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入】
「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和初陽、落帝,都到了這裡。」北索御笑了笑,說道:「讓鬣敝做餌,符合你一貫的作風。」
「你總是那麼自大。」恢復窮奇真身的慕容復合聲音變得低沉沙啞了很多,彷彿是從喉嚨間費盡千辛萬苦才都冒出來的一般,不細聽會以為他是在打呼嚕,細細聽才能分辨出他說的時人話。
「所以呢,你把對我的恨意加重在88位天神身上,你做到了,我成了千古罪人。」時隔萬年,再重新敘述曾經的仇恨時,北索御的語氣變得平淡了很多。因為自己的輕狂,所以欠下的罪孽,正應對了後來者的一句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窮奇那雞蛋大小的鼻孔中嗤嗤的噴著熱氣兒,仇視著北索御,說道:「拜你所賜,他們才會死的那麼痛快!」
「為什麼要陷害我?」北索御再一次問出這個問題時,是用平靜的語言,而不是暴怒的拳頭了。窮奇都很驚訝這個曾經放蕩不羈的男人,居然在歲月輪迴的磨礪下變得鋒芒盡無,而自己千里迢迢,費盡心思的挑釁,反而被莫名其妙的冷卻下來了。
看著窮奇沉默不語的模樣,北索御微微歎了口氣,週身的殺氣卻不減分毫,平靜卻又冷冰冰的說道:「在上古界,從小我們就爭鬥無數,屬於天生的宿敵,彼此看不慣,但是……我始終不明白,你從來不會在挑戰前輕易殺戮,卻又為何殘殺了88天神,並且誘我進入兇殺現場!」
窮奇的眼神變得暴戾了起來,黑色鬃毛如同鋼針一般直直的豎立著,一張嘴就是一股腥臭的腐爛味道,沖北索御咆哮道:「若非你的戰帖!我何需殺這一幫沒用的東西!」
「戰帖?」北索御愣了一下,每逢赤月之夜,自己都會和窮奇在玉山腳下大戰一場,但從來就是彼此好戰的默契,從未有過戰帖。難道……幕後還有人……
「你什麼時候收到的戰帖?」北索御問道。
窮奇冷哼了一聲,說道:「上萬年的記憶,你都模糊了吧!可是於我,那只是臨死前的畫面,最清晰的回憶!若不是我體虛疲乏,你能和落幕那個小鬼兒一起將我擊的元神離體?北索御,枉我看錯你的戰鬥力了,到最後也不過是個喜歡廝鬥的小人而已!」
北索御輕輕一笑,不做辯解,自己和落幕之間的契約,不止牽涉到決鬥,還有整個燭龍家族,就算元神自願被落幕塵封萬年,但是自己也從未後悔過,不管是不是陷害,逝去的天神都不會再復活了,而作為陰謀的中心,自己難逃其責。
「如此說來,你是在決戰前收到署名為我的戰帖?內容是88天神?」北索御說道。
窮奇對於北索御這樣的問題感到好笑,可憐他記憶缺失的這麼迅速,可惜自己卻銘記於心的愁苦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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