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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當陳偉澈回家的時候,卻見到苑筱惠在小區裡等他。
「你怎麼在這裡啊?」陳偉澈驚了一下,心說還好沒將桑妤給帶回來,要不然碰上了還真不好解釋。因為這丫頭老是「姐夫」「姐夫」的叫,怎麼說都不聽!
「嘻嘻,姐夫,我決定暫時不回去了,繼續在清水玩幾天!怎麼,你不歡迎嗎?」苑筱惠揚著馬尾辮,蹦蹦跳跳地湊了上來,親熱地挽住陳偉澈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歡迎,怎麼不歡迎,就是怕你呆太久,你家裡人擔心啊!」
「沒事,我會跟他們解釋的,再說,有姐夫你在,我爸媽其實都很放心的!」
「那我現在送你回俱樂部吧!」陳偉澈帶著她往地下車庫走去。這些天,小丫頭一直都住在怡海園俱樂部陳偉澈的那個貴賓套房內,配套好,隨時有娛樂項目,而且還比住酒店舒服。
不過苑筱惠這次卻不願意了,嘟了嘟嘴道:「太晚啦!這都幾點啦!你明天還上不上班的啊?!」
「那……去我那裡唄!」陳偉澈搖頭一笑,本打算帶個大美人回來,結果大美人沒帶成,反而招來了一個小美女,不過這小美女他只能看,又不能吃。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由嚇了一大跳,自己怎麼能有這種想法,要是讓筱惠知道了,自己形象豈不是盡毀?!要是她再回京城跟她父母那麼一告狀,傳到那麼多老爺子耳中,自己恐怕一輩子也翻不了身了!
苑筱惠卻渾然不理會陳偉澈內心的糾結,忐忑,只是挽著他的手臂,嘻嘻哈哈,嬌嫩柔軟的身子不時在陳偉澈身上蹭來蹭去,摩擦不斷,挑戰著一名精力過旺無處發洩的成年男子的極限。
進了房子,陳偉澈趕緊趁機攆開了她,道:「趕緊洗澡去,渾身臭死了!」其實,苑筱惠白天雖然流過汗,但身上卻絲毫不臭,陳偉澈只是故意這樣說而已。
「你才臭呢!我都不嫌你臭!」苑筱惠委屈死了,撇撇嘴,當即就脫衣服,「洗就洗唄!」
陳偉澈嚇了一大跳,怎麼這麼亂來的啊,趕緊將她推到衛生間,並替她關上了門。浴室裡,苑筱惠嘿嘿輕笑,心說姐夫還真是正經,好男人呀!切,就是傻了點,難道還真以為我敢當著你的面脫光光啊,最多麼,脫掉t恤和牛仔褲,裡面的衣服才不會脫呢!
她洗完了澡,換上睡衣,打算再去逗弄這個姐夫玩玩,不過陳偉澈卻關上了房門,道:「我已經睡覺啦!明天還上班呢!你自己在那個帶陽台的房間睡吧,反正床單被套都是新的,沒有人用過!」
「哦,知道了!」苑筱惠吐了吐舌頭,就去自己的房間,心中暗暗後悔,剛才洗澡洗得太久了,早知道快點洗好出來的。
陳偉澈的這套房子有三個衛生間,他三下五除二沖了個涼便躺在了床上,比苑筱惠足足快了二十分鐘。
第二天,陳偉澈早上起來做好了早餐,自己一份,給小丫頭留了一份,然後就駕車上班。剛剛上高架呢,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急診科的黃主任,問他到哪裡了?趕快趕到急診科來!
陳偉澈一聽,連忙加大油門,「嗚啦」一下,左穿右插,見縫插針超過許多車輛,驚險無比,估計把那些人給嚇到了,惹得別人紛紛咒罵,但是陳偉澈趕時間,也沒功夫考慮那些人的感受,來到醫院,將車子胡亂停住,就急急忙忙往急診科跑,再次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當陳偉澈進入科室的時候,搶救室的門緊閉,外面早已聚集了一群焦急的病人家屬,他正要上前借過,搶救室的門就被推了開來,黃主任以及一眾專家神色黯然地走了出來!
