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那淡薄的月色,商述澤將角落裡兩人的姿態盡數收入了眼底。不過眨眼功夫,他雙手緊捏成拳,渾身的暴戾氣息盡數散發。
此刻商述澤眼前是這樣一副情景:原淺半個身子倚在了夏弋陽的懷中,而她上身的衣物凌亂,甚至他能看到她的香肩欲遮還露。墊著腳尖,她主動吻上了夏弋陽的下頷,而她的手,正在夏弋陽的胸口附近游動。夏弋陽不知是在推拒還是在引誘她,這時刻他正試圖抓住原淺亂蹭的一對素手,卻越加引起了後者的依偎貼近。很快,原淺摸索到了夏弋陽唇齒的方向,她努力地咬了上去,帶著小獸一般的蠻不講理。
該死地!商述澤冷冷地站在了一旁,心內則是有頭惡獸在嘶吼。
他想殺人,此時,此境,此地!
許是察覺到了有人正望著自己,夏弋陽側身擋住了商述澤看向原淺的眸光,而後低頭在原淺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
原淺目光迷離地朝著商述澤所站的位置看去,之後任由夏弋陽替她理好了衣裳,再才把她一把抱了起來。雙手圈著夏弋陽的脖頸,原淺的喘息之聲越加重了。
「站住。」知曉夏弋陽已然認出了自己,商述澤冷不丁地出了聲。
原淺的意識有片刻的清明,迷糊之間,她只覺得有道聲線似曾相識。
「有事嗎,商教官?」夏弋陽步子沒停,甚至還隱隱有加快的趨勢。
「你們在做什麼?」問出這話時,商述澤週身直降了數個溫度。
原淺低低地嚶嚀了一聲,再便是不老實地在夏弋陽懷裡扭動了起來。
離得近了,商述澤這才發覺原淺的小臉紅得有些不自然。稍一聯想,他幾乎是斷言一般,「你給淺淺下了藥?」
風雨欲來,商述澤言畢猛地一腳踢出,直擊夏弋陽小腹的方向。夏弋陽躲閃不及,險些便要把原淺給落下了。這般動靜讓原淺不由咬住了下唇,直至血絲在她的口中暈開。
「淺淺,過來。」夏弋陽尚且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子,商述澤已是冷意凜然地朝著原淺喊了一句。
原淺覺得熱,身子像團火似的。有人在喚她,那人喊她『淺淺』,帶著怒意。她想不明白自己要不要過去,這會兒她只想有塊冰給她抱著,其他的,她不想理會。
「淺淺,我再說一次,你給我過來。」眼見原淺一張小臉紅撲撲的,身子卻是沒什麼動靜,商述澤不由加大了聲音。
夏弋陽開始害怕,他怕,怕自己懷裡的人兒會經受不了商述澤的誘惑離他而去。不,不行,他絕不能把現在的淺淺交到了商述澤手裡,絕不!
「商教官,淺淺並不想和你離開,請你不要擋著我們的路。」夏弋陽說話之時刻意用大了力度,許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心虛。才一說完,他便將原淺越加攬緊了幾分,一副絕不放手的姿勢。
原淺的大腦有一剎那冷靜了下來,緊跟著她便聽到了一道久違的聲音,那一聲她原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聽到的低沉磁性。
「商……商大哥……」磕磕巴巴地這麼喊了一句,聽著倒像是什麼溫軟的情話。原淺說得並不大聲,卻偏偏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聽了個清楚。
商述澤原本暴怒躁動的心緒,這下子方才停歇了些許。夏弋陽眸光一寒,轉了身便要離開。
原淺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天旋地轉的,眼花繚亂,她還沒看清楚眼前的形勢,自己整個人已是落入了另一個溫熱的懷抱之中,「淺淺,別怕……」
夏弋陽從未想過自己的身手在眼前這男人手中竟過不了五招,他雖不是在部隊中長大的,但從小到大,該有的訓練,他接受的絕對只多不少,即便把他放到了軍營之中,要尋出敵手也還是要下一番功夫的。而現在,他竟然輸得這麼徹底,這麼毫無餘地!
