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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9章 第九章 相互挖坑 文 / 曉離

    圍繞著獅駝國的一次次殺戮不停的出現,然後無聲無息的終止。得益於兵系統的優秀,五大勢力大片大片的小分隊直接被人殲滅,海底不時的有血花噴灑,天空不時的有人消失,這一場殺局進行的堪稱完美。

    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這五個星球上面的勢力也算是能夠沉得住氣,這個時候隱蔽在幕後的能量也同樣和魏楊一樣隱忍不發。

    他們都在等待著彼此。

    區別就是魏楊在收割代價,他們在付出代價。這些代價就是撒了香料的魚餌,而魏楊就是那一隻貪婪的魚。魏楊肯定會出現的,問題就是一個遲早,問題就是這個魚餌夠不夠多,夠不夠大。

    獅駝國的國王是一個並不很陌生的人。

    已經鬍鬚花白,艱難的從那一次浩劫中活下來的呂虛在這個小島上面開闢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理想國。他當年用來逃難的直升機早已經不能用了,一大片的土著在他的教化下成為了一群呆滯的,死板的,男女大防,稀奇古怪的族群……

    這些人在早晨雞一叫的時候就會起床,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男的出去種地,女的在家裡織布,一整天都是這個樣子。

    這裡沒有商品流通的概念,一切都是小農經濟的自給自足,呂虛將自己的理念發揮到了一種極致。在大街上女人是不可以露面的,就好像是曾經那一個***國家的女人一樣,出門都要用厚實的布料將自己裹起來,這樣才能夠不吸引男人的目光。

    人們走在街上,男女之間不能說話,女人有女人專用的道路,男道和女道之間有一道三米多高的牆恰好擋住了人的視線。

    在家庭生活中,男人和女人也不能夠隨意的說話,他們彼此客氣的如同是客人,即便是睡覺的時候也都穿著衣服,平平的躺在那裡就如同是兩具屍體一般。這裡的人太陽一落山就睡覺了,呂虛吹噓這個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理想社會。

    這個已經蒼老了的老頭子有點兒任性的胡作非為,那些土著則已經有點兒習慣了。任何的事情,無論是好的,壞的,一旦形成了習慣,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了。魏楊這一次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這樣一個借口——

    過來看看老朋友。

    魏楊躲在深海中不停的感知著周圍的磁力變化,獅駝國人的生活面貌在他的心中勾勒出了一個完整的圖形。那一種古怪的呆板的讓人吐血,人和殭屍幾乎沒有差別的社會形態讓魏楊本人都有點兒嘔吐了,他不知道呂虛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這個小老頭兒現如今也已經都是行將就木的人了,魏楊不能保證自己見到他後會忍不住給他兩個嘴巴子。

    好端端的人,或者忘恩負義也罷,或者是市儈也好,好歹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可是你看看這裡,那一群只知道天黑了睡覺天亮了工作,男女之間沒有愛情,沒有親情,沒有感情的冰冷直入死人,那一種死氣幾乎充滿了獅駝國的每一個角落,難道你希望自己的國家就這樣的行將朽木下去?

    一個人強行的將自己的喜好強加給他人就是不對的,這一種惡超過了一切的惡。所以魏楊當年會選擇離去,而不是讓一群認同自己的人去討伐異己,然後構築一個屬於自己的理想社會,說什麼理想總是要犧牲的狗屁話。

    理想需要犧牲沒有錯。

    在一個骯髒的世界裡保證自己的潔身就是一種犧牲——但這個犧牲犧牲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用他人的熱血犧牲,換來屬於自己的理想,這就是一種狗屎,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稱之為一個人。

    這樣的人本身就是一坨狗屎。

    奧耐克潛入了水下,進入了魏楊休息的地方,有些無聊的說道:「師傅,你就這麼在這裡呆著,沒有感覺到有些無聊?」

    魏楊道:「有什麼好無聊的?實際上想一些事情的感覺也不錯。但是事情的本身並不美妙。獅駝國的那個老傢伙,我都想一巴掌拍死他,你說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美妙?一個人居然會因為其他人而生氣呢,這是不是就是人性?」

    奧耐克沉默了片刻,說:「師傅你想的這個問題太過於高深莫測了,我也無法回答什麼。不過所謂的修行我卻還是知道的,人性的各種各樣都要遵循一個底線,普通人在不停的破壞這個底線,所以他們永遠不會明白修行的含義。」