「醫生,請問我兒子怎麼樣?」病人父親滿頭花白頭髮,額頭皺紋深深,焦急地拉著黃主任問道。
黃蘊華歉然道:「對不住了,我們已然盡力!」
病人父親愣了一下,隨即老淚縱橫,蹲在地上痛哭不已,緊接著,走廊上,響起了一片哀哭聲,令人悲慼。
「醫生,您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病人母親抹著眼淚,但是怎麼也止不住,哀求著說道。
黃蘊華筋疲力盡,無奈地說道:「對不起了,我們真的盡力了,您兒子現在他……,他已然過世,還望你們節哀順變,盡早安排後事吧!」
緊接著,屍體被推出來,一群家屬蜂擁了上去,各種痛哭聲,悲泣聲,天色都似乎變得更加陰霾。
「黃主任,抱歉,我來晚了!」陳偉澈上前,心情沉重地說道。這是一幕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人間慘事,雖然經常會發生,但是每一次發生,都會讓醫院眾人感覺到沉痛與悲傷。
「這不怪你,恐怕你就算來了,也同樣無濟於事。」黃蘊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雖然陳偉澈醫術高超,但是這個病人情況特殊,這麼多資深醫生搶救,都不能暫時保住對方的生命,情況遠比想像中的嚴重。
不一會兒,張院長,唐教授,邵教授等德高望重的領導和專家也都趕了過來。紛紛詢問是怎麼回事?
然後大家進入了會議室,開了個早會,黃主任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原來病人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小伙子,正在讀高中,上學途中就昏倒了,送過來的時候已經七竅流血,五臟衰竭,他們用最先進的手段,還是沒能挽救住。
說著,黃蘊華就將病人的資料發給大家看。
陳偉澈微微皺了皺眉,道:「這是中毒啊!」
黃蘊華道:「確實是中毒,不過毒性很奇怪,很猛烈,不知道是什麼成分,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
陳偉澈心中一動,站了起來,往外便走:「我去看看病人屍體。」
黃子皓道:「我跟你一起去吧!」現在實習結束,黃子皓也不是陳偉澈的帶課老師了,兩人是正常的同事關係,倒有點像好哥們。
醫院領導繼續開會,他們兩個則來到了太平間,進行取樣,隨後拿去化驗,毒性很奇特,下毒的手法估計也很莫名,因為那個高中生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中的毒,他的父母家人也一再表示,並沒有吃壞東西,小孩這幾天除了上學也沒去過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場所,更加沒有得罪過任何人。
陳偉澈仔細研究之後,皺了皺眉,不由想起了上次秦洧川老婆中的那種毒,雖然兩種毒毒性不一樣,一個更加兇猛,一個則緩慢而頑強,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兩者的成分同樣神秘,到最後都沒有能確定下來。
「該不會是被人惡意下毒吧?而且這人下毒的手法很高明啊!」陳偉澈心中思忖,當即就回去,將看法對眾領導講了一遍,出現這種可疑的情況,自然立馬要報警了。
警察來看過之後,詳細瞭解了案情,並進行了立案,只是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這件事情暫時沒有頭緒,估計過一段時間就會不了了之,成為懸案,疑案。
不過,在之後的一個星期,整個清水市居然接連發上了六起中毒身亡事故,中毒患者無一不是風華正茂的中學生,從十三四歲,到十六七歲,中毒之後都是在半個小時之內死亡,有好幾個甚至當場斃命,毒藥成分未知,如何中毒未知,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如此詭異,令人心驚!
這件事情自然立馬就引起了公安機關的重視,開始強力偵查,根據有力證據和作案手法,能初步判斷出,這是同一個人所為,只是這人來無影去無蹤,神秘莫測,警方根本就找不到蛛絲馬跡,而且病患被發現中毒的地方往往都是在鬧市區,人流量極大,也發現不了可疑的指紋、腳印、遺落的毛髮等等。
電視台收到消息,也進行了跟蹤報道,並叮囑市民,若是自家有十幾歲的少男少女,一定要注意這幾天的安全,最好的辦法是少出門,盡量呆在家裡或者學校。根據警方推測,兇手可能是變態,專門對少男少女下手,尤其是少女,發生的七起毒殺事件中,有五名都是少女。
一時之間,連環毒殺案震驚清水,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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