由靈魂的人就連所謂的絕世高數都難以匹敵。

    一如那曾經熟悉的傳說,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但荊軻沒有成功。

    但是荊軻的不成功卻來自於他心中的掙扎和動搖,別說是在大殿上被秦王的指責,就算是那準備慷慨而死的路上,他也依舊在不停的拷問自己的良心——他無法放開自己,他又如何去戰勝別人?

    他準備自己死了,卻沒有準備好去殺人。

    他一直都在殺和不殺之間猶豫。

    魏楊不會猶豫。

    所以他也不希望作為自己的徒弟的冬去猶豫……

    冬道:「可……」

    「沒有什麼可是,你可以!」

    魏楊的話很肯定。

    他的思緒回到了曾經那充滿了殺戮的歲月,當他站在了特種兵的巔峰,當他第一次走進了戰場,當他第一次擊殺他的第一個敵人的時候,他的內心就是這樣的對自己說的——那一次,一個成名的傭兵界高手死了。

    那一次,魏楊成為了一個新的不可逾越的神話。

    「去吧。」

    魏楊終於抬起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那個巨漢。他的目光中平靜的似乎沒有絲毫的感情,一如高高在上的神靈,俯視蒼生。

    冬看了看魏楊,然後看了看其他的幾個人。

    春夏秋的眼中帶著擔憂,鼓勵,冬走了上去,進行他的初戰——冬,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打過一次架,現在他要面對的第一個人生的對手,就是這般猛男。

    春不無擔憂,問道:「老師,冬可以嗎?」

    魏楊哼了一聲,說道:「什麼叫可以嗎?把那個嗎字去掉。是可以,一定可以,只要他能放下,一切皆有可能。高手擁有的並不單單是實力,而且還有心態。更何況這個漢子看起來高大結實,卻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那意思就不是高手。

    如果打不過一個普通人,那麼作為魏楊的弟子,似乎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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