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起伏得厲害,兩人唇齒分離之時,原淺傻乎乎地一手給自己順著氣,之後表情莫名糾結,商述澤被原淺看得不明所以,想不通這丫頭究竟是個什麼想法,他心內長歎一聲,之後才重新給原淺掖好了被子,順帶問她一句,「原淺,你在想什麼,」
原淺側了個身,又捏了捏商述澤的臉,這下子更是弄不分明狀況,「我真不像在做夢,」
咕噥咕噥一聲過後,原淺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商述澤看得好笑,卻也沒立馬把被子給掀開,好一片刻後,原淺將被子翻開,卻見商述澤還坐在床沿注視著她,
「真的不是做夢,」原淺臉上浮現出某種名為恍然大悟的光彩,之後捏了捏自己手背上那點肉,她望向商述澤,「商大哥,我不是在做夢,」
「對,你不是在做夢,」商述澤這時刻心內已是暗笑,先前他還想這丫頭怎麼突然這麼熱情了,感情她是以為自己沒睡醒,
不對,心頭靈光一閃,商述澤掐中了要點,這瞬間見原淺望著自己的神情帶有悲憤,他也不走了,便略帶點戲謔地問她:「原淺,剛剛怎麼那麼熱情呢,感情你把我當意淫的對象了,」若是如此,倒也可以接受,這是不是說明,,這丫頭根本沒她表面上說的那麼不在乎自己,
無論如何,發覺了某人心口不一的商述澤此間心情是大好了的,探下身子,他睡衣的領口微開,正好能讓原淺看見他衣服下的幾許春光,
原淺咬著唇,好半響才蹩腳地說了聲:「對不起,」
睫毛顫了幾顫,原淺垂下眼瞼,情不自禁地在心裡頭罵自己笨,居然能把現實和做夢混為一談,再一看商述澤似乎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愈加燒紅了一張臉,連耳根也熱得很,
商述澤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捏了捏原淺粉撲撲的臉頰,指肚下手感極好,他一笑,溫煦如風,「原淺,你自己的臉捏著多舒服,剛剛還掐我呢,這筆賬要怎麼算,」
原淺聞言眼一瞪,很想提醒某個不講理的男人自己已經被他捏回來了,然看著商述澤這副表現,擺明了就是她說了他也要強詞奪理的,第一次發現商述澤也有這麼無賴的一面,原淺兩手虛空揮了揮,之後索性坐起身來,想顯得自己有氣勢一點,
商述澤見原淺已然微惱,這下子將手移至後者的下頷,他再是稍稍將她的下巴勾起,「原淺,不說話呢,」
「商大哥,你該回去睡覺了,」果真是又羞又惱,原淺才說完便要把商述澤的手撥開,
「不急,賬算完了再去睡,原淺,總不成我們倆在這對視一晚上吧,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先前被你調戲和人身攻擊的損失,」說話間往前湊了湊,商述澤擺明了是要在這賴定這丫頭了,
原淺被折騰多幾下也就口不擇言了,「商大哥,你流氓,明明是你先欺負我,你再使壞我就打你了,」
商述澤將抵在原淺臉上的手抽回來,忽地站起了身,他攤手,很是正經地回答:「好了你睡吧,沒意思,我走了,」
言畢轉身離開,不帶半分留戀不捨,商述澤出門時還特意給原淺關好了門,卻不再看她一眼,那樣冷漠疏離的氣質,仿若從骨子深處透出,原淺看著這男人驟然間變了副性情,不知因何心內糾起,只覺得難受窒息,
再躺下時原淺抿著唇,回想了一番自己先前的說辭,好一會後她只覺心底苦楚,明明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明明也沒帶惡意的,可是商大哥,他是不是把自己想成那種野蠻不講理的女子了,
原來,被自己喜歡的人誤會真的會讓人很難過的,難過到……她會幼稚地希望時光能稍稍倒流,能倒流回她話要出口的瞬間,然後,她會把自己的答案,換成那個能讓他歡喜讓他高興的,過去總以為不能因為感情沒了自我,可愛上一個人,本來就是件讓人情不自禁的事,分得太清,哪裡還叫感情,
原淺合了眼,任眼角一絲晶瑩墜下,努力給自己催眠,想著要讓自己早些入睡,然不知為何,男人離開時的背影寂冷,這一幕總是輕輕易易地便觸動了她的心房,於是她苦不成眠,於是只能自飲苦酒,
恍惚中似乎有人旋了門,原淺不睜眼,不願去看一場鏡花水月癡人做夢,及至男人的聲線陡然料峭,她這才傻乎乎地將一對紅紅的兔子眼現了出來,
