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不能呼吸了……唔……」總算尋了個空隙出聲。原淺胸口起伏得厲害。商述澤甚至能嗅到她喘氣時吐出的芳香。
四眼相對。到底是原淺先敗下陣來。乖乖討好地抓了抓商述澤的衣服。她睜著一對瑩亮瞳眸道:「商大哥。淺淺想坐起來。」
商述澤最看不得這丫頭這般乖巧的姿態。一個起身利落坐好。他這才把小丫頭給拘到了懷裡。「困嗎。」
原淺微微搖了頭。
「媽咪很喜歡你的。等晚餐了。我們一起去下廚做飯好不好。」將原淺的發給撥到了耳後。商述澤悉聲詢問道。
「好。」妥實地點了點頭。隨後想起什麼。原淺補充道:「商大哥。我要給夏學長打個電話。」
商述澤多少不樂意。然而他也知曉原淺是夏弋陽帶來的。怎麼也得讓人家放了心才好。「好。跟他說你晚上不回酒店。要在這陪我。」
撥通電話後。那頭的夏弋陽實則多少也明白情況了的。原淺還未醞釀好要怎麼說。那邊的人已是道:「淺淺。明天上午十點簽合約。你九點半前回酒店來。可以嗎。」
「好。」應了一聲後。兩人均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一時無言。倒是讓旁邊的商述澤看著不爽。
商述澤忽地探過身子去咬原淺的小耳垂。若非這丫頭摀住了唇。她怕是得驚呼出聲。無奈地眄了這男人一眼。她這才對著手機那頭的人道:「夏學長。你多休息。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好。」許久。原淺才聽夏弋陽微微壓抑的一聲響起。
掛了通話後。夏弋陽一派悵然若失的姿態。轉了身看向窗外。恰逢天下大雨。他聽著這雨聲。只覺自己真真是寂寞得緊。其實將原淺帶到京城來。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可偏偏。他總希望她能快樂些。而呆在那個男人身邊。她該是很快樂的吧。
關了窗。原淺邁著細碎小步回到了床沿。往自己的衣袋裡掏了掏。末了她掏出了條項鏈來。「商大哥。送給你。」
粉白的手心裡安靜地躺著條鏈子。原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的手。就等著男人將那條她挑了許久的鏈子拿走。商述澤看她側臉柔和。禁不住用手觸上了她的粉頰。「淺淺給我戴上好不好。」
「好。」說完兩片唇瓣貼合。原淺將項鏈上的扣子解開。再才站起了身。將鏈子系到了男人的頸側。
商述澤看一眼項鏈上的心形掛墜。之後摟住了原淺的腰身。「淺淺不准給別的男人送這種項鏈。」
「知道了。」陡然間被扣住。原淺站不穩。也便摟住了男人的頸子。這時刻身子朝後挪了挪。她又是道:「商大哥。你先放開我。」
段欣忱整個下午都心不在焉的。芙麗娜攛掇了商默兒去打牌。她卻只在一旁看著牌局。也不參與。
「默兒。芙麗娜。我有些困了。先上去睡會。」終了提出了要離開。段欣忱說完便起身走人了。
芙麗娜抬眼看了下段欣忱的背影。而後才咕噥道:「段小姐好奇怪。她似乎不太高興。」
商默兒打了一對牌。唏噓一聲:「當局者迷。」
因為家裡人多。下午四點過後商述澤便領著原淺去超市買菜了。第一次陪原淺逛超市。商述澤將她的手牽得牢牢的。還說他們這樣真像是一家人。
原淺不時會挑出一些果蔬肉類。再是朝商述澤詢問商家裡眾人的口味。
「淺淺。隨便挑就好了。我媳婦兒的手藝他們肯定都喜歡的。」商述澤對買菜倒算不得多上心。他就顧著照看原淺了。有時看到小人兒臉上笑得溫柔綿軟的。他只恨不得將她塞到懷裡不讓別人看。
洗菜做飯。不是第一次一起下廚了。這下子兩人配合起來也是游刃有餘。及至商奕啟下班回家。這邊兩人已是將飯菜做好了來。
除了商述珩那個面癱臉。其餘的人多少都讚揚了下廚的人幾句。為了配合北方人的口味。不少菜裡頭都加了辣椒。原淺吃沒多少後。唇已是微腫了起來。商述澤看得心疼。索性將不辣的那幾道菜多夾了些到碗裡。再是遞給了原淺。「淺淺。你吃這個。我再給你舀碗湯。」
原淺想說不要對她這麼特殊。然商述澤那副臉色擺明了她敢說不他就要跟她急。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她低聲道:「謝謝商大哥。」
飯桌上的氣氛很是和樂。本來處在話題中心的原淺頗為緊張。然被商述澤一番隔山打虎轉移話題過後。顧惜妍幾人的注意力也便轉移到林心遙那去了。商述珩和林心遙兩人新婚燕爾的。關於他們什麼時候想要孩子自然頗讓人關注。唯一吃得不盡興的大抵便是段欣忱了。事情的發展遠遠不同於她的預料。看起來。商家的人對身份家世之類並不多考究。如此一來。她即便有優勢。也會變作沒了。
原淺沒有回酒店拿衣服。商述澤在自己的衣櫃裡翻了翻。不多時便翻了幾套衣服出來。「淺淺。本來想帶回去給你的。不過你現在來了就先穿著。你想穿哪一套。」
幾套衣服都是商述澤被迫陪著芙麗娜逛街時買的。女人購物起來兇猛得很。他閒在一邊無聊。也便給原淺挑了幾套。本想著回漢南時帶去給她。不想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原淺最後選了條臧藍色的長裙。至於其他的瑣碎衣料。她也便找商默兒借去了。商述澤下了樓。他還有事要和商奕啟商量。
洗完澡要下樓時。原淺在樓道處碰上了段欣忱。這不是原淺第一回見到段欣忱了。此時朝著對方打了個招呼。對方卻是忽道一聲:「原小姐。我有話想和你說。」
「哦。」望了眼樓下。原淺到底跟著段欣忱去到了陽台。
「原小姐。商大哥很喜歡你。」直言不諱。才說完段欣忱卻是心內微苦。
原淺仰頭。不明白段欣忱的來意。她便只回一句:「我也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