    「這個我也不明白,我的修行路上就是一路生猛的砍殺走過來的!」

    奧耐克白眼翻了一下,給魏楊解釋道:「曾經有一個古老的傳說,說人的本性是健忘的,而且有一種毀滅的**,人的本身的能力也是超凡脫俗的,擁有著悠長的壽命,可是後來人的創造者發現了人的劣行,於是封閉了人通往神的道路,更堵死了他們獲得力量的大門,就連他們的壽命,也限制在了一定的水平當中。」

    魏楊問:「然後呢?」

    奧耐克說:「然後實際上很簡單,創造者並沒有剝奪人的這一切,他還給人留下了希望。只要人能夠看破真正的善惡,只要人能夠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麼,只要他們不會用自己的理想去傷害他人,只要他們擁有了這樣的道德,那麼他們就會重新獲得那一條通往神的路,他們也會獲得更大的力量……」

    魏楊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不過傳說畢竟是傳說而已。」

    「也許傳說的本身就是真的。」

    奧耐克眨巴了一下眼睛。

    魏楊聽的心肝兒顫了一下,奧耐克的這句話擁有著強大的殺傷力,一下子就將魏楊問了一個清醒。他一下子驚覺了一身的冷汗,似乎伴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一點點走向了非人類之後,他已經忘記了哪一個是真正的自己了。

    奧耐克的一句話讓他重新找到了那個自己——也許傳說就是真的,空穴來風,必定有因,魏楊相信這一句話的正確性。

    因為他已經經歷。

    魏楊道:「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那麼這個世界上面的凡人應該有很多很多,沒有誰可以一直得到造物主的眷顧,只有永遠保持造物主認為正確的道德,那麼造物主就會垂青於你,不然的話,還是死路一條!」

    奧耐克很是贊同,「我也這麼認為。」

    魏楊想著造物主的道德究竟是什麼呢?也許就是他自己心裡想的那樣,一個人的正義不是因為犧牲別人而得到的。而一個人的正義更不能是去傷害別人的借口。這種正義如果是一種道德的話,應該就是一個光溜溜的圓球,滑不留手。

    他不會去傷害任何人。

    魏楊做不到這樣的不傷害,但他卻已經強出了別人很多,至少他的傷害僅限於**,至少他不會用這樣的一種傷害去處理和自己意見相左的人。

    魏楊用力的搖搖頭,這個近乎於是哲學的問題很頭疼,用言語更加的難以表述。也許造物主的道德根本就不是用語言可以描述的,魏楊不知道如果自己一巴掌將呂虛拍死之後,究竟是會讓造物主感覺到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沒有道德的傢伙呢,還是說降下足夠量的功德?

    如果這個世界存在功德的話。

    就好像是一個女人進入了更年期會不停的嘮叨一樣是一種生理現象,魏楊現在不停的思考人生,思考善惡,思考存在的意義,實際上也應該就是一種更年期。魏楊難得的見到一個和他探討這個東西的人,自然不會放過。

    「那麼將自己的理念強加他人,如若不願,就直接清洗,這樣的人算是什麼?」

    魏楊想這個想了很久,才問了出來。

    奧耐克說道:「也許是邪魔吧。」

    魏楊道「哎,我這是怎麼了?最近開始老喜歡想這些不著邊際的問題。你說我要是有時間的話去想一想如何提高本身修為的殺傷力豈非更好?」

    魏楊搖頭歎氣。

    他不知道自己之所以這樣的感覺比別人強烈,甚至於性格的變化比別人更大的本質原因就在於他腦海中的程序比大多數的人都要完美。這樣的一種完美更加的貼合於造物主的意志,所以他能夠收到造物主的影響也就更大。

    無所不在的造物主擁有著屬於自己的意志,這一種意志需要一個人去體會,去領悟,魏楊這樣一個接近了造物主的人,自然會受到格外的垂青。

    造物主不會去傷害和它的意志不一樣的存在,或者是人或者是宇宙當中的天體,但是造物主卻會選擇一些和自己意見,理念一致的人表示出自己的親近。所有的一切就是如此的簡單,簡單到現如今的魏楊想破了自己的腦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一切——人另外一個最為讓人無奈的地方,總是喜歡將簡單的東西變得複雜。

    魏楊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

    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和呂虛談一談人生,甚至於用最生硬的語氣質問他,你到底對這人做了什麼?

    如果人活著和死亡是沒有區別的,那麼人還存在活著的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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