商述澤哪裡知道這丫頭這麼經不起挑逗,這時刻看她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傷心事,他心一慌,趕忙地便要哄她,「你這笨丫頭,沒事又哭什麼了,都說過多少次你哭著難看了,怎麼還不長教訓呢,」
原淺整個被納入了一個溫厚胸膛,男人將自己手中抓著的一米多長的狗公仔塞到了她的懷裡,而後才用手給他抹了淚,「真不讓人省心,說說,又難過什麼了,」
原淺不吱聲,直把腦袋往商述澤胸口埋,兩隻手圈住了那隻大公仔,公仔柔柔軟軟的身體讓她很是喜歡,
「以前買的那只太小,抱起來不舒服,現在給你只大的,你抱著睡就不會寂寞了,」一手插進了原淺的發間,商述澤說罷騰出一手捏了捏狗公仔的大手,再才道:「你摸摸,這公仔捏起來很軟的,讓它陪你睡好不好,」
「好,」許久那點抽噎之聲也沒了蹤跡,原淺親暱地用下頷蹭了蹭公仔的頭,這才道:「淺淺喜歡它,」
見原淺乖覺地躺好了來,商述澤勾了勾她的粉鼻,再才貼下身去親了下她的粉唇,「好了,這就當你挑撥我的代價了,乖乖睡了,明天我送你去上班好不好,」
原淺突然用一手勾住了商述澤的睡衣,再是滿心委屈地告狀道:「部門裡有壞人,他把我迷暈送給那個大壞蛋,嗚……我不喜歡他,他利用我,」
商述澤用了幾秒鐘理解原淺的話,之後眸光驟冷,他眼中瞬間殺氣騰騰的,再看原淺似是慌怯地要把手縮回去,他這才告誡自己冷靜下來,反將原淺的小手握了緊,「乖,沒事了,警察會好好教訓他的,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了,」
「嗯,」不知還能說點什麼,原淺乾脆把眼閉了上,再是悄悄地,悄悄地要把手收回來,
商述澤也不再打擾她,見她明顯緊張地閉著眼,他笑了笑,之後也便起身離開,
原淺翌日醒來時是五點多,彼時天還未亮,她關了床頭櫃上開了一夜的燈,再才是起身出了門,商述澤並不在客房裡,原淺發現他時他正在樓下廚房開火,
「怎麼下來了,」見原淺在門邊站著,商述澤眉角一皺,「天還早呢,上去多睡會,」
「不困了,」原淺搖頭,示意自己不幹,
「那去多穿件衣服,穿這麼點,不冷嗎,」說完才想起昨晚讓人送來的外衣他都給放櫃子裡了,這時刻抓過了原淺的右臂,他無奈道:「衣服放櫃子裡了,上去吧,我給你拿,」
原淺於是只能乖乖任人牽著走,房間裡沒開燈,這會兒還暗得很,商述澤要先去開燈,原淺卻是微微游神,一個不慎她便給磕倒了,
「啊……」下意識地驚叫出聲,忽視了自己一邊手還被商述澤抓著,原淺潛意識地便要用手護住腦門,商述澤哪裡知道這丫頭會折騰出這番ど蛾子來,還未走到燈管開關旁邊,,他便是被原淺帶動著往地上跌去了,
最後一刻商述澤到底有些紳士意識,跌是跌了,他倒還惦記著別把原淺給磕傷了,墊在了原淺下頭,商述澤只覺腦門一疼,之後便有原淺嗚嗚咽咽的聲音響起,「疼……商大哥,對不起,你沒事吧,」
起身開了燈,望著眼前一臉歉意的原淺,商述澤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你啊你,乖乖去床上坐著,」
原淺犯了錯,這片刻自然是唯命是從了,商述澤取了衣服過來給她時,她抿著唇,一張臉憋得老紅,也不知心內在醞釀著要說些什麼,
須臾後商述澤彎了彎唇,終於是道:「好了,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了,快把衣服穿了吧,我下去看著早餐,」
說罷商述澤轉身離去,原淺則是抱著衣服入了浴室,天色尚早,商述澤將早餐做好後也便打算再去小憩片刻,原淺左右無事,抱著那只長長的公仔默默無話,
先前商述澤提醒了原淺要喊自己起床,原淺無聊多時後看了下表,也便連忙進了客房裡,商述澤的睡姿比起原淺要老實許多,這會兒他俊眸緊合,他臉上那點凌厲之色也是柔和下來,原淺輕推了推他,「商大哥,該起床了,不然上班會遲到的,」
商述澤倒是韌性,原淺重複喚了他幾番後,他仍是一副睡死了去的做派,原淺見狀撅了撅唇,再是抓起自己的公仔往他身上拍了幾下,「商大哥,再不醒,我放狗狗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