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一起去吧。舞會很好玩。我和希晨說了要一起去呢。」恰在這時。林涵也回了宿舍來。聽到了賀知微的話。她立馬無尾熊一般吊到了原淺身上。
林涵口中的希晨便是她那個男朋友。兩人是大一的時候認識的。如今感情熱烈著呢。
賀知微一撩自己額邊的發。再是將巫師斗篷給穿上了。換鞋之時她一手扶著桌沿。還順帶著眄了原淺一眼。「淺淺。你每天過得那麼規律做什麼。人生啊。就是要多姿多彩才好玩。而且每年舞會都會有驚喜的。還會有各種各樣的小比賽小遊戲什麼的。這些遊戲可都是有獎品的。另外我還聽說今年被評選出來的最登對的一對假面情侶和磁場最不匹配的一對假面情侶各自會有五千塊錢獎金呢。是學生會放血哦。」
「真的嗎。學生會果真是個有錢的地兒啊。」原淺沒什麼反應。倒是林涵眼中亮晶晶的。像是到了一堆金子在面前閃啊閃一般。
「那當然。學生會的保密工作做得可好著。這還是我一學生會的師兄私底下告訴我的呢。欸。你們可別說出去啊。免得我到時候不好做人。再說了。你們還不知道學生會那會長什麼能耐。平日裡著要找個影都難。但一拉起贊助來。那可是叫一個槓槓的。厲害。有這樣的人才在學生會。學生會哪會愁這區區一萬塊錢呢。」賀知微最後試著戴了戴斗篷。見沒什麼問題。她唇角一勾。比了個『yeah』的手勢。
學生會會長。夏弋陽啊。原淺有一片刻微微怔愣。旋即便是安靜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取了本出來。
「欸。淺淺。林涵。我先走了啊。舞會七點就開始了。你們要去就快點。」最後拿上了所謂的『魔法棒』。賀知微蹦蹦噠噠地就走人了。
林涵笑滋滋的。很快也便把自己的公主裙拿了出來。雪白的裙子。層層疊疊的。很是好。上面的花紋更是華麗繁複。想來這一身行頭也不便宜才是。
「淺淺。怎麼啦。羨慕了不。我和希晨一個是公主裙。一個是王子裝扮。對了。還有面具。」說罷抱著衣服快速衝進了浴室裡。林涵簌簌一番後再出來。整個人已是徹底變了個模樣。
「林涵。很漂亮。」讚賞這種玩意。原淺倒是不吝嗇。
林涵聞言難得有些羞澀地笑了一笑。「淺淺。這可是你第一次誇我好呢。淺淺。給我弄頭髮好不好。」
說話間林涵已是提著裙子來到了原淺的身邊。一對美眸之中全是期盼。她就等著原淺一聲答應了。
原淺緩緩斜起了唇。末了輕笑著道:「公主殿下。願意為您服務。」
原淺會弄那種很複雜的頭型。林涵十指飛快在電腦鍵盤上敲了幾番。不多時一張張精美的髮型圖片便是顯示了出來。瞄準了其中一種打扮。林涵試探著朝原淺發問道:「淺淺。這個可不可以。」
「好。」有現成的髮飾。這些也難不倒原淺。很小的時候。她喜歡的便是給洋娃娃研究髮型。後來她終於練成了一雙巧手。卻很少再用它們來扎頭髮了。對於她而言。更多的時候。她不必要貌美如花。只需要普普通通就夠了。太漂亮。不適合她。
二十分鐘過後。
「淺淺。真的一模一樣欸。太棒了親愛的。啵一個。」林涵著宿舍裡那面大鏡子。這時刻笑得眉眼彎彎的。倏忽間一把撲到了原淺面前。她還真是要往後者臉上親了。
原淺適時退後了一步。再是無奈道:「六點半了。林涵。你快走吧。別讓你的王子等太久了。」
林涵這才笑嘻嘻地離開了。室內登時便只剩原淺一個人。雖說舞會是七點才正式開始。然而這時候她已經遠遠地能聽到工體樓那邊傳來的音樂聲了。
熱鬧是別人的。她呀。只適合冷冷清清。原淺坐在了椅子上。忽然全沒了的興致。室內的燈光並不很強烈。這一剎那她卻分明覺得刺眼。也許。總是這麼固執並不是什麼好事的。可誰讓她……偏偏就造就了這麼副性子呢。
「欸。淺淺。你還在啊。謝天謝地。快。把服裝換上。」李羽彤冒冒失失地回到宿舍時瞬間餓狼到了肉骨頭一般。一副『救星來也』的姿態。將手中一個袋子往原淺身上一擱。她立馬聲淚俱下地道:「淺淺。這次你可得幫我啊。不然我真的會被大魔頭給吃掉的。」
原淺的唇角貌似可疑地抽了抽。然而沒說什麼。她只是直直地望著眼前這位號稱『經管第一奇葩』的室友。