不去管夏弋陽的驚愕挫敗,商述澤抱著原淺快步離去。月色朦朧,夜風寒涼,原淺貓咪一般直往商述澤身上縮,口中還不時傾吐出一兩聲低低魅人的呻吟。
進了車裡,頓時兩人身周溫暖了許多,商述澤拍了拍原淺的臉,想讓她開口說說話,「淺淺,你怎麼樣了?」
「唔唔……熱,脫……掉……」額際有汗水搖曳逶迤,順著她的頰側沒入了她的頸下。原淺嘀咕了幾句後,雙手開始不安分地撕扯起了自己的衣物。
商述澤將她的衣服一扣,好脾好氣地勸道:「淺淺,別脫,會著涼,我帶你去醫院。」
說罷便要給原淺繫好安全帶,不料理智漸失的原淺早已顧不得這許多。商述澤阻攔著她,她便不高興地推了他一把,帶著哭聲鬧了起來:「壞蛋,大壞蛋,我熱,我要脫……衣服,淺淺熱……」
「淺淺聽話,你吃錯東西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商述澤柔著聲,右手還輕撫過了原淺額前的碎發。
原淺眼中有須臾的迷茫,很快她便是咕噥著自己脫起了衣服,也不管別人的阻撓。她的外衣卸下後,直接便往商述澤的方向丟去。單衣上的扣子被她扯開了幾顆,露出了那若隱若現的挺拔峰巒。
商述澤見狀褪下自己的風衣往原淺身上一披,再是強迫著把後者按到了自己胸前,「淺淺,別再脫了,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不好。」難得原淺還能聽出他的意思,甕裡甕聲地抗拒道:「淺淺沒有病,不去……醫院,淺淺要回家,淺淺好熱……」
「好,我帶你回家,淺淺不要亂動了好嗎?」壓抑的聲線,襯著墨一般的黑夜,直添了萬丈輕柔。
原淺哼哼著不知什麼,卻也乖巧地沒再反抗了。商述澤替她繫好了安全帶,油門一踩,醫院的方向慢慢臨近。
原淺在商述澤懷裡蠕動得越加厲害了起來,醫生望向商述澤的眼神則是頗令人毛骨悚然。
「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了?」面對著個女醫生,商述澤選擇了放輕語氣。
「能怎樣?現在的小年輕都在搞什麼,這些迷幻藥的東西是能亂喝的嗎?找醫生也沒用,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小丫頭喝了什麼。現在人帶回去吧,我頂多給她打針鎮定劑,至於她體內的藥效,要麼熬過去,要麼……我看不用我說你也清楚。」中年女醫生說著將聽診器放到了一邊,之後三下五除二地給原淺打了一針,再是遞了張了單子給商述澤,讓他結帳走人去。
商述澤多少有些悻悻然,看向這會兒昏睡了過去的小丫頭,他微微苦笑,再才把原淺抱了起來。
原淺昏昏沉沉地,意識翻飛間只覺得渾身難受得厲害。頭有點小疼,她坐起了身子。掀開被子,很快她已是不著一物。
不夠,還不夠,還是好難過……原淺雙腳無力,一著地便險些要摔倒。她要去找涼涼的東西,她不喜歡這麼熱。
摸索了許久總算是開了門,眼前似乎站著什麼龐然大物,原淺眼瞇著,媚眼勾魂。本想著把這龐然大物推開,沒想到手才觸到了那上頭,她便覺得一陣涼意襲來。
好舒服!
整個身子倏忽間抱住了那龐然大物,原淺不滿足地在那東西上頭蹭動著。
商述澤沒想到自己才來到原淺所在房間的門口便看到了這樣刺激眼球的一幕。先前有了醫生那一針,原淺著實消停了好一陣子。他本也抱著僥倖心理,覺得原淺體內的藥性沒準就在她睡夢中被熬過去了。沒想到她還是醒了來,並且還這般渾身赤裸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淺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原淺的兩隻小手不知何時已是鑽進了商述澤的睡衣裡頭,蛇一般靈動柔軟的小手在他的身上亂蹭著,還依稀有種向下移動的勢頭。
原淺聽到有人在說話,朦朧嘶糊的聲音,異常地動聽帶感。她輕『嗯』了一下,偏著腦袋看向了那張晃來晃去的俊顏。
商述澤無奈地搖了下頭,旋即便是按住原淺,想將她送回房裡去,「淺淺乖,回去睡覺,等你睡醒,一切都會好的。」
原淺發覺那涼快的玩意一下子沒了蹤影,仿若一個討不到糖的懊惱了的孩子,她開始嗚嗚咽咽委屈地哭了起來,「不准走,不准走,誰讓你走了,嗚嗚……」
商述澤本要離開的腳步頓下,回過身,看向了那只淚眼汪汪的小生物,有種獨特迥然的情感,突地一下從他的心底竄開,迅速燎原。
坐到了柔軟的床榻之上,一隻大手撫上了原淺耳邊的青絲,商述澤吐出的氣息噴灑到了小人兒白裡透紅的臉頰上,「淺淺,你很不舒服對不對?」
「淺淺不舒服,淺淺好難過。」陡然間找到了宣洩口,原淺一下子撲到了商述澤胸前,告狀一般道:「嗚嗚……淺淺好難受,全部地方都難受……」
「淺淺乖,忍忍好不好?等到明天,淺淺就不難過了。」粗糲飽滿的指肚貼到了原淺富有彈性的肌膚之上,商述澤克制住自己的呼吸紊亂,強作鎮定地嘶聲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