「淺淺啊。你也知道姐姐我長得漂亮點。可你要知道。長得漂亮不是我的錯啊。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死蒼蠅非要圍著我轉呢。」勾著原淺的衣角。李羽彤接著道:「淺淺啊。你也知道最近有個瘟神追我追得緊。然後我那個……那個……」
李羽彤越加囁嚅得小聲了起來。原淺聽不清楚。只好自己發問道:「你和他打賭了。」
「嗯嗯嗯。」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李羽彤眼裡是**裸的『還是淺淺瞭解我』的色彩。
原淺無助地撫了撫額頭。隱約覺得再和這丫頭說下去她會被氣倒。於是索性什麼也不管了。原淺拎了換洗的衣服直接道:「我去洗澡了。」
「別啊……」鬼哭狼嚎一嗓子。李羽彤猛地一躍蹦到了原淺跟前。「淺淺。你這個乖孩子。你一定不捨得我被人欺負的對不對。面對那些臭男人。我們要聯起手來翻身做主人的。是吧是吧。」
說罷連連點頭。李羽彤在增強自己說話的效果。
原淺掃了她一眼。隨口接了句:「然後呢。」
「淺淺。你跟我去舞會好不好。這禮服是那臭男人送的。他威脅我必須穿著去。不然他會……他會對我……什麼什麼的。淺淺。我跟他說了我和朋友穿一樣的服裝過去。要是他能在兩個小時內找到我我就答應和他交往。你。我們的身形也挺相近的。除了你的咪咪比我大一些。我多塞點海綿就行了。我們就一起去好不好。淺淺。愛你喲。麼麼噠……」李羽彤可算是使勁了渾身解數了。本來她是想讓另一個同學一起去的。誰知道那妞兒好巧不巧地偏偏昨天勾搭上了一小男人。她雖然奉行『朋友是用來插兩刀的』的原則。但是還不至於壞人姻緣。眼下這情形。除了淺淺她也沒哪個可找了呀。
原淺依稀覺得額角突突地疼。霍然間退開了幾步。她試圖擺脫這難纏的妞兒。要知道。李羽彤最大的本事一是自戀。二就是纏人了。被她纏上的人。十天半個月都別想消停了。也就是說。
估量了一下自己的情勢。原淺多少帶上了幾分喪氣。若是她不答應的話。那麼未來十幾天這妞兒怕都得粘著自己了。想到此處。她不禁有種寒顫的感覺。
「淺淺。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別婆婆媽媽的了。快。浴室讓給你。我在這裡換。還得整整頭髮呢。對了。我們的頭髮還有點長度差。待會我們可得弄個不容易出頭髮長度的髮型。」李羽彤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等原淺沒後路可退之時。她這才發曉。這時候除了側身進浴室裡頭換衣服。她別無選擇了。
再反應過來時原淺已然穿上了那套帥氣的騎士服。坦白說。這服裝真挺好的。藍紅白三色調。其中藍為主色。她的兩邊肩頭處還有金黃的騎士勳章別著。面具是銀色的。能露出鼻子及其以下的部位。
兩人都整了個酷酷的男子束髮頭型。再加上同樣的泛著銀光的佩劍。起來頗有一番貴族風範。
「走了。淺淺。快跑。」雖是初秋。然而天氣可還是熱的成分居多。幸好兩人都只穿著黑色短靴。要再來個長靴。原淺是無論如何也受不了了。
工體樓一共有三層。其中每層都可以容納數萬人。是學校舉行大型活動的一個重要場所。考慮到原淺並不多清楚情況。一路上李羽彤氣都不帶喘一下地巴拉巴拉給原淺灌輸了不少基本知識。「淺淺。你知道工體樓一共有三個入口吧。等會你從號入口進去。我從2號入口進去。舞會是最後才舉行的。在這之前你可以在樓和2樓玩點遊戲什麼的。等到九點了。你再上3樓去。當然這期間你最好找到一個夥伴。男女就隨便啦。咱也不歧視**拉拉的勒。還有遊戲是有獎品或獎金的。你要是缺錢花就要獎金。好。先這樣了。開場音樂在響了。我們盡可能不要碰面。萬一那瘟神找到你了。你就離開他以後趕緊換地兒。免得他藉機鎖定我的位置。」
「嗯。」相對於李羽彤。原淺更多的還是不怎麼提得起興致來。她太平靜。總是沒有那些熱鬧的心思。
進了場內時才知這地方是偏暗的。打著明黃的燈。多少有種中世紀歐洲的古典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